斗帝天可汗之少年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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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曹睿现身

一场激战之后,人多势众的东里苟一伙伤亡惨重,全员倒下,他本人大腿也被刘禅砍了一刀,血流如注。

“半仙所言非虚,句句属实!不愧是半仙啊!”

“半仙半仙,法力无边!”

众人见状,狂热的叫喊起来。

“惭愧!惭愧!胡乱揣猜而已,算不了什么。”

刘禅摆手连连,十分谦恭。

黑衣少年一脸震惊,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刘禅几眼。

刘禅也不想跟东里衮结下太深仇怨,毕竟东里苟一伙罪不至死。

何况东里衮现在还是宛城太守,如果杀死他的独子,万一他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

吃亏的还是刘禅己方,东里家的烂命怎能跟我斗帝、仙可汗相提并论,我身上可是住着李二、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的双重灵魂。

但如果是曹樱下的手,就另当别论了。

大不了,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目睹护院和恶奴全员倒下,东里苟全然没有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气焰,面对步步紧迫上来的敌方,他被吓得全身发抖,如同筛糠,裤档分明湿了一片。

“你们不要过来!”

东里苟满脸狰狞,举刀指前,大声嘶吼,手腕和声音却是不争气的颤抖着。

“杀汝如屠猪狗!”

曹樱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你这狗今日撞在本郡主手里,算你倒霉!”

曹樱的语气如同她的俏脸般冷若冰霜,举剑步步紧逼。

东里苟更加慌了,声嘶力竭尖叫着。

“你们如敢杀我,我爹定让尔等反贼吴蜀奸细陪葬!”

“狗就是狗,临死了还要胡乱攀咬一番。”

刘禅无情讥讽。

他不禁哑然失笑。

把真正的曹魏郡主咬成吴蜀奸细,是这时代斗争的惯用手段,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和笑话。

“贼喊捉贼!本姑娘看汝父子狼狈为奸,鱼肉百姓,吸食民脂民膏,极尽敲诈勒索之能事,千方百计逼反老百姓,呼应关羽,才是真的吴奸蜀间!”

曹樱呵呵冷笑,反唇相讥,满脸的凛然正气。

“郡主一针见血,毫不留情的捅破了东里衮父子的伪装,说得太对了!”

刘禅乐了,情不自禁大声鼓掌,对曹樱竖起了大拇指,赞不绝口。

哈哈,贼喊捉贼,说的不是这曹魏吗?

这异姓叛王曹老贼这么下作,作恶多端,坏事做尽,罄竹难书。

他真会伪装,教得曹家的女孩这么正气凛然,人畜无害,可真难为他了。

可转变一想,天下没有父母会教儿女学坏的。

曹丕之坏跟曹操相比不遑多让,有过之无不及,也是跟在曹贼这个大染缸身边耳闻目睹,长期目染耳濡,才逐步黑化的。

要知道,曹贼夫人丁夫人、卞夫人皆是贤良妇人。

想到这,刘禅不由多看了曹樱几眼,开始刮目相看。

“郡主威武!”

“宰了这个奸细!”

“快杀了这个坏蛋!”

“他必定是吴奸蜀间!

“郡主,快点为国除害!”

……

“这几年,在东里衮这狗贼奸臣的暴政下,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苛捐杂税多如牛毛。”

“抓壮士,服徭役,不知死了多少人!”

“家中粮食被抢光了,有上顿没下顿,只能吃树皮草根,抓虫吃蛇。”

“最后,我们还未死,沦为乞丐,家中的婆娘被官府抓去做了生口妇。”

“多少人家破人亡啊,路有冻死骨,野留饿死尸!”

……

十几名脸带菜色,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乞儿,跪在地上,涕泪交加,七嘴八舌控诉着,咒骂着……

周围的人群也是神情激怒,纷纷站出控诉东里衮父子的丑事和恶行。

“有证有据,群情激愤。民意汹汹,不可狡辩!这就是苍生对你的控诉。今天我们要替天行道,代替有司审判你这恶贼奸细!”

刘禅义正词严,慷慨激昂,怒斥东里苟。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今日,我要替宛城苦难的百姓讨回这笔血债!”

曹樱越听越愤怒,高耸的胸口一起一伏,一双美目怒火在燃烧。

“东里苟,受死吧!”

曹樱运足气,攒满劲,飞身而起,像一个火凤般扑出,一招凤凰亮翅,挺剑全力刺向东里苟。

刘禅轻摇羽扇,一脸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准备享受用彼之剑破彼之盾的快感。

“好!好!好!”

观众拍手叫好,欢声雷动,风云变色,曹樱郡主含恨出手。

“樱姑不可?!”

眼看东里苟就要血溅五步,黑衣少年大惊失色,急忙跑了出来,开口阻止。

曹樱听到熟人的节音,吃了一惊,手抖了抖,剑走偏锋。

标的由心窝偏向一旁,然而就算东里苟反应奇快,下意识抬刀阻挡招架,长剑还是插中了胸口。

“啷当”一声,东里苟长刀落地,血流如注。

“爹啊!娘啊!痛煞我也!”

东里苟捂住伤口,跌落地上,四脚朝天,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樱姑?”

刘禅目光如炬,盯着着这个比曹樱还小的男孩,一脸疑惑。

叫曹樱为姑,难不成是曹老贼的孙子?

然而,这少年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五官,只看见裸露的皮肤十分白皙,感觉到其身上有一股锋芒毕露凌厉无比的气势。

这是一股无比熟悉的感觉,曾在天柱山天机阁经常接触到。

难道是他!刘禅心念一动。

“003,兄弟,汝观对面这位黑衣兄台可有熟悉的感觉。”

刘禅一把拉过孙登,暗暗指着黑衣少年,低声说道。

“似曾相识!”

孙登睁大眼睛,运足目力,盯着黑衣少年数息,答道。

“感觉是老同学002!”

孙登惊喜万分。

“然身高不符!”

孙登又补了一句。

“傻瓜!我们数年不曾谋面,正是长身体之时,当然都长高了。”

“你这榆木脑袋,不知阁主怎么选中你?肯定是重金卖进天机阁的!”

刘禅用手指弹了弹孙登的脑门,揶揄道。

“元仲,你怎么跑来这里?”

曹樱顾不得杀东里苟,冲上去一把抓住黑衣少年,急冲冲问道。

“说来话长!”

这个曹元仲正是曹睿,曹丕之子,曹操之孙。

曹睿不待曹樱说话,急忙说道。

“樱姑,东里衮怎么说也是一方太守,他们父子犯罪,我们可以搜集其罪证,提供延尉有司按《魏律》处置。你怎可呈一时之快,私自伤人?!”

他久随曹操、曹丕身边,聪明绝顶,权变机敏,对政事一清二楚。

曹魏统治区之弊政,其祖正是始作俑者。

而曹樱久居深宫,足不出户,受教育皆为仁义道德之正面之词。

如今,襄樊形势一触即发,宛城被横征暴敛,政事糜烂之局面,正是总督襄樊战事的征南将军曹仁,为打败关羽荆州军,给东里衮下达死命令,而一手所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