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蛇拳精要
演武场上众人噤若寒蝉，只是怔怔地看着薛霸。
原因无他，气势太强！
被其注视着，犹如去动物园玩耍，被老虎盯着般，即使知道它不会出笼，但仍不免心头一颤，头皮发麻。
过了几息，看着鹌鹑样的聂庄一行人，像是下马威目的达到，薛霸这才脸色稍霁，负手而立，朗声道：
“做个自我介绍吧，老子名为薛霸，忝为帮中传功长老一职，意思就是后面教导功夫，就是由老子来指导你们。
现在，你们中谁来告诉下老子，功夫功夫，我们练的功夫到底是什么玩意？”
说到这，薛霸原本负在身后的双手抱起，饶有兴致地看向聂庄他们。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还被之前薛霸的余威震慑，不知道的不知从何说起，知道的又怕言多必失，有卖弄之嫌。
气氛似乎就这样尬了起来。
在社会上混了大半辈子的聂庄，自然知道不能这样继续下去，薛霸没什么影响，气了恼了，应付着就过去了，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
心里叹了声气，走出人群，微微弯了弯腰以示恭敬，
“薛老大，据我所知，练功习武，旨在锻炼体魄，强大力量，我们所练的功夫应该就是加快这一诀窍的途径或秘籍。”
说完也不停留，又退到人群中。
这一下就如沸油中倒入冷水，炸开了锅般。
“对的，有点这个意思，我知道，如今武道分四境，一境一重天，我们练的功夫就是让我们突破自身极限的秘诀，若是没有秘籍门路，常人练一辈子也进不了大门！”
“你说的武道四境我也听说过，只是却是不曾详细了解。”
“........”
“行了行了，叫你们这群臭小子说的时候不说，现在倒来劲头了。”
薛霸拍了拍手，示意安静下来，指了指聂庄，
“刚刚这小子说的差不多有这个意思，
武道四境众所周知，这是古来先贤为万世开太平，立武道护人道时规设的，分别为后天，先天，天人，入圣。”
说到这，薛老大眼里也不自主浮现向往。
是的，武道四境，一境一重天，是为超脱凡俗的一个历程，升华自身的一个历程，不登临高峰永远无法想象那里的风景。
他看似在这开阳城不大不小算个人物，这一亩三分地里能做到嬉笑怒骂皆随心意，但午夜三更天，酒醒起夜后时却也知道他也终究是个小人物。
后天炼体：明劲，养血，擒虎，金刚。
他不过擒虎境罢了，甚至在这擒虎境蹉跎数载，连一半的路都没走完，更别说还有后面后天入先天，化生直天人，超凡而入圣，这辈子，大抵不过也就这样了。
想到这，薛霸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原本还想吹会牛，逗弄逗弄这群小子，如今却是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想去醉乡楼搂着自己的小菊红吃酒睡觉。
“你们应该都对武道有不少了解，我就长话短说。”
薛老大扫了眼众人。
“武道后天分明劲，养血，擒虎，金刚，蛇帮不养闲人，有本事的，有天赋的，敢打敢拼的，帮中自然会供养其武道修炼，至于吃不了这口饭的，帮中也有不少牙行，青楼，赌场缺人手。”
说到这，顿了顿，看向聂庄他们。
“这都要你们自己选。”
“从此后一个月，每天下午来演武场练武，月后听劲，能入品，进明劲层次的可以自由选择堂口，天元，地元，人元，都行，甚至本事高，竞选双花鬼蛇都可以，
若不能入品，自会由师爷随机分配到各个管事处，边做事，边练武。”
薛霸一字一句地说道，说的极慢，却口齿很清楚，力求让所有人听明白。
这就相当于是入学考试，划分什么国际班，创新班吗？
聂庄无来由想起自己念大学时，刚入学英语测试，根据英语分数划分各种三六九等的班级。
这月后听劲同样是这个作用。
也是，穷文富武，蛇帮虽然占据数条大街，更有不胜数的白色，灰色产业，但若真想要供养千百弟兄一齐修炼武道，必然是不可能的，择其优而授之不无道理。
其中优的自然是进天元堂以及竞选所谓的双花鬼蛇了。
聂庄此前自然对蛇帮做过不少功课。
整个帮派分三个堂口，天元，地元，人元。
天元主斗战，养着一批敢打敢杀的猛人，蛇帮能在开阳南城区占着数条大街，凭的就是这个堂口在。
地元主产业，赚钱，附带情报侦察，属于后备力量，相当于蛇帮的耳朵以及钱袋子。
至于人元，那就是人员调动，像前世大公司里的人事部。
而双花鬼蛇，那就是蛇帮真正的顶尖力量，人数多少不知道，但想必不多，每个都是凶人，说是为杀而生也不为过，就是聂庄念书时都听过其凶名。
如果说天元堂是蛇帮的刀，那双花鬼蛇i就是其中最锋利的，藏在暗处的刀刃，单独由帮主飞天狂蟒奎二爷掌控，待遇自然是最好的！
若能进去，对于新人来说，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直接就是帮里的核心中的核心！
在场这么多人，自然也有不少人同样做过功课，一想到其间好处，皆满目赤红，神情亢奋，似乎看见自己进入天元堂，当选双花鬼蛇，少奋斗十数年的光景。
恨不得马上就开始练武，直接明劲入品，走上人生巅峰。
“好了，都给老子收心，要做梦待会回家，关上门被窝里去做。”
就在这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薛霸冷声道。
“老子现在开始教课了，教是只教三遍，别浪费时间！”
说罢便自顾自开始摆起架子。
“我们蛇帮的根本武学名为蛇拳精要！”
“论及淬劲炼体，放眼整个开阳城无数帮派，乃至那些江湖上的名门大派，此拳也能算中上！”
薛霸动作不急不缓，好似刻意放缓动作般，脚步腾移在以自身为心，方圆三尺内，拳不全出，自各种奇怪至难以想象的角度蹿出。
忽慢忽快，慢时如山般势头极大，快时如火，一拳出去直让人心头一跳，脊背生寒，而力道要尽时却又及时收力，就像条蛇般，攻防于一身，劲力不离体。
嘭！嘭！嘭！..嘭！
一连七声脆响从薛霸身体中传出，就像放鞭炮般。
越到后面声音越大，劲头越是响亮。
“由蛇化蛟，淬骨八响，蛇拳圆满便是每拳打出携带八声脆响，劲力通贯自脊椎大龙而出，随心于一拳一脚之中，这也是我为何说蛇拳精要放眼江湖都是中上！
若真能将蛇拳精要练出八响，真正做到明劲入品确是再简单不过了，你们若是想要一月入品，非得拳出四响不可。”
薛老大一边说一边打，蛇拳精要易学难精，想要圆满何其之难也，他算是对于蛇拳极富天赋，却也是养血圆满，步入擒虎境才练出七响。
像新学者，即使他有意放慢速度，天赋好的人也要仔细瞧数遍才能勉强懂路数，一月下去能三四响都算人才了，这种人才，这批中出个三四个就是邀天之幸。
薛霸想着，便一心二用打量着众人，果然大多数人都是眉头紧锁，面目发白，一副深仇大恨模样，只有为数几个眉头忽蹙忽展，似有所得。
不对，怎么还有个臭小子在打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