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0戴面具的国王
“原来是这样。”我倒吸一口凉气，那片焦黑的土地面积之广，不得不令人咋舌。
“那你们现在吃什么。”想到这个现实的问题，我问。
“国王在玻璃碗东南面划出一片区域，用以种植粮食，所得收获勉强得以让城里的百姓果腹。”洗马大主教说。
“真惨啊。”我皱皱眉，恶龙行为丧尽天良，真可谓人神共愤。
“不知道这一切是哪只龙所为？”我试探着说，“除了绿龙之外，我还见到了红龙和黑龙。”
虽然接触不多，但我觉得他们也都不可能是凶手。
“绿龙、红龙和黑龙是在快结束的时候才出现，帮助凶手逃脱。”洗马大主教有意望了洗牛和洗羊两人一眼，“也可以说是他们阻止了凶手，才使我们得以苟延残喘。”
“真是没想到啊，龙也并不都是恶龙呀。”我说。
洗马大主教没有接话，继续说起之前的话题：“刚开始的时候，人们都很慌恐，即便在玻璃碗保护下，也会发狂失常。
国王开仓放粮，安抚百姓，休养生息，人们才渐渐把恐惧淡忘，将痛苦深埋心底。”
“说到粮食，据说地下城一层是人类所占领的地方？”我问。
“是的，在休养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发现，蛋白质摄入不足引起了很多的疾病。然而仅剩的粮食只能勉强供给国民，没有多余的可以用来养殖。
有些曾经在地下城附近生活过的居民建议，猎捕地下城的怪物以补充所需蛋白质。我记得当时还有一层人对此表示强烈的反对。
为人民的健康着想，国王就亲自带队前往地下城，猎捕一些看上去能接受的怪物回来。并且亲自在国民面前试吃，才让人们接受了这种食材。
去的次数多了之后，也引起了地下城城主的注意，派黑龙和红龙来与我们谈判，并许诺将第一层作为赔偿划割给我们。”
赔偿？我蹙眉回想了下，这与之前所闻不一样呀。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呢？
怪物们给我的感觉不错，但就感性上来说，我更愿意相信人类。
洗马大主教不失时机地说：“虽然民众对龙抱有敌意，但我们也很清楚，这事怪不到绿龙、红龙和黑龙的头上，就长久而言，我们更希望与他们建立良好的关系。”
“哦，怪不得，我们白天见到黑龙的时候，他在守城门呢。”我点点头说。
“守城门？”洗马大主教不解地问。
“对呀，进玻璃碗的时候，他就混在士兵队伍里，还挺像那么回事。要不是绿龙喊他，我都不知道他是黑龙。”我说。
“什么？黑龙在玻璃碗里？”洗马大主教蹭地站了起来，吃惊地说。
这时，侍女推开了房门，一名戴着铁面具的人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为何洗马大主教的脸色如此不堪？”戴着铁面具的人问。
声音洪亮，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他迈着大步进来，身后跟着的士兵也鱼贯入内，唰一下站成一排，立在房内。
我一瞧这阵仗，明白是大人物来了。
“国王陛下。”洗马大主教向来人鞠躬，洗牛、洗羊则单膝下跪。
“不必多礼。”戴着帖面具的国王摆摆手，“这位就是勇者吗？”
“是的。”洗马大主教说。
“你好，勇者。欢迎来到我的国家，非常感谢你愿意帮助我们。”国王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朝我鞠躬。
“你好，你好。”我回答，也朝他鞠躬。
“你的到来犹如甘露降临，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谢意。”国王说。
“大家都是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只是，”我苦笑道，“我的能力值可能无法满足你们的需要。”
“能力？”国王看了眼洗马大主教。
洗马大主教笑道：“勇者大人，你的能力正是我们所需。”
国王听完，恍然一笑，单刀直入地说道。
“我们并非要你来打战，而是希望通过你的能力扩大我们现有的土地面积。”
他挥退了士兵和侍女，继续说。
“是这样，人类的生存现状想必你也看到了。我们所能依赖的活动范围，就只能在玻璃碗所保护的范围内。
五年来，人们总算淡忘了伤痛，开始了新生活，这一点，作为国王，我非常地欣慰。但随之而来的是，现有的土地已经无法承载越来越多的人口。
于是，我请求洗马大主教运用幽影神庙历代研究，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经过多方尝试，终于与你建立了联系。
只是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却被恶龙横插一手，也让你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头，这是我们的疏忽。
如果有什么，就请怪罪在我一人的头上，但是还请你高抬贵手，拯救我的人民。”
国王慷慨激昂，说着便单膝跪地，并将腰间的佩剑解下，放在脚前，以示诚意。
这样的场面我从未经历过，顿感词穷，舔舔嘴随口说：“你别这样，我们那儿拜天拜地拜父母，没有小辈受长辈磕头的。你快起来，凡事好商量。”
“国王，这与你无甚关系，是我的疏忽，没有注意到绿龙那小丫头片子躲在旁边，才让勇者大人被绿龙劫夺了。”洗马大主教弯身去扶国王。
“你是大主教，后面的仪式还需要你来完成，这件事必须由我来承担。”国王说。
“你是国王，你……”
洗马大主教和戴面具的国王陛下两人在争谁该为弄丢我的事负责，我感到一阵无语，你们演戏都不问问我这个事件主角的意见吗？
不过这感觉挺棒棒哒。
两个游戏设定里最厉害的人物，现在不仅都跪在我面前，还为谁该对我负责，咳咳，对恶龙劫夺了我这件事情负责，争得面红耳赤。
也许是看见我脸上难掩的得意神色，洗牛重重地咳嗽了一下，说：“国王陛下，洗马大主教，你们这样令勇者大人很难做的。”
经他提醒，国王和洗马大主教同时抬头看我。
我赶紧收住了嘴角的笑意。
而洗牛说完后，则一本正经地站直身子。
啧啧，我还以为你小子如名字一般，像牛一样忠厚老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