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法拒绝的条件
“没想到您竟然是国安局的，果然是政府高官。”龙越略显惊讶的道，说实话，他也猜到来找pmc的多半和安全局脱不了关系，但他是真的没想到来找他的竟然是正经的实权人物。行动处这种级别的部门可以说是安全局最重要的部门了，其处长不说与局长平起平坐，也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高官谈不上，只是为政府办事，吃一口公粮而已。”菲利克斯的微笑让龙越忍不住想翻白眼，看看周围的这酒会，说他为了吃口公粮去当差？
谁信啊。
“那，关于任务优先权……”
“哦，对了。”菲利克斯把证件揣回了兜里：“行动处一直是国安局对外的行动部门，大到禁忌武器交易，小到黑帮火并，都和我们有关系。虽然我们的办事效率一向不差，但有一些事情么……你明白吗？”
菲利克斯一个颇有深意的停顿让龙越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些事情就是一些国安局不方便动手的事情，有些是能力所限，有些是不能。比如黄区的治安问题，大多都是由联合政府雇佣pmc进行治安管理。阿尔法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这种管理大多都是半退休的pmc带着一群招来的社会闲杂人等，这也导致了各个黄区的治安良莠不齐，比如奥尔良区的治安是由阿尔法公司负责的，就相对要好一些，已经快能赶上蓝区水准了，当然，黄区飙升的失业率和狂降的GDP不在pmc管辖范围内。而DC区是黑水公司的辖区，显然黑水挑选人手时不是很仔细，大部分人都是混日子的，治安就远远不如奥尔良区了。至于那些不能的事情……当然就是一些灰黑色的行为了，这些事情国安局不方便动手，但必须有人去做。
“大概明白了……我们的委托，大部分都是这些灰色任务吧？”龙越摸着下巴低声道。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东西，当然要低声说。
“差不多吧，不过也会有一些护送，押运，保镖之类的任务，不会让你们太为难的。”菲利克斯微微笑道。
龙越也回以微笑，没有什么表示。
“这么说，你同意了？”菲利克斯看龙越没有回应，稍稍有些不耐烦。
“当然。”龙越微微躬身：“从一开始我就没什么选择的权力，不是吗？”
“当然不是，如果龙越先生不想，我们可以找其他人的。”菲利克斯的笑脸有点僵硬，龙越的话有些直，怼的他有些下不来台。
“不，我觉得这样挺不错的，我当pmc就是为了挣钱。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大笔大笔的挣钱，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十分明智的选择。”菲利克斯伸出了右手。
龙越握住这只右手摇了摇，感受着微微的凉意。
“我能问一句吗？为什么要找我们来呢？不是还有很多比我们强的队伍吗？”龙越有些好奇的问。
“啊，找你们当然是经过了考虑和审查的，阿尔法公司的半数小队都在我们的筛选范围内。其余比你们战斗力更强的小队，要么是虚有其表，要么就经过了审查同意了那些条款。至于合同的事情，等你回去以后，阿尔法公司会搞定的。”
“那太好了。”
“祝我们合作愉快。”菲利克斯举起了酒杯，宛如红宝石一般的酒液折射出迷人的光晕。
“合作愉快。”龙越也拿着杯子轻轻的碰了一下，粉红色的香槟王震出了一片波纹。
“那么……”菲利克斯看了一眼手表：“我还有些公务，就先不奉陪了，请龙越先生好好享受这次酒会吧。”
龙越微笑颔首，目送着菲利克斯再一次混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怎么样？情况如何？”SCAR看见这边的谈话结束了，随即打发掉今天第七个来搭讪的人，走到了龙越身边，手里还端着一杯红似宝石的红酒。
“看看人家那手表，白金镶钻限量版啊，我干一辈子能不能攒出来一块啊。”不出SCAR意料，龙越此时的关注点根本没有集中在菲利克斯身上，而是集中在了人家的财物上。
“不知道的真以为你是个贼……”SCAR扶额：“我问你他说了点什么？”
“哦，他想要委托优先权。”
“然后你给他了？”
“为什么不？”龙越耸了耸肩：“能多赚百分之五十的佣金，何乐而不为？”
“队长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SCAR皱着眉道：“你难道不知道他要这优先权是什么意思吗？”
“大概知道一点吧。”龙越眯着眼睛道。
“所以说……是拒绝不了吗？”SCAR犹豫了一下后道。
“对啊，他刚开始就没留给我拒绝的余地。”龙越叹气道：“和阿尔法公司有联络还来找我谈，如果我拒绝，回去就会收到阿尔法的裁员通知了，甚至有可能141都会解散。”
“这是为什么？”SCAR有些不解，因为礼仪问题，龙越和菲利克斯的交谈他一句也没听见。
“他和我说，比我们强的队伍，要么就是虚有其表，要么就已经通过了他购买优先权的提案，唯独漏了一种可能。”
“拒绝提案的……一个都没有吗？”SCAR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恐怕不是没有小队拒绝，是拒绝的人都没了小队才对。”龙越抿了一口酒，他现在觉得这香槟王稍微有点上头了，也许是二氧化碳让酒精挥发的缘故。
“这样么……那还真的没法拒绝了。”
龙越点了点头，无意中瞥到了她手里的酒杯：“你这个……和那个菲利克斯喝的是同一种东西？”
“嗯？我随便拿的，味道很不错的，有种渗入灵魂的感觉。就是给的少了点。”看着杯中已经快见底的酒液，SCAR咂了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龙越可是苦了脸：“我觉得我要养不起你们了，这东西可是贵的飞起啊。罗曼尼康帝听说过没有？你还嫌不够了……就是蓝区外环的人，这辈子也未必能喝的上一口这种酒。”
“这么厉害？”SCAR惊讶的看着杯子里剩下的一点酒液，然后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怎么还喝这么快啊我的姑奶奶。”龙越满脸的肉疼：“不是和你说了是好东西吗？”
“好东西又怎么了？酒就是酒，它被酿造出来的时候就注定了会被喝掉，这是它的宿命，反倒是这种葡萄酒暴露在空气中太久了会坏，到时候反而失去了自己的价值。”SCAR笑着摇了摇杯子。
“也对，就像人一样，有些人天生荣华富贵，我们就只能血里火里一样，都是命啊。”龙越感慨到，现在的他不像是个年轻力壮的pmc，倒像是个年过古稀的糟老头子。
“不，不对。”SCAR摇摇头道：“酒有宿命是因为它是死物，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拒绝的权力，只能被动接受，而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是活物。”
“有区别吗？难道我现在不是和这杯酒一样，没有拒绝的权力吗？”龙越托着剩了个底的香槟王，盯着它粉红色的色泽。
“你自己要当死物，那谁也没有办法，如果自己想活，怎么着都是可以活着的。”SCAR微笑道。龙越看着这抹微笑，越发的感觉深不可测。
“我真的快忘记你是个仿生人了。”龙越叹了口气。
“忘了不更好？”SCAR坏笑道：“下回碰见你耍流氓就能解解气了。”
“不是你等一下？我多会耍流氓了？”龙越一脸懵。
“谁要和姑娘们住二人间来着？某龙姓人士？”SCAR挑衅的看了龙越一眼。
龙越满头黑线：“那……人类女士？丝赫尔小姐？赏脸跳支舞吗？”龙越向SCAR伸出了右手，脸上挂着坏笑。
“再提这名字捏死你哦。”SCAR额角上隐隐露出了青筋。
“还请留您的队长一条小命。”
二人离开了酒会的大厅，此时，一阵悠扬的乐曲声在大厅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