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阿鬼
“大人,是两位公子回来了。”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对着陈大海躬身说道。
“堂主多礼了,你刚才说策儿回来了。”陈大海又问道。
“是,风公子和策公子一起回来了,要见老爷您。”管家打扮的人又说了一遍。
陈大海慌忙整理衣袍,扶了扶头冠,走了出去。
陈策和陈风一见陈大海,便向陈大海行礼。
陈大海笑呵呵道:“吾麒麟儿不必多礼。”伸手将二人扶起。
陈策与陈风抬头仔仔细细的一看,心中去是一惊。
只见陈大海的相貌,虽然说不似少年却只是二十来岁的样子,与往日相貌大不相同。
“父亲,您这是……”陈风看着陈大海的相貌惊讶地问道。一时间也忘了像陈大海质询。
陈大海看着这两兄弟震惊的表情,心中没有一丝不快和恐慌,反而有些自得。
“为父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有一次身体不舒服,去药店抓了几幅药材,吃过了,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吾儿见闻广博,可知为父这是怎么一回事?”陈大海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我看看,”陈风也不推辞,一把抓住陈大海的手腕,一股精纯的灵力,顺着陈大海的手腕进入到陈大海的身体,周游全身,最终又回到了陈风手中。
“父亲的修为倒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体内生机不同于寻常的淬体境,甚至还在空冥境之上。”陈风看到陈策和陈大海询问的表情说道。
“莫不是父亲捡了什么大漏,那几副药材当中有什么天材地宝?”陈风推测道。
“也有可能,反正这也是好事嘛,”陈策随便的回答。
“为父也是一城之主,听闻二殿下,将要被敕封为太子,二殿下,久在边荒历练,突然被敕封为太子,吾麒麟儿可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陈大海见到二子,不知是心中好奇,还是别有所图,见陈策和陈风不在计较自己的相貌问题,就顺口问了一句。
“我等亦不知,不过父亲,我们陈家能够到如今这个地步,我陈家能够在黑火城与其他两大家族并驾齐驱,没有了,二殿下作为靠山根本就不可能。”陈策颇为严肃的回道。
“为父知道分寸,吾麒麟儿多虑了。”陈大海笑呵呵回道。
“二殿下对我陈家恩重如山,如今二殿下将要回京吾麒麟儿,为何不随侍左右?反而来到这黑火城。”陈大海紧接着问道。
陈策和陈风听闻,脸上有了一丝质询的意思,:“我等本应该去随侍二殿下,听闻家中惊变,所以才赶回来,父亲难道不解释一二吗?”
帝京城万里之外的秦政,陈策和陈风一直想着秦政,而秦政却也在这西平棋院停下了脚步。且不谈黑火城这里的锁事。
西平山,因西平山上的西平棋院闻名,因而这西平山又有下一个别称,就是这西平棋院。
棋之一道,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号称天下如棋,众生如子,山河为盘,天地为局。
观星师,炼阵师,文士,军阵师,乃至炼丹师,药师甚至武学都与棋之一道有所关连。
所以这棋道,几乎成为了上层人物人人必学的课程。
棋之一道重衍也重弈,可将自己擅长的用于推衍,也可与他人对弈,更可以将不同的道相互补充,可谓让人受益无穷。
棋中有的讲究,谋定后发,待时而动,有人认为横冲直撞,直来直去才是正途,所以观棋也可以与自身道途对应一二。
对于棋道精深的人,哪怕对于其他什么都不懂,也能通过黑白二子,推演出不少东西。
最重要的是,将自己的武学,丹术等融入棋局之内,不少问题,瓶颈往往更容易解决。
除此之外,棋之一道的众多好处,数不胜数,因而棋道,在此方世界昌盛的程度仅次于,武学这一根本。
武道昌盛的地方就会有武馆,术法昌盛的地方就会有道院,文道昌盛的地方就会有文院,当然,这棋道昌盛的地方也会有棋馆和棋院。
并非只有学习棋道,才能有所成就,不过这学习棋道,对于自己的道途有所帮助倒是真的,虽然说步入道,可以修行道的人少之又少,不过道那么有深度的东西,下棋都能有所帮助,那这些连道都不是的,岂不是更能有所助益。
所谓上行下效,加之学习棋之一道,对于心性的帮助,更让无数人痴迷。
西平棋院,原名西京棋院,只因大秦王朝下令“京”这一字唯皇城可用,所以这西京棋院,就改为了西平棋院。
不过这西平棋院,过去敢以西京为名,自然是不同凡响,所以秦政一行人,路过西平山,自然是要从还西平棋院过。
“什么破棋院,还敢自称东州最好的棋院,连我的赏钱都克扣,你们那十二副棋局,我都已经解决了十一副,为什么不给我赏钱。我的赏钱,赏钱。”
盛名之下的西平棋院,此时一个少年在山下漫骂,倒显的格外引人注意。
只见少年似乎骂累了,看到西平棋院一块白色石头就坐了下去。
少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把肩上的包袱放在地上,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了,西平棋院门口的石头,和柱子。
看得出来,少年对于武学基本上一窍不通,双手扒拉着西平棋院门口的石头,还边用力扒拉,边小声喊号子。
“馒头,馒头,馒头,大馒头,我要吃饭。”
“累死我了,我阿鬼真是一个天才,搬不动石头,那就搬柱子啊!天才,天才,我真是一个天才。”少年开始用脚踢起来柱子。
“赏钱,赏钱,赏钱,很多很多赏钱。”
这一次终于有人搭理起阿鬼。
“什么人,你怎么还不走,大胆,小东西竟然敢捣乱,来人,给我打死这小东西,拖到后山扔了。”西平棋院内出来两个杂役打扮的人,见到阿鬼在踢西平棋院门口的柱子,拉着阿鬼就要把他扔走。
“爷爷,爷爷,救命啊!你的小孙子要被人打死了。”
“我不要赏钱了,不要赏钱了,不要了。”阿鬼大声呼喊。
“小浑蛋,早这么客气,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唉,不对,我呸,小爷才没有你这样的孙子呢?”
秦政座下白马,秦歌胯下则是乌黑的宝骓。二人听到前方的吵闹声心中,倒是隐隐的不快,秦歌喜欢热闹,西平棋院外有热闹只嫌热闹小,不高兴,而秦政自是认为这等文雅之地,吵闹不甚合规矩。
两位杂役见远处旌旗蔽空,在这西平棋院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在这路上放血,让这些大人物脏了眼睛,虽然不至于为难自己,但总是少不了一顿训斥。
“师兄,这似乎是皇家的队伍,”一个杂役说道。
“正是,正是,快去通知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