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死因 下
杜小月说道：“方平不可能给横彪治，让横彪指认自己闺女的，只能让王教授试试了！我先给高局打个电话，先看高局怎么说！”
电话接通。杜小月留了个心眼儿，没直接问横彪的情况，说道：“高局，失踪那个横彪，我知道几个他可能藏身的地方！”
电话里：“你打个报告吧，把地点写清楚！”
高局说完挂断电话！杜小月心里乱了，高局对她留了一手儿，可能还不止一手儿！
杜小月赌气：“我还不管了，不在场证明也让他们自己解决！我回家……”
当晚，G安医院的邱爷病情突然恶化，抢救无效死了！专*组已经在收尾了，很多人都开始忙别的案子了，就派专*组解散后去向不明朗，闲着没事干的刘建新来处理邱爷死后的相关手续。
到G安医院时刘建新看到了师父臧海，刘建新来，臧海走，刘建新看到了臧海，臧海没看到刘建新！
刘建新越琢磨越觉得臧海这个节骨眼儿出现在这儿不对，就跑回专*组，用组里的设备查了一下臧海离开G安医院后打出的第一个电话。
刘建新查到之后用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电话通了，双方都不说话。憋了几秒之后刘建新“喂”了一声，对方立即挂断……
芈蒙回到公寓，人一静下来，那股怪味儿又开始缠绕着芈蒙。芈蒙用卫生纸塞住鼻孔，躺在床上眯着。芈蒙半闭着眼要睡没睡的时候，恍惚看到一条淡*色烟雾在自己周围飘呀飘……
味道更浓了，就来自淡*色烟雾，塞鼻子根本没用，塞住鼻子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能算问题。芈蒙下床寻找烟雾的源头，发现源头在卫生间。站在卫生间门前，芈蒙看到的景象更加奇异，他眼看着淡*色烟雾穿过卫生间关着的门“丝丝缕缕”往外飘。
芈蒙轻轻打开门走入卫生间。之前芈蒙把洗手池上的镜子摘下来，镜面朝墙立在了角落里。可芈蒙眼前的镜子却是镜面朝外，而烟雾正是从镜子里飘出的。
芈蒙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碰那面镜子，迟疑当中镜子里又汩汩地流出了清水，水量逐渐增大，最后演变成喷涌而出。芈蒙抵挡不住水流的力量倒在地上，接着感觉自己浮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发现自己在一个不大的水池里，水池里的水在不住涌动，还挺舒服的。杜小月忽然在水池边问道：“今天你研究淹死的感觉呀？”
芈蒙：“我家镜子漏水了，把我冲到这儿的。”
“哦！”杜小月哦了一声就要走！
芈蒙叫住杜小月：“哎，你干嘛呢？”
杜小月：“还是研究杨沐雨的死因。”
这时远处一个胖胖的女护士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喊道：“芈蒙、宋悦，今天太冷了，别玩儿水了！”
芈蒙问：“你现在不叫杜小月了？”
女护士又喊：“宋悦，你又冒充杜大夫唬人了？”
芈蒙这才注意到，杜小月穿着白大褂儿。
杜小月眼睛盯着女护士小声说道：“她一直干扰我研究，她怕我把杨沐雨的死因跟她联系起来！”
等护士走近了，芈蒙看到护士胸前的名牌上写着：方嘉仪。
嗞——嗞——嗞——闹钟响了，芈蒙被惊醒，一摸鼻子，鼻子里塞的卫生纸还在，这是做了一个多么离奇的梦啊？
芈蒙到卫生间，一使劲把鼻子里的卫生纸喷出来，开始洗脸。洗着洗着，芈蒙感觉两个鼻孔下热乎乎的，用手抹了一下，竟然是血。芈蒙把角落的镜子搬过来照，却见镜子中的自己，两眼闪过一抹绿幽幽的光……
芈蒙下楼往自己车位走，刚好相邻车位的本田车主也来取车。芈蒙过去就揪住那人衣领，把他拽进了自己车里。
芈蒙：“谁指使你杀高老头儿的？”
那人：“这你可别瞎说！我就刮了他一下，他摔地上就起不来了，我赶紧把他往医院送……”
芈蒙眼神凌厉地瞪着他：“是吗？”
那人：“警察都认定我不是故意的！那回让你离电视台那个女的远点儿，也跟我没关系，是别人托我办的！”
芈蒙：“谁？”
那人：“姓刘，前几天挨抓的……”
芈蒙：“她本人？”
那人：“本人！”
芈蒙：“你怎么给她回的话？”
那人：“那天你没说话，我当你默许了，回话儿说办成了！”
芈蒙：“下车！以后看见我绕着点儿走！”
那人都给刘老太回话说办成了，刘老太没理由再派人抓芈蒙了！换个角度，如果刘老太想弄死芈蒙，派人来抓芈蒙，也不用让人来说那些话了！由此得出结论：收集并毁掉“容器”的，肯定不是刘老太！
那人下车后又说：“警察也来问过我这事儿……”
芈蒙又来到医大附属医院找高老头儿，以高老头儿的病还且得住一阵子院呢！
等高老头儿把高局长的儿子、儿媳妇儿都撵出去后，芈蒙问上回因为晕倒没来得及问的问题——高老头儿当年到底是怎么“殉职”的？
高老头儿讲述：“当年……”
当年群力制药受害者家属闹事，上百人围堵冲J市W大院儿！局面没法收拾了，有位领导说了一句：“家属不能有死伤，这个底线绝不能突破！”
李廉明当时就在现场，领导的话，他领会出了另一层意思：群众不能有死伤，那死了个JC的话，还有没有人敢闹？
高老头儿还说，对他动手的其实是道儿上的一个刀手，是邱爷派来的，事后就让人给杀了……
芈蒙问高老头儿是怎么知道内情的？
高老头儿说，当年他和李廉明是相当好的朋友，李廉明非常照顾他，本来要死的人不是他。李廉明本来把这件事交给了他来办，他一宿没合眼寻思这事儿，第二天告诉李廉明，他办不了，但也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结果他就成了那个“死”的人。
芈蒙：“邱爷跟李廉明还有勾搭？”
高老头儿：“当年那个案子之后，夏家的生意不都落到姓邱的手里了吗！互相利用的关系！”
芈蒙：“当年邱爷得的是夏家的生意；倪虹得的是群力制药那块地！邱爷是帮李廉明杀你，倪虹干什么了？”
高老头儿：“倪虹出了一笔钱，本来要给那些受害者家属，可我不是‘殉职’了吗，钱最后也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