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您皮肤的日常护理原则
如果您是油性而敏感的皮肤,这类皮肤容易发生炎症,如酒渣鼻或者痤疮类皮肤问题。这类皮肤的患者请参阅酒渣鼻性皮肤或痤疮性皮肤一节。严格来说,这种敏感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敏感性皮肤。通常我们所说的敏感性皮肤是指具有皮炎、过敏色彩的敏感类型。
对于敏感性皮肤我们做过非常深入的研究。对北京、上海和广州的调查结果显示:女性更容易发生皮肤敏感(女∶男=6∶4),但是与另外一种调查结果形成鲜明的对比:上海华山医院曾经调查过超过1万例的异位性皮炎(一种具有遗传背景的高度敏感性皮肤)的调查,结果发现这种疾病的发生率男女性别之间并没有什么差别。这一研究结果说明男女发生敏感的可能性是完全均等的,并不存在女性一定比男性皮肤更容易敏感的先天因素(基因因素),但是为什么女性比男性的敏感要高出那么多呢?
进一步的研究结果更加有意思。北京、上海和广州地区分别属于中国三个典型的地理地区,其中湿度最大是广州(平均为71%),光照最充分的是北京(而且非常干燥),按理说北京发生敏感性皮肤的可能性最大,但是调查的结果显示他们的敏感性皮肤发生率分别为10.12%(北京)、9.10%(上海)和22.3%(广州)。为什么会是这样?让我们慢慢来分析。
在上海所做的超过1万例异位性皮炎的调查结果显示:市区人员、非母乳喂养、高文化程度、高收入者、母亲吸烟、购买新家具者、新装潢者、家中有霉斑者,其异位性皮炎的发病率是增高的,科学的统计学分析显示这些都是高度危险因素。特别要提醒您注意的是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收入高的都市女性皮肤敏感就会比一般人高!这是一个非常令人难以置信的结论,但是这的确是事实(请注意,这项研究显示他们工作环境、空调并不是敏感的危险因素)。还有一项发现显示敏感性皮肤的发病情况与异位性皮炎有类似情况:年龄越老敏感情况就逐渐缓解(但是也有专家认为,由于异位性皮炎是Th2细胞功能的紊乱照成的,因此随着年龄的增加,该细胞的功能逐渐趋向正常,因此年龄越大异位性皮炎越轻,但是由于年老时该细胞的功能可再度紊乱,因此异位性皮炎老年后复发的趋势是存在的)。另外一个事实我们不得不考虑,对于美容的关注和治疗广州地区的市民远比其他地区的人更疯狂,而事实上,我国的医疗美容市场在那里也是最大的、也是最活跃的。对于这些结果和现象,我们能从那些“白领”、“金领”女士的生活方式中寻找答案。她们频繁地出入所谓的“美容院”,进行着各类“过度”的皮肤保养和护理,而那些对皮肤生理一无所知的“美容师”的“治疗和保养”长年累月地“蹂躏”着她们的皮肤,最终超出了她们皮肤能承受的极限,发生各种问题。要想结束这一切,您必须分几步走:
很多女性常常抱怨自己的皮肤过于敏感,反复出现不适感,甚至不能耐受何护肤产品及化妆品,而渴求得到专业医师的健康指导,使他们摆脱敏感皮肤的困扰。那么,怎样来确定自己是否是敏感性皮肤呢?在此,我们介绍一种简易的自我检查方法,可以帮助您了解自己的皮肤特质。根据受试者对气候(寒冷及干燥)、护肤品、清洁剂、纺织品及粗糙物品的刺激是否出现瘙痒感、刺痛感、烧灼感及紧绷感进行评定。标准:0分为不敏感,1分为有时敏感,2分为敏感。将5项评分相加,总分大于4分者为敏感性皮肤。这种方法简单易行,您在家根据自己的体验就能轻松找到答案。
通过以上这两种方法,您就可以找到您是否属于敏感性皮肤的答案了。
研究发现无论是敏感性皮肤还是异位性皮炎,其发病率均逐年增高,而且发达国家比较多,其原因并不清楚,但肯定与我们生活方式改变和大气污染有关。另外一个发现就是浅色皮肤的人皮肤更容易敏感。因此,如果您生活在都市,尤其是白皙的皮肤,请您一定要注意,哪怕是脱敏护理也要停止,请求皮肤科医师的帮助将是您最好的选择。
外界刺激能够引起或加重皮肤屏障的破坏。刺激性强或含有香料成分的护肤品能够引起皮肤炎症并破坏细胞。鉴于护肤产品之中常含香料、香水、精油和植物成分,因此对于敏感性肤质的人来说,所谓“无香料”产品成为流行产品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指甲油中的丙酮、处理织物的化学品、干洗剂、建材、地毯、家具抛光剂和工业汽车的污染都有可能导致皮肤屏障破坏。如果您对镍过敏,饮食中或者皮肤接触到的镍也都会造成皮疹。为什么我们在化妆品的评审中我们要规定这些重金属元素,如镍、铬含量不能超标,是因为他们容易导致皮肤湿疹反应(也就是皮炎)。其实这些重金属在生活中是常见的,皮带的金属扣就是镀铬的,这是为什么我们在门诊中经常看到有人“肚脐部位”发生湿疹的原因之一。有些人对很多金属元素过敏,许多人只有佩戴纯黄金或纯铂金耳环才能避免皮疹。其原因经常是由于镍过敏。手表、外衣或内衣上的挂钩可以引起皮疹。在戴指环下方的皮肤也可能会出现红色皮疹,不过不要担心。这并不意味着您的黄金或铂金戒指是假的,很可能是当您洗手的时候,肥皂或洗涤剂遗留在您的戒指下方并刺激皮肤造成的。
如果患有湿疹或过敏,关键原则就是当您感觉瘙痒的时候不要用力去搔抓,您应该先冷静下来,减少刺激皮肤并试图安抚皮肤。因为摩擦和搔抓会进一步破坏皮肤的屏障,屏障破坏后过敏原能够穿透您受损的皮肤屏障,机体的免疫系统就有可能接触到外界某种物质(过敏原),当免疫系统对某种物质产生了抗体时,过敏反应就会发生。举例来说,有些人会对毒藤产生抗体,因此当这些人暴露于毒藤环境中就会出现皮疹,而其他人因为不产生抗体就不会出现皮疹。此外,受损的皮肤屏障会让您更容易受到感染。皮疹、皮肤变红和瘙痒都是炎症反应,这会进一步破坏皮肤屏障。当您患有过敏性的皮炎(湿疹)时建议您可以把处方药和非处方药联用,以缓解湿疹。另外阅读这份手册对您一定有帮助。
如果您的皮肤非常干燥,请注意补水,这很重要。如果您的皮肤是由于使用了一些特殊的药物,请坚决停止。当然这里有一个问题,一些人由于长期使用激素导致激素依赖性皮炎而使皮肤非常敏感,此时突然停止使用激素是比较困难的。但是您没有别的选择,停止使用激素是您不能回避的问题。这里我介绍两种戒除激素的方法:
一种比较有效的“戒除”方法就是逐渐降低外用激素的浓度,直到完全停止治疗;另外一种“戒除”的方法就是外用他克莫司之类的药物,逐渐将激素替换下来。但是,您必须要了解,如果您激素依赖性皮肤炎的症状比较重,“戒除”激素的使用需要非常长的时间,尽管如此,只要您有足够的耐心,并且能配合医师的治疗,您一定能“戒除”激素,也一定能恢复到正常状态。进一步您可参与激素依赖性皮肤管理一节。
对于有些人患湿疹来说是因为存在潜在的自身免疫异常的情况,意思是说原本应具有保护意义的免疫反应太过度了,反而攻击了自身。日光照射会暂时性抑制免疫应答,从而降低有些湿疹的症状,但不是全部湿疹症状都能够得到缓解。此外,日光暴晒还会导致皮肤老化,所以日晒对您来说真的没有必要。
保湿霜的应用对于敏感性皮肤的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即便是遗传过敏性体质(所谓异位性皮炎体质者),使用保湿霜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类人的皮肤屏障功能是削弱了,保湿功能也下降了,所以保湿霜的使用就非常重要。事实上,轻度面部皮炎的患者经过适当使用保湿霜都能获得非常好的效果。另外保持皮肤的含水量反过来又有利于皮肤屏障功能的恢复。
敏感性皮肤对洗涤产品非常敏感,出现“主妇手”的机会比其他肤质几率要高。频繁洗手使按摩师处于患手部皮疹和干燥的高危环境中。最近的一项研究显示使用芳香油的按摩师之中有15%~23%患了手部皮炎。请注意,如果您的皮肤敏感,请千万要注意洁面这个细节。大多数敏感性皮肤的人皮肤的屏障功能是受到损伤的,不健全的屏障功能使得皮肤无法“缓冲”来自外部的各种刺激。
首先,不要使用过冷或者过热的水来洁面,建议使用与皮温基本接近的水(或稍热一点,或者稍凉一点)来洁面。因为温差过大的水会刺激皮肤加重敏感。一个非常常见的例子就是当皮肤发生瘙痒性问题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用热水烫洗来解决这种问题。因此在我的专家门诊中,总能看到那些因为热水烫洗使原来并不严重的“轻度皮炎”演变成非常严重的问题,有些人甚至因此发展为红皮病:全身皮肤弥漫性充血、潮红伴有一定程度的脱屑!面部的皮肤更加娇嫩,他可承受不了这种热水烫洗的考验,尤其是皮肤敏感的时候。
第二,不要使用那些发泡能力非常强、去污脱脂能力非常强的洁面产品,更不能使用诸如磨砂洁面产品,一些用于痤疮和油脂性皮肤使用的洁面产品,有的含有水杨酸,有的含有过氧化苯甲酰或者果酸等成分,这些产品您是绝对不能使用的,他会使您的皮肤彻底脱脂,进一步损伤皮肤的屏障功能,从而加重您的敏感。当然过度洗涤并无必要,毕竟大多数情况下您的皮肤并不怎么脏。要尽量避免过度、深度面部洁肤程序。如果您没有特别适合您的产品,建议您用温水清洗就行,不用任何洁面产品。据说水的硬度如果太大,会加重皮肤的干燥等问题,我同意这种说法,所以,如果您皮肤特别敏感且条件允许,您可以选择用凉开水,或者洁净水洗脸。目前有一种洁面产品是一种利用超声波来洁面的工具,与洗面奶不同(洗面奶是化学性洁面),这是一种物理性的洁面工具,如果您有条件,可以使用一下。
第三,在购买产品的时候,请对广告中所宣传的内容保持清醒的认识。二十年前我就发现那些面部皮炎、过敏的患者,很多都是使用了一些所谓知名品牌的化妆品(请允许我在这里不提及这些产品的名称)。现在有很多公司生产了专门针对敏感性肌肤的产品,这是非常好的事情,您都可以去选用。如果您有时间,您可以阅读本书后面的相关内容,或者让您的医师帮助您推荐低敏感的产品使用。
在对儿童异位性皮炎的食物过敏情况的调查发现。中国人和国外是有差别的。有超过100种食物可能会引起这类儿童的过敏,其中排在前几位的食品是:牛奶、鸡蛋、花生、面粉、豆制品等等。显然均是儿童生长过程中必须摄入的一些主要营养物质。进一步研究发现,其实轻度的异位性皮炎与食物过敏的关系并不密切,换言之,禁食对轻度异位性皮炎的儿童来说,丝毫没有任何帮助。只有非常严重的异位性皮炎的患儿回避食品才具有一定的临床意义。但是在重度异位性皮炎中,只有1/3左右的病例与食品过敏有关,因此对大多数病例说,特别是轻中度的病例,禁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但是相对于西医(现代医学)来说中医(经验医学)更关注饮食对皮肤(尤其是炎症性皮肤)的影响。敏感性皮肤说到底其实就是一种炎症性皮肤,当然在饮食上应当给予足够重视。中医认为,很多食物属于“发物”,例如鱼虾类和海鲜类食物就是“大发之物”,那些患有皮肤疾病的人不宜进食,但据说鲫鱼是个例外,因为《神农本草经》说:鱼腥属火,唯鲫鱼属土。也就是说鲫鱼归脾经,不会上火。这种说法是否正确,我不敢妄下结论。然而很多西医并不认同中医的这些说法,随着对过敏性疾病的研究发现,很多食物的过敏性得到了验证。这一点似乎与中医的观点“殊途同归”。例如荨麻疹、湿疹等疾病(典型的皮肤过敏性疾病),西医也开始叮嘱患者要注意诸如鱼虾、海鲜等食品的摄入,因为这些食品的确是敏感的高危食品。如果您是敏感性皮肤,我想这些食品,包括辣椒等辛辣刺激食品的摄入必须适当控制,这样对您皮肤的恢复没有坏处。
异位性皮炎是一种遗传性体质,有家族史及患过哮喘和过敏症的人中更加显著。湿疹的症状往往在一岁时开始出现,大部分人在五岁前病情逐渐加重。幸运的是很多人随着年龄增长病情逐步发生好转,未来的困扰仅仅是皮肤干燥。患有异位性皮炎的成年人往往皮肤非常敏感。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母乳喂养的婴儿患特应性皮炎的概率要低,原因可能是母乳有助于建立免疫功能,还可能因为母乳喂养的婴儿在免疫系统完善前,通常不会暴露于常见的过敏原之下,比如豆制品等。一项有趣的研究显示,如果母亲在母乳喂养时不食用易过敏的食物如鸡蛋、牛奶、鱼、花生和大豆的,那么她们的婴儿与那些没有严格忌口的母亲的母乳所喂养的婴儿相比,患湿疹的概率要低。因此生活中要尽量注意避免刺激物。
缓解干燥和湿疹的三个关键干预措施是:抑制炎症反应、重建皮肤屏障、增加皮肤水合度。现代医学研究表明,口服维生素D3可能对异位性湿疹的治疗有益处,推测对于那些极端过敏的人来说,口服一些维生素D3可能是有帮助的。孕妇怀孕时期如果口服益生菌其子女的湿疹发病率会明显降低,因此有专家推测口服益生菌可能对湿疹过敏具有治疗作用,当然这一观点尚没有得到所有专家的一致认同,甚至存在一定的争议,考虑到孕妇口服后,能降低其子女皮肤的过敏性,因此我宁可相信益生菌对敏感性皮肤是有好处。酸奶是一种非常有营养的食品,要知道酸奶中就富含益生菌,如果您是敏感性皮肤,为什么不尝试着喝点酸奶呢,即便没有效果,那也没有什么坏处,何乐而不为呢?
根据一些研究显示,选择正确的食物(避免错误的食物)有助于防止皱纹生成和减少老化的特征。按照所谓的“地中海饮食”即同时服用充足的蔬菜、豆类和橄榄油是有很益处的,因为油脂能够帮助您身体吸收脂溶性的维生素和植物成分,如维生素E、番茄红素和异黄酮。有机农产品比传统种植的水果和蔬菜含有更高的有益的抗氧化剂成分。
二十多年前我在中国医学科学院皮肤病研究所攻读博士的时候,为了研究和开发治疗抗银屑病的新药(银屑病是一种皮肤极度干燥而且伴有顽固炎症的皮肤疾病,在皮肤科被归类于红斑、鳞屑性疾病),我曾经试图建立银屑病的动物模型,并为此进行了研究。当时我发现,当大鼠饮食中扣除必需脂肪酸时(我故意不给它们进食这类食物成分),结果大鼠的皮肤就会非常干燥,类似于人类的鱼鳞病(一种极端干燥的皮肤疾病),也类似于银屑病。因此如果您皮肤干燥而敏感,您就要记住,一些必需的脂肪酸的摄入对您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可是什么才算得上是正确的脂肪类型呢?很多人还是很困惑的。举例来说,增加饱和和不饱和脂肪的摄入曾被认为会降低皮肤水合度。然而,另外的研究显示那些服用降胆固醇的药物会增加患皮肤干燥的危险性,很可能是因为胆固醇也是皮肤屏障的关键组成部分。所以最好是饱和脂肪而且要适量。
无数研究显示ω-3脂肪缺乏与皮肤发干和湿疹等问题有关。因此摄取足够的ω-3脂肪非常重要,它们是必不可少的,这些脂肪可以从脂肪含量较高的鱼、鱼油、亚麻籽、亚麻油和少数其他食物来源中获得。不要与它们的堂兄ω-6多不饱和植物油相混淆(包括玉米、油菜和红花油),他们以前曾被认为有害心脏健康。说“以前”的原因是这样的,一篇由Betnard Henrig发表在2001年《美国临床营养学杂志》的上的文章指出ω-6/ω-3的脂肪比例过高是发生心管血管疾病的关键因素之一。换句话说,大部分人需要增加ω-3脂肪的摄人量同时降低ω-6脂肪的摄入量。
您需要食用的(和避免的)乳制品在皮肤老化过程中作用也不同。奶油、全脂牛奶、人造黄油和奶糖应该尽量减少,而酸奶、奶酪和脱脂牛奶在衰老过程中的效果是中性的。表皮(皮肤上面的部分)有25%是由多不饱和脂肪酸组成的。在细胞膜上,无论单饱和脂肪还是饱和脂肪都能够对抗氧化,而氧化是细胞老化的关键过程。另一方面,ω-6多不饱和脂肪能够促进氧化过程的副产品-自由基的产生,这一氧化过程可以通过使用含抗氧化成分的蔬菜进行延缓。氧化和衰老会增加皱纹和皮肤肿瘤的风险,如黑色素瘤等。
因此,避免ω-6多不饱和脂肪如玉米、油菜、红花、大豆油而食用橄榄油(含单不饱和脂肪)会更有好处。在人造黄油、大多数烘焙食物、油炸食品、加工食品和糖果之中的反式脂肪是氧化多不饱和脂肪,对身体更加不利。研究中还证实在细胞内和激素代谢过程中氧化多不饱和脂肪还会取代有益的ω-3脂肪。如果ω-3脂肪能够正常发挥作用,身体就能够吸收皮肤细胞所需的脂类并提高激素活性。因为皮肤老化是在激素调节下自然老化的过程,因此最好消除多不饱和脂肪和反式脂肪对有益脂肪吸收的影响。
鱼油和鱼是ω-3多不饱和脂肪酸的来源,它可以增加您的皮肤细胞的脂含量。这些脂肪对银屑病及其他严重的干燥性皮肤病有益。然而,由于鱼类中的水银特别容易影响到孕妇、哺乳妇女和儿童,因此采取营养品来补充是获得这些脂肪最安全的方式。
第二个治疗干燥、敏感和有皱纹的皮肤的重要因素就是增加食物中抗氧化剂的摄取,它们可以从水果和蔬菜之中获得,比如菠菜、羽衣甘蓝、萝卜、生菜、西蓝花、韭菜、玉米、红辣椒、豌豆和荠菜等。蛋黄和橙子中含有抗氧化叶黄素,总之,您的饮食应该包括:
1)广泛的植物食物。
2)从完整的食物中获取的脂肪-坚果、种子、橄榄和鳄梨。
3)不饱和脂肪,如橄榄油或坚果油。
4)优质来源的ω-3脂肪,不过不要加热。最好通过服用胶囊或拌在沙拉中食用。
5)适量限制您的ω-6脂肪的摄入(玉米、红花、油菜和大豆油)。
限制食用加工食品或油炸食品,因为它们的反式脂肪和ω-6脂肪含量太高。反式脂肪又称作氢化脂肪通常出现在油炸食品、速食、土豆片、饼干、糖果和烘焙食品中。他们可能会干扰健康的脂肪代谢同时也不利于抑制炎症。
每天进食富含ω-3脂肪(参见痤疮性皮肤管理一节),为了防止皱纹和皮肤癌症,您可以食用抗氧化剂作为食物补充。如果在美国,您可以从一种名为Heliocare的药品中找到从羊齿草中提取出Polypodium Leucotomos成分,具体您可以向药师进行咨询,根据近来的研究显示,这种产品能够降低日晒所致的光损伤。我国一些中药的确能成功治疗湿疹,中医根据健脾、化湿等理论对一些皮炎、湿疹等过敏性皮肤病的确有其疗效。据研究发现植物提取物:委陵菜、蒺藜、地黄、淡竹叶、小木通、防风、白鲜皮、芍药、荆芥、甘草和茯苓等的确对湿疹等有一定疗效。当然,我建议您在需要进食这些中药类的植物时,最好还是向中医皮肤科医师,或者最少是中医医师那里去寻求帮助,而不是自己乱买。
在春秋两季皮肤科门诊中有相当一部分人会因为“面部再发性皮炎”来就诊。这是一种反复发作的面部红斑瘙痒性皮肤病,研究显示,导致他们复发的因素很多,包括花粉、植物的漂浮物、尘螨等各种因素,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物质在这两个季节会随风飘浮,引发皮肤过敏。如果我是敏感性皮肤,这两个相对危险的季节我会更加小心,减少外出或者佩戴合适的口罩,当然使用一些所谓的隔离霜也许会有一定的帮助。
进一步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关于压力在皮肤病中的作用。压力影响激素的分泌,进一步诱发了炎症,炎症加重了皮肤的反应如干燥、色素沉着并导致暗斑生成。这些都是您皮肤面临的问题。所以您要缓解压力,或者了解使您产生压力的原因,这些也是保护皮肤的关键。保证良好的夜间睡眠。失眠可能会增加过敏反应发生概率,因为失眠会降低免疫功能。
这里我想给您介绍一下我在日本医科大学做客员研究员期间曾经做过的研究。为了观察压力和紧张是否对皮肤产生负面影响,我将小鼠关在一个通电的盒子里,每天会定时通电两次,连续4周。小鼠在这种环境中生长,极度紧张和恐惧,结果四周下来,大鼠的皮肤不仅创伤愈合能力下降,毛发生长能力等各项指标都非常差。犹豫、紧张的生活当然也会对您的皮肤产生负面影响。干吗要在精神上虐待自己呢?请保持良好的心态吧,对您绝对有好处。请记住,您的理想状态必须是平和的。我特意提出这一点是因为容易发生皮肤反应的人有时需要学习如何才能冷静下来。当然精力充沛的活动并没有错,而且有些人也乐于此道。但是如果您需要休息、恢复和缓解压力,请选择另外一种方式。试着放松有助于通过降低应激激素值减轻皮肤的各类问题。现在还没有治愈湿疹的方法,但是湿疹是可以控制的。减少日晒和加强皮肤屏障的化妆品是很重要的措施。湿疹患者除了需要避免接触致敏成分,还要改变易激惹的生活方式。培养冷静和沉思的性格,时不时再喝一杯有抗炎作用的绿茶据说有用,相信很多中国产的新鲜绿茶也会有帮助。
这里提到的药物使用是指千万不要滥用外用药物。很多人认为外用药物非常安全,其实不然。一些祛斑药和祛痘药物可能含有某些刺激成分会加损伤皮肤屏障功能,当屏障功能严重受损后,皮肤无法代偿就会形成皮肤敏感。由于电视的商业广告泛滥,曾经很多人自己在商店里购买“皮炎平”和“皮康霜”一类的药物外用。这些药的确能很快让您面部的红斑和瘙痒缓解,但是一旦长时间的使用,药物的副作用就会表现出来:面部发红、发热、干燥。这些症状的出现让您不得不再继续使用这些药物,因为药物能很快让这些症状消失,然而继续使用的话,上述症状就会越来越重,最后皮肤会发生萎缩、红血丝满布、极度敏感!这就是我们常常说的“激素依赖性皮炎”!所以,当您皮肤有问题的时候,最好还是去看看医师,这并不总是非常不方便,避免使用那些能导致皮肤敏感,损伤皮肤屏障功能的外用药物。进一步请参阅激素依赖性皮肤护理一节。
请不要相信生活美容会所中所推销的“脱敏治疗”,基本上都是骗人的把戏!理论上,脱敏治疗对于敏感性皮肤的治疗是有好处的,但是皮肤科临床上很少能成功,这就是现实。在美容院里,美容师可能会推荐一些来自欧美国家的产品来处理您敏感的皮肤问题,要千万小心。有一次我一位朋友的朋友因为在美容院进行护理面部出现了一些问题,为了掩盖这一问题,美容师将之解释为“排毒现象”,这位朋友居然深信不疑,仍然任由美容师进行这种排毒护理。结果当然是问题越来越重,但是他们的解释是:排毒马上就成功了!然后美容师卖给那位朋友一种包装精致的产品回家使用。这是一种神奇的产品,用上后皮肤即刻恢复正常了。这位朋友终究是不放心,就将这种产品给我看看,才知道那是一种强效的激素外用药物,国外版本的“皮炎平”,基本是禁止用于面部的,由于药物包装中完全是英文,因此被说成是国外的高级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