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罚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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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受伤

路清帘嘴里呢喃“三,三,不对,这屋内这么多木头人定有一组是第二个木头人发生了变化”

“你是说这些木头人的摆放是按照阴阳排列的。”庄一川道

“没错,单数为阳,双数为阴,一阴一阳方成变数。”

“找到了。”宁烛站在门口处,紧挨着窗户那里有一组木头人第二个的动作与其他的皆不同

路清帘看了看,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有何不对?”宁烛疑问。

“略微熟悉机关术的人找到这些都不难,云朗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或许有什么是我们忽略的。”

庄一川叹道“我们先打开机关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将来兵挡,水来土掩。”

说罢,庄一川手握第三个木头人,路清帘握紧第二个木头人,一左一右转动,只听得所有木头人的身体都晃动起来,正疑惑间,又恢复了平静,所有木头人的面部都转向了墙面,庄一川兴奋道“我们这么做是对的,这些机关已经不会伤害到我们了。”

话音未落,像是有只大手般,地面突然现出无尽的深洞,将三人拉扯进去,无尽的深渊,身体如漂浮在水面的水草被什么力量吸引着一直下坠,宁烛感到有人拉住了自己,却还是不停的坠落,直到噗通一声,却并未感觉到任何疼痛,极力反应过来,才发现是落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之上,猛地弹了起来又落下,四周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微亮的油灯照亮了这里。

路清帘在宁烛一旁,还拉着她的手,握的紧紧的,互相看了一眼,迅速站起,四下看了看,空洞洞的并无一物,宁烛道“原来那间屋子就是死局,破不开机关会被木头人攻击,破开了就是这无尽的深渊。”

“若这么说,还不如跟那些木头人打一架呢。”庄一川从另一边站起道

“有什么在动”路清帘警惕的看着他们。

几人立即警觉,却并未发现什么,突然,几人同时看向脚下,路清帘反应迅速,拉起宁烛与庄一川跳出百米之外,只见适才所站之地一全身长满白毛的庞然大物身体一直在涌动,像是沉睡了太久,被他们扰了清梦,不等几人细看,那大物睡眼惺忪的站了起来,宁烛这才看清,那大物有五眼,却没有耳朵,站起身来足足有五米高,他张开嘴巴大吼一声,声音震彻整个深渊,几人不禁捂住耳朵,路清帘习惯性的站在宁烛身前,那白毛伸出手臂就来抓他们,于它而言他们几人就如玩物,路清帘拔出佩剑上前砍去,那白毛的手臂掉落一截,白毛发出怒吼,那掉落的手臂又重新回到它身上,没有任何痕迹,路清帘道“我们三人分开行动,我在它正面,宁烛你去背面,庄公子你去侧面,找准时机,刺伤它的眼睛。”

白毛重又伸出手臂,路清帘飞身一跃跳在它手臂之上,宁烛趁机去到它背面,庄一川踩住它的手臂跳至它头部,路清帘挥剑,将它的手臂斩为多段,白毛正要怒吼,宁烛拿星落剑从它背部刺去,庄一川刺向它一眼,那白毛被激怒,猛地转过身来,将路清帘甩在一旁,口中怒火喷出,正对宁烛,宁烛拿起星落剑,那团火焰却如利箭一般飞快而来,来不及闪躲,甚至来不及思考,突然宁烛眼前一黑,被什么挡了下去,庄一川向宁烛所在之处扑去,整团火焰扑在庄一川身上,宁烛见状,一剑又刺伤了白毛一眼,白毛不停的嘶吼,宁烛拖着庄一川摔落在地。

“庄一川,庄一川。”宁烛大喊,声音中带了些嘶哑,恐惧占据了她,“庄一川。”

庄一川躺在地上,整个左侧面血肉模糊,微微睁开双眼“我我没事。”

宁烛的眼泪不禁啪啪落下,嘴角不停的抽动,两只手颤抖着,许久才道“药,药”她从身上取出小金丹给庄一川喂下“你不能有事,不能。”

待庄一川吃下药,宁烛用内力给他疗伤,可是自己的内力此刻显得是那么的没有用,她看向正抵挡白毛的路清帘,喊道“路清帘,你救救他,你快救救他。”

路清帘见她满眼泪花,眼中充满痛苦,心头一紧,面露怒色,一剑将白毛击退,正要去救庄一川,突然,脚下开始晃动起来,宁烛与庄一川在不停的向下坠,路清帘看向白毛,只见那白毛所沉睡之处有一石柱发出红色的光,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不能让机关停下来,宁烛与庄一川必死无疑,路清帘拿剑上前,从白毛眼前一跃而过,一剑砍断了那石柱,还没回过身来,就被那白毛满是锯齿的尾巴甩向地面,路清帘挥剑一怒将那白毛剩余三只眼全部刺瞎,待松了一口气,路清帘只觉胸口一阵堵闷,一口血吐了出来,再看向宁烛她们,机关已经停了下来。

随着石柱被砍断,石柱断裂处出现一道石门,路清帘擦去嘴角的血迹才转过身道“我们从那里先出去。”

路清帘背着庄一川,三人从石门而出,出来后则是一片水域,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正是红衣与杨一,宁烛看到他们,急忙道“杨一哥哥。”

杨一看到昏着的庄一川,要从路清帘那里接过来,宁烛道“杨一哥哥,黄衣与三鸢还在里面,你与红衣去救他们。”

“是。”

红衣看到宁烛有些凌乱的头发和浑身是血的衣服,心疼道“小姐,你受伤了。”

“没有。”宁烛有气无力道,随即取下脖子上的避香珠递给红衣,“他们都中了毒,你们从外破开结界,带他们回来。”

“小姐,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

红衣与杨一离开,宁烛与路清帘御剑回到客栈,将庄一川放下后,宁烛眼圈微红看向路清帘,他的后背纯白色的衣服已经全染成了红色,宁烛以为是背庄一川染上的,不过还是问了句“你有没有受伤?”

路清帘见她面无血色,眼中含泪,道“小伤,我先给他疗伤,你去竹苑找祁月舒,苍羽山的名医他定是能请来。”

“嗯”宁烛点了点头。

听到路清帘这么说她突然有了方向,转过身去,眼泪不禁落了下来,此刻她已无任何力气,包括说话的力气,只是快步向竹苑走去,她心中极闷,从小到大,她与庄一川打打闹闹早已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就像他们的血液里流着相同的血一般,爹娘每次都是向着她,曾经她多想没有这么一个与她日日吵架的哥哥,可是从小到大也都是他在护着她啊,小时候她住在外公家,庄一川怕她想家,每隔一段时间就去陪她,掉进冰窟那次也是庄一川将她救上来的,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哥哥会因为她受这么重的伤,碰到其他的事她都可以冷静处理,可是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路清帘用功法修复了他的经脉,不过也只是一时的,那凶兽所吐火焰乃是地下至阴之火,可毁人经脉,瞬间致命,庄一川毕竟有深厚功力,可抵挡一时,祁月舒带苍羽山名医凌善来到时,凌善只是看了一眼便露出了难色,祁月舒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凌善,这是我的朋友,很重要,你定要尽全力。”

凌善行礼道“少主,不是凌善不愿医治,只是这伤乃是妖兽所致,至阴之火,我也无能无力啊。”凌善深叹了口气,面容凝重“我只能以针灸之法来散出他体内的阴火,其他的当真是无能无力。”

庄一川躺在那里,身子不停的晃动,身体如在火中被燃烧却又动弹不得,额头满是汗珠,宁烛给他擦拭,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沉默了许久,她沙哑的声音呢喃道“外公,外公。”

宁烛以宁三公之名传信给住在隐神山的医仙,求他前来医治。

她在心中苦笑“外公,希望您不要怪我,我想您不会怪我的,宁儿擅用您的名义,还望您原谅。”

凌善清理了伤口,用了针灸,又开了些清凉解热之药,便离开了。

月舒与路清帘面色凝重,站在那里,宁烛看了看他们“我已传信给隐神山的医仙,路清帘,你先去休息吧,月舒,谢谢你请来凌善。”

月舒看了看庄一川“为何不带他去隐神山?”

宁烛苦笑“我们是去不了隐神山的,若不是我用宁家的术法传信,连传信都不能达。”

“那如今只能等了。”月舒叹了叹气。

宁烛无力的点头“我也已经传信宁家了,他定会没事的。”

路清帘走上前,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眼眸满是心疼,他轻声道“你已经很累了,你去休息,我替你在这守着他,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

路清帘低下了头,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又道“你看,你身上脏兮兮的,都是血迹,这哪是你啊,你最爱干净的,我让店家烧了热水,备了新的衣物,你去洗干净了再来。”宁烛双眼红肿,不觉泪水顺着滑了下来,难过的笑了笑“好,我去洗漱,一会就来。”

宁烛洗漱回来后,坐在庄一川床边,才感觉到了疲惫,趴在庄一川床边竟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