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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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这点,他直接就开口试探,没想到宝莲心虚的很,一回答就露馅。
只是他对宝莲为什么会死始终心存疑虑。
刚才宝莲被陈天点破幻术时,那些妖魔鬼怪就直接破碎了大半,只剩银狼、蝶妖和那大肚鬼还存着,只是也呆呆的,仿佛被抽了魂。等宝莲一死,他们也如轻烟般飘散,只留下了一双彩翅,一袭银色皮毛,一块多孔的黑色石头。
这些想必就是那三位妖鬼身上最后的残留,恐怕也是寄托他们精魂的所在,随着宝莲身死,他们也一同烟消云散。
翻了翻宝莲的储物袋,里面各色物资都很一般,比陈天见到的白帝城那些富豪差远了,最珍贵的反而是一枚净如白冰,其中有一朵莲花若隐若现的玉简。
拿起这枚玉简往额头一贴,只见一朵白莲花越来越大,冲入脑海,瞬间,无数“白莲圣母,真空妙有”之声充塞其脑海甚至神魂,引得他自己都准备开始跟着念诵。
就在这时,一声来自于天地、来自于神魂、来自于冥冥之中的怒吼惊醒了他。接着,一道脚踏玄武、披发跣足、仗剑怒目的神人直接镇压了那白莲。
接着,一道玄妙的意识传入了陈天脑海,正是《白莲圣经》。
原来这《白莲圣经》正是邪教白莲教的至高经典。
白莲教是信奉邪神白莲圣母的教派,这位邪神是天外魔头出身,接连蛊惑了数位佛门菩萨果位的高僧后,以天外魔头的一点心光,以高僧的神魂、修为、法体为基础,由虚到实,诞生了一尊擅长幻术的邪神。
这位邪神以自身的天赋为本,以佛经中“真空妙有”思想为用,创造出《白莲圣经》这一门能直指幻术核心的功法,其“炼虚为实、弄假成真”的道路已经不亚于陈天接触的道门《太玄经》、《乾坤厚土经》等经典了。
可惜,这门功法还有非常大的缺陷,这位邪神真正成型时间不过百余年,功法只推演到金丹阶段,后面的部分还只有那八个字,要等到她推演出来,没有5.600年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这门功法还忌讳被人叫破跟脚,因为这牵涉到他们的信仰、修行,被人觑破他的手段,就相当于否定了他的信仰、功法乃至人生意义,当场重伤是理所当然的,之所以彻底死了,是因为其神魂也被白莲圣母收走了。
这门功法还有一个弊端便是攻击力弱,白莲圣母出身天外魔头,以后推演功法时也是以幻术为核心,天生便不擅长现实中的攻伐,反而在玩弄心灵、诱人堕落方面别出机杼。那宝莲之所以一定要将他带到这里,便是为了迷惑他,最好他能对《白莲圣经》怦然心动,自己想修习,这样就能潜移默化的感染他,让他成为邪教徒。所以宝莲那时困住了他却不动手的原因在于此。
这也是大部分邪教的通病,功法诡异、修行快速,可惜往往上境无门,到了高端力量,很容易被大派一锅端。就形成了一种很诡异的情况,在低端人才中层出不穷,剿之不绝,但是到了高端却又屡遭打击,难成大器。
这里面大半是根据《白莲圣经》的内容推断出来的,少部分是他自己脑补的,不过料想应该八九不离十。
至于这宝莲的来历,是从别处逃来,还是这灵鹫寺就是白莲教的一处巢穴,谁都不知道,这灵鹫寺除了宝莲和尚外,也没其他人有修为,至于这灵鹫寺所谓的神迹,大概也没你人能回答,陈天也没多大兴趣追根究底。
刚才在神识中直接攻击陈天的是白莲圣母留在这玉简中的一段神念,这实际上是一个考验,信奉白莲圣母的信土才能得到经文,不信奉的,抗不过神念攻击的不必说,抗得过的,玉简就会自毁。
本来以陈天的修为,要么死,要么臣服,只是没想到有玄天上帝相助,不但让他脱此大厄,还得到了《白莲圣经》的部分内容。
这事也让陈天得到了一个深刻的教训,不要随意查看来历不明的玉简,以后可能法宝、器物都要小心,这是一个神鬼共存的世界,一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
仔细品味了一下这《白莲圣经》,其中对幻术的见解确实是高屋建瓴,但是同时又失之偏颇,如果是天外魔头这种无形有质的存在来修炼,那无异于如虎添翼,但是对于人类来说,问题多多。
得到这卷经书,最主要的收获就是对幻术的认识大大加深,以后遇到类似的东西,再难中招了。让他修炼是敬谢不敏的,至于辰漏观的人,也只是誊录一部分内容当做参考,具体的修炼法诀不到金丹是不能看到的。
做完这些,已近黎明,他趁黑出了灵鹫寺,到了宝莲和尚截下他的那个地方找到了红星,在他被预感到被宝莲盯上了的时候,他便将红星放了出去,也好万一时有个照应。
天已微亮,他便直接在这树顶上做了一番早课。
初秋的早上,阳光明媚,空气中已带着点冷意,他做完了早课,欣赏这林间晨光,看到了远处的灵鹫寺,不由想起庄子的《齐物论》,口中吟诵道:“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一篇《齐物论》诵完,他自觉对幻术的认识又加深一点,其中的物我之论,对他推进对幻术的认识帮助尤大。
做完这些,他就上路了,只是他没发现的是,在他吟诵那篇经典时,一只如梦似幻,斑斓变换的彩蝶就停在不远处的树后面。
做完这些,他就上路了,向南直到澧水河畔,也再没遇到什么事了。
回到慈姑县城,此地比四年前来时又繁华了几许,他到了这里就不急着返回辰漏观,反而租了一个院子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