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圣诞快乐
“还真是可惜，但是，就像昨天你教给我的，死者一死，生者如死，这世界上让人难过的事情很多，你不必特意替她难过很久。”说的无比认真，成功逗笑了席念念。
“舅妈。”
“嗯？”
“那句话是‘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不是如死”
“死者已是，生者如斯。”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很棒。”
“哈哈，我一直都知道我很有学习中文的天分。”
“嗯，非常有天分。”
【“同学同学，你也是中国人吧！”短裙白衬衫带着蓝领带的女生，抓住了刚带上兜帽准备翘课的席念念。
“What can I do for you?(你有什么事情？)”看到已经翻墙出去的小伙伴在树上对自己招手。
“我认识你，我听到过你的钢琴，叫个朋友好吗？我叫盛乔栀。”
“席念念。”
“你现在是要去什么地方？”
“Excuse me， I have to get out of school at once(不好意思，我必须马上出校门。)”看到了校卫，一把扒来了乔栀，跑到墙边，用力一跳，在墙角的人早已经伸出了手等着席念念，抓住了席念念的手，一把拉了上去，跳下了围墙。】
【“嗨！你刚刚钢琴弹得真好，我差一点舞步就错了，还好你的钢琴声刚好落在我脚上，要不然我就完蛋了，这可是校庆啊！”自顾自的跟着席念念走着，自说自话。
“席！”远处的几位女孩对席念念挥手。
席念念挥手致意，小跑过去。】
“你和她的关系只是同学吗？”尤娜仿佛能看穿席念念似的看着席念念。
“嗯，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只是有的课程重复，而且，她好像没什么朋友，虽然她长的漂亮。”
“Oh ~在美国，长的漂亮可不是什么好事。”继续切着菜。
“尤娜舅妈你是在说我不漂亮吗？”
“哈哈，NO， NO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说的。”
“再见吧尤娜舅妈，以后不要说话了。”配合着尤娜把戏演完。
“Oh ~别这样席，我还是很爱你的。”
“好的舅妈。”
“Miss Xi， please don't get me wrong about your mobile phone. It has been coming in， so I brought it to you.(席小姐，您的手机，它一直有电话进来，所以我拿来给你。)”阿姨拿着手机，递给席念念。
“OK，Thank you。”接下手机，对尤娜打了招呼，拿着手机去没有人打扰的地道接电话。
二楼书房阳台，陌生号码。
“你好。”礼貌接过。
“姐，圣诞快乐！！！”夏之南突然的大喊大叫，吓得席念念手中一个哆嗦，手机差一点掉在地上，听电话里，还有爆竹声。
“夏之南！”阴沉着脸吐出他的名字。
“哈哈，恭喜你，答对啦！那么，美丽的席小姐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席念念笑了“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国内应该是夜晚睡觉的时候。”
“对啊！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有接，只能拖到晚上咯。”听起来很兴奋。
“所以你不准备睡觉了吗？”
“你想让我睡吗？如果你不想让我睡的话，我可以考虑的，嘻嘻。”
“行了，你快睡吧，谢谢。”靠在阳台上，阳光很好。
“席姐姐，我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你啊！你难道不喜欢和我说话吗？”本来应该是听起来有些伤感的话，夏之南却生生说出了很皮很开心的感觉。
“没有，只是担心浪费你睡觉时间。”
“这个倒不会，我明天没有课，可以白天补觉啊！你呢？这两天很忙吗？”
“还好，就是四处转转。”决定抽出一些时间聊一会儿。
“美国好玩吗？听说美国圣诞夜很热闹。”
“嗯，还好，我们只有四个人，应该不会太热闹。”
“这样啊！那等你回来我带着你去热闹的地方，保证让你嗨翻天。”
“哈，很有自信嘛！”
“我这里可是有很多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席姐姐肯不肯赏脸了。”敲键盘的声音传了出来。
“回国之后再看看吧，不一定有时间。”
“已经猜到了，不过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等你，嘿嘿！”
“不必，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觉得有些无趣，她这些年不太喜欢听电话和别人聊太久。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回来？”选择妥协。
“几天之后，拜拜。”挂掉了电话，没有给夏之南再问几天之后是几天的机会。
下楼，席嵇蔺和安铭恩下棋下的正厉害，尤娜过来送水果和牛奶，看到席念念下来，招呼席念念过去“席，快过来，早餐。”
“好。”席念念走过去。
在席嵇蔺旁边坐下，看棋局“胜率如何？谁厉害？”
“没注意。”席嵇蔺很诚实，握住了席念念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许是在阳台打电话的缘故，她的手很凉，身上也带着些凉意。
“都厉害。”安铭恩笑着，喝了一口牛奶，继续下棋。
“Oh~亲爱的，你们下了十盘，你只赢了两盘，胜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尤娜很不留情面的拆安铭恩的台。
安铭恩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形象就是被自家夫人败光的。”
“哈哈。”
“席，你吃这个。”尤娜把手中放着煎蛋和火腿的盘子递给席念念。
“谢谢。”顺手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席嵇蔺的手握住了放在自己身边的牛奶，感受了一会温度，递给席念念“不烫了。”
“空腹喝牛奶不好席先生。”善意提醒。
“嗯，你可以吃了东西再喝。”
“也是。”抽出自己的手，扭过身体吃早餐，味道很不错。
吃了两口，想起席嵇蔺还没吃，就切了一块，用叉子叉着，送到席嵇蔺口中。
“念念下吗？”安铭恩问。
“嗯？和你下吗？”继续吃些自己的早餐。
“不，我说的是你和嵇蔺。”
“不下，他总让我。”
安铭恩有些无奈，怎么感觉这两个是特意跑到自己家秀恩爱的。
“看来还是自己喜欢的好，要不然，就会像现在一样，你舅舅肯定想问，为什让着念念不让着他。”
席念念突然被逗笑，口中的鸡蛋差一点吐出来，咳了两声，席嵇蔺转过身给她拍背“慢一点。”
“没，我没事。”
吃过了饭，几个换上了尤娜特意准备的圣诞节套装，红白相间的，还带着圣诞老人和麋鹿，准备出去转转。
“去广场吧，今天广场应该会有很多人。”安铭恩开车，对路况比较熟悉。
“你们想去吗？”尤娜询问坐在车后座的席嵇蔺和席念念。
“我都可以。”席念念点头。
“嗯，一样。”席嵇蔺附和。
“OK ”
安铭恩说的不说，圣诞节这天的广场，人很多，大片的白色鸽子在广场上接受人的投喂，人们都结伴而行，谈笑风生。
圣诞节这天很少有商店开门，但还是觉得很热闹，人们似乎并没有受到没有商店购物的影响。
原本是想着四个人一起走走呢，刚下了车没多久，就散开了。
席念念和席嵇蔺想要去广场看看鸽子，尤娜和安铭恩要去湖边，也就分开了，靠手机联络。
“圣诞节总是这么热闹。”手拉着手在广场走着，席念念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嗯，每年都是这样，已经有几年没有圣诞节出来走走了。”
“嗯？为什么？圣诞节是不允许加班的。”
“忙着联系你，你总是会故意忘记圣诞节。”
席念念无奈，哭笑不得“我是真的忘记了圣诞节，中国圣诞节的规模很小，而且还有春节，本来今年也没有放假，是我自己跑出来的。”
“嗯，能不能说你这个老板不称职？”
“哈，安锦言经常这样说。”
席嵇蔺微微笑着，看着席念念，犹如看到了全世界。
正走着，席念念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面前的鸽子在空中盘旋，吃人送给的食料，鸽群飞起，鸽群的另一边，站着盛乔栀。
她穿着一件短款绒衣，短裙和打底裤，配着白色高跟低靴，站在席念念和席嵇蔺的对面，面面相耽。
【“念念，你今天约了你男朋友去文化馆配标题，你不介意吧！”
“介意。”
“哎呀，不要那么小气嘛！我也是为了我们学校啊！”
“我介意。”】
【“念念，我今天看到你男朋友了，我才知道他原来自己有公司的啊，我还以为他和你一样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呢。”
“。。。。。”
“不过话说回来，你男朋友真的很帅，还很有本事，你好幸福啊！”
“我们，很熟吗？你，很缺男人吗？”】
【“嗨！席哥哥，你又来接念念啊！真好，念念真是个幸福的好女孩。”
“哎！盛乔栀，转身！”席念念手中拿着一张名片，在盛乔栀身后开口。
“念念。”转身，名片直接放在了自己面前。
“找这样男人，他们会满足你，以防止你婊气侧露。”名片上赫然写着‘夜生活会馆’】
这种巧合，让席念念忽然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Those people and things that you don't like will appear suddenly at a certain time， a certain place， disturbing you.(那些你不喜欢的人和事，总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突然出现，扰的你心神不宁，心烦意乱。)”
“你没告诉我，我们会遇到她。”冷冰冰的开口，握着席嵇蔺的手下意识松开。
席嵇蔺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抓住席念念的手“我也不知道会遇到。”
“走了。”转身，想要绕到一边走。
还好，盛乔栀没有追过来。
手机响了，拿起接听。
“念，念念，刚才那个，是你吗？”声音带着颤抖，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吐出来。
席念念愣了一下，皱眉，猛然甩开席嵇蔺的手，转身走向盛乔栀。
“念念。”席嵇蔺的心开始剧烈的疼痛，想要拉着席念念，席念念已经走上前去了，
“是我，怎么了？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举着手机，面对着盛乔栀，很不友善。
盛乔栀的身体有些颤抖“我，我。”
席嵇蔺一把抓住了席念念的手“走。”抓着席念念离开。
席念念不情愿，却也抵不过席嵇蔺的力气，带着满身的愤怒被席嵇蔺带到小湖旁。
“你有没有想过，今天是圣诞节？”席嵇蔺轻轻提醒，很没有底气。
“啪！”席念念的手机，被席念念抓起的砖头砸的粉碎，拿卫生纸捡起来，扔进垃圾桶，一气呵成。
开始向停车的放走走过去。
“去哪？”席嵇蔺抓住了席念念的手。
一把甩开了席嵇蔺的手，加快了脚步。
人群拥挤，席嵇蔺愣神的一瞬间，两个人，已经被人群分隔了。
“念念，念念！咳，咳！”席嵇蔺的身体，看起来越来越虚弱，撑着身子寻找着席念念，刚刚的心痛，已经快玩把他的身体抽空了。
“念念！念念，咳，咳！”扒开人群，再次咳嗽了两声，咽喉里满满都是血腥味，手心中，带着鲜血。
“席哥哥！”
钢琴琴行。
席念念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还没有了手机。
看到前方有一家琴行开着门，觉得有些奇怪，圣诞节这一天，不是都要回去过圣诞节吗？
带着好奇走到琴行窗户前，隔着窗户看里面。
有一个男子和一个女人，带着他们的孩子，看起来应该是一家人，在教他们的孩子弹钢琴。
不得不说，那孩子弹得挺不错的。
“Hi， miss.(嗨，小姐。)”
被发现了，扭头就走，走的很快，不给里面的人一点解释和指责的机会。
美国街头有很多卖唱的艺人，席念念走累了，在一个艺人身边坐下，她没有钱，但她想听一下。
“We are all wandering~The waves are far away~I love this city，~I love this vagabond~”
热爱这个城市。
歌声停止后，席念念看了自己身上，并没有可以支付自己听歌的美元或者美分。
想了想，就取下了自己的手链，金色独角兽的手链，听了人家的曲子，总不能不表示不是“Merry Christmas(圣诞快乐。)”
“Merry Christmas ，God bless you(圣诞节快乐，上帝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