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祖母往事
几日之间，慕向瑜将曾经的慕府全部从内而外整理，屋内尘埃的桌椅和破烂的窗纱也重新修补。
这几日，半仙老翁都在此处同她一起。
老翁与这慕府像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一言一行中都仿佛对慕府熟悉之际，但最让人惊讶的是，在慕府的内院之中的房屋内，竟然还遗留着曾经的祖母的画像。
画卷上的女子一袭紫衣，修眉端鼻，颊面微现梨涡，宛如一副美伦美奂的仙女下凡。
老翁看着画卷上的女子望出了神，眼眸中似乎带着微微泪珠。
慕向瑜也如痴如幻般开口道：“原来...这就是祖母的模样....”
老翁依旧注视着画卷中人，微弱的开口道：“是啊...她一直都是如此美丽。若是还在世上，只怕是容颜也未有太多变换....”
画卷记载，祖母的父亲是隐居塞外的世外高人。
在少时，慕府的长公子出塞外之时，有幸被祖母得父亲救下后，便请恩求娶祖母为妻，祖母便只身一人来到江南金陵城，直至慕家被灭。
老翁看着画卷上得字提，用指尖微微触动，上面得字迹已经极近模糊，但却能隐隐约约看到上面提尾：翁唐夫。
慕向瑜诧异得问道：“老翁，翁唐夫是谁啊？”
老翁身子略微颤抖，似笑非笑道：“是老夫....”
翁唐夫，数年之前江南著名得书画家，最著名得便是他为各家夫人所绘画得自荐画，可谓是如幻如真，甚至让人亲眼所见还有美上几分。
老翁眯眯眼，看着画卷上的女子，在慕向瑜身侧坐了下来。
他唇瓣微动，似乎在回忆着当年之事，若有所思开口道：“老夫与夫人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慕府，那是她嫁入慕府的第一年，由长公子聘请老夫为他的夫人作画。”
“初见夫人之时，她不爱笑。老夫为了捕捉她最美的一刻，便在这院中花了半月时间，使劲全身解数只为逗她一笑。”
慕向瑜她闻言，抬起了头，继续问道：“后来呢？”
老翁唇角上扬，淡淡笑道：“后来，她笑了！....那一笑世间其他任何事物，仿佛都失去芳色，所有美艳都置于她一人之身....她一袭紫衣，面靥如花。”
三十多年前.....
池上鱼儿跳跃争相浮出水面，他有些狼狈的为了捕捉荷花之时，落入池塘。
她掩面而笑，翁唐夫在那一刻，为她动心。
但她的笑容极短，刹那间便又恢复的从前的摸样，变得无欲无求淡然如菊。
他噬魂的站在池塘边，看着她又垂落的嘴角，他心中仿佛抽搐的痛裂。
那日在作画之时，长公子在她身旁，轻轻牵着她的手掌心，轻掩她的眉间，看着她有些诧异的不知所措的摸样。
翁唐夫的眼里出现一阵恶寒。
自此，他明白她不快乐。
在这慕府的每一天她都不快乐。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中出现了难以诉说的情绪。
他想带她离开。
天涯海角，无论何处，只要她心之向往的地方，他便带她游遍山间泉水。
一日作画之后，他颤抖的直视着她的双眸，开口道：“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慕府吗？”
她难以置信的摸样一直望着他，她心彻底地慌乱了起来。许久之后，尖尖的下巴微微一翘，咬咬唇道：“我....”
翁唐夫握着她的掌心，坚定开口道：“我不愿见你，在这诺大的慕府了此残生，无关雪月风花，只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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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慕向瑜急切的问道老翁，虽然即使知道若是祖母真的走了，阿娘就不会出现，更不会有她的出现。
老翁身子一软，心中更是疼的厉害，他有些低哧的看着字画中的女子，责备的问道：“那日万事俱备，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来！梓杉，你为什么不来....我等了你整整三日！...为什么....”
老翁的身子更加用力拍打着陈年已久的石椅。
慕向瑜也心中有些动容的看着祖母的字画，心中叹息道：若是在这慕府度日如年，祖母你何不愿意跟老翁就此离去呢。
“若世间的一切，都可以如此轻易抉择，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相爱却难以相守之人。“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但正是这个让人窒息的声音，慕向瑜的面容瞬间僵硬。
她难以掩饰心中的慌张，又不愿就此转身。
准确说，她是在害怕。
”多日未见，怎么？莫不是公主殿下已经忘了在下了。”
景战的话语，嘲讽至极，让人心生恐惧。
他的面容冷酷，身姿潇洒，所见之人就像是许久未见得友人一样，眼中没有任何得暧昧之情。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慕向瑜曾想到过这一天，但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在此时此刻如此之快便又要和他相见。
背对身子，她唇瓣微颤道：“你不是去南国取圣物了吗？怎么...如此快便回南国了。”
景战沉声而道：“若非有圣物在手，你怎么会恢复记忆呢？”
此话一出，她彻底分寸大乱，转身与他对视。
她急切得问道：“所以那日，你也在楼兰？”
她的面容微红，墨蓝色的眼眸闪现，她嘴角带着一丝幽怨，这一切入他的眼畔之时，仿若失去的记忆再度沦陷眼前。
她的模样恢复了，和数年之前二人初次相见之时一模一样。
景战吩咐执一将翁唐夫直接不客气的请出了屋内，老翁见慕向瑜的反应也能清楚二人的关系匪浅，也没有作多逗留便乖乖离去了。
诺大的房内，便只剩下了景战和慕向瑜二人。
慕向瑜僵在那里，墨蓝色的眸子里流出了透明的水！她知道这一次她躲避不了，一开始无法正视自己的心，但经过这些天，她也逐渐明白，很多事情逃不了。
她缩了缩肩膀，眼神微微地躲开了道：“景战...我不知道那日你也在楼兰，若是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这样不管不顾的离开的....”
景战的脸色冷冰冰、阴沉沉的，对她说的话不管不顾，只是站在远处那样怒气的看着她。
慕向瑜心中闪躲着他的目光，继续开口道：“景战....你别这样....你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或许是她的话让他的面容还是稍微平缓了一些，他不容置疑的开口问道：“所以离开，是为了躲避谁？”
这个问题，仿佛一击毙命，直击慕向瑜心口。
她自然不能口无遮拦的说出那三个字，谁都能想到若是她说出那三个字一向强势的他会将她如何大卸八块。
她否认的开口：“没有躲避谁，我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刻不容缓！”
“刻不容缓？”景战冷嗤一笑：“刻不容缓，所以这些天了无声息....若是我不来寻你，你便打算此生与我不复相见了吗？”
慕向瑜急切的眼颊瞪大：“怎么会！...“
景战冷笑道：“为何不会？”
“我.....我....”慕向瑜的脸被将要说的话逼红，但又无法鼓起勇气说出，她不明白此时景战的心意，只得憋红脸也不敢开口。
景战冷峻道：“说下去！”
慕向瑜咬牙轻声喃喃：“我早已把你当作我的.....一生挚爱....我不知道你此时还是否....我不敢....”
话音未落，景战的身影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到她的身侧，一瞬间他的唇瓣便落在了她还在喃喃开口的的嘴角。
话语声骤然停止。
他不容置疑的亲吻着她的唇瓣，轻轻打开的她的嘴唇。
她被吻得天花乱坠，又难以支持，只能用手抱着他的颈部，而她的动作也让他更加用力的拦住她的蛮腰。
他的吻极其的用力，就像是要将她咀嚼一般，用力的咬伤了她的舌头。
而她也因为刚刚他的恐吓心中有气，也不甘示弱的用力顶回去。
二人就在着落大的屋内争锋而斗，都不愿示弱。
景战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这些年都过去了...你竟然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慕向瑜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吗？所以这样的没心没肺！“
他骂的她哑口无言，又难以反驳，只能嘴上再次覆盖上去，用吻来阻挡他的开口。
当他放开她之时，她的嘴角不知何时竟然有鲜血流出，她吃痛的看着景战，眼中委屈的一直注视着。
“还说我没心没肺，景战。你是要把我吃了吗？”
这话一出，她瞬间觉得自己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景战此时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又怎么会放过此等良好机会。
果然，话语之后，暧昧的气息苇荡在二人之间。景战将她的身子一揽便不容置疑的控制住她，他邪魅的嘴角上扬：“其实，我不介意在此时把你吃了！”
慕向瑜惊讶的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惊讶还未消除，谁曾想景战一个侧身竟然将她抱起往内屋走去。
她挣扎的难以置信的开口：“景战！你快停下来！景战....”
男人急不可耐的将她放在了屋内最大的桌上，便伸手要坐视将她的衣物扯下！此时慕向瑜才真的意识到，这一次景战是认真的。
她哼哼哭泣的反抗：“景战....呜呜...你说过的等到我们大婚那日才会....你说话不算话！”
景战挑眉的看着她，抹去她眼角的泪光，轻声耳畔道：“无妨，这次之后回去我便昭告天下娶你为妻，放心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