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古大战--黄帝飞升
黄帝战胜了蚩尤,上天恩德,让黄帝在昆仑山飞升,炎帝得知后,还未想该如何作为,新崛起的黄帝却用强大的武力,把炎帝逼到南方去做了个小小的一方天帝,仁爱柔懦的炎帝在得知兵力悬殊之后也只好忍气吞声,不敢再和黄帝抗争。黄帝把那万恶元凶的首级砍了下来,还觉得不甘心,他还把那些跟着蚩尤造反作乱的苗民,通通杀掉,来宣泄他心中的愤恨,可是人民究竟是杀不完的。
炎帝神农当时有一臣子,刑天,生平酷爱音乐,当炎帝统治天庭的时候,刑天还替炎帝作过一首乐曲,叫做《扶犁》,还创作过一首诗歌叫做《丰年》,从这些歌曲的名称中,也可以想见当时人民所过的生活是怎样的幸福快乐了。刑天和蚩尤一样,也曾力劝炎帝举兵复仇,却没有动摇炎帝委曲求全的决心。
刑天自然是愤懑的。当听到蚩尤举兵反抗黄帝的时候,他心里也燃烧起希望的火焰,想一同去参加这场斗争,却被炎帝制止住了。后来听说蚩尤失败,被杀身死,他再也忍耐不住,决心采取单独行动,去和黄帝争个高下。
他偷偷离开南方天庭,左手握了一面盾,右手拿了一把板斧,气呼呼地直奔向中央天庭,径去向黄帝挑战。他一路经过许多关隘,和把守重重天门的天兵天将交锋,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因而势如破竹,一直杀到黄帝的宫门。
黄帝听说刑天杀来,怒不可遏,登时提了一口宝剑,出来敌斗刑天,两人在云端斧剑交加,你来我往,拼命厮杀。杀了很久,不分胜败,不知不觉,从天庭一直杀到凡间,一路杀去,直杀到西方常羊山的近旁。这常羊山,据说原是炎帝降生的地方,往北不远,便是黄帝子孙聚居的轩辕国。轩辕国民一个个都是人的脸,蛇的身子,尾巴缠绕在头顶上。两个仇人碰巧都来到了故地,因而战斗分外激烈。黄帝觑了个空子,冷不防一剑向刑天的颈脖砍去,刑天那颗像小山丘样的巨大头颅,就从颈脖上滚落下来,落在山脚下了。
刑天一摸颈脖子上没有了头颅,心里发慌,忙把右手的板斧移给握盾的左手握着,蹲下身来伸手向地上乱摸,周围的大山小岭都给他摸了个遍。那参天的树木、突兀的岩石,在他巨手的接触下都折断了,崩溃了,只弄得烟尘弥漫,木石横飞。
黄帝恐怕刑天摸着了头颅,在脖子上凑合拢来,又将有一场好厮杀,倒是麻烦的事。因此,赶忙提起手里的宝剑,向着常羊山这么一劈——“哗啦”一声,一座大山,中分为两,巨人的头颅,咕噜噜地滚入山中,大山又合而为一。
正蹲在地面上摸索头颅的刑天,一下子停止了动作。他蹲在那里,呆呆地,身体就像是一座黑沉沉的大山,生根在那里已经有了千百万年。他知道他的头颅已经被埋葬,他将永远身首异处了。他的看不见的敌人此刻也许正站在他的当前,胜利而得意地哈哈大笑呢。
他失败了吗?——不,他并没有失败!至少他并没有甘心失败!
他突然站起身来,一只手拿着大板斧,一只手拿着那面长方形的盾,向着天空乱挥乱舞,继续和跟前看不见的敌人作拼死的搏斗。
赤裸着上身的断头的刑天,在我们看来,他是拿他的两只**来当眼睛,拿他肥大的圆圆的肚脐当嘴巴。他虽然被斩断了头,他的身躯就可以作为他的头。看啊,这个战斗不息的巨人形象是多么威猛:他那长在胸前的两只眼睛似乎真要喷吐出黑色的愤怒的火焰、,他那长在肚子上的阔大的嘴巴似乎真要骂出诅咒敌人的言语。
他只不过被阴谋的宝剑偶然斫去了头颅,他并没有失败!他并没有失败!他还有战斗的力量和勇气。虽然他的敌人老早已经逍遥地跑回天庭去了,这个断头的刑天,至今还在常羊山的附近,挥舞着手里的武器'
黄炎战争,黄帝和炎帝在阪泉的那一仗,可说是战争的序幕,和蚩尤在涿鹿(其实就是阪泉)那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才算是战争的主流。
黄帝在人间的属地中最为喜爱的就是昆仑山,飞升也在昆仑山,黄帝飞升后在下届昆仑山上,建造了一座庄严华美的宫殿,是黄帝下方的帝都,也是他常来游乐的行宫。管理这座宫殿的,是一个名叫“陆吾”的天神,他的原型是虎,及其威猛,修炼九万九千九百年,幻化出九条尾巴。得道成仙时,黄帝为了迎接这一天神,洒下五彩虹光,陆吾的人形十分俊美,一头白发泛着奶白发的光晕,薄唇,丹凤眼,九尾通神,能毁万物,凡是见过陆吾的仙、人、神、怪,无不陷入痴迷。
他又兼管理天上九城的部界,和神苑里宝物储藏的事情。黄帝又派一些红颜色的風凰,管理宫殿里的用具和衣服,黄帝在办公的余睱,常常喜欢从天上降下到这里来游玩,假如他高兴,他还可以从这里向东北散步走去,四百里的地方,便到了槐江之山,这就是有名的“悬圃”,又叫“平圃”或“玄圃”,是黄帝在下方的一座最大的花园。因为它的位置很高,好像悬挂在半天云里,所以叫它做“悬圃”。
从悬圃再往上走,就可以一直到达天庭,管理这座花园的,是一个通身是老虎斑纹的鸟,背上长着一对翅膀,名叫“英招”的天神。这天神常飞行在空中,周游四海,发出大声的嗥叫。站在悬圃观看四方,那风景真是壮观极了。从这里向南方望去,假如是夜晚,就可以看见昆仑山笼罩在一片闪耀的光辉里,想来那座华美庄严的天帝的行宫也该在光辉里隐约地显露出来。向西方望去,那里有一个大湖泽,叫做“稷泽”,银白色的水光连天,四周生长着郁葱茂绿的大树,是周民族的始祖后稷的神灵所在的地方。向北方望去,那是雄伟而高峻的诸毗山,槐鬼离仑在那里居住,山头上有勇猛的鹰和鹩鸟在那里盘旋。
向东方望去,那是巍峨的恒山,高有四重,有穷鬼们各以类相聚,居住在恒山的四方。恒山,那也是鹰鹪们的住家。恒山有一只大鸟鹰鹩,生了四个儿子,儿子们长大,羽毛丰满,翅膀坚硬了,就将要离开母亲,分飞到四海去。母亲知道旷野和天空才是儿子们的家乡,再也挽留不住他们,只得悲鸣着,分头把她去向四方的心爱的儿子们送走。
这时,她啼哭的哀声震响了大地,和世间很多母亲送别远行的儿子的哀哭几乎就没有两样——四方的风景已经是这么壮观,在悬圃的下面,又还有一条纤尘不染、清冷透骨的泉水,名叫瑶水,一直通到昆仑山附近的瑶池去。把守这条瑶水的,是一个无名的天神,
再说这昆仑山山顶,那上面四周围绕着玉石栏杆,每一面有九口井、九扇门,进入门内,便是巍峨的帝宫,是五座城十二座楼所组合而成的。最高的地方生长着一株长四丈、大五围的稻子。它的西边有珠树、玉树、璇树,又有凤凰和鸾鸟,头上戴着蛇,足下踏着蛇,胸脯上挂着红蛇。
它的东边有沙棠树和琅幵树。琅圩树上能生长像珍珠般的美玉,极其宝贵,是凤凰鸾鸟们的食品,黄帝特别派了一个长着三个脑袋、六只眼睛的天神,叫做离朱的,住在琅幵树旁边的服常树上,看守着它。
离朱躺在服常树上,三个脑袋轮流睡觉,轮流醒来,他那明亮得连鸟兽秋天毫毛的末梢都可以看见的眼睛,不分昼夜地注视着琅圩树近旁的动静,就是有通天本领的人也休想动得它半分,南边有绛树、雕鸟、蝮蛇、六首蛟和一种非常奇特的东西:视肉。它的北边有碧树、瑶树、珠树、文玉树、圩琪树,都是生长珍珠和美玉的树。文玉树更长出一种五色斑斓的玉,美丽极了。
又有一种树,叫不死树,吃了这树上的果子,就可以长生不死。长生不死一直是黄帝为人时的愿望,这不死树的存在很有可能是给人们留下的念想,又有凤凰和鸾鸟,头上都戴着盾。又有一个清芬而甘美的水泉,叫做“醴泉”,四周长着各种奇花异木,它和瑶池同是昆仑山的两处胜地。
这如天庭般华美的宫殿,也是直通天庭的一条捷径,或者直接可以被归纳到天庭的一部分,黄帝不在时,这小天庭自然就是陆吾的,朱雀的宫殿是黄帝飞升之间赏赐的,就在昆仑山脚,黄帝飞升后,似乎忘记了朱雀的存在,不过忘记的又何止是朱雀呢。
陆吾看着眼前火红的身影,薄唇轻启“不行”
朱雀低下头,不敢直视陆吾的身影,支支吾吾的说道:“仙君,行宫是由您来掌管的,那果子少了一两个,你不说谁也不知道”
陆吾闻言笑了“我到不是怕那黄帝,就算我把那果子全摘了也无妨,只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朱雀已修炼数十万年,不久后就能飞升,到时全凭仙君差遣”
“你人世情欲不断,如何飞升,就算你飞升了,与我何干,我又不争什么,不用培植党羽”
朱雀一时语塞“你这鸟也就好看这一个用途了,我后山养的凤凰到是在你面前黯然失色,不过我知道你为何要那果子,无非就是情爱二字”
朱雀连忙答道“不,我只是为了还他的救命之恩,仙君愿意赐果,我愿意永居后山,统领百凤”
陆吾愣了一下,挑眉问“不飞升了?”
朱雀迟疑良久,才答道“不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