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梅子诱惑,是真是假
“大人,您找我。”场地上就剩下凌霄与仵作大人,仵作大人还是一样不待见夏溪画的样子。
“我需要过程。”凌霄一开始从纪永志身上发现了一颗梅子,是被咬了一口的梅子,他拿起放在身上以至于逃避了何翊的眼睛。
青红色的梅子汁水,还有微微氧化的梅子表面,溢出酸甜的味道。
只是尸体从身边经过,夏溪画便有强烈的反应。
“纪将军,在此碰见大将军真是荣幸。”悠长的声音传来,将鸟儿惊飞,光穿梭树隙撒下,打在满是散落在地上的浆果之上。
“夏溪画,您有雅致前来游玩。”自然,这名字只能是夏溪画,她看不到凶手的本来样貌,将自己带入也便是自己的姓名。
“闷了太久,出来透透气。”
“夏溪画就一人?”纪永志眯着眼睛,双手持缰绳,马儿不耐烦的四处蹬蹄,好不安静。
夏溪画拍了拍自己的袋子,“馋嘴的事一人就足够了。”
夏溪画骑在马上,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麻布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梅子。“刚摘的梅子,新鲜。”
“纪将军不信我?”夏溪画打开那鼓鼓囊囊的黑色布袋,水果的清香味道钻入鼻腔。
夏溪画在纪将军面前吃下一颗梅子丢过去一颗,纪永志出于礼貌咬了一口,接着塞进自己的袖口。
“只是今日围猎,怕时辰晚了,纪永志多有得罪先行一步。”
“纪将军慢走。”夏溪画注视着纪永志渐渐远去,意识也逐渐清晰起来,她睁开眼睛只觉口干舌燥。
脱离尸体只有这梅子束缚夏溪画的思想看到的也便只有此事。
赵诚说出自己的见解:“纪大将军对此人用您,应该是比纪将军更有权威之士。”
见凌霄没有回答,赵诚将凌霄心底的话通通讲出来,“纪将军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能让他敬畏的还会骑马的人士有高公公,众位尚书还有众位王爷。”
纪永志是众位将军之首,就连东厂与锦衣卫也要退让半分。
“此人应该没去围猎场。”凌霄听着夏溪画的讲述,大致画面也在心底慢慢浮现。
“那目前就只有众位尚书嫌疑最大。”赵诚一向都是替凌霄说出心声,只有分析错误之时才会开口反驳。
夏溪画知道他们会错意了,这便是只一眼的事情,发生的此事也不一定就是凶手所为,这梅子的干扰让夏溪画不得确认。
“大人,卑职不能确定这梅子便是凶器,此前只有此物,我只是睹物思事罢了。”
夏溪画小心翼翼的请求着,“若要确认,还请大人让我看看纪将军的尸体。”
“准。”
“那这梅子就让卑职亲自送到仵作大人手上吧,这样看纪将军的尸体也方便些。”夏溪画拿着梅子左右晃动。
凌霄意味深长的舒口气,“我明日与你同去。”
凌霄夺过夏溪画受伤的梅子,递到赵诚手中:“赵诚,这梅子秘密送到仵作手上。”
赵诚笑了笑,凌霄自然不会解释这无趣的问题:
“徐仵作与姜仵作一同看管尸体,你若去必定会两人同在而且全程看着你,这梅子是我们的证据当然不可让东厂偷了去,自然要防。”
“是,大人。”
夏溪画不知为何是明日,但大人自有大人的理由,夏溪画不过问。
赵诚倒是心知肚明:
明日自然最好,今日两位仵作大人都争先想要得到线索汇报,自然当仁不让,今日去更会引起徐仵作的疑心反倒将此事告诉了何翊。
何翊心思缜密,锦衣卫之中还有何翊的人,若要探查自然不难,那夏溪画就多一分危险,凌霄心底的保障就少一层保护。
傍晚。
夏溪画闷声不响走出房门,这件便衣内套着自己女儿家的衣裳,独自坐在枯井旁边,仰望月亮。
“这是做什么?”凌霄瞧着坐在井边的夏溪画,抬眸皱眉站在她身后。
夏溪画被吓了一下,拍着胸脯,眼眸瞧到凌霄后开始渐渐的漏出失落神色。“乞巧七夕,女孩用凤仙花染指甲可以祈求桃花运。”
井边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木桶,迎着月色倒也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只觉得乌黑一片。
过了半响,夏溪画空洞的声音,略显忧伤的声音传来,“这里没人,我可以做回自己。”
俯瞰夏溪画,长长的睫毛扑闪的盖在星眸之上,浅浅的梨涡印在脸颊不曾褪去。
凌霄抬头望着月亮,准备打趣于她:“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大人这话是为何?”夏溪画不明白凌霄其中嘲讽的意味。
凌霄与她平齐站着,但他不愿坐下,“曾有男子追求过你?”
“从未。”夏溪画摇摇头。
凌霄说话从不留情面,“那你这样就能祈求来桃花运?自我满足吗?”
“大人,您今天非要跟我吵架吗?”夏溪画本来今日心情甚好,却被凌霄的一番话冲散了。
凌霄得意洋洋,“只怕你输了嘴仗还输了桃花。”
“你……”夏溪画不断的给自己平静气息,不能生气,静下来静下来……
夏溪画这几次接触下来,总结了一句话:胡椒大人,吵架最牛,一旦招惹,大牢伺候。
“我劝夏参事目前还是做个男子,说不定还有女子追捧。”凌霄仔细打量夏溪画的着装,没有霸气却也有英气。
“你!大人难道有桃花运?”夏溪画质问道,大人这样不食人间烟火,应该没有女孩愿意靠近。
“当然,和夏参事不同。”凌霄勾唇,将双手背于身后,挺起腰肢,蔑视的瞧着她。
夏溪画重新坐回井旁边,冷笑了一声,“大人这话是在挖苦我吗?”
凌霄没有回答,转身之际丢下一句话:
“这次案件非常复杂,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既然入了锦衣卫,我自当竭尽全力。”一码事归一码,个人私仇自然不会连累锦衣卫。
夏溪画目送大人回屋,她将手刷丢进木桶,鲜艳的凤仙花汁液浇灌于草叶土地之上,此前的身份确实不得干女人家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