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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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英雄救美,都是假象

藏尸房。

这门口便是阴冷的,此地是石头砌成,斑斑点点的青苔不规则的爬满石块。

夏溪画抖了抖,跟紧凌霄,门后寒气四射。

“大人,这里为何这么多蚂蚁?”夏溪画点着脚尖,地面与墙壁爬了不少小虫。

赵诚跟在夏溪画身后,说道:“尸体用盐保存,四面都涂了蜂蜜,可以延长尸体的新鲜时间。”

夏溪画走了几步便被这楼梯下的壮观场景吓得不敢前进,“大人,里面都是尸……体吗?”

石阶悠长,白布整齐成排成列。

“是。”凌霄面无表情继续向下走。

赵诚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夏参事怕了?”

“不……不怕。”夏溪画颤抖的嘴唇愣是吐不出来字。

“夏参事听不出来我是谁吗?”赵诚猛然间把脸凑了上去,似笑非笑的瞧着夏溪画。

“啊!”夏溪画手指抓着凌霄的胳膊,灵魂出窍的尖叫。

赵诚意犹未尽的扮演这鬼的角色,“这叫不怕?夏参事的胆魄就这么小?”

“哪像你们男……武将!”夏溪画一拳打了过去砸在他胸膛。

忽然夏溪画感到一丝凌冽,凌霄立刻拔刀示意:“松开。”

“大人,我害怕……”夏溪画欲哭无泪,她拼命的喘着气,皱着眉头委屈的望着凌霄。

凌霄一侧嘴角勾起笑容,接着冷峻的向前走。

“拿着这个。”赵诚把自己的佩剑递给夏溪画,夏溪画哪敢拿啊,在家可是连菜刀都没有碰过。

“我还是自力更生吧。”夏溪画半眯着眼睛,周围都是白布铺身,尸体上发出难闻的味道。

夏溪画走下台阶后决定闭着眼走,这条直线小道没有阻碍。

“夏参事,你去哪儿?”赵诚看着她渐渐的脱离轨道。

夏溪画悄悄的睁开眼睛,猛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啊啊啊啊啊!”

睁眼间是一具发黑了的没有铺盖白布的尸体,死不瞑目到现在还睁着眼睛。

夏溪画腿一软就要倒下去,凌霄大步一跨,夏溪画以为凌霄会英雄救美,伸出手臂,可他却伸手扯开前面的白布查看尸体,任由夏溪画栽倒下去。

夏溪画捂着腰端,是真的痛,夏溪画怨恨的看了一眼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自己爬起来还要遭受凌霄的一顿语言攻击,“夏参事,自知害怕还乱跑。”

“大人,有没有不吓人的?”夏溪画闭着眼睛,头偏向一侧。

“这具。”

本来夏溪画没有合上下巴,现在倒好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夏溪画吃痛的抿嘴。

正是纪永志,不过今日尸体青黑色,夏溪画退避三舍屏气凝神。

“能忆起吗?”

“没有。”夏溪画太害怕了,心思哪里在这尸体上面,她指尖发白的抓着袖口。

“抓着吧,看看会不会好一点。”赵诚突然心底升起怜悯之情,将胳膊递过去。

“谢谢。”夏溪画抓住他的手臂,渐渐的好一点。

“纪将军,别来无恙。”骑马的两人刀起剑落,卷起尘沙与树叶,双刀一碰,剑走偏锋,两人相视而笑。

“夏溪画,阔别重逢甚是想念啊。”纪将军收回刀,插入剑鞘。

“纪将军不在皇上身边守着,现在偷偷溜出来了。”夏溪画打趣道。

纪永志拉着缰绳,“夏兄,你也一样啊。”

“多久未比试,纪兄!”夏溪画扔过去一小瓶酒,这是他们之前便养成的习惯。

“往常一样,饮酒壮胆比试一番。”两人举瓶一饮而下,酒瓶落地砸出小洼,碎片四处崩落。

“夏兄,承让了。”纪永志来势汹汹骑马而来,手中刀光剑影反射阳光刺起一串光芒。

森然风云姿,飒爽毛骨开。夏溪画抄刀而上,清脆的刀剑相撞传入耳膜,纪永志腾跃而起跨坐在夏溪画的黑棕色马儿上,夏溪画落在纪永志棕色的马儿背上。

手持扫天帚,六合如尘埃。两剑相交,响亮清脆,纪永志剑打其手臂,另一只空手袭去,将剑打落,持刀而上抵在夏溪画胸口。

他下马捡起剑,插入剑鞘,“果然纪兄的剑技又高超了不少。”

“你还是一成不变啊。”两人击掌,爽朗的笑声惊起众多鸟儿。

“该回去了,围猎赛要开始了。”纪将军瞧着这太阳的位置突感腹部绞痛,他直起身板算着时辰大概过了有半个多时辰了。

“纪兄先走,我奉命要去取一样东西。”

“那夏兄,围猎场见。”纪将军与夏溪画一同抱拳,分道扬镳相继离开。

“那酒里有问题。”凌霄越发觉得有意思。

“我想应该是,因为我只能看到作案过程,若不是毒害过程,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故事里。”夏溪画点点头。

但是酒入体内,怕是只有仵作大人方可解决这一疑惑。

“他们比试的地方在何处?”

“围猎场后的一个树林,他们所在的地方俯视可以看到围猎场左侧的那头象。”夏溪画仔细回想生怕漏下什么细节。

“大人,仵作大人求见。”赵诚不知何时就守在外面了,夏溪画忽感落空,用手指揪着自己的衣服摩挲。

凌霄点点头,“请进来。”

一身黑色衣服的仵作大人拘礼叩拜,他起身将袖中的梅子取出来,双手呈上。

梅子经时间变得愈发的干瘪了。

“这梅子与果核相连之处有一层白色粉末状物质,被果汁浸润后看不出任何破绽,经过烘烤白色粉末会呈现黏连在果核上面,无味,不会引起警觉。”

凌霄接过梅子,确实如他所说。

“大人,我在《山海经》找到了与之对应的症状,一般在半个时辰至1个时辰出现腹痛,同时出现瞳孔放大,最后导致死亡。”

“大人,那酒也是这样。”夏溪画瞧着凌霄,意志坚定。

仵作毫不理会夏溪画的话,继续自己的言说:“此毒称作莽草。”

“在纪将军的尸体上可以发现什么?”凌霄指着纪将军的尸体,刚刚凌霄看过一番,纪将军已经被解剖检查过了,其腹腔还留下一道深重的割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