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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陈浩然、蒋贤达、刘海阳、刘治武四位已故多年的名老中医,是我区现代中医药事业的开拓者和先行者,被时人誉为“新疆四大名医”。“新疆四大名医”之谓并非封授所得,而是他们在新疆地区行医多年,从老百姓的口口相传中逐渐形成,之后载入史志而正式确立的。四老各有其独特的学术渊源,在长期大量的临床实践和不断体悟中,均形成了各自不同的学术观点和思想。四老临床疗效颇高,亦具大医厚德,深受病患和同仁尊崇。在延续半个多世纪的医学传承中,受其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影响,炙炼出一批批优秀中医药人才。同时他们所创制的“潜阳镇静汤”“治武膏”等良方效药沿用至今,因疗效突出而供不应求。
虽然四老医名远播,然受当时客观条件限制,均忙于诊务而无暇著述,所留吉光片羽早已散佚不全,几近无存,仅存资料亦日益有损。致使在他们相继辞世的三四十年间及今,其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并未得到系统的整理。
2005年,时值乌鲁木齐中医药文化节在我院举办期间,有感于我院当时中医水平的影响力和中医文化的积淀,我们萌生了整理四老医疗经验的想法,并立即制订工作计划,着手查找资料,走访其亲属、传人、病患。但事倍功半,困难重重,毕竟离当时四老的主要行医时间已过去40余年,能收集到的相关资料寥寥无几,以致心灰意冷,踯躅不前,一度已近放弃。至2010年,虽5年过去,但心底间想做这项工作的意愿竟越发强烈和笃定。四老弟子虽名盛一方,但已均近逾古稀,若干年后待他们也离开临床,这项工作恐怕更难进行。特别是经与诸位弟子及亲属共赴四老陵前拜祭后,深切感触到诸位弟子及亲属对于发掘整理四老学术经验的殷切期望,遂发愿立志,誓要完成这项具有重大而深远意义的工作。
通过广泛走访本院及我市、昌吉、石河子、伊犁等地四老的弟子、亲属、病患,跨单位查找资料,邀请相关人员座谈等多种方式的前期工作,我们从王多让老院长,庞宝华、杨椿年、汤杰、柴进、焦秀兰、刘立超、刘立清、陈晓萍、陈小丽医师,蒋慧祥、蒋慧玲、刘桂荣、刘桂华、江济萍等诸位老中医弟子及亲属处,逐渐收集到了一些带有历史印记而弥显珍贵的资料,更从患者处得到少部分珍贵的医案处方,共计20余万字。顿时有种“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的感触,各项工作也渐入佳境。2012年,“新疆四大名医医疗经验整理”获市级科研立项。2015年,“新疆四大名医学术思想研究”获自治区科研立项,并先后在区内外发表数篇有关四老生平和学术经验方面的文章,举办了自治区级继续教育项目“新疆四大名医学术经验研讨会学习班”。初步建立了半个多世纪前的“新疆四大名医”基本历史文献和学术平台。
我们倍感荣幸和珍惜能进行此项工作,虽苦亦乐。或许投入的不仅是劳动,还有中医感情吧,觉得四位老人离我们如此之近,使得我们能亲近和走进四老的内心—虽未见其人,却又那么熟悉。本书的出版,是我们对四老最诚挚的缅怀和纪念。
本书编写体例,四老以长幼为序分先后成卷,每位均收录具有代表意义的图片若干,文字部分包括小传、医论篇、医案篇三部分。由于书中资料年代稍远,出于对原作的尊重,病案病名未能完全中西医对应;药物名称均从原作,未按现行药典正名;药物剂量方面,原始资料中有剂量者均折算为克(g),未载剂量者保持原貌。药物煎煮方法原始资料多数未列,整理时未加注,悉尊常例。原案有按者,案下以“按”记之。原案无按者,案下以“编者按”记之。有一案一按,亦或多个类案一按,形式不尽相同,望读者见谅。另部分医案选自四老学术传人已公开发表之论文,文中未一一注明,在此向诸位学术传人致歉,望予海涵。因资料的相对匮乏,内容不显充实;又限编者水平,难免言不达意、挂一漏万,愧于不能完全真实反映四老的学术和医疗水平。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本书中出现的犀角等药,现为禁用品,医者临证宜选择相应代用品。
本书能得以顺利付梓,有赖于四老学术传人和亲属的无私帮助;得益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中医民族医药管理局的专项资助,以及乌鲁木齐市卫生局对前期阶段性研究工作的项目资助,特别是自治区中医民族医药管理局赵新建副局长的关心指导,对书稿进行了审阅;更离不开乌鲁木齐市中医医院李崇瑞院长的全力支持。本书的出版,承蒙“新疆四大名医”学术传人、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王多让先生和新疆中医药学会会长周铭心教授拔冗作序,以资鼓励。亦有参与文字录入和校对的韩达妮、王涵钥、李榕三位学子的辛劳,在此一并致以真诚谢意!同时,要衷心感谢人民卫生出版社的编辑为该书顺利出版所付出的辛勤努力,终使得我们数代中医人的夙愿得以实现。
鉴于四老之著述、医案等资料,几经离乱,散佚殆尽,望当年受益于四老的各位同道及患者有机会能向我们提供部分所藏珍贵资料,寄再版时得以充实,在此致谢,并附联系方式:电话:0991-4508275;电子邮箱:luoshikun2004@163.com。
编者谨识
2016年3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