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械武

一月十三日。

感觉脑子胀胀的？

一整天下来差不多快要废掉了吧，最近的工作突然特别多。

我今天接待了5个人，但是主管后来又专门给我打电话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想把这五个人记下来，因为他们是少有的会多和我说几句话的类型。

9：46，提姆。

提姆不同于其他D级人员，他已经是一位不那么不重要的员工了，已经稍微的接触到了一些公司内部，具体来说大概比我这个接待员强很多吧。

按主管之前介绍过的，向我这样的D级人员，是公司最得力的工具人，稍微强一些的可能会升级到C级，但这不代表你在公司的地位有多高，也不是说从此D-boy就是你的小老弟了。

写到这里，我不得不说，我对公司越来越好奇了。

一堆莫名其妙的规矩，对员工的奇妙比喻，高的吓人的薪资待遇，无孔不入的保密条例。

还有其他的什么什么。

我告诉提姆，他需要去芝加哥州的一个小镇，小镇的名字叫做扎里，坐落于芝加哥州西北角落。那个地方真的很小，需要很有耐心的找。

提姆说：谢谢。

然后离开了。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同事和我说谢谢的，我不是说其他人不够礼貌什么的，但是真的很难得，这个古怪的公司还是有正常人的。

之后的几位其实也大抵如此。

10：33，托莫。

托莫一进来就说，你好。然后安静听完我说话，接着说谢谢，最后离开。

他向我笔画了一个手势，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第三个人是詹姆斯。

▇▇▇▇记忆删除▇▇▇▇

我不记得第三个人的名字了，也许是叫托尼？

他是最多话的一个，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但是我听不懂他说的话，大概是西班牙语或者是某种小语种，我分辨不出来。

第四个人，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第四个和第五个人的名字了，头又开始疼了。

不写了，睡觉。

……

“没有收获。”233看完屏幕上的内容，转头对045说。

045呵呵笑了一声说：“当然没有收获，我现在最想看的是哪个詹姆斯，而你一直在找145的痕迹。”

“这是大海捞针。”045补充说。

233沉默着，最后抬起头说：“我别无选择，械武的命运掌握在145手上，我必须救他。”

此时，一支武装小队已经抵达了这个秘密集会的附近。

“队长，我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人。”穿着装甲的武装小队队员问道。

被称为队长的人严厉的指责这个小队员。“我说过，保密条例。”队长恨铁不成钢的说：“不要问，不要想，不要犹豫。我们可以是工具，是杀戮的兵器，但不能是一只有思想的猪猡！”

整个小队都在保持静默，队长和他的小队员的对话也不过是一个微小的瞬间。

然而械武的秘密基地不可能毫无防范的就被入侵。

“所有人从密道离开，前往AE86区域，三天之后带上所有的东西在那里和我们碰头。”233向全体工具人发号施令，除了045会留下来清缴敌人，其他人都得离开。

045等到233最后一个离开，然后他推翻了长桌，砸烂了屏幕，站在一片废墟里，等待入侵者打开大门。

械武是个有年头的组织了，首脑是一个性别不明，年龄未知的人，有一天他不见了，然后械武就一蹶不振了。这个无政府主义的组织，曾经袭击政府，暗杀政治领袖，干了一堆大事儿。现在只剩下几个人苟延残喘，靠着一点儿超前的技术在暗中活动。

045从前就是个杀手。

首先，检查弹药，入侵者没那么快闯进来，而且检查一把随身带着的旧左轮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然后等着就好了。

警报显示入侵小队有十二人全副武装，配有电磁设备和热感应武器，没有发现任何势力的印痕。

推测：大概率是雇佣兵。

喜欢把雇佣兵当成炮灰的势力有不少，但是会这样针对械武的派出雇佣兵的只有政府。

草。

045等了好一会儿没等着入侵者小队打开大门，干脆自己打开了大门，抬手就是一发电磁炮轰了出去，啥也没打到。

饶是045已经完全改造义体全身上下都是武器也没见过这种阵仗。所有入侵者都不在正门，除了一个特意留下的摄像头之外门外什么都没有。

不光是045懵逼，其实入侵小队也很惊讶。

这些雇佣兵的任务是消灭这个地下基地里的所有人，设置摄像头是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

几分钟前，小队成员的入侵手段打不开这扇门。

队长安排几个人去检查其他入口，自己设置了一个摄像头正对着入口，然后他们就四散开来试图通过不同的管道和入口潜入。

“全体成员，有人从里面出来了，潜伏在正门附近的队员注意歼敌。”队长在通讯频道指挥，摄像头被炸毁了他啥也看不到只能做简单的口头指示。

“潜伏者收到……”

一把散发着电光的等离子剑插入了这位潜伏者的脑袋，045正要寻找其他人，却突然被一发电磁弹击中了右腿。正门实际上埋伏了一人不止，两个经验丰富的补刀达人留守在这里，剩余十个人渗入地下基地。

然而045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右腿废了那就不用右腿。电磁弹对机械义体的伤害极大，045的右腿已经基本上失去行动能力了，不过不能一击必杀是这个雇佣兵犯下的最大错误。

“你该打头的。”045发射了自己的右腿，朝着子弹发射过来的位置飞了过去。

又是一发子弹从暗处射击，这次是一发高爆弹药，两次爆炸交叉在一起产生的冲击波出乎意料的大，地上的尘土飞扬，清出一片空地。但是枪手依然藏在暗处，045义眼中的热感应程序飞快运转，在高热环境下寻找温度稍低的地方。

显然，一开始没有扫描出的这位携带着降低体温的设备，如果刚才的爆炸没有导致故障的话，那么现在在一片尘土中温度显示最低的地方大概率就是他的藏身处。

045掏出那把老旧的左轮手枪，电能在他的手上汇聚，一发附带着电力的子弹被射向了空处。

只用一只脚依然能够保持平衡甚至快速移动，045全身的义体都运作起来了，他的背后甚至露出了喷气孔喷射气体助力快速移动乃至贴地滑行。

电力子弹在烟尘中闪烁了一下，紧接着一发来自045左前侧的高爆子弹射击向闪烁的电光，稍微远处的等离子短剑依然散发着微弱的亮光，在无尽的尘埃里为045提供相对位置的定位。

贴地，快速滑行，045熟练的不像话，目标是理所应当左前侧，如此近距离的面对爆炸045确信对方的听力必然会受到影响，于是他又打出来一发电力子弹，在尘埃中闪烁了一下又一下，从另一个方向向045的目的地接近，但是这一次，没有其他子弹射击过来了。

……

【序列B】一月十三日，托莫的手势被修正，詹姆斯并未出现。

可以猜测托莫是詹姆斯的合作者，一段逻辑错误的盟友会是什么？一段病毒又或者是另一个逻辑错误乃至漏洞？

分析托莫的手势是在向詹姆斯传递某种信息，传递这种信息后詹姆斯就会在下一个来到主人公的办公室。

现在可以认为主人公不是145的概率为30.6%，詹姆斯不是145的概率为54.1%，托莫不是145的概率为37.6%，现在很难认定詹姆斯是通过什么途径多次入侵主人公所在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