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她
晨曦的阳光，透过纱窗照亮整个房间。
躺在床上的鸠世睁开双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钟吾同学。
钟吾端来热腾腾的一杯热水说：“鸠世同学醒啦！刚好到时间上学了。”
鸠世口干舌燥，他坐起身拿起热水啜了一口说：“我在哪？”
钟吾应答道：“我家。”
鸠世倍感浑身酸痛，使不出中气十足的气力，他说：“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钟吾同学帮起鸠世回忆说：“你忘记啦？你因为我得罪了初二那帮不良，而在废弃施工大楼与他们四十多人战斗。”提高了八倍嗓音满是激动崇拜说，“话说鸠世同学你真厉害呐！一对四十几大获全胜，然后你不知是体力透支还是吃了他们那几拳就晕倒了。”
对。我在那栋烂尾楼里跟那些人斗起来了。鸠世摸着身体几个肿胀的部位，疼痛来得很真实，他问到：“所以是你把我带到你家的吗？”
钟吾骄傲的竖起拇指指着自己说：“正是小弟。”
鸠世忍着身体的隔夜疲劳生硬的说：“谢啦。”
钟吾自来熟的说：“不用谢！咱两谁跟谁呀。”他从衣柜里翻找，“那么你就先暂时穿上我的校服，正好我有多余的一套。”
鸠世反应过来，因为自己昨晚的大意身上只剩条裤衩子。他穿上钟吾的校服后，开始在家四处转悠。
钟吾同学家里摆满了名贵的摆件玉雕金蟾样样齐全，从全景阳台往外看这里是个高档小区，而且还住在二十层。怪不得会被那些初二的不良团盯上呢。
家里虽大，唯独缺少点人气。鸠世问：“钟吾同学，你爸妈呢？”
钟吾强装笑意说：“我爸妈常年不在家忙他们各自的。”语气背后隐藏着渴望得到父母关注的陈词。
“噢。”鸠世故作恍然大悟。
钟吾从小大多时间一个人在家，练就洗衣做饭家务样样精通。他走到客厅的开放式厨房熟络的拿起平底锅问：“鸡蛋要几分熟？”
开放式厨房对立着条白色大理石吧台，可以看出设计师理念是偏向欧式加上菜方便，鸠世在正对着钟吾的位置拉开高脚椅上座说：“全熟。”
不到十五分钟，一份三明治，水果沙拉，一盒牛奶盛在鸠世的面前。
鸠世边尝边说：“懂得做菜家务的男人一般都是能成大事之人。”
钟吾咬着自己那份三明治，耸了耸肩，质疑鸠世说的话，毕竟自己在学校没少受欺凌。
鸠世看出钟吾的意思，于是乎说到：“放心吧，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一些官方权威研究学者分析研究得出的结论。”他试图说服钟吾相信。
钟吾应付的点了点头，想快点了结这个话题。
早餐吃得一干二净。鸠世透支的体力恢复些。
收拾好碗筷，二人背上书包进发学校，不落学业。
经过废弃施工地的那场决斗，鸠世出名了。事迹传遍了整个校园，一下炸开了锅。
上学路上，听见路旁同学聊着八卦。
路人同学A：“你们听说了吗？”
路人同学B摆出一脸愿闻其详说：“什么？”
路人同学A：“听说初一有个同学只穿了条裤衩子，把四十多个不良少年干翻了。”
路人同学C：“错啦错啦，我听说是初一有个同学只用裤衩子，就把那四十多个不良解决了。”
议论的人只听得传闻却不知鸠世长什么样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认不出擦肩而过的当事人。
钟吾胳膊肘碰了碰鸠世小声嘀咕说：“哈哈，他们都在议论你呢！伙伴。”
鸠世难为情的挠了挠头摇晃脑袋说：“裤衩子！他们是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才说得这么轻松。”他揪住心里面的坎，真是被自己的囧打败了。
赶在打上课铃之前，鸠世回到教室，钟吾则在隔壁班。
刚坐下，全班同学投来瞻仰的目光，盯得鸠世浑身不自在。刹时他心里竖起了汗毛，估计大家也都听说了。
隔壁隔壁桌的一个同学忍不住问道：“你真的用内裤勒死了几十个人？”
鸠世连同桌椅一并摔倒在地，他扶着腰肾哭笑不得说：“流言蜚语一个传一个，把事实扭曲得无比夸张。”
其他同学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事情是？”
鸠世很是敷衍的比划说：“就是~那样~然后~就这样~大概~差不多~嘛！”
围过来准备听故事的同学大失所望发出不驯的“嘁！”一声，回到座位准备上课。
放学后，钟吾坚持要和鸠世一起回家，明明不顺路。没办法的鸠世只能让钟吾跟着。
出校门没走几步。一个弱不经风的附近中学男生拦截住了鸠世。男生义正言辞的说：“你传说中的内裤战士鸠世？”
鸠世闭上双眼无奈的答道：“对。叫鸠世的男子是我，但前面的封号就免了，太抬举了。”接着他歪斜头说，“怎么？”心里猜测着，是来帮那四十人报仇的吗？如果是，那这人单枪匹马有点胆量阿。
男生双手伸向口袋。
鸠世警觉的往后撤一步。“你想干嘛？”
男生掏出口袋所有的零花钱，“我想雇佣你保护我。”
鸠世见满双手零钱长出了口气，摸不着头脑说：“你找错人了，我不收保护费的。”
男生忙说：“不不不，这不是保护费，我是想请你帮忙的酬劳。”
鸠世掏着耳朵说：“那更不行，我不是你们眼里的赏金猎人。”
钟吾拉扯了下鸠世一旁怂恿道：“你就帮帮人家。你不也帮了与你无亲无故的我。你瞧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说不定那天就熬不住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被人欺凌的日子不好受，特别对身心比较脆弱的同学。
鸠世语气强硬的对钟吾说：“大男人别整得扭扭捏捏的，鸡皮疙瘩起来了。”说完，他大步向前走着，跨过男生身边。
男生失望的垂下头，深感无助。
见身后没动静，鸠世回头扬起下巴，他望着来求助的男生说：“你不带路？我怎么知道在哪！”坚定的眼神里充满了救世主光芒。
男生兴高采烈得像个孩子般领在前面。
鸠世单纯彷徨在成长变强的路途中内心深处仍有一道疤，无论怎么掩藏都藏不住，他舔舌着伤口，永远无法恢复，永远无法忘记小学三年级的那段过往，他徘徊在孤寂之地好似迷了路，没有人能懂。
一单，一单接一单，数个月时间里，鸠世肃清了附近一带的所有不良团，纠正了整个市镇的中学校园风纪，同时也成为了达到顶端的男人。
新的一天。
鸠世梳理着黄毛进入校园，嘴里吊着路边折的长草，走路带风的感叹到：“一忙碌，不知不觉就步入初二了。”
钟吾一如既往的跟在身后深吸口气说：“对啊。你是时代的纽带。”
钟吾和鸠世的友谊日益愈发的深，于是钟吾申请转到三班，现在成了鸠世同班同学。
随着初二上课铃声响起，鸠世和钟吾把座位自发调到了离黑板最远的最后面一排，因为他们总有种错觉，坐到后面的话，讲台上的老师就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比方说偷懒课堂睡觉搞搞小动作。
老师：“现在开始点名。”他卯足口气看着点名册喊道，“蒋海天。”
蒋海天同学举手说：“到！”
老师：“阜丹。”
阜丹同学举手说：“到！”
······
老师：“鸠世。”
鸠世踮脚翘起椅子荡悠着说：“到！”
点完名后。
老师意犹未尽说：“那么现在开始介绍转校来的新同学。”
一顿掌声欢迎后。
跨进来一个身高一米六几的女生身影。
看见熟悉的发梢马尾辫。鸠世呛到口水五官扭曲的马上恢复坐姿。
“是她？！”
她就像是这肮脏社会里盛开的一朵纯净无暇的花。指引着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