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今昔相比
神界极天殿
阳帝独自坐王位之上，沉思不语。除了阳帝之外，偌大的宫殿再无其他神族，气氛略微有些压抑。
就在这时，雷伊斯走了进来，对着阳帝行了一礼道：“启禀阳帝，已按照您的要求完成所有部署。魔族大军在略做休整后又开始缓慢推进，现在已距明圣山脉不足五十里。”
“好，我知道了。”阳帝淡淡地说道。
“您是在担忧即将爆发的大战吗？”雷伊斯看阳帝气色不佳，便继续说道。
阳帝沉吟一声道：“是啊，这次魔族进犯看似突然，但准备却异常充分，恐怕已经蓄谋了数万年之久。雷伊斯，你还记得一万多年前雷恩从魔界传回的消息吗？”
雷伊斯闻声双眉紧锁，低头沉思起来。
“就是那句诗。”阳帝见状又提醒道。
“诗？”雷伊斯听到后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难道是‘凌渊无恨独寒漪，睥睨天下谁能敌？’，您指的是……魔族三杰？”
“没错，当初雷恩在传回的消息中重点提到，在魔族年轻一代有三个非常厉害的角色——欲凌渊、恨无殊和独寒漪，而且还特意注明他们都有不下于四魔狩的实力。”阳帝神色有些凝重。
“根据我们之前掌握的消息，他们三个都喜欢独来独往，而且也不怎么在冥域中露面。再说，魔族向来喜欢内斗，他们也不见得能和平共处……他们这次要都来了也好，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一提到雷恩，雷伊斯便迫不及待地想和魔族开战。
“凯莉刚传来消息，根据目前掌握的所有信息研判，这次率领魔族出征的很可能就是魔族三杰中名气最大的欲凌渊。”阳帝看着雷伊斯说道。
雷伊斯听到后面色一沉道：“那……照您这么说，欲凌渊年纪轻轻就有了不次于魍魔的实力，而且他几万年来一直都在幕后谋划，意图攻上神界来一雪前耻？”
阳帝点了点头说道：“八万多年前，阿瑞斯大帝抓住当时魔界刚经历内乱，暗尊与战神不合之机大举进攻魔界。当时的暗尊阎邪膑阴沉猜忌，与刚直豪迈的战神戮世摩罗素有嫌隙。摩罗主张举全族之力主动出击，而阎魔却摇摆不定、有意拖延。王帅意见相左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魔族战力难聚，始终不能倾巢而出。戮世摩罗也因身兼统帅和战神两个职责，分身乏术，最终战死。我想这个欲凌渊应该和戮世摩罗不无关系。”
雷伊斯听后一愣，没有作声，对于当初神魔大战的始末他本就了解不多。
阳帝看了雷伊斯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向门外，继续说道：“对于魔族这样的情况，我们当时并不了解。我们在死亡山脉一役损失惨重，还以为这已是魔族的最后防线。不想在攻入魔界后，一路都遇到魔族的顽强抵抗，尤其是在冥域主城外还遭到阎魔率领高手的迎头痛击。那时我们已经苦战多日，而阎魔他们却是以逸待劳，冥域外其他各脉魔族更是趁势而动。在他们内外夹击之下，局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深受重伤，要不是盖伊在前面拼死抵挡，伊莎及时赶来相救，我早就丧命魔界之内了。”
当初神魔大战的具体情况在神族一直属于禁忌话题，不会有谁主动提起，现存者也都讳莫如深。就算身居高位的雷伊斯也还是第一次听到神魔大战的真实起因和主要经过。
“阳帝，既然都已经过去，您也不要太感伤了。”雷伊斯暗自感慨之余，开口宽慰道。
阳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接着又说道:“神魔双方在冥域主城外展开了激烈对决。虽然战争的规模比不上死亡山脉，但倒在冥域之中的两族高手却丝毫不比死亡山脉少。战况异常胶着惨烈，阿瑞斯大帝见再战下去神族精英们会折损殆尽，才与阎魔罢兵停战。现在想起来，阎邪膑应该是以戮世摩罗为饵，在排除异己的同时，保全并统一了整个魔界，真是阴沉狠戾至极！”
“好了，不提旧事了。如今，欲凌渊能聚集起如此庞大的魔军，可见其不但自身实力非凡，而且在魔族内也很受拥戴，我们必须要谨慎应对才是！”阳帝见越说越远便主动导回正题，“雷伊斯，你那边有盖伊和格拉德他们的消息吗？”
“不见神武大营回来汇报，怎么？圣裁殿那边也没消息吗？”雷伊斯有些吃惊道。
“恩，盖伊他们已出动数日，也不知道中土战况究竟如何。现在魔族大军压境，我们也不好轻举妄动。”阳帝有些担忧道。
“阳帝不必忧虑，我们派出的援军虽然数量不多，但实际战力要比鬼兽两族强上数倍，而且有盖伊和格拉德压阵，定能大获全胜。现在，只希望他们能尽速赶回，与我们合兵一处。”雷伊斯并没有阳帝那么担忧，他仍想着早日与魔族开战。
阳帝闻声面色却更显凝重，沉声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一直在想，如果这次魔族挑起中土四族混战，不是为了消灭其他两族来孤立我们，而是想牵制我们一部分兵力，为即将爆发的第二次神魔大战做准备的话……那么，不管魔族三杰中其他两个有没有来，这次大战都会是我族有史以来最大的劫数。”
“要真是这样，那接下来必是一场鏖战，看来我们得做好奋战到底的准备了。”雷伊斯听到后大吃一惊。
“是啊，八万多年过去了，魔族现在实力难料，我们万万不可轻敌。”阳帝说道。
“就算魔族三杰都有和魍魔差不多的实力，我族内也有大量高手可以与之抗衡。盖伊和格拉德要是一时半会赶不回来，我们也不见得会处于下风。”雷伊斯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一次魔族不知道会耍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阳帝忧虑仍是不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们耍什么阴谋诡计，他们只要敢来，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雷伊斯仍是信心满满，他并不担心此次魔族来犯，眼神中甚至还有些期待，这正是他为雷恩报仇的大好机会。
“恩，还好我们也有后手。”阳帝并没有注意到雷伊斯的异样，有些神秘地自言自语道。
“后手？您指的是什么？”雷伊斯听后满脸疑惑。
“这个嘛，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阳帝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雷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