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炼爱为剑
“嘻嘻，师父，我们明天哪里啊？”客栈内，白欢殣坐在床上，双脚晃啊晃。
“去见一位朋友。”
“朋友？是师父的朋友吗？”白欢殣激动地拉着洛凡听的广袖。
“是不是你昨天说的云尧上仙啊？”洛凡听不语，点了点头。
天！师父大人居然要带她去见朋友！不知道这位云尧上仙是什么样的呢？会不会也和师父一样超凡入圣？无数个想法在白欢殣脑海里涌现。
第二日一早，师徒二人便御风向南方出发，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云尧上仙。
离魔宗出世的日子越来越近，天气也愈加反常，越往南，天越冷，温度也就越低，白欢殣望着身下繁华的一座座城，冻得直打哆嗦，寒风不留情的腐蚀着骨头，彻骨的冷。
“欢殣，你怎么了？”
楼君知看着白欢殣周围的光壁越来越弱，心头一紧，一下子搂住白欢殣小小的身子，带着白欢殣在天空中飞着。顿时，白欢殣觉得天地暖了下来，轻轻闭上眼，依偎在洛凡听怀中，而漾漾则被白欢殣紧紧抱在怀里，洛凡听从墟鼎里取出一件厚厚的袍子，替白欢殣穿上，而他依旧是一件单薄的广袖。
“师父，我不要……你穿着吧，师父穿那么薄一定很冷吧……”白欢殣心疼地望着洛凡听，伸手欲解开带子披在洛凡听身上。
“我是仙，我怎么会冷呢？”洛凡听好笑地看着白欢殣。白欢殣仿佛回到了去天庭路上，洛凡听带着自己御风的日子……
洛凡听怕白欢殣不适应，一路上，师徒二人中途停留休息了许多次，洛凡听看着缩在他怀里小小软软的人儿，笑意忍不住。她虽然有了仙身，但除了御风和腾云术外，一点法术都不会，虽然他完全可以保护得了她，但是最基本的法术和招式也应该掌握。能防身，更重要的是能强健她的身体。
于是在寻找云尧上仙的一路上，洛凡听故意躲开客栈，带着白欢殣住在山林中。第二天卯时刚过，白欢殣就被她的师父大人叫起来了。耍赖地不肯起来，白欢殣皱着眉直哼唧，洛凡听无语，催着她穿衣服起来历练。
白欢殣把下巴搁在床边，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不满地开口：“太早了师父，我还没睡够呢……”
“哈哈哈，欢殣懒猪。得起来练功了。”
“啊？”
完了，她的芸尘师姐不在乎她了？说好的带她出来玩玩！这就让她练功了！芸尘从地上拉起她的时候就见她小嘴撅着，眼中有丝委屈。
“怎么了？”洛凡听似乎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笑着打趣道。
白欢殣摇头不说话，“好了，走吧。”虽然闹小脾气，但她心里却知道师父是为自己好，而且自己这一番下山历练……确实太偷懒了。乖巧点头，白欢殣冲着洛凡听甜甜地笑。
白欢殣转身在热水中拧了块帕子，坐回榻上擦脸。
“今天就把天一剑法温习一下吧。”
吃过早饭，洛凡听就带着她到武林剑阁里。从剑阁摄来一把轻盈些的剑递给她：“今天把天一剑法温习一下，师父回来要检查的。”芸尘正欲离开，却被白欢殣扯住袖子。
回头看她，眉头上挑，意在询问。白欢殣脸有些红道：“师父做一遍给我看吧，我忘记了。”说完咬了咬嘴唇。
她撒谎的样子他能不清楚吗？怎么可能会忘？这样上慈下孝的静好岁月，她想看他做又有何妨？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尽力地给她。
“看好了，为师只做一遍。”
白欢殣自觉地退到一角去，洛凡听唤出佩剑握在手中，剑法行云流水而出。动作干净利落，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招招都是杀招，他做起来却只有悲悯。
白欢殣有些看的痴了，眼前的人，还是那个光风霁月，守护天下苍生的上仙，风霜一剑的洛凡听。看似淡漠，却深情难掩。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他从没有放下过对天下的大爱。执掌天一仙山，他是世人眼里傲岸清高的掌门。这样的他，竟然为了她做到那样的地步。他救赎所有人，却从没人救赎他。
是她，把曾经在高处俯瞰千山的他拉下神坛。他却为了她放下自己的原则。他一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竭尽所能地爱她，可她却任性地一次又一次误解他的爱护。白欢殣的心禁不住一阵阵地疼痛起来……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仙，既要守护着天下苍山，扛起肩上的重任，也要守护她，保护她，她到底又是何德何能，能得到她这般爱护？不觉间，白欢殣已是泪流满面。等不及他剑法演示完，她就扑过去抱住他：“师父！”
洛凡听见她过来，连忙收了剑，这一次，白欢殣力气很大，他胸口都被她撞的有些疼。看见她的眼泪，他更是禁不住隐隐心疼：“怎么了？”白欢殣哽咽着狠狠抱住他：“师父……师父，小殣错了，小殣当时不……不应该害了师父，害了天下…。都是小殣的错，都是我的错啊……”白欢殣突然就哭的厉害，洛凡听抬起她下巴，认认真真开口：“错不在你，那已经是前尘往事了，就算上一世你害了师父又如何？师父不怪你，何不放下前尘往事，放下执念，好好生活？”
白欢殣还是哭个不停，洛凡听将她小脸捧在手心，替她擦着眼泪：“师父从未放弃过你，这一世，只要还有你陪着师父，永生就是浩荡神恩。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师父不想你徒增伤心。”
洛凡听知道，上一世她亲手害了他是她的噩梦，也不在提起。
凝望着他的眼睛。白欢殣那仿佛落满星辰的眸子里，是掩不住的深情。光阴流转，什么都变了，又什么都没变。她知道他不会放弃天下人，否则也就不是她爱的师父……
这边，洛凡听转移她的注意力，略略严肃地开口：“好了，快去练功，练不好师父要罚的。”又补了一句“别累着自己。”
“先去洗把脸，花猫一样。”
洛凡听无奈道，白欢殣破涕为笑，转身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