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秘境
“秘境，秘境，
安放身体、抚慰心灵的秘境，
哪里才是秘境？
钱票、爱情、山水、书籍、旋律……
什么才是？去现实
还是别的地方找寻？
但，我现在在路上，
现在正在思考，正在挣扎……
除了放空的欲望和孤独的轮回，
你，还能去哪里？”
——
《隐居》
——
我醒在黑暗的雨天，这里很好，
将来的计划，划掉就会明了吧，
会浮现一幕幕由哭到笑冻在那，
长河般凄清，寂寞便在此高就。
久远一些便冷眼寒枝上的苦陪，
孤僻的认为无为而活的只有我，
独自来往，高格的事懒去奔走，
下场透明，仍愿安静听雨落下，
去那片小梦吧，同你隐居下去。
——
《炊烟》
——
此生，步子很慢，很重，
心却像阵炊烟，
想着飘然而去，
一见到风就乱了，
还以为哪里都可浪迹。
——
褪色的砖瓦从此学会叹息，
碎掉了就谈不上故事性，
粉色的小花哪里都有人喜欢，
怀念故乡更多也只是怀念。
——
相逢之后，你我都能读懂
对方眼中的苍老，
所以我们都不急着说话，
怕也说不出想象中的对白。
也等不到夏雨冬雪，
山下的格调总是纯净孤独，
却让人愿为此驻足几年。
——
许多事可以慢慢选择，
一生的模样也可简单无知，
若嫌平淡也可给自己写本自传，
写这空山的荒芜，写日夜思念，
写钓雪的无聊，写心的狂野。
——
自从离开了这样一个寂寞的家啊，
我的流浪便只为自在地归来，
所行所爱隔着茫茫的山海，
倒不如煮茶焚念，在松树下
看着日出月落，放任生命的流淌。
——
离开的那天，我不是我，
我是个出征的小兵，
带着梦想都算不上的干粮，
跟着别人喊着嘹亮空乏的口号。
——
归还的后来，我还是我，
还是不善傻笑的样子，
只会藏着谁也不理解的知足，
不作什么喧哗，淡然地过下去。
——
《错身》
——
可怎会还能梦见？
白墙黑瓦，雨中，落叶。
是涟漪震动了情绪吧，
泡沫黯淡地润色，
从不突兀，还是小心地拥挤，
怕用力过头毁了本不存在的美感。
——
可我又怎会如此热衷独白？
若不是怕你的眼睛躲闪，
我又怎会假装平静？
万般事都只想着自己，
世界热闹的时候，
我也不敢承认，
只好看着天空暗下来。
——
它，潇潇的带着些风声，
仿佛还是青涩的笔锋，
只不晓得还能写谁，
好像也没了力量想象。
耳边也都是别人的谎言，
我们一边叹服，一边摆渡，
也忘了还有几分自己，
只好画出那孤独的铁塔，
画悠渺的群山，用两片枫叶
概括这个无关思念的秋季。
——
也好，凄美的，带着醉意，
随缘去吧，谁都很爱自己，
孑身策马独啸，举杯对月。
风声阵阵留下淋漓的提醒，
留白的余地竟已耗尽，
你该行走，去个想去的地方，
沙沙作响的躺下，去放弃，苟活。
——
《苍云》
——
苍云悬挂在我寂寞的眼底，
不争不吵地做着梦，
这样真好。
——
我说你怎能无忧无虑的？
你笑我灵感太庸太重，
是啊，好像
本来就是这样，
我只是个小小蚂蚁，
爱我所爱的，避开喧嚣的，
下雨天，摆动的小草
也能成为我心中的森林。
——
苍云悬挂在我寂寞的心底，
安然自若地任风撕扯，
你真愿孤单流落？
——
我问你为何能坦然面对别离，
你说你本就是个无定浪子，
到哪里漂泊，你还是你。
——
是啊，你是你自己，未曾变移，
阳光灿烂的时候你像笑了，
寒冷阴郁时你像愤怒，
不论如何揣测你都是苍云，
在我心里悠远而美丽，
所有的远方都可随你而去，
一路的烟火，在等你和我填词。
——
《小屋》
——
什么都好的话，
我愿去阳光明媚之处，
享受一个人，
享受这个世界，
最后享受和你一起。
——
至于平凡的如今，
那我便藏身昏暗的小屋，
借盏孤灯陪着床头，
几支笔，写下
某年某月的几段文字，
陪着时光老去变淡，
就可以慢慢回味。
——
什么都好的话，
我愿去阳光明媚之处，
享受一个人，
享受这个世界，
最后享受和你一起。
——
我想和你一起享受阳光，
想和你握着手走下去，
想和你躺下做着梦，
想和你看着彼此，
露出孩子的笑。
——
我知道这样是很难的了，
人生海海，川流不止，
想寻这样一个地方
还有这样一个你，
看似简单，却又多么遥远。
——
无妨，我还是会想你，
不会因为望而不得，
就把自己看的太轻。
——
月亮每天都在我心里升起，
那是一种不可或缺的信仰，
以爱为名的你存在我诗里，
日夜的陪伴如同日月星辰。
——
什么都好的话，
我愿去阳光明媚之处，
享受一个人，
享受这个世界，
最后享受和你一起。
——
现在也有很多不好的情况，
我会一点点独自处理，
最后累倒躺下了，
在小屋里，
我就会想着你，
想着类似这首诗的倾诉。
——
你可会懂？你怎会懂？
我想安静下来，
好好地想象那个地方。
——
《杂念笔记》
——
有花，有雨，有蓝色，有秋季，
凡是想多的，无论闲碎，
都在这里寄存着。
你问我有多无趣？
我说，世界太快，而我太慢，
眼中的诱惑是虚妄的，
我的思念也不见得多荒唐。
——
且感受下我心中的故土吧，
纯厚而温和的风，
带来丰收的细雨，
这里会有人捧着烛火，
等着像我们这样的浪子归来，
一起组成那热闹的灯火。
——
若再遥远一些，
那时候的山海尚未开垦，
大家的脸上却挂着坚毅的笑容，
手联着手把困难征服，
一起准备晚餐，一起在篝火前聊天。
——
这样的画面，你说太苦，
可人们的笑容真的多了吗？
我想表达的从来不是追忆，
一颗热心不该只能在夜里叹息。
——
他应该去翱翔啊，去奔跑啊，
应该像过去那样呐喊着，
告诉心爱的姑娘啊……
——
但是生活多么残忍，
现在，无数个他
都只能藏身在异乡哭泣。
——
我这本杂念笔记，已经太久没写了，
偶尔翻一翻还能看见曾经的坚持，
如今也慢慢忘了是为了什么活着……
——
《集》
——
世上最好的喧嚷，
是让你觉得热闹而非吵闹，
童年的烟花是这样，
上学时窗外的蝉鸣是这样，
被母亲牵着手去赶集也是这样。
——
去赴一场可有可无的相聚，
听一些人攀谈，
心却像脱离世界般安宁，
再无催促带走我的晴空和烟雨。
——
我想走就走，想遇见谁都可以，
愿为此遁离这个世界，
一个人参悟随缘的真谛，
做一轮孤高自赏的月亮。
——
可能刚好你也路过这里，
可能你也看出我的目的，
我们通常只这一面之缘，
谁也不会停下留下姓名。
——
在热闹的世俗里
我们不可能不会相遇，
可心里从不勉强介绍自己，
就是这样，是的
就是这样才落得个自在。
——
都说年少是最好的时候，
什么都该去做，
不然便只能泯然世俗，
成为那个讨价还价的小贩。
——
年轻的心怎会不懂寂寞，
操心一辈子最后也未必能歇，
宝马豪车固然出行方便，
还能收获路人羡艳，
蹬着三轮车去收破烂，
也未必就不能愉快。
——
我既然成为不了你，
又何苦终生自怨自艾？
只要在人群中安然自得，
哪里都是心中的故乡。
——
试问年轻的时候谁不想做梦？
只是忙着忙那，认识的人
也都学会了讨价还价，
你也去精打细算吧，
想了想，日子就这样，
好多念想也只是浅尝即止。
——
《山林哼唱》
——
雨后的山林失去了烦恼，
不知名的鸟儿歌唱，
村庄的嘈杂也显得空旷。
——
走在小路赏一枝月季，
这种散漫叫做寻常，
任土壤沾在鞋底，
让叶片的雨滴在衣衫，
匆匆的流年，你为何留恋？
——
从山上走下，就如落日回家，
这种回忆干净如洗，
四季流转犹如轻舞曼歌，
一笔一划都带着徜徉的节拍，
微渺的一生，我还在等谁？
——
山边的云本没有远走的志向，
却还是被风吹了又走，
就算寻访过千里之外的月亮，
如今那不再清澈的夜空，
又有哪盏灯单独为你燃烧？
——
我本该愚笨地向前，
也本可好好沉醉这个人间，
像河流似的蜿蜒流浪，
莽撞地沾染疲倦和肮脏。
——
故乡的云如今也换了又换，
我也不确定还算不算自己，
可知我们都曾是内心滚烫，
都想一路扬帆放肆地歌唱，
现在却躺在床上对望月光。
——
遥远的故乡，谁在向往？
是我啊，我还是我，
我在你不曾后悔的地方遭创；
——
怀古的山林，谁在吟唱？
是你啊，你就是我，
你在我向往不到的梦里狂放。
——
《钓雪》
——
听说雪本是肮脏的尘灰，
但它却能吸收嘈杂，
让这世界难得安静一会。
——
纯洁的东西本不能单独存在，
总是要披着各种颜色，
才能不被挤掉。
——
你纷纷扬扬多么明显，
只是把大地变成白色，
让空气变成冷的，
欢笑融化不了你，
多少离别你也无动于衷。
——
为等一个你
又有多少人双手合十？
在城里，在乡下，
在梦中，在天台，
在那无尽的自然纷扰，
你都是飞扬的飘啊，
多么无畏且逍遥。
——
要钓这样一场邂逅，
我要写多少言语，
要藏多少阴谋？
月光还要寂寞几千年
才能照进这种清欢？
——
腊月的茶已经煮好，
深深的等待化作呼啸，
我知道雪融之后
不过是场无解的空白。
——
可至少还有个春天将会到来，
会有明月温暖地升起，
会有微风沙沙筑梦，
会有我虔诚行走，
去一个不问古今的地方，
在那里，我将愉快把歌轻唱。
——
雪啊，你尽可以带走烦恼，
你尽可以凛冽的来，
然后无息离开。
你走之后，花会盛开，
我仍会孤单地热爱，
世界再次拥有吵闹的哭笑。
——
《横波几里》
——
不知这场小雨还要下多久，
群山才能朦胧它的轮廓，
我也能忘却世俗距离，
好好书写这场命中相遇。
——
在我心里总有叶小舟，
还有片茫茫的江水，
我的想象只需方圆几里，
就足以散尽一切忧伤；
——
但躺在这温柔的横波之上，
就如拥有一个温柔的你，
美丽的邂逅，是思想上的眷念。
——
而我慢慢地与你靠近，
慢慢欣赏你的侧脸，
慢慢陪你看完今天的黄昏。
——
你像本极其耐读的诗集，
无论从什么角度，想你的时候，
你就是烟火外的那一抹仙境。
——
所以我要慢慢地想你，
慢慢地与你同行，
把你和烟火都写在我的行旅。
——
这世上本没有太好的人吧，
是你的疏离总带着距离，
想象之外自然比实际美丽。
——
是我心中的江南太狭窄，
总是把相遇比作剧本，
世上总有人比想象惊鸿，
但景却不能填补心的惆怅，
想象才有了必然的倔强，
只需方圆几里的地方，
什么诗也仿不了天堂。
——
至少我心里还有这叶小舟，
足以撑着我离开忧伤，
也有方圆几里的江水，
和那遮掩留白的白雾茫茫。
——
我还在柳岸旁，春风醉，
有种抽剑泼墨的愁肠，
群山遮不住的空荡荡，
墨痕代替小雨，孤芳，融碎，
阴天赶走眷念，画面，凄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