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探黑沟子

有了一次经验的我，并不是很费劲儿的来到了洞里。

下去的时候，我发现李小和陈小鹤俩人正借助着手机的光线在那面布满不明文字的墙上看着。

“你俩能不能让人省点心，我着身子骨刚好，你俩就开始带着我作妖！”我这一句话给陈小鹤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刚才我们也不算是脚滑了，就好像有人推了我们一下似的。”陈小鹤解释着，而李小却跟平常不太一样，一直盯着墙上的字一言不发。

“李小，上课可没见你这么认真啊，你能看懂啊，来，给你哥我翻译翻译。”我一边拍打身上的灰一边说着。

“我，我好像在哪看过这些字？对了！我家老房子下面有一块石板上就刻着这些字！”李小的话，仿佛又把我拉回了童年。

李小家原来不在市里的，而是在“寡妇村”，他家的老房子我清楚的记着，是挨着山脚的一个翻盖的房子，那时候他家也没什么钱，要不是后来他舅舅托同学的关系把他爹弄进了铁路局，他家不可能买得起市里的房子。

“我咋不记得你家有啥石板？”

“唉，你忘了，你、我还有你老妹儿，咱们小时候在我家后园子里烤土豆啦？咱们就是在石板上面搭的火啊！”李小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有点印象了。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我那古灵精怪的妹妹，王晶晶。王晶晶是我二姑家的闺女，自打爷爷奶奶去世之后，我家才和二姑家分家。

小时候，这个小跟屁虫一直都喜欢跟着我，我们比她大不少，都不愿意带她玩。她就去跟二姑告密，什么掏鸟窝，烤玉米，烤土豆。每次都要去告密，后来为了封她的口，只能带着她玩了。那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带着她去烤土豆，因为那次差点把李小他们家给点着了。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有点印象了。那石板呢？”

“我舅舅帮我们搬家的时候，说这石板挺好看的就找人给运走了。”一想到可能是文物，就对他舅舅这种臭老九感到气愤。

“行了，咱们啊，研究不明白。赶紧上去吧，我估摸应该能爬上去，这洞口好像越来越低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向洞口看去。

“大哥，你丫不长个啊？”我恍然大悟，经过上次车祸之后，好像我的脑垂体出现了什么问题，长高了不少似的。

“别废话了，麻溜回去吧，要不一会....”，我话还没说完，陈小鹤就让我们安静，在漆黑的洞里，好像有什么声音，仔细一听，像是一个人在窃窃私语。

李小一把拉过陈小鹤在自己的身后，壮着胆子用手机自带的手电朝里面照去。这一照，我们三个都傻眼了。

在我们前面大概有十米的地方，站着两个女人，我突然把一切都联系了起来。大姑说的两个人，我梦中梦见的，还有发生车祸前的那一刻，没错！就是她们！

“我说，你们能看见她俩么？”我小声的跟李小说。

“废话。”

“能看见....”

看来一直以来我看到的都不是什么幻觉，也不是什么鬼怪，这些事情的背后一定跟这俩女的有关，我清了清嗓子说我要过去看看。陈小鹤和李小死命的拉着我不让，我说没事，要是有事，也不会留咱们这么长时间了。

看着他俩无奈又惊恐的表情，我也有点打怵。但是想知道到底这一切有什么关联，一定也就只有她俩能给出答案了。

我掏出我爹用旧的山寨手机，打开炫酷大灯，轻轻的往前走着。就在快要能摸到她们的时候，她们突然消失了了，紧接着出现在了更远的地方。我回头看了一眼李小，他俩也是一脸迷茫。

我加快脚步跟上去，可是每次都是快要接近的时候，俩人就消失，然后再出现。就这样追追赶赶，马上要到洞壁的时候，我想，这回你总没法消失了吧，就急迫地追到跟前。

突然左边的女人把头转了过来，紧接着彻底消失在我面前。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回荡着她的脸，握着的手机滑落到了地上。

我看见了，这个人的脸，就是我妈的脸。

李小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跑过来，看我呆呆的怔在那，连忙问我怎么了。我知道要是我说出来，怕是回吓到他们。

“没事，突然消失了而已。”

“你能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突然消失了么？”李小一脸懵b的看着我，陈小鹤也是吓的脸色惨白。我赶紧安慰她们，说这地方太邪门了，咱们赶紧走吧还是。我捡起手机，发现手机边上有一个小布包，我看李小他俩没注意，赶紧捡了起来揣兜里了。

“行了，赶紧走吧，这下面怪冷的，别着凉了都。”我扭头就要走，可是没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李小和陈小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了。

我急忙走过去四处寻找，一下就看见，那个之前被我“大爷”关起来的石门，开了一条缝。你们可真是我祖宗啊！我心里骂着，极不情愿的钻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李小和陈小鹤在那东张西望的。

“我说你俩能不能行了，有事不能提前言语一声么？你说你俩是不是做扣玩我呢？”我埋怨的说着，四下打量了一下，跟我上次进来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算是有变化，我也记不清楚了。

“诶？十三，你上次掉进来的时候，没来过这里么？”我实在是不想跟他说话，没搭理他。

“不是，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李小走过来推了我一下。

“你别跟我说话，我膈应你。”我不搭理他，心想这回，没人阻碍我了，要不就往里走走看看？

可是转了半天，除了看不懂的文字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总的来说，这就像一个大型的火柴盒一样，除了门口的一张石头床，没什么摆设，倒是正中间的地上有一个类似鼎一样的东西。走过去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气，也形容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应该像檀香一类的东西把，只不过谁家会用这么大的一个鼎来做香炉？

“香鼎”上面雕刻了许多花纹，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转念一想我带着手机呢啊，虽然像素是真心的差，但好歹也能拍一个大概，连忙喀嚓喀嚓的拍了起来，拍完鼎，又随手拍了几张墙面。

拍着拍着，就觉得气氛不太对，这么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四处一看，怎么就剩下我自己了？

这俩人，真的什么也不想说了，走了也不叫我一声，想着就打算追出去。可是，石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

今年十九虚岁的我，实在是对这个重达百斤的石门无可奈何，只希望这里有什么通风口，要不我不是饿死的而是憋死的。想到这就难受，我这短短一年里，承受了太多不是我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压力。

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句话。

“快走！”

我猛的站了起来，发现原来是在桦树边上睡着了，李小和陈小鹤还在一边打闹着。

“吓死我了，这梦也太真实了。”我嘟囔了一句，把手插在兜了，好像摸到了什么。

一个小布包。

看到这个小东西的时候，我确定我的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如果是做梦，那么我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我赶紧朝李小跑过去，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边，可是他俩却不搭理我，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样。无论我怎么做，他俩依旧是无动于衷，我这边是焦头烂额，他俩在那耍的是热火朝天的，气的我抡起拳头向李小砸去。

“哐当！”

“诶呀妈呀，疼死我了。”我这一拳没打到李小，而是打到了石墙上，看来我还在“火柴盒”里，压根就没出去。

四下无人，还是老样子。奇了怪了这俩人去哪了？我站了起来，心里想着会不会有什么暗门啥的我没看见，终于在墙壁边上的油灯处，我发现有一个细小的缝隙，估计这就是个开关之类的。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个什么流沙陷阱之类的。

反正困在这里也是个死，不如试一试。没用多大力气我就把油灯掰动了，但是并不是什么暗道或者陷阱的机关，而是石门的开关。

门一打开，就看见李小和陈小鹤在门外焦急的站着。

“诶呀妈呀！你可算是出来了。”李小上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熊抱，“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你先别说话，你俩刚才谁把我关里面的？”

“这个....这个嘛。”李小支支吾吾的，我想都没想上去就是一个大脖溜子。

“以后在遇到这种事能不能商量一下再动手，要不是我比较聪明，恐怕真就死里面了！”

“哥，我错了，我请你撸串，你看咋样？”有时候看着李小这嬉皮笑脸的样子，还真就生不起来气。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从黑沟子里爬出来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我们这又是土又是灰的，回家也不知道咋解释了，去泉眼那洗了把脸，李小就张罗着去搓一顿去。我本来就没什么心情，再说去市里再回来也够折腾的，就拒绝了，径自的走回了家。

回到家，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手上拿着小布包，心想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又害怕打开是什么奇怪的玩意，左思右想，还是打开了。

是一块玉佩，我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其实现在的我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看来看去也看不明白，于是就把玉佩放进了抽屉里，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因为车祸，我不得不在暑期补课来追赶进度，可是自打老妈车祸去世后，我总感觉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这么拼死拼活的，没准哪天就凉了，对什么事都不怎么上心。

补课老师看我总心不在焉的，就跟我爹说了。我爹也没说什么给老师结了工资，说以后不用来了，等我想通了再说吧。

一个暑假，就在我浑浑噩噩的睡觉中度过了，李小和陈小鹤来了几次，说一起出去溜达，我也没出去。再后来，李小一个人苦着脸来找我，说她跟陈小鹤分手了，说她妈妈知道了不同意他俩这么早的就处对象，我还是一样的表情，嘴上说安慰她，心里却在想跟我没关系，无所谓。

高三课程十分紧张，但是对于像我这样混日子的人来说，也是依旧悠闲自在。李小始终没能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转而化悲愤为动力，每天都埋头苦学，虽然成绩没怎么提升，但是体重确实掉下来不少，甚至有点脱相了。

一转眼的功夫，已经到了高三下半年。也不知道学校抽个什么风，非要在大家冲刺的时候搞了一个什么运动会，对于运动会，我印象里只有吃吃吃，可是这次，我却没什么胃口。

看着身边一个个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同学们，貌似就我的气色不错。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现在一上课就是想睡觉。睡着睡着，成了美容觉了。偶尔看着镜子里的我，竟然发现，原来自己变帅了，不是自恋啊，充足的睡眠真的可以美容的。

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操场上的每个班级里仅有的几个精力充沛的运动健儿。目光最终锁定到了一个姑娘的身上，留着一头精致的短发，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正在场边做着热身运动。我看着边上的“情圣”，正在跟女朋友打情骂俏，我推推他。

“兄弟，内个，短头发的，你认识不？”

“奥，她啊，理艺班的，学习超好，叫孙静吧，也不知道咋想的，非要去特长班。我要是有她那条件啊，我就....”话还没说完就被边上的女友拉过去一顿啃，我这活脱脱的吃了一顿丰盛的狗粮，心想现在怎么都这么开放了？班主任呢，学年组长呢，副校长都去哪了？心里虽然是一万个不爽，但我还是足足的看了有十多分钟，直到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才反应过来。

“谁....啊？”啊字还没落听，那个短发的孙静正站在我面前。因为学校翻修了操场，我坐的位置正是新建好的看台。她个子不算很高，站在低我一个台阶的位置，胸前的风光在我面前暴露无遗。

“好看么？”

“嗯”，反应过来才发现不对劲儿，赶紧摇摇头。

“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这一番话虽然很是可怕，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像是在挑逗我。

“别介，我这眼珠子看见你的时候就已经掉出来了。”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竟然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臭贫吧你就，现在有没有空？”我见她好像也没生气，反而对我的土味情话很受用，就想接着贫一下。可还没张嘴，她就说，我是这些学生里气色最好的，让我帮忙抬点桌子出来。

本来我是不怎么喜欢体力劳动的，但想着可以跟美女唠唠嗑什么的，就欣然答应了。貌似就是在看见她的时候，我心里好像有了一丝变化。

俺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从而得知了，原来她是高二的学生，心里有点小失落，然后她说她今年要提前参加高考，心里又有点小高兴。我嬉皮笑脸的跟她侃天侃地，这么几个小时里，脑子里除了我们之间的对话，似乎烦恼都抛之脑后了。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运动会结束了，我和孙静搬东西的时候，在楼道里看见了陈小鹤，尴尬的打了招呼，就走了过去。

“她谁啊？你女朋友？”

“不是，诶，你们女生都是这么喜欢八卦的么？她是我朋友的前女友。”我一边说着，脑子里那些浑浊黑暗的思想又开始汇聚了过来。我摇了摇头，想把这些负面情绪都赶走。

“你怎么了？”孙静看我捂着脑袋问我。

“没事，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啊，难不成是喜欢上我了？”

“你别贫了你”说完把脸扭到一边去了，我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只是希望是那种羞涩的表情，那就最好了。

运动会完事，就是一天的小假期，我实在是不喜欢放假，一个人在家里心里空落落的，不如上学，最起码边上有人陪着。

不过这天的小假期，跟以往不一样，孙静头一天问我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其实她原话是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不过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这就是玩。

我出门前，好像想起来什么，顺便把床头抽屉里的玉佩拿了出来看看能不能在图书馆里找到什么线索。

我们约在图书馆门口，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小衬衫，蓝色的牛仔裤，完美的衬托出了她的曼妙身材。

“我说，你能不能不跟个油腻的怪蜀黍似的，色迷迷的盯着我看？”听了孙静的话，我轻咳了一声，收敛了一下。

“失礼了，只不过，你实在是太赞了，我忍不住的啦。”我故意用港台腔跟他一顿白话，逗的她笑出了鹅声，踢了我一脚，俩人走进了图书馆。

我一直想不通，如果真的是一对情侣的话，选择在图书馆约会是不是明智的选择。

她说她去找书了让我等着她，我一想我也别闲着了，看看有没有什么讲玉佩的书吧。话说，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图书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书。我看的眼睛都花了，也没找到一本靠谱的。我站在书架前开始迷茫了，又拿起玉佩仔细的端详起来。

“你在哪弄到的？”孙静抱着书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这个？这，是我在树林里捡到的。”为了不吓到她，我选择不告诉她真实的过程。

“我家里，也有一块形状很相似的，但是，是红色的。”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点震惊，这一切有点太巧了吧。

“你家那块是哪弄来的？”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我奶奶那辈子就传下来了。”她跟我解释了半天，我也就明白了个大概。可是这块玉佩怎么出现在那里的？感觉又好像是故意让我发现的，跟我妈有什么关系呢？孙静的话，让我的思路变得更加的混乱了。

我们一直待到快闭馆了才出来，因为她要读书，我们基本也没说什么话。我就在图书馆睡了整整一下午。

“你饿不饿啊，静？”

“你叫我什么？”我看她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觉得好笑，又觉得有些可爱。心想要是真的能追到手那该多好？可是转念再一想，我这家里欠了一屁股饥荒，学习也不好，未来也是一片迷茫，拿什么给她幸福啊？

“你寻思啥呢？你到底请不请我吃饭啊？”孙静的话打断了我无休止的遐想。

“走吧，麻辣烫吧，我也就请得起这个了。”

“又吃麻辣烫啊？中午就是麻辣烫，走，我请你，咱们撸串去吧。”果然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一样，说话都硬气。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走进了老三串屋。

有人说青春就像奔腾的河流，一去不复返，果然没错。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刻我并不吃惊，李小却十分的吃惊，因为这临时抱佛脚，考前突击并没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变化，而且他竟然哭了。为了安慰他，我决定请他搓一顿，毕竟他以前也经常给我加油打气，当然也少不了我的小静静。

我们之间的关系，实属微妙。算不上情侣，也称不上朋友，就是两者之间的某个位置，遥远却又近在咫尺。总的来说，就是时不时的来个小暧昧。

当然这次高考，对于她来说，就像大学学霸答小学试题似的。考进了哈市著名的重点医科学校，而我能上一个哈市非著名的专科院校。

但最起码，我们距离没那么远，仔细一想，凭孙静的分数，随便上个985、211，也是没问题的，去哈市上大学没准就是为了我。我还在意淫的时候，突然从我胳膊的内侧传来一阵剧痛。

“哎呀呀，你谋杀亲夫啊？”

“你再乱叫，你的大腿里子怕是也不想要了吧！”孙静她哪都好，就是动不动就喜欢掐人。我看她好像是玩真的，就赶紧服了个软。

李小一边往嘴里塞着肉串，一边损着我：“你说我，那么努力认真的学习，最后，考的还不如你，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这叫天赋你懂么？这就是实力！”

“行了吧，你俩这成绩互相舔拭伤口还差不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还？”孙静见我俩没完没了，赶紧打断了我们高手之间的对话。

“诶，你说你啊，你这要啥有啥的，你咋就相中十三了呢？他有啥好的啊？”李小好像有点喝高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本来不喝酒的孙静，把我酒杯抢了过去一口气干了。

“老娘乐意，你管不着！”说完，自己又倒了一杯一饮而下。

“唉，以后就要分开了，十三真舍不得你啊！”李小磕磕巴巴的说着。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哈市也没多大，啥时候还不能见一面，我说你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十三，我爸要送我出国留学....”。

那天晚上，大家的话都不多，我只记得李小说完话，我们就一直举杯。

我还记得，那天我竟然没吐，本来想着送孙静回家然后去李小家睡觉，可是孙静却不肯回家，非要和我压马路，压着压着，就压进了一家小旅店。

虽然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主要是我喝太多，直接就睡着了。但是我们之间的距离确实不单单的是普通朋友了，她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第二天早上得知这个上位的消息后，我还失去了我保存了十多年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