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沧海(九)
“听荷兄,你不是和洗尘长老一起来的吗?怎么没看到他人呀?”苏问道。
“啊,洗尘长老该不会······”冷伏冰道。
“冷伏冰!闭上你的乌鸦嘴!”风沁荷担心的道。
“大小姐,我又没说他已经死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冷伏冰道。
“我们去找师父!”风听荷说着就往前走,她其实很担心慕容南洛,明知道以他的修为肯定不会出事,还是忍不住担心,慕容南洛虽然修为极高,但是太正直善良,难免被阴险狡猾之人算计,想到这里,她心口隐隐痛了一下,心道:“若是师父有事我一定会把这里夷为平地!”
“是谁那么大胆,打碎了我的黄金葫芦?又是谁破坏了我的冰宫?”颜溪从上面轻飘飘的飞下来,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扬起,长长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清澈如琉璃的眼睛,英挺的鼻梁,粉嫩的嘴唇优雅的一张一合,邪恶而俊美的的脸上挂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你是何人?”苏问道。
“你们竟然不知道我是谁?”颜溪环视了一下他们道。
“我们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知道你是妖就够了!”风听荷道。
“风听荷?”颜溪侧头问道。
“你认得我?”风听荷疑惑的问。
颜溪走到她面前道:“风听荷这三个字在我们妖界如雷贯耳,想不知道都很难啊!”
风听荷道:“你也是桑树精派来的吗?”
“桑树精?哦哦,他拿了紫如意自称妖王,这并不就代表我也同意了。”颜溪若有所思的道。
风听荷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走正道,好好修个金身正果?”
“哈哈······何为正道?好好修行?总不如我自由自在。”颜溪看着她摄人心魂的脸,心跳顿时加速了一下。颜溪乃上古蛟龙,生于混沌,在天地初分之时,选择镇守沧海,永不离开,千百年来,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修真之人,总是潜入这沧海,他在此便没了安宁,再加上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在此害打斗,是不是总有一些尸体化为怨灵,他身上沾染了极深的怨气,但他外表看起来仍是一位模样俊俏的少年郎,实际他的年龄和人类的祖宗是一样大的。所以他一眼便看穿了风听荷女扮男装的身份。
“哥!不要跟他啰嗦!妖性不改!”风沁荷说着便挥剑指向颜溪,颜溪站在原地未动,用眼睛一瞪,便把她推向几米之外,她的整个身躯全都撞在墙上,口吐鲜红。
“沁荷,你怎么样?”风听荷将她扶起,转身对着颜溪道:“好强的意念!你到底是什人?”
“你的命定之人!”颜溪微笑的看着她,这是他千百年来第一次心跳加速,绝对不能放她离开。他还在专注的想着,风听荷的剑已经刺了过来,他转身躲着,却不还手,众人都看傻了眼,风听荷继续打,他就继续躲,还不忘和她对话:“风听荷,你的修为挺高呀!怪不得妖界的人都闻风丧胆。”
“为什么不还手?”风听荷一边挥剑一边道。
“我不舍得!”颜溪轻浮的道。
风听荷道:“休得胡言!”他虽然不还手,但看他躲闪的速度,风听荷当然明白这个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若真的正面交锋,自已毫无胜算。
风听荷停下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就那么想知道,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颜溪邪魅的看着她,用手指向远处一点,宫殿内幻化出无边无际网,眨眼间把风沁荷,冷伏冰和苏问三个人关了进去,他们三个甚至都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被关进去的。
“沁荷!冷伏冰!苏公子!”风听荷喊着他们,和里面的人儿一样,用手拍打着这突如其来的天罗地网一般。
“无边无际网?”风听荷忽然想起,在香檩山考核的时候,她和慕容南洛一起关在里面过,当时里面还俘虏这一头神兽,她忽然转过身瞪着颜溪道:“你放了他们!”
颜溪笑道:“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又反问她道:“你怎么认识这无边无际网?天地初开之时,这无边无际网只有两张,一张在我这里,另一张被我的好友带走了。”
“天地初开之时,听闻那上古蛟龙被困在沧海,莫非你就是······”风听荷张大了嘴巴道。
“没错,是我,我叫颜溪,就是你口中的上古蛟龙。”颜溪高兴的道,他没想到风听荷不但修为高,而且还很聪明。
风听荷围着他绕了几圈,颜溪道:“怎么,你不相信啊?我有办法让你相信。”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你就算穿男装,也挡不住我的法眼。你若还是不信······”
风听荷被他的一句话惊退了好几步道:“我相信!嘿嘿~我相信你。既然你是神兽,怎么可以伤人呀对不对?所以请你放了我的妹妹和朋友。”
颜溪道:“好啊,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风听荷道。
“你留下,我就放他们走。”颜溪看着她道。
“这不可能!”风听荷说着正准备动手,被颜溪拦住道:“只要你留下,我不但放他们走,还会送他们安全离开这沧海。不然的话,就算我放了他们,前面还会有帝江拦他们的路。”
“帝江?”风听荷惊讶道,原来这里面的并不是什么山野猛兽,而是高深莫测的上古神兽在此镇守,难怪修真之人都不敢到这里来。她忽然想起慕容南洛,问颜溪道:“帝江在哪?有没有抓到什么人?”
“这个嘛?你答应留下我就会告诉你。”颜溪道。
风听荷想,颜溪高深莫测,再加上帝江,或者还有其他的神兽再出现,就算她和慕容南洛联手也不一定会打赢,于是她对着颜溪点了点头。
颜溪开心的扬起嘴角,如果风听荷愿意留在这沧海地宫和他作伴,他也不枉镇守在此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