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白牙之殇(初)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野乃宇在忍者学校自学完成了所有课程,不过依然每天准时进入课堂,对她来说,向老师提问才是在学校学习的目的,毕竟智久作为上忍,平日里还是有不少任务的。
今天是月考,刚好智久从村外回来,有时间去接野乃宇放学。药师天善最近露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智久有些担心他的状态,然而却根本找不到人。野乃宇也就这样暂时性的被托管了。
放学,看着一个个小孩子从学校里走出来,智久一点都不着急,一个月的时间,野乃宇总喜欢留下问些问题的作息习惯早就被摸清楚了。
果然,等了十分钟左右,智久便看到了她标志性的黄毛,这黄色和水门那种金黄色不同,有随年龄增长慢慢变深的趋向性,现在的颜色已经偏向橘黄色了。
野乃宇的旁边,那竖起的白毛不用看都知道是旗木卡卡西,不过,今天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曾经的卡卡西,虽然由于性格原因也不是太愿意说话,但是相比于那时,今天的他整个人显得闷闷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现在真正可以称之为死鱼眼,里面没有了那种灵性的光,就像一潭死水一样。
“卡卡西,需要帮忙吗?”
虽然在和旗木朔茂来往中也慢慢建立起了和卡卡西的关系,但是像这样的私事,还是不要探究的好。
“不了,谢谢!”
果然,卡卡西并没有想让其他人帮忙的意思,扯了扯面罩,自顾自地离开了。
“智久哥,卡卡西今天一整天都是这样子”.
野乃宇猜到了智久所想,主动提供了自己这个同学的情报,其实对她来说,卡卡西正处在同学和朋友之间,虽然有时会关心,但是那种略冷的态度着实让她有些畏惧,不过似乎这对同班其他女生反而是一种吸引力。
“好了,我知道了。”
摸摸头,智久最后看了一眼卡卡西离开的方向,随后便拉着野乃宇回家了,当然,宇智波族地肯定是不允许她进的,这算是村子奖励给智久的上忍住房,一直没用过,正好借给她住。
将野乃宇安顿好,又检查了一下她的实力状态,智久迅速离开了房子,留下野乃宇一个人,自己打理着。
“不行,还是得去看看”
快到族地的时候,智久突然停下了脚步,卡卡西的异样有些不正常,按照旗木朔茂护犊子的心态,肯定不会坐视不管,那么这样分析,问题八成出在旗木朔茂身上。
调转方向,跑向旗木一族的驻地。旗木一族作为流传已久的刀术家族,也是有他们独有的族地的,只不过旗木家族人丁不旺,到了旗木朔茂一代,已经没几个人了。
和千手族地那种柔美的景色不同,旗木一族的族地布满了各种刀剑制品,连房子的屋檐上的装饰品都是刀剑的模型。
旗木朔茂的家就在族地的尽头,其实旗木一族如果没有旗木朔茂在,就已经名存实亡。
“汪汪”
狗叫声传来,听得出来,声音还很嫩,应该还是个小狗。
往巷子里看去,果然,那里一只土黄色的小奶狗趴在地上,旁边,是正在抚摸它的卡卡西。抬起头,旗木朔茂的家已经到了。
“父亲在里面,我领您进去。”
卡卡西站起身,转身对着小狗说道:
“帕克,跟上来!”
“汪!”
智久微笑着看着这一幕,默默地跟上这一人一狗的阵容。
进入玄关,换上准备好的鞋子,他跟着卡卡西来到了屋里,旗木朔茂坐在榻榻米的中央,一动不动,就像一尊佛像。
“朔茂队长”
智久叫了一声,眼前的人才有了些反应。
“是智久啊,上来吧”
“是。”
答应下来,将鞋子脱掉,卡卡西接下来将鞋子摆放整齐,随后退了出去。看得出来,旗木一族的礼仪教育同样非常严格。
走到旗木朔茂的对面,坐下去,看着他将一组茶具从旁边取出来,智久抢先接过来,现场泡茶。
一人抿了一口,气氛再次低落下去。
智久想了想,主动打破了这份安静,抬起头,直视着旗木朔茂的方向,缓缓地问道:
“队长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旗木朔茂听到这稍微有了点反应,挪动了一下身子,慢慢将头抬起来了一点点。稍显憔悴的神色根本掩盖不住,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脸部的胡须依然打理的整整齐齐,这是他外在的尊严。
“智久啊,如果是你,任务和同伴只能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很久没有休息了,智久听着有些担心,不过还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会尽可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不过如果非要选的话,我选同伴。”
写轮眼的进化从来都是伴随着痛苦,智久也仅仅就差一点,就失去了自己身边重要的羁绊,所以,这个问题对他来讲没有其他的选项,他绝不想再次体会到那种失去的痛苦了。
“是啊……可惜”
“可惜什么?”
“没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阵,都没有说话,智久看的很明白,旗木朔茂不愿意说出所有的事情,那么他也没有理由逼着他说出来。
旗木朔茂站起身来,智久明白,这是要送客了。
跟着站起来,走下了房间中的榻榻米,身后,旗木朔茂的声音传来:
“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卡卡西就拜托你照顾一下了。”
智久顿了一下,心情也很沉重,这位名扬天下的木叶白牙,肯定是遇到了连他都无法解决的事情。
“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亲自看着他长大”
这是智久第一次用平等的语气和旗木朔茂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位老队长,现任暗部部长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走出门口,刚好碰到了躲闪起来的卡卡西,智久心中的阴云更强了,卡卡西的眼神中,似乎是有一种愤怒,这是从前从未见到过的。
摇摇头,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径直离开了旗木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