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也不知道此时的心情怎么样,便依着父亲走出了厢房。看着那苍老的背影站在了院中央,无名的心中多了几分沧桑的感觉,百年的时间到底经历了多少事情?
老疯子可能也感应到我来到了他的身后悠悠的开口道:“我原名凤岩,身成医学世家,8岁学医15岁行医至今,一生之中救人无数,但是也没有落到善终呀,只因你师争强好胜,医了不该医的人,用了不该用的东西,时也命也。”
此时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既然拜了,老疯子为师,以后的路可能坎坷难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去吧,有些东西不能想得太完美。
我看了看天上西斜的太阳,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个时代就是如此,我们这个偏远的村庄也没有可以计算时间的东西,只能看日头来定时间了。
我上前两步说道:“师傅呀,现在已经不早了,西边还有一间厢房你老去那里面休息一下吧。”这老疯子倒没有谦让,随这我的指引慢慢前行而去,这老疯子里的东西倒是不多,一个挂帆,肩上搭着一个烂布搭子,连件换洗的衣裳都没有,也不知道是逃难的,还是就是如此随意洒脱。
我把老疯子安顿好,转身就去了我母亲的房间,实际上老疯子人住的那一间,实际上是我住的地方,农村就是如此,很少有多余的客房,留给随时那些想来的客人。
条件的限制,贫困的现实,让人有很多束缚,我刚想进里屋,没想到父亲从里面出来了,正好和我撞个对面,看我匆忙的样子,知道,我想进去探望,一把拉着我说道:“你母亲就成那个老样子了,再担心也没有什么用,经过你这位神仙师傅医治了一下,气色好转了不少,咳嗽也平还了不少,已经睡去了,莫再进去去打扰了。”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跟着父亲的身影出了房门,父亲扭头看见西厢房门前立的那道挂帆,记得把那个游坊的郎中请了进去。
又把头扭着对着我道:“既然你把你那师傅住了你的厢房,我在服务的旁边还有一间杂货屋,咱爷俩去拾掇拾掇吧,”
我也大概是这个意思,爷俩在这屋子拾掇了一个多时辰,都是一些废铜烂铁,父亲又珍惜材料,但这些普通的下脚料又没有什么大用,就被父亲随手扔弃在这个屋中,我心里说道:“这要是在后世,早就卖了换钱了,这个世界上竟然都没有出现干锅炼钢的说法,普通的铁矿,只能靠普通的锤子捶打而出精铁,想想就让我头疼,落后的技术得付出多少的汗水。”
收拾干净这个房间,天色实在是不早了,父亲竟然塞给我二两银子,让我去找村上的大厨弄两个好菜,我倒没有推辞,一路小跑着去了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是一个破烂的茶馆,平时上山打猎的猎户,好,坐在这里歇歇脚,喝一杯大碗茶,没事时,老板也会收一些他们手里的猎物,算是倒是熟悉,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胖胖的身影来回走动,死胖的就是这个茶间的老板,在季国平民老百姓间能找到这么胖的人实在很少,我还没走到跟前,就听见一句爽朗的笑声道:“幺,这不是老铁铺的言老头的儿子吗,上你李叔我这里有什么事吗,难道家里来了什么客人,”他看见我气喘吁吁模样,也大概知道我的来意。
我也不作假,笑呵呵的道:“果然还是李叔厉害,老爷子想让你炒几个拿手的好菜,家里来了一个神医,能延我母亲的寿命,现在天晚了,家里也没有什么拿得出去的东西,只能请李叔帮忙了。”
李叔那胖胖的脸立刻拧出了一朵花儿,生意上门了,哪有推辞的道理,抖着那胖胖的身子一扭扭的进了里屋,边走还边道:“言九呀,今天你算来对时候了,昨天刚从狗剩子的家收了一只山鸡来,你李叔我又亲自下河摸了几条鱼,你小子算是有吃福了,”这李叔边说这手头上不停,一把菜刀在他手中,来回游走,片刻不到就处理好了食材。
我都佩服李叔这一手技术,要是在后世,曾么也是五星级大酒店的领厨呀。
所谓的好菜也就是杀只鸡,或者买山上猎户打的野味儿,再要上一盘普通的硬菜,酒桌上必备不少花生米。每个人在每个领域都有各自的擅长,一把锅在这个胖胖的厨子手中,武出了花儿来,翻飞之间,两道拿手的好菜都已经出锅了,香气立刻飘出屋外,勾人食欲。
一道炒山鸡,一道红烧鲫鱼。还配了两套山间的素菜,荤素搭配的倒是很齐全,我把银子,还找给我百多个铜板,手拎着食盒,正准备往回赶呢,居然被李叔喊住了:“你饥荒个什么劲,这里还有剩下的鸡架给你母亲炖的高汤呢还有瓶酒还在这里呢,让言老头知道你忘拿了东西,回家不打断你的腿,”虽然是笑骂和开玩笑的韵味,但也是对我这种小辈的一种关怀呀。
我笑呵呵的,接过李叔递过来的酒瓶,一路狂奔的撒丫子而回,也幸亏我体格强健,一路稳步如风,竟然不见片思喘息。
月亮已经过上中捎,今天天空格外明亮,那一条丝带般的银河洛溪可见。父亲和老方的正坐在客厅中间喝茶说话呢。
依稀能听见他们在说我小时候的事,父亲算是把我夸出了一朵花来呀,说我小时候如何天资过人,两岁能说,三岁能写,5岁的时候我都跟他打铁。可以挣钱了。
我都不自觉的脸一红,心中腹诽道:“难道我真这么优秀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呀,要真是神童的话,上辈子都应该一飞冲天了,即使这一辈子给我一个神童的体制,也不可能还窝在这破山村之中打铁过日那,虽然平时有一些小聪明,改了一些农具,但那毕竟是借鉴后世,”
片刻不到走进了屋里来,打开了食盒,把菜摆上了桌面,香气立刻四散而来,两个老头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看样子也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荤腥了,我把这两个老头安排好,提着盛着鸡汤的瓦罐,去了我母亲的厢房,母亲她应该现在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