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起源
久饿饥肠辘，大梦方觉醒。
这就是娄海蜃醒来的真实写照，没错，娄海蜃是被饿醒的，不然他得睡他个日上三竿，或者日落西山。
醒来的时候，娄海蜃看了下手机，发现也不算早，都十一点多了。
受饥饿影响，娄海蜃起床不顾洗漱，三下五除二做好饭菜，待坐下将动筷时见到一道身影从另一间房里出来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似乎不是在自己家。
“哟，手艺不错嘛，那我就不怪罪你用我家厨房了。”坐下的左棠梨夹了一点菜放入嘴里，品尝一番后，赞道。
“呃……”娄海蜃一时不知道是该感谢好还是该道歉好。
“吃呗，看我干啥，哦，帮我添饭。”左棠梨以一家之主的语气说道，话的内容还显得她像是个地主。
“好的。”娄海蜃起身给左棠梨盛了碗饭。
“谢谢，开动吧！”
“……嗯。”
一顿饭吃得娄海蜃有点尴尬，虽然全程两人都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不发一言。
吃饱后，碗在一边，人在一边。
碗沉默着，人刚刚开始交谈。
“你……知道我是谁吗？”斟酌许久，左棠梨问道。
“左棠梨。只知道名字算知道吗？”娄海蜃答道。
“嗯…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可没告诉过你。”做好事不留名是华夏美德，左棠梨深知这点，尽管，她对他做得不算好事，但不留名向来是人之常情。
“也许你不记得了，我们很久以前见过。”
“哈？什么时候？”左棠梨一副‘还有这事？’的表情。
“大概十多年前。”
“切，那正常情况下早忘了……但你怎么记得？”
“可能是印象太深刻吧。”
“你那时该不会被我揍了吧？”左棠梨可是知道自己小时候很调皮的。
“没有，倒是被你救了。”
“真的？我救了你？”左棠梨投以怀疑的目光。
“嗯。”
“难得，我居然还做过好事。”
“说得好像你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似的。”
“十恶不赦倒不至于，欺负人倒是常有的事。”‘虽然欺负的人可以称之为坏人。’这句话左棠梨没说。
“呃，这些事不重要，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那种斩杀怪物的能力的？”
娄海蜃的话让左棠梨脸色大变，暗惊‘他难道恢复记忆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大概猜出来了，我的记忆恢复了，甚至连很久以前的记忆都恢复了，所以，没必要隐瞒我，当然，也没必要再刺我，那样虽然不疼，但是看起来挺恐怖的。”娄海蜃抚摸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有种不真实感。
“呵呵。”左棠梨尴尬一笑，“咳，我那是情急之下才刺你的，不是有意的。”
娄海蜃没说话，定定地看着她，显然不信她的鬼话。
你要说刺一次是无意的，他信。
刺第二次是无意的，勉强信。
刺第三次……不好意思，可以称之为谋杀。
娄海蜃忽然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厄运缠身的人，小的时候克死父母，长大后三番四次被自己的救命恩人刺。
或许，他真应该去死的……
“喂喂，你在发什么呆？”
“没什么，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奇怪的能力的？”
“时间太长了，等我想想……好像也十多年了吧……欸？”
“你也觉得奇怪吧？你救我也是十多年前。”
“你知道什么？”左棠梨有些焦急，她已经被这种奇怪的能力困扰多年了。
“也许，你的能力是从我身上来的。”
“你也有这种奇怪的能力？”左棠梨有些惊讶，同时又有些高兴，因为有了同类。
“没有。”
“……”从云端坠入凡间的感觉。
“我虽然没有这种能力，但是我以前有一种能使人倒霉的能力。”
“不太理解。”
“就是跟我关系好的人最好都会遭遇不测，比如我的出生之后没多久……我母亲生了场大病死了。再比如，在我三岁时，我父亲在工地上遭遇意外，不幸去世。”
“虽然我同情你的遭遇，但这不都是巧合吗？”
“我那时觉得是意外，直到我被亲戚收养之后，勉强懂事时……”
“停，不用说了，我相信你。但是这跟我那奇怪的能力有什么关联。”
“那时懂事的我知道父母亲戚的不幸都是自己造成的，就开始寻短见，便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自溺，然后被你救了。”
“那我还真是做了件好事，但是还是跟能力无关。”
“被你救了之后，你安慰我许久，让我轻生的念头减弱，最后分开的时候，你还告诉我你的名字和住址，说要是再想不开就去找你谈心，不过我回去后就把这些忘了。
连同被封印的记忆，我的厄运体质似乎也被封印了一些，对周围亲密的人造成的伤害减少了。后来我又遭受亲人受伤的打击，又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就又去跳湖了，结果没死成……每次我跳河都死不了，尽管都经历了像死亡的体验，但最后都会如经历噩梦一样总会醒来，醒来还会忘记自己躺在水里的理由。
反正，每跳一次湖，我的厄运造成的影响就越小。”
“但……”
“我知道你还是觉得跟你的能力没什么关联，可是有一点可以把两者联系起来，你斩杀的那些怪物所在的湖，都是我跳过的。”
“……”左棠梨彻底惊呆了，她所惊的不是找到了自己能力的来源，而是，鬼知道她去了多少有怪物的湖，也就是，鬼知道他跳了多少次的湖。
几百？
上千？
左棠梨已经无从数起了，一时间有些感慨，又有些伤悲。
但是等一下！
“所以我的能力就是因为救了你而被感染的咯？然后那些怪物也是因为你的厄运而变异的。”
“前者应该是，后者一半一半吧。水可不是我污染的。”
“理解了。”左棠梨点点头，然后掏出自己隐于手中的刀，向娄海蜃逼近。
“你要干嘛？”娄海蜃察觉到左棠梨的表情不对，之前还满脸悲伤，现在却是一脸愤怒。
“没想干嘛，就想试试，如果我再刺你一刀，你会怎么样？”左棠梨不怀好意地道。
“Why？”
“你还问？就是因为你，本小姐二十八岁的年纪保留着十六岁的脸和身材，你知不知道别人都以为我得了病，还有，就因为要斩杀那些怪物，我经常一个人去偏僻的地方，久而久之就传出了我得了精神病的谣言，人见人怕……”说到伤心处，左棠梨感觉越生气，又逼近了娄海蜃一步。
“对不起，我为自己对你造成的困扰道歉。”娄海蜃诚挚地说道。
左棠梨心稍软了一些，但是，想到这么多年那些人的眼神……
“你以为道歉就没事了？看刀！”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