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残存

第二十章

“你身居高位，难道不该保护这些普通人吗？”

“保护？他们有什么资格？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当初，就是他们硬生生把我推上去，也是他们把我‘捆’在那个位置上。让我管他们的生死，他们有谁管过我的生死。哦不，他们把我选择生死的权利都剥夺了，我甚至连生命都没有啊。不让他们去死，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

关于曾经

“我也曾充耳不闻，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来自深渊最底层的魔鬼……”

……

时间过去太久了，也不知是真的遗忘，还是刻意模糊，仅剩的那一丁点记忆，似乎也在躲着我。

究竟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我真的失去耐心了。

……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曾一步步走上那最高的殿堂，哪怕我走上的每一步阶梯，都有一把刀刺穿我的身体。那长阶虽不高，却似乎没有尽头，也许是想劝我放弃，又或者他们只是想让我死在半路上，让我千疮百孔的尸体就晾在那里，警示其他所有人，统治者的权威，不容置疑。（但他们可能没有想过，我本就是来寻死的。）

可我……没有死。

也知道，一旦踏上这长阶，无论迈出的脚前进或是后退，那刺穿身体的利刃都不会延迟（后退也许会更多），所以就这样继续前进吧。

最终，我找到了那个隐在浓雾之后的殿宇，可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不止一方人来过这里。

空荡荡的大殿上只有那一个座位，看上去挺普通的。

我本打算转身就走，可突然，我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拉力，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我几乎拼尽了我所剩不多的力量，依旧无法挣脱。

就这样，我被硬生生拽倒了座位上，坐上去的那一刻，所有的拉力都没有了，但我明白一切都晚了。

我跟它从此，只有不灭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