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诺曼德之死
“三级禁锢么？”诺曼德见到身周发生剧烈的变化，金铁相交的声音响彻于耳。
三级禁锢，顾名思义，对达到三级犯罪行为或具有三级犯罪能力的种族采取的以“困”为主要手段的禁法。
所谓的三级禁锢便是饕餮城所有高楼大厦、巷道林荫在1分钟内完成禁锢域的搭建。
所谓的禁锢域便是彻底将以此犯罪人员为中心，方圆五里的所有空间围起来，制造一个临时的封闭场所。
诺曼德没有趁着周围还在变化的时候快速躲避，而是迅速向黛西掠去。
“去死吧！”潜行加疾步，再加上腐毒匕首，诺曼德觉得自己不会失手的。
“落空了？”诺曼德重新审视着奇妙博士和黛西二人，在分辨这是属于谁的能力。
“这位诺曼德先生，你不符合我们学校的招生要求，你也不至于对我们展开追杀吧？”奇妙博士调侃道：“如此一来，将会对整个联邦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
“联邦与我何干？”诺曼德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寻找博士的移动破绽，黛西就在他的肩上，接下来只要采取“声东击西”的做法，应该能杀掉黛西。
“联邦与你何干？”奇妙博士重复一遍，随后道：“好像确实与你没有什么关系，根据联邦法案，你的行为触犯了联邦最高法，最高法将剥夺你的政治、经济等所有权利，同时剥夺你联邦一员的身份。”
“既然与我无干，对联邦造成损失和我有什么关系？”诺曼德磨刀霍霍，匕首划过三级禁锢材料，借着禁锢材料的稳定和牢固，一式“蹬牛”向着奇妙博士袭来。
“真是个执着的人物！话说，警长，你别看着呀，快发号施令抓捕罪犯啊！”奇妙博士大吼道，这又不是他的独角戏，再说他自己也不一定能打过诺曼德。
闪过诺曼德的“蹬牛”之后，奇妙博士对着那些看戏的警员们产生了不满的情绪，自己又不是专门的武士，能够躲过诺曼德的一击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一直躲来躲去？
“二级防护网！抓捕！”警长被博士一提醒，瞬间醒悟过来，急忙对着长空大喊道，他是这个城市仅次于三五个有权者之下的警署的警长，所以能够调动城市的大多数权限。
“我们似乎毫无作用？”一名叫列雷登的警员对自己身边的那位警员说道。
“不能这么说，至少我们在禁锢之内，而那些城市的普通民众在禁锢之外！”谢尔司咬着牙，严肃地看向诺曼德，“而且我们有必要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即使我们不存在和盗贼抗争的能力，因为我们是警员。”
“是呀，冲在最前边，工资还那么低！”列雷登抱怨道。
“我们难道不是因为梦想而活的？”谢尔司问道。
“当然不是，谢尔司你是单身汉不知道我们这些作为父亲的男人的辛酸，实际上，作为警员的这点工资完全不够我的开销，因为我还有一个老婆和两个孩子要养活。”列雷登说道。
“我记得你的妻子似乎也是一名工作者？”谢尔司不解道。
“当然，不过，我可不能让她将我作为男人的最后一丝尊严给剥夺了！”列雷登怅然道，有了城市自发的防护系统，他们的职能确实显得微乎其微，就比如这次，人工智能的出勤效率比他们高上不少，而且你以为开启禁锢和防护不要钱吗？
每时每刻，将有无数的钱财被填到能量防护当中。
“你有什么尊严？”谢尔司道：“我觉得我作为单身汉都比你这个做父亲的勤快不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列雷登笑道，“你不就是看上警署新来的那个小姑娘了吗？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或许米特尔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高冷，不过是生人勿扰而已，你要拉下脸皮，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然警长的儿子你觉得你能竞争的过？”
“是这样么？”
“当然，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这一招非常有效，脸皮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好吧！”列雷登还欲继续传授经验，听到警长响彻诸位警员的通讯器。
“执行抓捕！”
执行抓捕就是警员们将自己身上的高危激射装置向犯罪分子弹去，用到这个装置的机会还是很少的，毕竟犯罪嫌疑人和犯罪人员完全是两回事。
既然诺曼德不拿自己当联邦的一份子，那么警员们也就没有必要将他当联邦的一份子。
“好炫酷呀！”黛西看着警员们和盗贼的大战，不禁感叹道。
奇妙博士微微瞥了一眼肩上的黛西，道：“你有心情感叹他们的战斗，不如好好想一想，你为什么这么招人恨？那个诺曼德为什么宁愿不躲避警员的抓捕也要杀了你！”
“那谁知道？”黛西道：“可能是他有狂躁症吧，看见美女就想动手！”
“我倒觉得是因为你的个头！”奇妙博士说道，“从一开始他进入第三招生处之前，其实都是满并无目的，但是在看到你之后，他突然变得有了主心骨似的，眼里的光线无时无刻不聚焦在你身上，而且在面试的时候，他有十七次看向你，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这你都知道？你是不是偷偷观察我？”黛西问道。
“观察你？”奇妙博士摇摇头，“我男人的第六感觉意外发觉这名叫诺曼德的是个杀人犯之后，我就一直注视着他，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嘛。”
“杀死那位小女孩！”诺曼德的眼睛里只有疯狂，他用灵巧躲过二级防护网的拘捕，同时左右横跳躲避警员们的无差别攻击。
终于，他再一次突进到奇妙博士面前，挥舞着匕首向着黛西刺来。
“我说你有完没完了？”奇妙博士皱眉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黛西非常感兴趣，但是为了降低你肮脏的癖好，我要告诉你，黛西今年26岁，她之所以五十厘米是因为我的研究成果，变小药剂，要尝试一下吗？”
奇妙博士从手中拿出一瓶变小药剂，扔了过去，诺曼德想也没想就接了过来。
他盯着药剂看，看着里边银色的光芒，在猜测这是毒药还是所谓的变小药剂。
“她……她真的26岁？”诺曼德沙哑的嗓音问道，不在乎警员们的高危激射装置向自己袭来的火舌恐怖的模样。
“当然！实际上她之前有一米九！”奇妙博士道，“只不过为了看起来可爱一些，所以才喝了我的药剂！”
诺曼德拧开瓶盖，丝毫不怀疑地吞下一些变小药剂，只见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缩小到三十厘米，之后又瞬间暴涨回之前的身高，而高危装置射过来的火舌恰如岂会地被他躲过，反倒奇妙博士，稍微受到了一些牵连。
诺曼德转身，背对着博士和黛西，再次打开变小药剂的瓶口，将里边所有的药剂全部吞下去，控制着自己恢复十三岁的青涩模样。
他看着教堂方向，眼前似乎又出现那道名叫伊丽莎白的倩影从教堂上跳下去，美其名曰投入神圣的拥抱。
“伊丽莎白，就像我当初说的那样，穆席勒老师亲自指导过我们，他说，自杀者是无法投入神圣，拥抱天堂的，所以你一定在地狱当中受苦吧！”有几道攻击打在诺曼德的身上，诺曼德闷哼一声，嘴角流出鲜血。
“你看到没，这里所有的人都惧怕我！”直到诺曼德看到博士眼中玩味的神态，他强忍住自己要灭了奇妙博士的冲动，他怕自己灭完奇妙博士之后，精疲力竭，从而被警署捉到活口，那时候生死就不由自己了！
“我会乖乖听伊丽莎白的话的！”
“听老娘的话干嘛？老娘不要你听老娘的话！”
“请让我拥抱神圣吧！”
…………
“你这是在拥抱地狱啊！”诺曼德喃喃道，重复着十三岁的时候说出的那段话。
同一时间，各大电台转播着三级禁锢之内的具体事宜。
当教堂里的穆席勒看到诺曼德变成十三岁的模样时，他惊叫一声，“索德尔！”
而教堂里其他之前见过索德尔的人似乎早已忘了这个人，在他们手上的生命和鲜血不计其数，你若是说哪个从楼上，从湖泊死掉的孩子，他们或许还能记起来一些。
“梅森城彼得大教堂的诸位们，诺曼德之所以成为这样，有赖于你们的成就！”诺曼德惨笑道，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之后他看向正前方，用穆席勒老师教的祷告的姿势，最后：
双手抱拳，放在额心！
他激动地叫出：“请保持这个姿势去死！”
腐毒匕首自他的脖颈插入，他笑着望向前方，道：“穆席勒老师，这样不算做自杀吧！”
与此同时，梅森城彼得大教堂的数位值得尊敬的人，脑袋中同时想起那天午后，闯入他们干坏事的地方的小男孩，以及那个从教堂楼顶跳下去的女孩。
“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