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断掌 (2)

“……虽然我们怀疑凶手是开车气势的，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车辆。这和第三个弃尸地点有点儿类似，第三处弃尸地点在万方广场一楼的宽水池，也是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方。虽然有很多监控头，凶手几乎避开了绝大部分，只有距离很远的摄像头，拍下了一些模糊的影像。”

“当时是在夜间下班的时候，我们推测凶手从侧门把尸块带进来，距离喷水池正好有几处死角。最大限度地隐蔽了自己，第二个被害人苏平不太一样，她的尸体是在家中发现的。”

“我们仔细检查了小区的监控摄像时发现。所住的那条路一共有四个监控摄像头，都被人为破坏了，凶手相当有作案经验。而且很熟悉小区的环境，他之前肯定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把小区环境了解清楚了……”

宋林海打断道：小区门口查过了吗？这是个封闭小区，凶手若要开车进出小区。肯定要经过保安的，再说门口也有摄像头。

“检查过程没有发现异常，我们怀疑凶手要么搞到了进门卡。要么是在外面绑架了苏平，开着她的车，把她带进了小区。我想他本来也打算最后用苏平的车来弃尸，这样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也就是说，苏平身上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是吗？”宋林海有些失望。“但我听说凶手在她家里设计了一个复杂的谜局，这是怎么回事儿？”

顾宗泽迟疑了一下说道：凶手把苏平的尸体藏在了冰柜里，把屋里搞得很乱，伪装成看似入室抢劫的样子。他就利用蔬菜，瓜果和书籍等等这些随手可及的物品案中设置了密码，密码答案就是第三起弃尸现场。

“你等一下，你刚才说凶手设置了密码，是什么密码？”宋林海似乎很感兴趣。

“据说，凶手用到了猪圈密码和谐音手段。”

“据说？这密码不是你破译的吗？”

“不是。”

“那是谁破译的？”

顾宗泽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王亮，大家的目光也一起看他，王亮有点紧张，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我……我们一起研究的，宋局长。

“你跟谁一起研究的？”宋林海追问题来，表情很严肃。

“我跟……”王亮发现宋局长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心里更紧张，摘下警帽，使劲儿挠脑袋。“跟罗炎。”

宋林海一点儿都不意外，问道：既然这个案子罗炎也有参与，怎么不把他请来？

会议室立刻沉寂了，无人接话。

“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罗炎人呢？”

顾宗泽只好说道：罗炎他现在是嫌疑人，被我们控制起来了。

“嫌疑人？他有什么嫌疑？”

“他有杀人嫌疑。他是在苏平家被抓住的，我调查过，苏平跟她素不相识，是苏平的丈夫出差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一片狼藉，罗炎就在她家里，她丈夫随后就报警了。”

“罗炎有解释过它是如何去苏平家的吗？”

“他说苏平是她的病人，而且称呼苏平叫白琳。但是我们查过，苏平根本就没去找过他看病，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认识，这完全是罗炎编造的。”

宋林海神情越发凝重，连他也感到费解，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问题出在哪儿。

他又问道：所以你们怀疑是罗炎杀人，那你们找到他的杀人证据了吗？

“在苏平家里发现了罗炎的指纹和脚印。”

“我要的是直接证据，要能证明苏平是如何被罗炎杀死的证据。”

他的目光落在尤若黎身上，她可是自己派过去保护墨子渊的人，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都不知道呢。

“目前直接杀人证据还没有找到，法医正准备进行进一步的尸检，具体结果需要解剖之后才能知道。”尤若黎道。

“我听说被害人的双腿以下都不见了，你们有没有找到？”

“目前还没有。”

宋林海转脸又问顾宗泽：你已经搜查过了罗炎的家吧，发现了什么作案凶器或者其他证据没有？

“没有。但这也并不奇怪，很多狡猾的罪犯，都不会在自己家里留下任何犯罪线索的。”

顾宗泽说的也在理。

宋林海又问道：假如罗炎是凶手的话，他为什么要帮助警方破译犯罪现场的密码呢？

“不能排除这是他自导自演的局。”顾宗泽道。

“那目的何在呢？证明自己的清白吗？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吧。”

面对宋林海的质疑，顾宗泽不卑不亢，据理力争。“冰雕连环碎尸案的罪犯本身就心理异常，经常做一些我们很难理解的事情。我们常人觉得没有意义的事，他却乐在其中，就像他杀人碎尸，必须不多不少，像拼积木一样，整整齐齐的拼回原来的样子，还要选择特殊的环境弃尸，这都说明这个人异于常人的病态心理。他的目的就是在享受犯罪的过程，所以设计这些密码局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有个问题恐怕解释不通吧。罗炎他因为享受犯罪的过程，所以他故意在杀人现场设计那些密码难题，密码应该是给我们警察准备的，如果我们都猜不出来，那才显示他厉害吗？可是现在没等咱们去解密，他现在自己把自己的局给破解了，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嘛，你怎么看，顾组长？”宋林海终究是老谋深算，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漏洞。

顾宗泽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你一下给问住了。

顾宗泽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跟宋林海争论。

“罗炎这个人本身就有重大嫌疑，当年的案子他还有很多疑点没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