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音乐的力量

姜溯察带着我先去接了林玲，等到我们三人一起到达姜家老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路上林玲多次拜托我，哪怕不择手段也要改变姜家奶奶对她的看法，她的终身幸福可就靠我了！

我终究不是圣母，林玲现在也算我半个情敌，我虽然面上答应着，可是心里早就骂开了锅。你的幸福管我屁事，我是答应你是因为我想让我喜欢的人幸福！

饿了一个小时，我挺过了最饿，等到坐在姜家奶奶身旁，望着那满桌佳肴，我竟然丝毫提不起兴趣。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后，便止了筷子。不是我不给面子，我是真的吃不下去。

而姜奶奶则是极为善解人意地认为是饭菜不和我胃口，说下次来，提前跟她说，我要吃什么，她一定差人提前给我备好。

我连连应“好”，可是心里却在说：哪里还有下一次，我巴不得离您那乖孙儿远一点。

饭后，姜家奶奶又拉着我聊了会儿天，林玲跟姜溯察在旁边作陪。

我觉得姜奶奶一定是故意在林玲面前提起我曾跟姜溯察提亲之事，几次三番跟姜溯察抱怨：“谧谧多么好的姑娘啊，你怎么就看不上呢！”

姜家家大业大，调查我的真实身份不是难事。

每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选择沉默，至于林玲的脸色，我看过，不太好。

我也没有忘记我此次来访的光荣使命，只要逮到机会我就会一个劲儿地夸林玲，将她大学时候辉煌事迹一一例举，企图用这种方式证明林玲配的上姜溯察。

不过，我似乎帮了倒忙，姜奶奶虽然一入既往的和蔼可亲，可是等我说完，不光林玲花容失色，就连一直温润如水的姜溯察的脸色都沉了几分。

我跟林玲唯一的交集便是音乐社团，那时团里组了个小型乐团，林玲是指挥，而我是钢琴手。

指挥这个职业向来是阳盛阴衰，林玲顶着无数质疑之声，并且做到令人拍案叫绝，着实令人钦佩。我本以为林玲的这股韧劲儿多多少少会改变姜奶奶的看法，但是林玲跟姜溯察的表情告诉我，并没有。但是为什么没有，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见气氛不对赶忙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月光曲》，我当时是真的慌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那首抚慰我生命的乐曲在我脑中不停的盘旋上升。

我说：“奶奶，您孙子也夸过我弹的好听呢，有空我弹给你听啊！”

我万万没想到，我这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却在姜溯察跟林玲之间掀起了千层巨浪。我话刚落，姜溯察便站起说要跟林玲单独谈谈。

我不知道他们二人具体谈了什么，十几分钟后，我看到，林玲哭着走了，一个人。而姜溯察却坐回原处，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他问我：“四年前，我是否为一个盲人弹奏过《月光曲》。”

我点点头，回答说：“那次是学校组织的爱心活动，靠音乐的力量给失去光明的人带去温暖。我跟着乐团义演结束后，偶然间听说，有个擅长弹钢琴的少年因为疾病暂时失去了光明，他跟我一样最爱的曲子是《月光曲》，但是失去双眼对他打击很大，所以我就想着亲自为他弹奏一曲，鼓励他拾起战胜病魔的勇气。可是医院哪里来的钢琴，所以我就拜托林玲拿着电话坐在那个人床头，而我在电话令一头弹奏。我当时就是头脑一热，也不知道管用没有。可是，你是怎么知道啊？”

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