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医院对峙
东京市第一医院，急救室，医生正在抢救香川妍。
毛利小五郎把刚刚遇到的情况打电话汇报给了伊藤诚，伊藤诚以及各小组的组长们正在往医院赶来。
毛利小五郎背靠着座椅，坐在急救室门口的座椅上，他的衣物上占了不知多少香川妍的血液，可他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力气去清理。
他心生愧疚，若他没有被香川妍挣脱，若他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去香川妍住处找她，若他能早点拆穿目暮十三的伪装去阻止这一切…
等等，是目暮十三吗？
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毛利分析：
在东京大学的档案袋上发现目暮十三的指纹；
在档案室的签到本上有目暮十三的记录；
目暮十三派“鸭舌帽”跟踪我；
目暮十三拿着枪来到了宜尚小区找香川妍；
目暮十三出事后在小区门口现身。
这怎么可能不是他？一定是他，肯定是他，绝对是他！
愧疚和怒火充斥着毛利小五郎的大脑！
毛利小五郎之前只是怀疑目暮十三，心里留有一丝幻想，毕竟是多年的同僚！
但是现在，毛利发自心底地鄙弃，厌恶，憎恨这个警察队伍里出现的蛀虫！
他要亲自把他绳之以法！他要揭露他一心掩盖的罪恶！
......
四十分钟后，东京市刑侦大队队长伊藤诚，A组组长菊丸顺，C组组长赤井风，F组组长井上枫一同来到了医院。
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伊藤诚开口问道：“情况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
毛利小五郎摇摇头，神情恍惚：“我…不知道，还在抢救。”
伊藤诚有些气愤，质问毛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毛利小五郎没有站起来，而是继续无力地坐在座椅上：
“我觉得香川妍有危险，就想带她回警察局保护她，没想到…”
“是谁干的？”伊藤诚面若寒冰。
“目暮十三。”毛利小五郎恶狠狠地说。
“不可能！”菊丸顺立马反驳毛利小五郎：“目暮队长一直和我们在东京大学办案，不可能是他！”
“呵！”陶然一阵冷笑：“那目暮十三现在在哪里？”
“我…”菊丸顺吞吞吐吐：“我不知道…目暮队长刚刚出去办事了。”
“他出去干什么了？”毛利小五郎追问说。
“目暮队长说，出去办案…”菊丸顺底气不足。
“出去办案，为什么一个警员都不带？”毛利小五郎再一次质问菊丸顺。
菊丸顺沉默不语。
伊藤诚打破了诡异的沉默，他有些问题要问毛利小五郎：
“毛利啊，你确定是目暮十三干的么？你有证据吗？”
毛利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确定，就是他，我看见了，我亲眼看到他了。”
“你看到什么了？”伊藤诚表情严肃了起来。
“我带香川妍上车后，我亲眼看到目暮十三从小区里走了出来。”
“你看到是他开的枪了吗？”伊藤诚追问道。
毛利却让他失望地摇摇头：
“肯定是目暮十三开的枪，还能有谁？香川妍中枪后，目暮十三正好带着枪出现在宜尚小区，这难道是巧合么？”
“胡闹！”伊藤诚呵斥道：“你都没有亲眼所见！你都没有证据！怎么能直接给一个警察判定死刑！”
......
此时，目暮十三匆忙地跑到了急救室的门口。
毛利小五郎看到目暮十三后，胸膛里的怒火瞬间爆发，他冲上去把目暮十三摁倒在地，目暮十三明显没有料到毛利小五郎突如其来的动作，毫无反抗地就被毛利摁在了地上。
毛利小五郎咆哮着怒吼：“你还敢来这，你配当警察吗！”
菊丸顺和赤井风赶紧把毛利小五郎拉起来！
目暮十三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朝着毛利不解地吼道：
“你他娘的是怎么了？跟老子这干啥呢？”
“你还装什么？”毛利冷眼相看：“杀了人开了枪，还不敢承认么？”
目暮十三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你他娘的在污蔑我什么？”
“呵，你下午去宜尚小区干什么，以为没人知道么？”毛利不屑地一笑。
“你他娘的跟踪我？”目暮十三语气暴躁了起来。
“你害怕了吗？”毛利小五郎面不改色。
“够了！在医院吵像什么样！”伊藤诚呵斥住两人，向目暮十三提问，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先说，这两天你在干什么？”
目暮十三对其他人脾气再怎么臭，伊藤诚的话还是不敢不听。
于是目暮十三只好收起自己的怒气，正了正面色，解释道：
“我觉得东京大学的案子，有可能跟香川妍有关。香川妍是沧海大学大三的学生，开学以来，她行为异常，变得很孤僻，我通知她两次来接受调查，她都说在医院看病，过两天再来接受调查。昨天她居然就直接申请退学了，退学后联系方式全都被注销了，所有人都联系不上她。”
目暮十三继续说道：“我觉得很奇怪，所以去找她的姐姐，香川楚。香川楚是天上人间夜总会的舞女，我昨天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辞职了，老板给了我她的手机号码，却一直打不通。直到今天下午三点，我才打通她的手机，她告诉了我香川妍现在的小区，我就去找她了。到了小区我去物业找她的具体住处，然后去她家敲门，一直没人回应。等我开车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就接到了菊丸顺的电话，让我来医院，说香川妍中弹了。”
伊藤诚看向菊丸顺：“目暮十三说的是真的吗？”
菊丸顺点点头：“据我所知，都是真的。”
伊藤诚看向毛利小五郎：“你有什么疑问吗？”
毛利小五郎显然没有接受目暮十三的说法：“你为什么要配枪？”
目暮十三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
“我收到了一封死亡威胁，我觉得有必要配枪来保障办案安全。”
伊藤诚接过这张纸条，直接递给毛利：
“他申请配枪的时候，我看过这张纸条。”
毛利小五郎打开这张纸条，纸条上面画了一个湖泊，两具尸体，纸条最下面写着：
“你会与她一同长眠。”
这些解释貌似无懈可击，可毛利还是不愿相信，他把纸条还给目暮十三，对伊藤诚说道：
“我还是不信，请伊藤队长答应我三个请求，如果证明我错了，我自愿辞职！”
“什么请求？”
“第一，拿目暮十三的枪与香川妍身体里的子弹做弹道分析。”
“第二，不允许目暮十三接近香川妍，在医院期间，我申请在香川妍身边二十四小时保护。”
“第三，在医院期间，我申请配枪，这样我才能保护好香川妍。”
伊藤诚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才拿定主意，对井上枫说：
“你在这里和毛利一起等着，等医生把子弹取出来后，把子弹拿回警察局。”
“伊藤队长！”目暮十三对于伊藤诚的处置感到难以置信，立即表示强烈的不满。
“十三，你先别急，你把枪交给我，正好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暂时回家休息两天，这两天专案组的工作由菊丸顺代理。“
“我是相信你的，等弹道分析结果一出来，你就可以回来复职了。”伊藤诚不忘安抚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咬咬牙，不甘愿地把枪递给了伊藤诚。
伊藤诚叮嘱毛利说道：
“你负责二十四小时保护香川妍，我会给你你安排一两个人轮班。明天你去一趟警察局签字拿枪，香川妍一醒，你就马上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