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日起东方
“太子！齐王！秦王，为什么会这样！”明堂久久不能平复，前世有一话本之中有位大将罗成也是如此被太子李建成坑死万箭穿心，这一世自己的爷爷累死在长安城外，这一切都是太巧了。
“老爹，秦王是不是当今圣上？”明堂不由自主的发问，如果秦王是前世的万族共举的“天可汗”，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没错，秦王殿下就是如今的圣上，就在你爷爷战死的当天夜晚，秦王殿下带着十万大军回到长安活捉李增信，当着你奶奶和诸位将军的面当场格杀告慰你爷爷的在天之灵。”
“高祖皇帝回到长安之后听闻太子的作为之后，十分震怒罢黜了太子之位贬为庶人，改立秦王为太子，追加你爷爷明靖为一等定国公，享皇恩浩荡世袭罔替，由圣上加封之人享受国公之位，如今陛下登基为了告慰你爷爷的在天之灵，将太子和齐王赐死。”
“人死了才追封这算什么？”明堂怒道。
“你爷爷不死明家就没了！”明启摁着跳脚悲愤的明堂。
“我比你还小一点的时候，比你还要嚣张跋扈，在长安第二代将门后人谁都不如我，无论是兵法还是武艺。你大伯如是、你朱家叔叔如是、你李家叔叔都是如此，我才是将门第二代中第一人。”
蜡烛随着时间已经燃烧殆尽黑暗吞噬了整间屋子，只有森白的月光透过窗子映射在房间的地上，明启点燃了第二根蜡烛，光芒又重新充斥这间屋子。
“你爷爷军功太盛又不愿意站队，在军队里的威信甚至超过了帝王，在帝王家的博弈之中只能是牺牲品，为什么李增信造反的时候高祖皇帝不在，为什么秦王带着你爷爷所有的好友恰好在岭南，你爷爷战死的当天夜里秦王就回来了，他也顺利成为太子了，一切都太巧了。”
“老爹，你的意思是他们都商量好了？了？”明堂怎么也不能猜出这个结果，心里泛起了森森的寒气，电视上小说里看过再多的党派之争，也不会真实的感受，如今这些电视上演的事发生在自己家里，军方大将说牺牲就牺牲掉了，最是无情帝王家。
“以前我喜欢槊和陌刀，可是从你爷爷离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了，我继承爵位之后穿起朝服成为一个没有一点权利的文官，多年以来在朝堂唯唯诺诺只求能够让我们明家走的更远一些，也是因为如此曾经那些对我十分喜爱的叔叔伯伯们才会对我那么责备，本来你祖母的寿宴不仅仅只是两位国公府派人祝贺的，都是因为我才让你祖母不能安享晚年。”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果不是老爹藏拙，恐怕老爹就成了第二个爷爷了”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我很欣慰，本来我是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事情，像以前的你我是绝对会给你说这些事，即便这么多年你已经活成一个垃圾了，却还是有人要对你下手，今天你的一句龙城飞将，让我看到我们明家的未来，我决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我们明家的未来是如何全靠你了。”
“知道了。”明堂淡淡的说道，本想做个二世祖可是没想到还是背负重担。
“今天之后你的名字一定会响彻长安的，会有说定国公府出了一位大才子，也会有人说你不知廉耻抄诗成瘾，不管如何都要靠你自己面对，还有伤害你的背后之人，也会加紧迫害你的脚步，你要小心了。”
“放心吧老爹，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说真的我实在是想不通，你怎么突然能做出那么好的一首诗。”明启疑惑的问道。
“或许以前我就这样的，只是不想显露出来而已。”明堂微微一笑很是神秘。
“我不问你了，你回去休息吧，夜也深了。”
“好嘞，儿子先行告退。”
明启看着离去的明堂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自己高大的背影在烛光月光的衬托之下显得有些凄凉。
翌日清晨，日头高高挂起，明府的前院后院早早的忙碌起来，明家的偏房是不住在明府之内，他们在军中都有自己的官职，所以在长安也都有不小的将军府邸，他们的府邸位置也极有考究，基本上距离明府都不远，离的最近就是明亮的怀化将军府就在明府的隔壁，距离明府只有一墙之隔。
每月的初一十五的早上家里的所有人都要来后院拜见老夫人，由于今天并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明堂偷偷的睡个懒觉。
昨天他自己盘算了一宿，仔仔细细消化明启的话，让他觉得原来历史书上写的太宗皇帝也不是那般仁慈，能当上皇帝的没一个简单的，不然怎么能做出杀兄囚父的作为。
睡梦之中的明堂感觉到有一块冰冰凉凉如同玉石一般的物什在抚摸他的脸。
“好舒服啊！”
明堂一把抓住那件物什，然后就看到一张清冷美丽的俏脸瞪大双眼看着自己。
“公子，起来吃饭了。”那人用温柔的嗓音喊着明堂起床。
“哦哦，不好意思。”说罢明堂麻溜的爬起来，平时他起的挺早的不用人喊，只是因为昨天夜晚想事情想的有些晚了早上没那么早醒。
“清柯姐，以后不用来喊我，我一定能早起。”
“我倒是想不来喊你，只是你自己不争气啊。”明堂的大丫鬟杨清柯如是的说道。
“谁说的。”明堂一边嘴上不服气，一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大丫鬟杨清柯熟练的拿起梳子开始给明堂整理头发。
明堂昨天让明启把自己房里的丫鬟都安排到其他地方，只留下大丫鬟杨清柯照顾明堂的起居，明启自然很是乐意，毕竟需要十个小丫鬟的人才能伺候了的人，只有明府的明唐了，不过明唐已经没了现在的人是明堂，还是适应不了那么多人的伺候。
“昨天你在前院的事我听说了，很棒很为我们定国公府长脸。”
“那是当然，毕竟我可是明府的大少爷。”
“噗呲。”杨清柯忍不住笑了一下，实在是因为刚才明堂的样子太像一直争相斗艳得胜的公鸡。
“好了，出门吧。”李清柯整理好明堂的发髻，给他漱洗好了脸面。
“多谢，清柯姑娘。”明堂也是文绉绉酸不溜秋的作揖，杨清柯闪躲开来道个万福。
明堂推开自己的房门，阳光正直的洒在他的脸上，虽说没有李探花那样令人嫉妒，倒也算得上翩翩佳公子。
整理自己的扶额，掸掸自己的衣袖。
“仰天大笑出门去，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