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成妤灼一早便让绿豆拿来了当年的嫁妆单子,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什么地契房契珠宝首饰,大件的床柜到小件的首饰盒,还有金银象牙...
难不成自家老娘以前当真富贵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成妤灼在现代的家庭算不上富裕,一套房子也是爸妈一辈子的积蓄,两室户住着一家人,也算温馨,只是如今这落魄家庭也有这般子的嫁妆,难怪江氏会觊觎这些财富了。
看了眼那长的像裹脚布的单子,能看懂的不多,有些字当真是不认识,稍稍看了下熟悉的:封的良田十亩,铺子十二间,雕花六柱床,朱漆镂空闷橱柜,樟木橱,金漆雕花镜台,贴金楠木首饰盒,如意花瓶一对,玉如意一对,金翅金钗,珠宝首饰,字画,丝绸等等。
还有田产?铺子?看来自家老娘以前还是受封过的呢,怎么会想到把女儿嫁给别人为妾,不是一直有句话叫,宁为贫贱妻,不做贵府妾吗?看来权势的诱惑力还是很强大的哟。
“绿豆你可会写字?”成妤灼想到什么,看了看身后的绿豆,她算是自己最稳妥的丫鬟了,如今这单子已经过了很多年,纸张似乎也不是顶好的,上面唯一值钱的怕就是户部的章子了,唯有这章子在,这单子才得人认可的,自然得备份一下。
绿豆小脸僵了一下,笑着说:“奴婢虽然是家生子,但是也没学过那些,字都不认识两个呢。”
成妤灼转头看了看另一边有些傻呼呼的红豆,她明白她们两个,怕是排不上用处了,至于自己呢,除了那几个字写的还像样子一些些,其他的,怕是自己写了也认不得,况且有些字还不认识,看来得去找代笔了,至于是谁,成妤灼已有了注意。
在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日子里,成妤灼坐在了酒楼的包厢里,撑着脑袋,看着一个长相帅气,却又熟悉,手指修长的人,在那里抄单子,没错了,这个就是穆承笥,至于为什么不找穆羽霆,还不是因为有婚约,结婚前给他看嫁妆单子是几个意思?
“哇塞,穆公子,你的字写的好好看哟。”看着穆承笥写的字,当真是好看,苍劲有力,和教自己的时候完全是两个画风,很有见字如见人的感觉,自然这夸张的表现手法,也是很夸张。
对方却是眼睛也没抬,手上依旧飞快地写着,“不用恭维我,我知道自己写的很好。”
这么自恋的吗?虽然吧,真的好看,而且可能出自名家教学,但是也不能谦虚一点吗?
“那个啥,穆公子啊,我有几个字不认得,你能告诉我一下吗?”成妤灼趴在桌子上,伸手想要去指,穆承笥将原件一收,拿出了誊写的,看着她,“问吧。”
成妤灼指了指,礼单上几个字,穆承笥皆告诉,原来这些是首饰啊,看来自己啊娘亲的首饰真不少,看来当年真的是倾尽全家之力呢。
“还有这个是什么东西啊?什么什么衣?为什么嫁个人要带那么多重的衣服啊?不重吗?”成妤灼指了指礼单里的亵衣。
穆承笥的脸忽然“噌”的一下红了,转过头,看着外面说:“虽然你生母是嫁给你爹为妾的,但也是封了平妻,你外祖家当年虽然没落,也是给你娘极大的面子,可是以64抬的嫁妆嫁女的,其中也不乏先皇后赠送之物。”
自家娘亲那么厉害的吗?一直以为娘亲只是妾,是姨娘,还是被封了平妻,岂不是一直被自家嫡母欺骗,这事自己可是完全不知道的,看来家里很多事情自己不知晓呢。
“你怎么会知道的啊?”没记错的话,十几年前,穆承笥应该也只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啊。
“小时候见过,先皇后和你娘亲可是闺中挚友,怎么的会让自己的好姐妹被人欺负了去。”穆承笥看了看成妤灼,伸手撩拨了一下她额前的发丝“若先皇后在,怎么的会让江氏这么的作践你。”
“我觉得倒无所谓啊,起码吃喝不愁,也没冷着我”成妤灼翘着二郎腿,心里想的也是这么一回事,但是还是要给自己啊嫡母一点教训得。
“不对啊,不是问你这是什么字吗?你怎么又扯开话题了。”成妤灼忽然想到,他还会回答自己问题呢,瞪着眼睛期待的看着穆承笥。
咳了几声,才回道:“这个你要回去问嬷嬷,我不负责回答这种女人家的问题。”
“我没有嬷嬷啊,照顾我的只有小丫头啊,我去问别人,怕是第一时间就被人知道了。”撅着嘴说,说来也奇怪,自家姐姐妹妹身边好像都有管事的嬷嬷,或者奶娘的,自己好像从来都没这一人啊。
穆承笥听了这话似乎在思考什么,“那这个是啥啊?画册?学习画画的吗?我可没这个天赋啊。”成妤灼打断了穆承笥的思考,指了指礼单上最下面的一样东西。
看来以前的大小姐当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画册都要带啊,只是这东西对自己怕是没啥用处了。
“这个等你成婚前,自然会有人教你的。”穆承笥依旧是淡淡地说着,成妤灼看到他通红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小脸一红,看来是禁书了?春宫图?
他堂堂摄政王居然还会脸红?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应该早有了女人了吧?
“穆公子你脸好红哦。”
“天气太热了。”
“那说明穆公子虚火太旺了,多少点去火的凉茶,不然...”成妤灼故作专业,看着他说:“晚上的话,可是会气血上扬,孤枕难眠啊。”
“这就不劳二小姐担心,自荐枕席的女子可多了。”
“嗯,不亏是摄政王,还是需要悠着点,别闪了腰,伤了肾。”
两个人各自红着脸,也不知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穆承笥最先回过神:“黄花闺女说这话,当真是没有嬷嬷在身边,什么都会胡乱拿出来说了,也不知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