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巍巍咸京
诡刺首领愚目,和帝师张子圣聊了很久,谁也不知道,他们都到底细聊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那诡刺首领愚目,到底是何时,悄无声息的,离开帝师张子圣的车架内部的。
反正从头至尾,帝师张子圣身边的随行诸人,都不知道,有着这么一个人,曾经存在过,和他曾细聊过许久,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车队一路贴地飞行,在遇到难以行走的,崇山峻岭之时,还会短暂升空,直接飞越翻山而过,于是车队一路行来,没有绕太多的远路,大致是寻着来时的路,一路直行而返。
一路上,城池从南到北,每一地都各有特色,但是帝师张子圣极其随行诸人,却是没有久留,就如同走马灯一般,便就把那些城池,都给一一闪逝而过了。
除非是车队走累了,或是灵兽跑累了,需要休整之外,其余的时间,不分昼夜,都在山河轮转的路上。
就算如此,还是用了三日的时间,才到了关中的东大门,当今天下第一关,函谷关。
看着那坐落于涧谷当中的万仞雄关,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质,还有那关上萧萧然,洒洒飘落的寒雪,便就好似一层洁白的轻纱一般,就这样覆盖在了,这遍布刀光剑影的漆黑城墙上,以及守城士卒的玄甲上。
唯有那一面黑底血色的‘秦’字大旗,高高飞扬,就好似那帝国将士们,永恒不灭的斗志一样,终生不熄。
帝师张子圣坐在车架里,眼见此时此景,不由得掀开车帘,走下车来,感慨一句:“终于到了。”
回想起这将近一年来的征途,帝师张子圣只道:去时草色已深,莺声渐没,来时却已是,寒风萧瑟,大地飘雪,万里素裹。
不由得感慨四季轮转,光阴如梭,一切皆不由人呐。
没有在函谷关停留太久,在守城士卒检查过帝师令牌之后,在守城士卒们恭敬的目送当中,很快,便就进入到了,陕州关中的腹地,帝都咸京。
陕州这个地名由来已久,早在西周初年,当时西周天下并不太平,于是周公旦和召公奭二人,决定以陕塬为界,分陕而治,划分陕西和陕东二域,于是后世之人,把这两个地界,合称为陕州。
说道这里,便就不得不提,帝师张子圣去时和来时的路却是不同,年初南征百越之时,走的却是关中的南大门武关,南下楚地荆州而去。
来时,却是从齐地东海之滨而返,穿插三晋之地与中原洛都附近而过。
说道这里,又不得不提一座关卡的名字,潼关。
潼关历史悠久,早在殷商时期,便就已经建关御敌,后来商灭周兴,历经了几千年的岁月与风霜,仍旧屹立不倒。
只不过,天下大势沧海桑田,转眼间周衰、春秋战国至,当年秦国的孝公继位,重用卫人商鞅,而终至变法得强,再重新夺回河西故土之后,便就于崤函之地,再次重新建立了,曾被魏国销毁的关卡,函谷关。
函谷关于潼关东西相对,函谷关在潼关的西面,也位于潼关的上面,于是潼关便就渐渐的,丧失了他的战略地位,逐渐成为了,秦国的腹地内关。
几千年龙脉变幻,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天,当初的地了,而城池,更是如此。
城池因人而兴,也同样也会因人而灭,就算是到最后,还有着同样一个名字,在前朝的气运已经陨灭之后,那关,那卡,也早已不复当年往昔的威名了。
………
巍巍咸京城,荡荡冲天阙,逼人的威势气运,在四射而起,就算是在大雪的掩盖中,在寒风的呼啸下,也难以抹灭那,在漆黑如墨的城墙当中,几乎抑制而出的凝实灵光!!
那灵光不是别的,就是空前凝结的,帝朝气运和信仰。
………
从东门入城之后,帝师张子圣等其随诸人,便就一路横穿整个诺大的城区,打马来到位于北城区的圣师府门前。
漆黑的匾额上,三个鎏金的‘圣师府’小篆大字,只令人觉得分外的醒目和昭然。
说起来,帝都咸京的北城区,是帝国的达官贵人所居之地,在这里,非身居要职之官员,是没有资格住在这里的。
而始皇帝嬴政,赐予帝师张子圣的圣师府,更是位于北城区核心中的核心。
从这里可以看到,仅一街之隔的玄武大街之后,帝国的正宫大殿,咸阳宫的屋檐楼角,已经是触手可及,遥遥在望了。
由此也可见,帝师张子圣的圣眷,是多么的惊人,多么的可怖。
只听他道:“你们都先进我府中歇息吧,我还有要事,要进宫禀告,面见陛下。”
“唯!”众人自是没有意见,齐声应诺,被早就在一旁迎接的下人,领进府中休息了。
……………
太极殿中,始皇帝嬴政一如既往的专注与繁忙,不过此时,他却是没有急着批阅奏章,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回来了,他也一定会来找他的。
这是君臣两者之间,不用说的,无言默契。
只见他手中拿一卷,不知名的青玉竹简,在大殿之内,通明的灯火当中,专注的看着。
突然,有一名一直在外面侍立的阉宦,前来小声禀告始皇,始皇嬴政听闻,头也没抬,只是道:“让他进来吧。”
“唯。”那阉宦领命,躬身退去,便就前去太极殿外传令了。
………
没过多时,一身峨冠博带,身穿黑底红边金丝帝师服的,帝师张子圣,便就被引路,来到了这太极殿之中。
只见他扫了一眼,空旷的大殿,又看了一眼殿陛之下的太极池,见始皇嬴政没有搭理他,于是便出声问道:“陛下可是久等了?”
始皇嬴政闻言,终于是抬头睥睨了他一眼,出声道:“汝之一去,已是一载,此行可还顺利?”
“拖陛下的洪福,一路上虽有坎坷,然却并无大碍,此行,老臣已然可以宣告圆满。”只听帝师张子圣回他道。
“哦?略有坎坷?那朕怎么感应到,天子剑却是动了?”只听始皇帝嬴政道。
“回陛下的话,那只是老臣与一故友切磋所致,并非敌人,还请陛下放心。”只听帝师张子圣他回道。
“原来如此。朕到还是真有点,想见见此人,帝师为何不把此人,带到朕之跟前,与朕引荐一番呢?”只听始皇嬴政道。
“回陛下的话,非是老臣不想引荐,实则是那人世居百越,不想轻动,老臣也亦是不想强求,老臣想,待到它日有缘之时,陛下定是能够与她相见的。”只听帝师张子圣,微笑着如是回道。
“哦?是吗,那朕到是要,真的拭目以待了。”只听始皇帝嬴政,语气莫测的回道。
那语气,直听的,帝师张子圣,表面上笑嘻嘻,心底里实发虚啊。
“哼,跟我来吧,此处不是说话之地。”
“朕这次急召你来,却是有要事,要与你相商。”
只见始皇帝嬴政,一见帝师张子圣那笑容,便没好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