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浩气长存
十个自己从四面八方而来，云惊踏步间左闪右挪，靠着自身高超的反应险险避过第一波攻势，而这只是开始。
都说最熟悉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对手，如果自己就是自己最大的对手呢，一次次险之又险的规避中云惊发现了不同，每一个自己都惟妙惟肖，所使用的战技，所该有的反应完全就是自己，而眼下自己的对手就是自己，很直观的看着自己出手，发现了细微间的破绽，下意识的多余动作。
或许这个擂台不是要考验你的战力而是给你一面镜子让你查漏补缺，有了这个想法后云惊目的一变，或许此关无需在乎胜负，甚至胜负都不是重点。
“打，打死他啊，哎呀呀，这些木头怎么这么笨呢，就差一丁点啊！”台下大虎比谁都兴奋，看到云惊数次险象环生之时乐开了花，看到云惊转危为安之时满脸的郁闷，简直比云惊自己还关心自己。
砰，砰，砰......
突然，接二连三的密集爆破声中，云惊连出十刀，或砍，或削，或点，十道身影顿时破碎开来，把握自身缺陷之后一击必杀，十个自己也就十刀而已。
“这个试炼有点意思！”下一瞬间云惊消失在擂台之上。
再次回到通道中，此时前后早已无人，这条路会自己选择人，并不是一股脑的都扔进某个试炼场。
而就在云惊准备往前走之时，前方凭空出现一道身影，白袍赛雪，剑意冲霄，确认过眼神是极强的存在。
“剑界强者！”此人云惊见过，领衔剑界众人而入密境。
只是一眼云惊寒意自生，而那人也只是看了眼云惊之后继续前行，而对方走不了多远突兀的凭空消失，好似刚刚那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通道啊！”云惊摇摇头继续前进，等他走过那人消失之处时他依旧走在通道之上，倒是时不时他看到一些人出现了，没走几步又消失了。
“啥情况，我这算畅通无阻么？”一道又一道身影出现又消失，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认识的跟你说几句不认识的匆匆而过。
每个人被拉入一个个不同的大厅之中，有云惊之前经历过的，还有纯粹战斗关卡的，考验力量掌控的，考验意志的，反应力的，爆发力的，甚至还有针对自身肉身缺陷的，林林总总不可计数，而云惊除了第一个外再无考验。
“是说我已到当前境界的极致了？”云惊暗暗自得道，不工天时不时会发布一些理论，完美修者就是全方位的强再无弱点，达到当前境界所能达成的极致。
而就在云惊有点沾沾自喜之时眼前一暗而后一亮，他又被拉入了试炼之中，一出现他就被一股莫名刀意轰飞，没有力量纯粹的只是刀意而已。
连滚带飞大致百丈之后云惊才扛住刀意稳定身形，此殿依旧是圆形，空白一片，唯有最中心处一道空间裂痕，整个大殿简单的过分。
“好强的刀意！”云惊举步前行，顿时一股刀意自虚空而现碾压而来，自身力量尽数被封，能动用的居然只剩下刀意而已。
外界刀意如潮，云惊自身刀意被刺激汹涌而出，以刀意对抗刀意，无数闷响自虚空炸开，没猜错的话这里是刀意试炼所在，空旷无人的大殿之中只有云惊一人艰难前行。
纯粹的刀意，不霸道也不柔和，堂堂正正恢宏大气，看似浩气磅礴却又千变万化，内中有着无数变化，隐隐间和云惊体内气机相合，而云惊想到了惊雷图，此图曾经将数道刀意融入己身。
距离出口百丈之遥，一味硬抗虽可锤炼自身刀意却也凶险，云惊观想惊雷图尝试以图容纳外界刀意，此刀意极为纯粹与惊雷图隐隐共鸣极为契合，与云惊所走刀意路子大有共鸣。
“我的刀意神韵就是一‘惊’字，此刀意却是堂正至极，正奇相合，相辅相成，这刀意我要了！”一念所致，这就是自己所寻的刀意，顿时云惊散去自身刀意观想惊雷图，纳浩然刀意入体，雷霆降世，浩气长存，刹那间云惊对惊雷图的领悟再入三分。
而就在云惊沉浸新近所得之时，这座大殿之中凭空出现数人，如云惊一开始那般，他们一出现就被击飞，而不一会他们也知晓了过关之法，顿时刀意，枪意，剑意，拳意等等皆现，此大殿之中不仅仅只有刀意而言，虽然意境皆不同，但那股浩然之意不变。
进入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硬抗借此磨砺己身，有人感觉契合此间意境而选择和云惊那般融和，自身走了多远，距离空间裂痕多近成了衡量自身意境的标杆。
不知过了多久，云惊突然高举手中长刀轰然斩下，一刀出而天地惊，而后一股浩然之意充沛四野，顿时，身前数十丈内刀意皆无成就一条康庄大道。
一步数十丈，而后再次一刀又是十数丈......如此七八刀后云惊已然走到裂痕前三丈处，而此距离他是第一个。
“刀意尽了！”三丈距离咫尺天涯，云惊无法再前进一步，哪怕他刀意融合初成却依旧难以劈开这三丈距离。
“还需磨合！”云惊再次沉寂感悟，他的刀意还未蜕变到极致。
就在云惊再次沉浸之时，这时，大殿之中又多了一人，此人一出现四周众人不禁一哆嗦，冷，刺骨的冷意弥漫四周，此人就是云惊在通道中遇见的那白袍剑客。
只见这人身上涌出滔天剑意，而他也是第一个一出现却没被此处意境击飞的存在，眉头一皱一展间眼中尽是狂热，向着裂痕大步迈开，行走间剑意峥嵘硬撼此间意境，其他人甚至可以感觉到此人四周剑意疯狂激荡引动四方意境躁动。
看似缓慢实则极快，几步间人已横跨数十丈临近空间裂痕处，而同样的距离裂痕三丈处，此人不动了。
“不对，不是刀意强盛于否的问题，而是纯粹性！”沉思之后的云惊醒转，此间刀意已尽数被自己融和，论强度已与外界相差无几，缺的不是其他而是这股浩然之意，由意境转入意志，此乃......“传承”。
帝级之后三破界，诸天万界各方皆有其法，而此宗之传承就是以这股浩然之意神破界，此乃一宗之根本。
“我的剑就是我的道，我无需再走其他路子！”而此时云惊听到边上传来一声冷哼，沉浸思考的他此时才看到边上多了个人，还是熟人。
“哼！”看了眼云惊之后那人一声冷哼，一股剑意破天而出无坚不摧，在云惊惊叹的目光中，此人以指为剑斩开前路，一步消失在裂痕之中。
“好纯粹的剑意，这家伙坚信自己的剑道！”云惊暗暗惊叹，真妖孽也。
此时云惊也在选择，自己是否选择接受这股意境，而自己又是否能坚守此心，夫子常说立于天地间，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这就是自己的心意。
“难怪他都说找个合适的传人，很难啊！”云惊一声苦笑一步踏出，自懂事明理以来，云惊自问堂堂正正，此间之意又如何，自己无愧便是。
一步三丈走入裂痕之中，以为中的通道没有出现，此时的他却出现在了一处战场之上，四周皆是杀红了眼的军士，这里就是一处血肉搅拌机。
“如果你选，你选择帮谁？”就在这时云惊耳畔传来一道声音。
而不等云惊思索，场景一变，此时的他出现在了一处村落口，炊烟袅袅，农人迎着夕阳各自回家，而此时几个小孩满眼好奇的围在云惊四周看着他。
“大哥哥，你从哪来啊？”稚嫩童声带着好奇带着希冀。
“幻境？”云惊不由抬头看天，炼心之旅么！
一身修为被封，云惊苦笑的进行着这炼心之旅，村庄恬静祥和，数月之后敌国的入侵，虽然明知这些都是虚假的但云惊依旧尽展所能的保护这里，入伍，升迁，领军作战，一步步一点点，直到再现曾经所见的那一大战。
“如果你选，你选择帮谁？”这声音再次响起，此时的云惊沉默了，两国交战将士浴血沙场，一方保家卫国理所当然，一方却也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战，而云惊在这边呆了许久，虽没出口却心有所偏。
“世间无分善恶，我之英豪彼之仇寇，当我亲朋残遭屠戮之时，以杀止杀问心无愧！”云惊回应道，然后，他率领的军队败了，连他这个统帅也被俘虏。
敌军裹挟俘虏及物资回国，战争结束，在帝国云惊身受酷刑，费尽周折后逃离，游荡在敌国境内之时他曾经怒过，怨过，要灭了此国，而在他饥寒交迫之时，一个流民却给了他一床破棉被一个冷馒头，整个敌国太贫瘠了，为了一个馒头都能打的头破血流，云惊跟着一群流民风餐露宿四处逃荒，最后有来到了两国边关，曾经的战场。
“如果你选，你选择帮谁？”声音再起，而云惊却迷茫了。
“凭本心而行！”那一瞬间云惊似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