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柴屏郡主驾到
“那怎么娶了清宵的母亲，还有二房三房……算了，你是开挂的人，娶多少也是时代允许。”我看着老苏，“柴屏郡主她是路千夜的小姨，现在好像在林府并没有子女。”
老苏叹了口气：“就是错过了，当年误娶了清宵的母亲，这些事日后跟你说。”老苏把我手中的香料盒子拿过去，打开来，继续说：“闺女，我送这盒子的时候，与柴屏已经错过了，那是我和她都要新婚前夜送的。当时我跟她说，希望她把盒子给她将来的儿子，让儿子做定情信物送给心仪的人。”
柴屏郡主无子嗣，路千夜又是她的亲侄儿，所以……路千夜心仪的人，是我？不对，若不是我当时问他这香，也不会有这趴的吧！如此看来，也许路千夜只是随便拿这个装呢？对啊，他这个花花公子怎么会把这个事当成认真的……
不可能。
“爹，你想多了，万一柴屏郡主早就淡忘了以前的事，只是把这东西随便送了侄子路千夜，路千夜也随便装了香料拿过来，你这不是想多了吗？”我把香料盒子拿过来，起身打算下楼去了，“您继续晒晒，我烧鸭还没吃完，走了啊。”
“丫头，你要记得你是有责任的，你必须嫁给李玗。”老苏在我背后跟我说，语气郑重，“我当年误娶清宵的母亲，我不爱她，可是说实在的，她与我生活那么久，在我心里和柴屏的分量是一样重的……你不爱李玗，时间长了，你也会习惯的。”
老苏说得云淡风轻，可是我记得方才他看见鎏金铜盒的眼神，那种念念不忘的神情并不是你理智地生活着，能淹没的。
我头一次没有回头行礼便自顾自地走了，我翻过阁楼栏杆，生怕摔了盒子撒了香料，一路抱得紧紧的，我喜欢这个味道。
“清宵，我得关你一个月的禁闭，并且对外传体罚你，就给路家看，路千夜是否真的钟情于你，一试便知。”老苏冲我说，“若都是真的，你必须站出来与他说断了联系。这时空若是出现了因你而起的动荡，我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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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你知道我母亲是什么人吗，自从大王爷的别院归来，我都记不清了。”由鎏金铜盒引发的老苏的往事，让我对苏清宵的母亲产生了好奇，“她是怎么去世的，你都知道吗？”
帮我往香炉里添香料的茯苓听我一说：“大小姐是想母亲了吗？先夫人啊，是一位及其温柔的人，她是靖陵江家一位盐商的独女，虽出身不高贵，但是姜洲有名的才女之一。”
又是才女，在路千夜口中，柴屏郡主也是才女。君主制的年代，确实商人出来的女子论出身是不高贵的，可那是盐商，定然也是能花钱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的。
“那，彼时是柴屏郡主名气大，还是我母亲？”又问，突如其来的好胜心，我也不知如何解释，“突然想起林姨娘大宅出身，绘得一手好画，丁姨娘会刺绣，老苏的喜好一直是同一款啊……”
茯苓点头说，论才学还是大小姐的母亲更胜一筹，毕竟是当年险些嫁给陛下做妃子的。
妃？
“我也是听林夫人院里的嚒嚒说了些，具体的就不知道了。”茯苓为我摆好香炉，又把热好的烧鸭端到桌上，“话说林夫人出身富贵愿意嫁进来做妾，贵妃与她是表姐妹，难怪从未对二小姐说过重话。”
原来还有这一轮关系，可林家也是大家子，姨侄两代人都嫁苏家图什么。我说怎么老苏好的东西都给二房备了一份，原来是贵妃和林家撑着。
那我掌管速度的权力不能乱给，本来这次退了林秋漾的聘礼就惹了我那姑姑和林家，不能再添乱树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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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苏传了消息出去说我被关起来毒打了三日，外界纷纷传闻他不支持我与路千夜的私情。每天茯苓跟我说这些事时，我觉得自己已经成了被老苏控制的玩偶，要顺着他说责任的事来进行表演。
什么责任，什么时空因我动荡，凭什么要我来代替别人干这事。在地球我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唯一的亲人，这位大嗓门舅舅还把我卖了，我凭什么为了他们在这儿为一个不清不楚的使命或者！
“茯苓，路府那边有什么反应吗。”
我被关在院子里已经三日了，除了那方方正正的一片天，我连外面的阁楼都看不到。老苏究竟要关我多久，或许路千夜本来就没把我当回事，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大小姐，您怎么问路府的消息？”茯苓跟我说道，“外面传闻被关的又不是二小姐，路府怎么会有动静……”傻丫头跟着我叫路千夜那么多次，她也没觉得我和路千夜会有什么，看来这次，是我和老苏想多了。
关着吧，老苏你真的是想太多，你都说过那人是花花公子，心就没定过，因为那么个箱子就怀疑我……唉。
“长姐，长姐。”正想着，苏清宜在院门口推门，因锁链系着，只能推开手那么一卡，“我知道爹是误会了，跟路大公子来往那事，你是为了帮我。我和母亲去为你说情，被骂了回来。母亲还在正厅那边看着呢，她让我问问，要不要你就答应了林府的婚事，我看爹爹只是不想让你嫁给一个名声不好的罢了。”
难为林姨娘和清宜还站出来帮忙，可惜他们不知道，林府我也不能嫁，除了二王爷，我谁都不能嫁。
“清宜，你和林姨娘说，别管了，爹没有诚心关我。”我坐下来在院子里喝茶，甚是悠闲，“过几日你与路千余正式成婚，他会放我出去的人放心放心。”
想不到最后竟然是二房对我这般热心。
院子里的花开得很好，只可惜我这里都是没有香味的花。也不知道路千夜那里是什么样的，平日里爱养花弄草的，或许比我这里杂草丛生的好看。
“那我去跟母亲说了啊！”清宜跟我告别，一步三回头，琉璃扶着她，生怕她摔着了，“长姐需要什么就跟琉璃说，我会让琉璃时常过来的。”二妹妹很可爱，我最近很喜欢她，其实这几日嚒嚒仍会过来与我报备府里的琐事，倒也不缺什么，只是出不去罢了。
“茯苓，咱们院子里有没有镰刀铁锹铲子一类的东西？”我突然对为我煮茶的茯苓说，“那几个嚒嚒明天才过来，一会儿琉璃回来，你让她帮我寻一寻。”
院子里的花草确实被杂草挡得过分了，院里的丫头居然没一个敢动我花园的，从前我没在意，今日看着它们格外扎眼：“她们不动，我来扯。”
等琉璃过来，刚好推开那门，茯苓便赶紧走了过去，还没开口，听得外面姑娘说道：“大小姐，说来奇怪，府里来了贵客，好像是……林府柴屏郡主。会不会是您退了她庶子的聘礼，过来打抱不平的。”
“琉璃你说什么，柴屏郡主无子，又与那位林公子的母亲不和已久，怎么会帮林府问罪。”茯苓说，她似乎懂了什么，“就算打抱不平，那也是为路大公子才对！”
“茯苓别说了！”
我听着这事，手里的茶杯突然摔到了地上。茯苓赶忙过来看我是否受伤，琉璃见我神色紧张忙说完话离开了：“大小姐，这会子老爷正命郭管家过来请你呢，我是二小姐让过来传话的，先走了！”
柴屏郡主，她来了。
她到底是代表林府过来问责，还是代表路千夜过来救我……这真的是让人想不清楚的事。如果是为了林秋漾还好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理直气壮；如果是为了路千夜，那就真的代表着……
路千夜喜欢我？
“大小姐您没烫着吧！”茯苓握着我的双手，见我不知所措，突然坐到我对面问我，“大小姐是怕柴屏郡主哪一点呢？”这丫头怕早就已经看出来，一直在装懵，那天还假装问我怎么在意路府的消息。
“茯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什么了？”我把手抽出来，盯着她问，“你是不是也觉得路千夜对我有意思，但是一直没说？”
她站起来在我旁边行了个礼说：“是，大小姐，原本我不确定，只觉得他花花公子习惯了。可今日柴屏郡主过来，我才确信，路大公子对您一定不只是轻薄挑逗这么简单。您想想，老爷对外说您被打了一顿，为什么只有他找人来了。柴屏郡主我是知道的，她只宝贝路大公子。”
这一说我心里更乱了，他路千夜喜欢我什么，我们不过就见了几次，况且他那么放荡不羁的人，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不到最后，啥也别揣测，琉璃不是说郭管家过来了吗。咱们穿好衣服，不论郡主找我何事，到时候见招拆招。”我起身往屋内去翻衣柜，“茯苓，那件鹅黄带立领的你放哪儿了？”
茯苓远远看着我，指了指右手边，然后缓缓走过来，给了我致命一问：“大小姐，您这不是见婆婆，不必要换这么正式的衣服的。”
什么见婆婆！路千夜的母亲早就去世了……不是，呸，不是这样的，我方了，我是想着万一琉璃说对了，柴屏郡主为林家而来呢？我得有点气势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