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欢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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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回归

梁丘雨宣哈哈一笑“好孩子,你选对了将来,也救了你娘亲一命,你依旧叫你娘亲为娘亲,也可以和爹爹随朕回宫,不过不可在叫爹爹。”

念念红了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续满眼泪点头“念念知道,爹爹不是真的爹爹。”

梁丘雨宣捏捏他肉肉的小脸“念念不要难过,朕有个好的提议,你要不听听。”

念念点头

梁丘雨宣道“爹爹可以还是爹爹不过以后是念念的干爹,那个白发叔叔做你的义父,你就是他们的义子,而你就是朕的孙儿,这样你觉得如何”。

念念笑弯了眼,急忙跪下“干祖父在上,受孙儿一拜。”

梁丘雨宣抿嘴笑“哈哈,这下孙子都有了,人生怎么感觉要圆满了”。

本开心的脸又突然委屈转向东方彧“东方,朕是不是老了,怎么就成祖父的辈份了”。无辜的眼还眨吧眨。

东方彧鄙视“那还不是国主自己安排的。”

梁丘雨宣委屈的脸,又扬起笑脸“也是”。

龙华愣了又愣,这是一国之主,怎么像个小孩子,不过她喜欢。

念念起身又向北冥轻落跪下“义父在上,受念念一拜”。

北冥轻落尴尬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看着怀中的人“不用如此,你爹爹还不一定同意,毕竟你们才是一家人。”

念念认真道“爹爹会同意的,爹爹教育念念,做人要信守承诺,刚刚爹爹抱着义父痛哭,只要你活着,他什么都答应你的,定不会食言,念念会提醒爹爹的,不是干爹”。

北冥轻落眼中终于有了颜色,紧了紧怀中的人“多谢,你先起来”。

念念起身认真道“义父放心,念念知道,干爹心里住着一个人,只是干爹自己不知道,但念念知道,那人就是干爹,而且爹爹很快就会接受干爹的。”

北冥轻落惊讶看着面前的孩子“心眼以开,难得,你能和叔叔说说你爹爹的事吗?”

念念眨巴着大眼睛道“我不能和叔叔说,但是可以和义父说”。

梁丘雨宣大笑,抱起念念“好孙儿,和祖父一个秉性,朕很喜欢。”

念念小脸红扑扑,“念念也很喜欢你们”。

梁丘雨宣道“以后私下叫朕祖父,有人时你要叫什么呢?”

念念回答“国主,朱雀国国主,念念知道,念念不同别的小孩子,不过以后念念的家人会越来越多,对不对。”

梁丘雨宣点头“念念记得,凡事成大事者都不同于众人,这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是天赐的机缘。”

念念点头“念念记住了”。

果语带着人马赶来,梁丘雨宣放下念念埋怨“果语你们怎么慢吞吞的,像个蜗牛一样,这要赶不回去和心儿吃晚饭,有你们好受的。”

果语擦着额间汗水,跪地“国主赎罪”。

梁丘雨宣叹口气看着东方彧“你的属下比你还无趣。”

东方彧出言“国主这算是夸我吗?”

梁丘雨宣一愣,呵呵一笑“这个东方彧不错,以前是只狡猾的狐狸。”

龙华接着问“那现在呢?”

梁丘雨宣道“是一只脸皮厚了的狡猾狐狸。”

龙华大笑,这是它多年来第一次发自肺腑的笑,东方彧笑着看着他,嘴角不自觉上扬,天空干净的蓝,像她此时的心,梁丘雨宣看着东方彧,眼中笑意满满,小声和东方彧说“东方国师,这丫头和你投缘啊,难得,难得,要珍惜哦。”

东方彧一个冷眼,梁丘雨宣吐舌头“我可什么都没说”。马上心虚转移了话题,“那个赶紧的上车,朕要带着朕的儿子火速回国,见他母后。”

“是”一群人呼啦啦上了车,往回走,本就马上到朱雀国边境,有了护卫,一切都顺利起来。

北冥轻落把怀思安放在车上,踌躇是和他一辆还是坐在外面,梁丘雨宣一脚把他踹了进去“想要追媳妇就一条,脸皮厚,在厚,最后就得不要脸,记住没。”

北冥轻落满眼黑线,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这就是他欢儿的父亲,这性格也太跳脱了“记住了”。

梁丘雨宣特意安排他们在自己的马车内,东方彧和龙华驾车,念念和他娘亲一起,果语护在两辆那车左右,小心提防,马车快速前行,念念看着不安的娘亲出言安慰“娘亲不必烦忧,一切会越来越好的。”

徐飞凤点头,抱着念念“娘亲知道,我的念念就是娘亲的小英雄。”

念念点头“不过,娘亲,你放下爹爹才好,要不会有灾祸的。”

徐飞凤点头“娘亲知道了”。

念念这几天也累坏了,躺在徐飞凤腿上安然睡去,徐飞凤情绪不明,眼中复杂的情绪,暗了又暗。

北冥轻落一动不动盯着怀思安,心中有忐忑,又不安,还有满满的期盼,梁丘雨宣抿着嘴笑“落儿,你这般紧张干什么?”

北冥轻落道“怕,又期盼,多谢国主这般相待,本以为前途漫漫,遥遥无期,因为国主,似乎明朗很多。”

梁丘雨宣双眼含笑“以为朕会是个老顽固,在加上固执的人,怕自己进退两难是吧?”

北冥轻落点头“是,又不全是,再次遇见已经万幸,想着疯癫的模样护他平安,一生无忧,大仇未报本不该过多打扰,却鬼使神差想要靠近,明知他有良人相配嘴上想祝福,心里却仍然想闯入他的生活,重新留在身边,想着护他回国就好,他是天选之主,和我自然也不在可能,谋一武将之职,为他开疆拓土,报仇雪恨,如果有命活着,为他守卫边疆,护他一生平安,或是回到鬼域,可没想到……”

梁丘雨宣认真听着他的诉说,“没想到他有个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父王,没想到他能为了你血祭,最后魂魄相依,更没想到你能三世重生,更为鬼域之王。”

北冥轻落点头“遇见我的人都惨淡收场,我怕,也担忧,怕这是灾难的开始,又因为我扰了故人清幽。”

梁丘雨宣笑笑道“甘愿为你交托自己的人,不会怕你是否给他们不幸,会怕的人定然另有所图,命运是一回事,改变命运又是另一会事,三世以过,那又如何,你不还是北冥轻落,是你的不还在身边,而且还有意外惊喜对不对,你曾想的磨难和将来,也因为你重生变得不一样了,就像吾儿,肉身禁锢又如何,在你生死之际,他不还是愿意为你不顾一切,生死相随的安世欢吗?所以说万事都在圈内,又不在圈内,还是那句话,心之所向,所向披靡,更何况,你身边全是支持你的人,怕什么。”

北冥轻落感激点头,心也宽敞了很多,徘徊纠结的心,也终于安定,那么多不确定又如何,他们注定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死都不怕,活着更不能退缩,北冥轻落提出心头疑问“国主为何会这般待我。”

梁丘雨宣摆弄着手上的玉扳指“因为吾儿爱你啊,我凤凰后人,热烈执着,他能满天红羽为你悲鸣,唤你归来,我有什么理由去阻止,有什么资格去质疑,男女不该是阻止一切的理由,重要的是心,吾儿心之所向,亦是我的,这有什么不对。”

北冥轻落一时哑口,眼中重拾温情,抛弃你的,磨难你的,原来真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新而来,人不对,什么都是错的,人若对了,什么都会再度拥有“谢谢,你不但给了我希望,还给我了将来,真切的活了一次。”

梁丘雨宣摆摆手“好啦,别总客客气气的,都说了一家人,一家人的”。

两人相谈胜欢,怀思安悠悠转醒,两人齐齐看去,北冥轻落轻轻唤他“欢儿”。

怀思安睁开疲倦的双眼,脑海中突来的血红,猛然惊醒“落落,……”

北冥轻落很开心他睁开眼第一声呼唤的人是他“欢儿,我还活着,别怕。”

怀思安焦距重聚,看着抱着他的人,红了眼眶,哽咽,说不出话来,发泄这他心中的愧疚,不安,感激,心疼,更多是当时失去他的恐惧,北冥轻落轻轻安抚怀中的人“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梁丘雨宣轻声咳嗽“那个,你们要不要看看这里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呢?”

怀思安向声音之处看去,一俊美男子满眼含笑看着他,那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你是谁”?

梁丘雨宣露出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回答“我是你父王啊,要不是我这只老凤凰赶来,你们就嗝屁凉凉了。”

怀思安习惯的看向北冥轻落,只见他点头,又再次看向梁丘雨轩,他们不是在哪里见过,是因为他们很像,“朱雀国国主?”

梁丘雨轩点头“正是,你该叫我父王,不过开不了口没关系,回去给你受封在叫也不迟,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三刻。”

怀思安突然想起什么,挣扎起身,“我的妻儿呢?”

北冥轻落身子一僵硬回答“放心,他们安好”。

怀思安松了口气,梁丘雨宣皱着眉“儿啊,他们真是你妻儿吗?明明不是,为何如此维护。”

北冥轻落竖起耳朵,听着他的回答,怀思安不自然咳了下,“那个说来话长,总之他们现在是我妻儿,将来亦然。”

他不想多说,梁丘雨宣也没在追问,有些事还是不能太急,北冥轻落本刚有些期许的心思,有些小心翼翼,怀思安挣扎起身,北冥轻落扶他坐了起来“在休息一下吧,你还很虚弱”。

怀思安不着痕迹的躲过他的手,双手施礼“多谢北冥公子相救之恩,幸好公子无事,要不怀某心中着实难安”。

北冥轻落停在半空的手慢慢握拳收回,没在多言,脸上有些落寞。

怀思安不明所以,定定看着北冥轻落,此时的他还是一头银发,黑袍加身,透明白皙的脸色,额间一缕黑烟印记,清冷的眼中印着他的影,不觉间,只觉得自己自己心跳加速,只觉得对面的人十分俊美。

梁丘雨宣抿着嘴看着怀思安,看着北冥轻落,指指自己的脸,转过头装作看窗外的景色。

北冥轻落邪魅一笑“好看吗?”这一笑如冰雪消融,直直印进他心中。

怀思安傻傻点头“好看”

“有多好看”北冥轻落追问,抿着的嘴微微泛红。

怀思安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很好看”。

北冥轻落慢慢靠近,银色的发丝轻擦着他的脸颊,他的头发都是清凉的,清凉的口气在他耳边轻语“要不要尝尝味道”。

怀思安耳朵突然敏感一躲,回过神来,懊恼的拍打自己的脸颊,他定是疯了,竟然受了他蛊惑,怎么觉得这空间空气热的不行,他有些烦躁。

北冥轻落嘴角上扬,看着这个害羞像个小兔子无所适从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梁丘雨宣名义看着窗外的景色,却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心里乐开了花,转过头却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已经进了朱雀国境内,一会你就会见到你母后,林丹心,朱雀国的王后。”

怀思安点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心里有些紧张,有些不安,前些天他还是一个平民,不知为何成了通缉犯,现在又成了面前这个男子的儿子,朱雀国的皇子,短短数日,经历太多,生死离别,命悬一线,“国主确定我是您要找的儿子吗?”

梁丘雨轩拍拍他的肩膀“那是自然,今早刚刚确认完,那满天红羽还在父王心头,不要担心,皇儿,回家了,一切又有了新的开始。”

怀思安不自觉看向北冥轻落,不自觉想得到他的肯定,想知道他的想法,这连他自己似乎都没察觉,北冥轻落点头,给他鼓励,似乎只要他在他就是安全的,就像那一夜,他把他护在怀中,为他舍弃自己,就像他拉着他衣角执拗的不肯离去,就像他给他留的糖饼,为他带的点心,眼中深情如海,不知何时把他影陷在其中,印进他的心底,这个人从第一次见他就不忍,到今天,连他自己都不知该如何面对,看到他惨死的样子,他不得不承认,他害怕他的离开,就像心底有另一个自己在拼命呼喊这他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