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冲突
八月的中旬，蝉鸣肆扰
“我有点怂”
“确实挺怂的，你不是天天嚷嚷你最喜欢穿zhi服的吗，莫不是和那叶公好龙一样？”视频里卢瑟一毫不掩饰的嘲笑
“不会说话就闭嘴”
“是你打电话给我的”臭女人，真的是一点也不愿意落下风
“你。。。。”我气得牙痒痒的，“不说了，我先挂了”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去哪里领人
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不瞒你们，即使你没有做对不起社会的事情，但是当你往这门口一站，腿也会发抖
“你怎么跑这？”
“凉快”，狠狠地白了眼前的这个人，低声询问，“还不是领你，你同事说你来这快活儿，我就来了。”
“够义气”
“切，总不能你爸妈来吧，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疑惑道
“你是他什么人？”一个五十多岁胖胖的穿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我。。。。我。。。是他女朋友”我结结巴巴的
“我妹”吴越说
“到底是什么关系？严肃场合请注意”这位jc叔叔看着好凶
“女。。。女朋友，我还在追他，他不肯”我立马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
jc叔叔瞅了瞅我俩，然后一副了然的样子，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一会儿你去那边签字，走个流程就可以走了”
“好的，谢谢jc叔叔”十分乖巧的说
“小伙子，冲动是不对的，你这一冲动有理也变成没理了。你看看，都没捞到好处”
“是是是，您说得对”吴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我偷偷滴看着他，憋得十分难受
“那也比不上宋可冉”不甘示弱地回怼
“你。。。。”
小样，跟我斗，从小到大你就没怎么赢过
临走时看着我们，意味深长地说，“小伙子，那网上的明星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遇到好姑娘要赶紧抓住，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憋着笑，朝这个看上去五十多岁胖胖的jc叔叔竖了个大拇指，转向吴越，立马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你看，陌生人都知道我是可遇不可求的“
吴越一脸地痛苦，低下头，”大姐，你能不能手下留情，疼死我了“
“活该”
这句话是真的，堂堂的一个摄影师，就因为别人一句“被包养了”就大动干戈，还差点把自己的店砸了，牛
出大门的时候，终于舍得大喘一口气，忍不住感叹道，“没事，别往这瞎溜达”
话锋一转，又感叹道，“你这演技不当演员可惜呀”
吴越的手一伸，“东西呢？”
我一头雾水，“什么东西”
”豆腐“，补充了一句，”Hju里不都这样演的，你不天天自称老Hju迷，这都不知道”
想捶死吴越的心越发的强烈。这大热天的，也不知道我是为了谁跑来的，“豆腐没有，砖头倒是可以找到一块”
这丫的，跑的比兔子还快，是谁刚才病怏怏的，说是要休养一个月
“走，喝酒去”
“你不回去看店？”吴越狐疑地看着我
“钱财乃身外之物，兄弟落难，我这个当大哥的怎么也得安慰安慰”我大手一挥，豪情万丈
“真不去？”
“走吧”知道他心里也不痛快，”我这哥们做的还不错吧，两肋插刀。等你有女朋友，这福利待遇就没了，赶紧好好珍惜吧”顺便把嘉宁他们也叫了过来
烧烤，小风，好友三五成群，果然这才是最惬意的人生
“风油精带没带，又被蚊子袭击了”
“啪”，又吸了我好几口血
“花露水，在包里”嘉宁说
“怎么回事？小白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嘉宁问
“不是喝酒吗？”三儿果然是真的来喝酒的
“我说你俩天天的，也真是够了，一个个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宋可冉和肖云琛和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TMD的什么时候清醒”卢瑟一一顿输出，炮轰全场。啊，不对，就俩人。
呃。。。。这火怎么烧到我身上来了，我也是一肚子火
“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喝空气就能醉”彭悦适时的说话
“我。。。”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卢瑟一拿起桌子上的酒，仰头咕隆咕隆地喝了起来
“我们就喝酒，不谈事，不谈事”亚杰也赶紧缓和氛围
“你们说，我们是幸运还是幸运，兜兜转转还是我们一群人”隔着栏杆，彭悦一脸满足的表情。“我觉得我是幸运地”，贪婪地嗅着海边的风，咸咸的
吐了吐舌头，“好肉麻”
哈哈哈
cheer
干杯
“你们的行程ma没问题吧？”冷不丁地，卢瑟一问道
“怎么了？”嘉宁一脸的笑意，问
“没异常就好，我可能后天要出差的”卢瑟一一脸真诚地回答
靠，一口肉就卡在喉咙里，喝了好几口水菜顺下去，“呀，死女人，大家玩得正尽兴，能不能不要扫兴”
“我这也是特殊时期的关心，尤其不要像某人，没事就瞎溜达”
“臭女人，有本事你别来”我气的掐腰，手里还不忘拿着一串刚烤好的滋滋冒油得烤鱿鱼，“再说，你才是这特殊时期瞎溜达的人”
“我。。。我那是职业特殊”
吼吼，为数不多地看到卢瑟一吃瘪的样子
“你俩啊，一见面就斗嘴，一会打起来，我们可不拉架”
卢瑟一和亚杰有默契地互看了一眼，然后扑向了某人
“求饶”
“那也不行”
“我错了”
“错哪了”
“那都错”
“回答没诚意，继续”
“好”
。。。
“救命”
。。。
“要不要拉一下”吴越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习惯了”彭悦说
“没事，亚杰在”我说
“白天你还没说怎么回事呢？”闹归闹，但是对吴越，还是有一些担忧
“没什么事”吴越说的云淡风轻
“有没有什么损失？”彭悦一语中的
“医疗费你们怎么处理得？”嘉宁也问
“医疗费，他们各打五十大板，够不上伤情鉴定，俩人就和解了，医疗费就各出各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停顿了一下，我看着他，“我就是挺好奇事情的来龙去脉，按道理说，你应该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也许是呢？”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蹦出了四个字
我气得牙痒痒，还想追问，被彭悦和嘉宁拦了下来，气的鼓鼓的，又塞了一口羊肉串“好烫”
“好烫”，我是直跳脚
彭悦没好气道，“当然烫，你就不知道吐出来”
“吐出来多可惜，浪费粮食”，缓了一会儿，感觉要起泡的节奏
“你。。。。”吴越也是一脸无奈
“说什么呢，你们这表情各异的”卢瑟一顶着一头鸟窝出现
“说你这个危险流动分子呢”我没好气道
“那我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卖起关子
“什么？”我立马上钩
“我这个流动危险分子就是不告诉你”
“呀，你这个死女人，有本事别跑”
。。。。。
“真不敢相信我们都是奔三的人了”
“可不是吗”
露营的后遗症就是，身上被咬了好几个包，几天都不消肿
“老板，你要不去隔壁的药房拿点药，你这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消肿”
“没事，大蒜皮加唾沫，最好的土方法”我微笑着说
“咦------”旁边的女人拉着长腔，“恶心死了”
“大爷，你不是说你要出差，怎么跑到我这来了”没错，就是卢瑟一这个女人
“现在都是落地7+，光是隔离就耗心耗力耗财，没个重点采访对象，我们这也耗不起。而且，小糊卡的报道，大家也提不起来兴趣，不划算”
“哎，哎”，我忍不住踢了踢旁边的女人，“过分了哈，我说你们也太势力了吧，不出名就叫人家“小糊卡”，人家也是努力混口饭吃，万一成功了呢，到时候你们高攀不起“
”你是说像你们家那位还有甘昊辰？”卢瑟一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我。。我们家那位是凭着自己努力争取到的，你别打岔”，我又踢了一脚，扑了个空
“天时地利人和，外加自身努力，他们两位确实最好的例子。但是”，卢瑟一停顿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对于年轻人的发展就是这么残酷。不仅是我们这个圈子，各行各业都是如此。前些天还看到有些大公司还恶意裁员呢，所以呀。。。”
“所以什么？”脱口而出，立马后悔
“所以呀”，臭女人又露出狐狸的表情，“你呀也别天天地想这个想那个了，把面包店守住，我如果失业了还能投靠你了”
“想得美”
“我可是有股份的”
“喝水，喝水”
。。。。。。
“老板，求个事”月亮一脸的神神秘秘
“啥事”我装作很平淡的样子
“姐”月亮晃着我的胳膊，撒娇道
好吧好吧，我就不装了，笑着问，“是不是想要做蛋糕”
月亮双瞳放大，一脸惊讶，“姐，你怎么知道？”
呃。。。。呃。。。。这个。。。。我可不可以不想知道
前几天
街上溜达
“罗成，过几天我们谈恋爱一周年，我们庆祝一下怎么样？”是月亮的声音
“你想吃什么？”我本来想上去打招呼，但是又担心打扰到他们，所以就默默地走在后面。
“火锅”月亮的声音里充满的少女的欢快。哎，年轻真好，不像自己，看着旁边商店镜子里形单影只的自己，莫名地伤感。
“好”男生宠溺地回答。背影瘦瘦的，但是声音听好听的
。。。。
转过身，突然意识到前年很火的店面，现在已是人去楼空，旁边那个曾经惹无数人打卡的地方如今只剩下随风飘动的旧东家的招牌
经济，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陷入了不是寒冬却胜似寒冬的世界
慕斯蛋糕
“我帮你做蛋糕胚，剩下的你自己发挥想象”我啃了一口苹果，站在门口
“好”月亮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是想笑不敢笑
”苹果“
”椰奶“
“青柚”
“我们没有青柚”月亮说
“那用西柚代替”
口感只是细微的区别
“老板，柚子肉和椰子水混合，味道不会怪怪的”晚意走了进来
“我这也是第一次将这两种水果混合”我摊了摊手，“可能是惊吓”
“老板”月亮在一旁可怜巴巴地
“哎呀，万一是惊喜呢”我赶紧安慰道，“那个。。。月亮你先把你想要放的食材准备好，我这边做蛋糕胚”
“老板”晚意也是一脸可怜巴巴的
“好好，见者有份，有份”这些小孩子，撒起娇来着实让人头疼
“晚意，先把蛋清和蛋黄分离”我说，“顺便把低筋面粉找出来”
“老板，牛奶呢”
“我们用生牛乳，更香”我说，”还有细砂糖、橄榄油。”
补充道，“如果你们在家做的话，如果没有橄榄油，平替玉米油也可以“
”欧克“俩姑娘像小孩子似的频频点头，让人忍俊不禁
”重点来了，你们仔细看”，我故作玄虚道，“首先将橄榄油倒到有蛋清的容器里，用打蛋器打成发白，倾倒不掉的状态即可，这个过程我们可以将白砂糖根据个人需求添加，加醋的目的一般就是增加蛋糕胚的弹性，口感更松软。一般，咱们定制蛋糕用机器效率比较快，口感也差不到哪去，而且顾客也不会十分较真。不过如果我自己吃的话，我还是喜欢手打，这样打出来的口感比较紧致，但是相对也很累人。”
“确实，我现在看就觉得累”晚意忍不住吐槽道
“我不累”月亮一脸的倔强
“嘿嘿，月亮姐，我又没男朋友，当然累”晚意揶揄道
“臭丫头”月亮装着要揍她的样子
“别闹别闹”，我赶紧制止，“后厨重地，安全第一”
“收到，老板”俩人异口同声
我看着她俩有恃无恐的样子，忍不住感叹，“我这老板真的太随和了，还下苦力”
继续进行
“同样的，将生牛乳加到蛋黄的容器里，加入低筋面粉。”，“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想要口感更细腻，建议过一下筛子，这样的面粉颗粒更小，但是不要用淀粉代替啦。不相信的，可以自己试验一下“
”晚意，我怎么觉得老板这是在诱导我们挖坑跳呢“
”我也这么觉得“
眼前三道黑线，来人的讨论能在光明正大点吗
我这也是为了让你们长急性。俗话说，失败是成功之母，要敢于失败
“一定要将面粉和蛋黄牛奶混匀，不能有疙瘩，否则同样影响口感。我这边就不加泡打粉了，泡打粉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蛋糕胚蓬松”
“然后呢？”晚意问
“然后将刚才打好的蛋清和蛋黄混合，倒入我们的模具，烤箱需要先预热15min左右，然后设置烘烤温度上火175℃，下火150，40min即可”
“那个。。新手建议间隔20min观察烤箱”
“有什么影响”月亮一脸的求知欲
“万一糊了呢”我笑着说
“好了，放进烤箱，烘烤吧”扭了扭脖子，好久没这么专注了
“老板”，月亮像是想起了什么，眼里有一道光，“那。。。我们刚才准备的椰子水和柚子是为了啥”
“啪”，拍了一下脑门，忘了，还有这个。。。。。
灵机一动，“呃。。。。呃。。。。，要不我给你们做杯饮料，我灵感来了”
“老板，你。。。。。”月亮气得直跺脚
“我给你们做个两层的”我赶紧补救
“晚意，那个我们安佳奶油还有多少，一会儿你们再打发一点儿，我们抹蛋糕胚和裱花用”
“好嘞”
“就按刚才的打发，晚意你要是使用打泡器的话，注意速度”叮嘱道
“好的”
“剩下的，你们OK吧？”
“没问题，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晚意一脸自信
虽然。。。但是。。。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刚才老妈打电话说是小家伙又闹着要吃蛋糕，正好可以用边角料给小家伙也凑一个”我说
“先小火融化白巧克力，等温度降下来的时候与奶油混合，温度一般37℃即可。”，扭过头，“晚意，你帮我看一下火”
然后是分离蛋清蛋黄，对蛋清进行打发。将混合均匀的奶油导入打发好的蛋白中搅拌均匀后，倒入干燥的容器。
“因为小侄子已经坏了一个牙，所以就没有额外地加绵砂糖”，我解释道，“我昨天打碎的山楂还在冷藏吧，一会儿裹一层白巧克力。接下来就是装裱冷却的蛋糕胚”
一边手动转动底座，一边倒加入白巧克力的奶油，这技能我可是磨练了很久，当年被方毅凡奚落了很多次，不过最近也有些手生。
“然后铺上刚才捶打的奥利奥饼干，继续铺奶油”
这边正专注，那边月亮开始鬼哭狼嚎，“老板，求救”
我扭过头一看，乖乖，这是水果盛宴吧，“那个。。。孩子，材料虽然是自家的，但是节俭也是传统美德啊”
“老板，我就是想着好看，但是，你，。。。。我都要哭了”月亮眼睛红红的，真的要哭了
“那个。。。我这个是拼接的蛋糕胚，你会不会介。。。”
“不会”月亮十分果断地回答
呃。。。。不是她说要自己做个蛋糕么？这。。。。。
意料之外地，虽然很丑，但是小家伙很喜欢
老白说，“看你姑姑多宠你，全是你喜欢的水果”
那个。。。。老白，倒。。。。到也不完全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做人喽，有时干嘛这么较真，大家开心就好了嘛
。。。。。。
在家里睡觉的最大好处就是一觉睡到大太阳
厨房里
“我刚才没敢加太多，不咸吗”
“有点儿”
“你说小岸回来，这丫头会不会又倔脾气扭头就走”老文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这丫头，从小就跟在他哥屁股后面，你说虽然你叫他们回来吃饭，都很听话回来了，但是关系一直这么客客气气的，我心里看着难受”老文叹了一口气，“你也不找时间说道说道”
“顺其自然吧”老白也叹了一口气，说
“你这老头子，天天就顺其自然”老文勺子一丢，扭过身不满地抱怨
“妈”，我赶紧叫了一声，及时熄灭厨房的“硝烟”，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做的什么这么香”
“排骨，中午做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老文一脸慈爱，“不过安安，妈说你。。。”
“妈，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会处理好的，白浩那个家伙呢，又胡乱跑“，转移话题，“虽然疫情缓和了，你们也不管管”
”姐，昨天你睡得呼呼的，我去你房间拿东西都叫不醒你。”某个家伙的声音在背后出现，吓了我一个激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啊”，径自打开冰箱，回头看了我一眼，“姐，这蛋糕是你做的，真丑”
我握了握拳头，咬牙说，“有本事你别吃”
“你们俩，从小拌嘴，长大了还不消停”
“是他先挑起的”我说
“我说的就是事实啊”白浩不忘对着镜子臭美
“妈，我回来了”是白岸的声音，“这是你让我买的葱姜蒜，还有安安喜欢吃的栗子高”
“我现在不喜欢吃了”
“啪”一声脆响
“妈，你打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我减肥呢”我龇牙咧嘴道。虽然。。。但是。。。嗯。。
“赶紧摆碗筷，吃饭”老文不理会我的抗议，命令道
好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饭桌上
踢了踢某人，“ai，有时间我们谈谈”
“哎什么哎，他是你大哥”老文又想打我，被我用胳膊挡住
“妈，没事，安安愿意谈，我已经都受宠若惊了”，白岸一脸微笑
“哼哼，谈是一回事，不代表我愿意原谅你”我不带感情地说
“嗯，嗯”他点头
“大哥，你怎么这么怕我姐”，旁边的臭小子煽风点火，“太没面子了”
“吃你的饭也堵不住你的嘴”老白“啪”，一声脆响
某人龇牙咧嘴
“小叔叔，堵住你的嘴”，小夭有模有样地学着
哄堂大笑
。。。。。。
“真的要和你哥谈？”
“不谈怎么办？老文和老白总是有意无意在我耳边唠叨，我都知道”，无奈地摊了摊手
“也是，那是你哥，你不是说你哥小时候最疼你了”卢瑟一推了推我
“那。。。”，停顿了一下，换了个姿势，“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也许你气的不单单是他和嘉宁分手，而是没和你们商量就做决定离家？”卢瑟一说
我愣住了，是这个样子吗？
“我就说你爱钻牛角尖，看在你长大的份上，送你的礼物”卢瑟一在我眼前一晃
我眼前一亮，“肖云琛的签名照”
“什么时候弄得，我爱死你了”一下子抱住卢瑟一
“可惜。。”卢瑟一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我头也不抬地问
“可惜他现在的情况不怎么乐观呀”
“没关系，我相信他没事的”我抬起头，看着卢瑟一一脸坚定地说
“怎么这么肯定？”有一秒的诧异
“直觉啊”我自豪地回答
“噗呲”，卢瑟一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果汁又喷了出来，“别提你那劳什子的直觉，你哪一次准过？”
“这一次不一样”我倔强地回答
就是不一样
“你觉得二十岁的演员演不出四十岁的沧桑，是年轻演员自己的问题吗”我问
“非要让20多岁的孩子演绎出历经沧桑的，这跨度确实有挑战的”，“但是这是每一个演员需要克服的困难，不然又他们又怎么经得住演员的称号”
好像，也有这么个道理
“但是，我觉得现在都形成了一个畸形的统一评判”一整天了，对手里的签名照还是舍不得放下，朋友圈都炫耀一波了。
“什么评判？”
“你没看到现在的年轻人都扎堆去演不符合他们实际年纪的。”
“这年头，有角色就不错了，再说看起来太年轻可以化妆，特效”，卢瑟一抽走我的枕头，一脸无耻地说，“怎么，又心疼网络上对你家那位演技火力全开？”
“那个时候刚出道，演技确实生涩，大家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很平淡地说
“啧啧”，卢瑟一一副见鬼的样子，“很少看到你这么理智”
“但是，骂人就不对了，阴阳怪气更可恶”我愤愤地
“得，刚才还说你理智，收回我刚才夸得”
“切”，一脚踹了下去
“哎呦”，一声惨叫，“我的老腰”
装，继续装，这演技不当演员可惜了
“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个评判畸形也不是没有根据，现在的大导动不动就恶批流量，就好像所有的不如意都是流量惹的祸。有一些演员为了显得更老成，还会刻意的丑化自己。哪有沧桑，感觉只是更猥琐了，弄巧成拙了”
“收视率上不去，流量背锅”
“骂声太多，流量背锅”
“收视率上去，还是流量背锅”
“番位撕扯，流量背锅”
。。。
越想也生气
身旁的卢瑟一腾地坐了起来，说，“你还别说，就像前不久火的那部剧，导演受采访的时候就特阴阳怪气，说，‘我选演员从来不选流量，那些年轻演员除了脸蛋，演技是一塌糊涂，喜欢他的人多又怎样，我的作品从来不邀请他们”
“我看那个视频了，网友在底下评论的老热烈了”，我也坐了起来，捞过枕头垫在后腰，卢瑟一一副小人的表情，我熟视无睹，继续说，“除了一小部分和事佬，其他评论分了两个极端，一部分人赞同那个导演的话，说流量明星是花瓶，说追星的都是脑残，不好好学习，追那些为国家做贡献的人不好吗；另外一部分说年轻演员也需要舞台，没有人天生就会演戏，还举出了当年的四大顶流。他们说那些老戏骨也是经过一次次舞台锻炼的，为什么不给年轻演员机会。而且现在的那些成为流量明星的年轻演员，他们也并不都是花瓶，而且现实生活都很优秀，不应该抹杀他们热爱的舞台”
“看来你支持后者呀”卢瑟一说
“当然，一颗老鼠屎会坏掉一锅汤，但是好汤千千万碗，不能都否决掉”，我说，“不过，真的不希望年轻的队伍里有太多老鼠屎”
“打铁还需自身硬，这话怎么都不过时”补充道，“就像我的面包坊，除了开发新的口味，食材才是王道。一会儿给供销商打个电话，原料不足了”
“大姐，月上柳梢头了，你不睡，别人也睡啊。真佩服你这脑洞，想一出，是一处”卢瑟一白了我一眼
好吧，说的也不完全没有道理
好冷，温度提升了一度
裹着着被子，赶紧睡觉
睡梦中喃喃道
“唉，真的希望他们可以在看合适的年纪容光焕发，而不是为了迎合市场，迎合批评，刻意的跨界”
“真的，我有的时候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
大早上
睡眼惺忪，看到卢瑟一扶着腰走了进来，一头雾水，“你怎么了？”
“被你踢得那一脚”没好气道
“想讹诈我？”我起身打开窗帘，下雨了，怪不得昨夜开空调冷
“哎呦”卢瑟一发出杀猪般嚎叫，我赶紧回过身扶住她，“你不会是真的闪着了吧”
准备掀开他的衣服
“大早上，你这样我喊非礼了”刚才还病怏怏地，立马中气十足
“滚”我给她指了一条明确的路
“昨天膈着你这个玩意儿，不信你看”，卢瑟一十分豪爽的掀开自己的衣服，好吧，确实看到了一个浅浅的淤青
“那你不用滚了”我说
洗漱完毕，去楼下的小吃店买了一屉包子和两杯豆浆，两个茶叶蛋，还有甜豆腐脑
我就奇怪了，咸豆腐脑他不香吗
一路上我都在和卢瑟一掰扯甜咸豆腐脑。卢瑟一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不然为什么别人讨厌的，我却喜欢？
嗯，很好的让我闭上了嘴
司机大叔一头雾水，刚才激烈的人怎么突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