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思念原来会成疾

爱情是什么？这是一个我们常在嘴边聊起的话题。有人说爱情是两颗心碰撞的热烈，是岁月里值得留恋的惊喜，也是背对背渐行渐远的沉默。

美好的爱情从告白开始，恋人们想要白首不分离的守望，可是，也可能是本应花开的季节走向花落。

分手的时候唱着快乐的歌，喝着不曾碰过的最烈的酒，牵的可能是另一个人的手走向婚礼。爱情啊，就是这样，是不断说服自己的过程。“白头偕老是一个很美好的祝福，那就祝今夜的你可以拥有一个圆满的双向奔赴的人吧”电台里主持人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永远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

车窗上折射着遇到的风景，这年头，扛不住的选择了大都选择了店铺关闭着，而有的人不认命还想着再努力的撑一把。

现实很残酷，这样的暗淡何时能到头呢？红绿灯，为什么总觉得红灯的时间很长呢？

“嘟嘟”彭悦的电话

从右手车座收纳匣子拿出一个蓝牙耳机，塞在耳朵里

摁了一下

“喂”

“你在干嘛？是不是在店里？”

“没有，今天关门比较早，正开着车呢，怎么了？”绿灯亮了，车子缓缓地移动

“我今天下班也早，要不要出去喝一杯”电话里，老彭的声音很平淡。这个女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好像从来不喜欢在旁人面前露出来，我和老卢时常调侃她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啊，你是开车，还是高铁？”

“我现在已经在高铁上了，你一会儿去高铁站接我吧”淡淡的语气，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你这先斩后奏的，多少有点让我惊慌，要不要我打电话让老卢过来作陪”卢瑟一最近就像人间消失了一样，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要不是早就习惯了她一失踪就十天半个月的，打电话报警的念头都有了

“老卢电话打不通，你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彭悦问

“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好久没来我店里了”

导航上显示前面路段堵车，七点了，还是堵车的高峰期。这个城市，缺的从来不是人和车，而是路

“我这边这会儿显示堵车，大概四五分钟，你要是到的比较早的话，先去麦当劳坐坐，顺便帮我点一份咖啡”

“好的，我反正不急，我先眯会儿，你开车注意安全”

“嗯，先挂了”

前面的车开得很慢，从我的位置看过去就像蠕动的豆虫。“咦洗”，莫名地打了一个寒战。这个比喻太过恶心了

晚饭还没吃，有点低血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巧克力和一块大白兔。“低血糖吃哪一个呢？”脑海里冒出一个问号。这要是放在以前，也就没什么选择困扰，但是我记得有一次刷微博看到一个明星说自己偶尔贫血的时候会选择喝奶茶，网友五花八门的评论，着实让人头疼。

那次她上综艺，主持人让大家回忆回忆自己的某一天里有没有现在回忆起都让自己记忆深刻的举动？

当时她的手举得很高，也很兴奋，她说她会喝奶茶，最高纪录七八杯。

这本来是一个很愉快的互动，却在网上掀起讽刺她的热潮

无条件喜欢类的网友：天王老子来了，莫若寒也是一个好女孩

心疼类的网友：因为贫血，需要补充糖分，曾经喝过八杯奶茶，你觉得她是在抠人设，可是你却不知她工作的特殊性让她不能按时吃饭，导致胃痛时常发生

喜欢科普类的网友：你让我捋捋，贫血喝奶茶？奶茶中含有咖啡因的成分，如果过量摄入，可能会增强中枢神经系统兴奋性，从而诱发失眠多梦的症状，也可能会加重贫血症状，八杯过量了吧

解释类的网友：虽然但是，八杯估计不是一次性，一天喝八杯，关键明星可能要控制体重，奶茶喝一半不到就扔了我之前喝奶茶最多也一天喝四五杯还都喝完了，早饭午饭晚饭都配着喝晚上和室友拼了一下

知识科普类的网友：只有低血糖才补充糖分，贫血应该补充铁，或者吃叶酸维生素B12哈哈哈

简单回怼类的网友：八杯，又不是一下子喝完，别尬黑

追朔根源类的网友：记得说这话的时候是在某综艺说的，问的是一天奶茶最高纪录是喝多少杯。回答说最高纪录是八杯，是最高记录，不是天天或者经常，为什么大家只看到八杯而忽略了前提呢

她把微博当作朋友圈发牢骚：这个圈子女孩不被善待，还是要好好保护自己，要开心

莫若寒，知道她是因为她出演一部青春校园剧出名。喜欢她的人认为她是一个率真，大胆，甚至有点儿神经质的可爱。可是，讨厌或者单纯想黑她的人，就觉得她是一个十足的疯子，甚至是精神不正常。

她一米六八的个子，体重只有八十斤，在镜头前呈现的很完美，可是不喜欢她的人觉得她这种是畸形审美，为青少年做了坏的榜样。

在路人的眼里，我们嘴上常说不能以胖瘦作为评判美的唯一标准，但是有的时候我们潜意识地还是选择了标准。人是视觉动物，别说在演艺圈，即使在职场，太胖也是瞩目的焦点

可是在莫若寒粉丝的眼里，她的瘦是在于她太看重网络上的声音。那时，一部分人在她稍微有点婴儿肥的时候骂她又胖又丑，还有一部分网友说她做艺人连身材管理都做不到，实在很丢人。后来，维护她的粉丝被骂的也很惨。再到后来啊，她接受了这些建议，她把自己的职业真的当做了职业，让自己时刻保持很瘦很瘦的状态，为了出片，也是为了在路人的手机里都能好看，少点儿骂自己的声音。

因为她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习惯阿谀奉承，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在综艺上，在镜头前大发脾气，只是因为生气制定规则的人无视规则，她可以在一群小朋友面前像一个长不大的老小孩，从孩子的角度去看她们的世界，在粉丝的眼里她是独特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那种错觉，就是小时候常说的贫血会不会就是长大后认识的低血糖？所以吃块糖缓缓不是一个很错误的想法？

不管了，两个都吃吧

停车位是真的难找，再加上周末，开车出门无疑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彭悦一个大大的熊抱，“你怎么过来这么晚，我都喝了两杯咖啡了”

“我的呢?“我上下左右观察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

“瞅什么呢，喝完了”双手一摊

无语地看了彭悦一眼，“我对你就不该有一份期待，车停的比较远，打车过去”

等了十几分钟，司机师傅还是不接单，“老白，那不是有共享单车，我们骑车活动活动，好久没有骑车压马路了”

顺着彭悦指的方向，几辆自行车在那杵的东倒西歪的，这疫情搞的，共享单车都凋敝了

“有酒精没”

“你脑袋是不是秀逗了，我坐高铁带酒精，我谢谢您嘞”彭悦两手一合，夸张地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

呃。。。。。

“带消毒纸了没”

“两张，够不够”

“够”

虽说是三月中旬了，可是这风还是有些微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扭过头冲着彭悦吼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和吴越来大学找我的时候，你和吴越最喜欢绕着我们学校的明央湖遛弯儿，那个时候我和老卢就拿着馒头逗湖里的大鹅”

“还好意思说，我也就是那时候认识老卢的，你就不知道当时你们在我们眼里有多傻。你那是逗吗，你们那是杀鹅诛心，天天像个白痴似的在那高亢，“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小花小黑都听吐了”

“有吗？”满脸质疑，脑海里浮现的怎么是小花振翅鼓掌的画面

“大小姐，摆脱骑车能不能注意安全，想什么呢”要不是彭悦眼疾手快吼住了我，估计就磕到马路牙子上了

哦？，“来的路上接到老卢的电话，她说她最近出外勤”，回过神又想起了一件事，”她让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不太像你的风格”

“我什么风格”彭悦好笑地问

“稳重，得体，大方，果断。。。。。。”一个手指头，两个手指头，三个手指头。。。。。

“得得，别拍马屁，赶紧点菜，我都快饿死了，你把口罩也摘了，多闷”

“不行，安全第一”誓死捍卫自己的口罩，“吃饭的时候再摘”

“人这么少，好吃吗”彭悦把包扔在一边，响指一打，“服务员点单”

“呀”，双手遮着脸，侧着头，“大姐，你是不是故意的，叫什么服务员，你右手边不是有二维码吗，还打响指，别说认识我”

“顾客您好，您可以在这里扫码下单就可以了”服务员倒是很热情，带着口罩和手套走了过来，耐心地“指导”，走之前又贴心说取材的时候要带好口罩防护好自己，旁边也准备的有一次性手套

“你如果说你刚才不是故意的，我一丁点儿都不相信”小声嘟囔道

“我就是故意的，你都不知道见到活人和你说话多开心，天天视频会议，视频聊天，我都快和机器人过来”彭悦一脸怨妇的样子

她说的没错，以前我们隔三差五都要来一波聚聚，现在小半年不见都是正常的，基本上都是视频通讯证明对方是不是还活着

“这火锅店人这么少，又是错位坐，至于这么谨慎”，彭悦揶揄道

“姐，你就庆幸还有家店可以吃火锅，周边有好多都关门了，这家店休整了好些日子了，你还算幸运”

好怀念唰火锅的时候耳边嘈杂的声音，现在大家是真的就是吃饭了

“对了”，抬起头看到对面正在表演“一个丸子如何消失”绝技的某人，哭笑不得，“你慢点，也不怕烫着”

“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啊”

“不可能”，喝了一口豆浆，“你绝对有事，快说”

“没事，就想找你吃饭”

“真的？”将信将疑

“真的，拜托，还不如多给我来一盘虾滑和藤椒牛肉实在”彭悦一边炫饭，一边抱怨道

我这想揍她的右手，抬了又起，起了又放，拿出手机乖乖滴扫码

吃完饭又在手机上点了外卖，按着女人的话，这一次出来就是为了吃垮我。前置镜子里折射着后面用帽子耷拉的女人，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口罩下，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又在购物车多了一打饮料

“想看什么剧，遥控器在桌子上”指了指有点儿落灰的桌子，“衣服就挂在门口衣架上，一会儿我用酒精给你喷喷”

“哗啦啦”厕所的声音

“对了，外卖一会儿到，你先进去休息会儿，到的话我叫醒你”

“白白，我爱你”某人像散了骨头架似的瘫在沙发上

踢了踢脚，“去卧室睡，别着凉了”

我一直以为男女之间的感情就像饭圈的话术：要学会圈地自萌。可是，偏偏有人非要打破人人共识的规则。两个人的爱情是天造地设，三个人会不会太拥挤？狗血的电视剧情，连带着平凡人的狗血情感纠葛？

戳了戳沙发上的人，“真的醉了？”

没有动静，又担忧地碰了碰她，“我知道你还醉，要不要说出来，憋在心里把自己都整阴暗了”

“你。。。。。。”，她忽然坐直身子，然后直直地盯着我，“你会不会鄙视我？”

“你先说”我想从她躲闪的眼神，甚至她局促不安地手来找到些许信息。她很紧张，那一刻，在我的眼里她就像一个忘记如何开口说话的孩子。我靠了过去，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臭女人，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该不该鄙视你呢？”

“噗嗤”她笑了，猝不及防地把眼泪滴在了我的脖子里，温温的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然后呢”我静静地看着她

“就喜欢上了呗”彭悦用右手食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可是才发现他和别的女人都有了孩子”

“我是不是特别蠢”她哽咽道

“我一个相处不错的同事去医院做产检，看到廖峰陪一个女的也去检查，同事说看样子那个女的都有六七个月了”说完又打了一个酒嗝

“谈了多久？”我问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她”

“我是说你和廖峰谈了多久，你这也没怀。。。。。。”，一个急转弯，“那个你还。。。。。。算了，说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莫名地堵

“半年”彭越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酒咕咚咕咚下肚，狠狠地捏扁瓶子，一个抛物线朝着垃圾桶的方向，“哐当”掉在了地上

彭越回过头冲我吐了吐舌头，“扔歪了”

我无奈地叹了叹气，起身准备收拾，彭越拉住了我的胳膊，眼神里的迷茫让人心疼，“小白，我该怎么办？”

”问了吗？“我试着温柔地说

“没有”

“为什么？”我静静地看着她

“我害怕，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他，她，谁才是闯入者”她低着头，小声地说。

我递过去一张纸，“喂，擦一下，鼻子都要进嘴里了，你还想尝尝味道不成？”

我是故意逗她的，除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我白梓潼还能为朋友做些什么呢？

“你会不会哄人”抬起头的刹那，果然早已泪流满面

彭越在我们眼里一直是一个很独立要强的，我们常调侃她是新时代女性的楷模，风吹不折，雨打不垮。这一次，为数不多地，从彭越的身上看到了退怯的影子。我们经常调侃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富婆，因为她发迹的时候总不会忘记我们，比如带我们去见识过大世面，住过五星级酒店，吃很多很多money对等的海鲜盛宴。我们眼里的她就是工作颠婆，除了工作，亦是工作，所以这一次对她的意外之于我们又何尝不是一种意外？

“对不起”我有些惭愧

她有些愣住了，哭笑不得地说，“白梓潼，又不是你出轨，你对不起什么？”

“我以为工作上的颠婆在生活中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鼻子酸酸地，“可是我发现自己蠢的就跟一头驴似的，驴会锲而不舍地拉磨，而我只会索取，我妈老说我是一个读书读傻的人，说话不过脑子，就像刚才，我本来应该立场坚定地无条件地站在你这边，可是我却想着如何评理”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朋友，总是习惯沽名钓誉却不自知。明明。。。。。。”上气不接下气，“明明你是需要的安慰，我却像个旁观者一样当个审判者”

彭悦看到我眼泪啪嗒啪嗒地往外流，手忙脚乱地找纸，我扯着带有浓浓鼻音的嗓子说，“纸在毯子底下”

“明明我难过，你怎么哭的比我还伤心，那照你这么说，我杀人放火你也支持喽”彭悦揪出一团纸，粗鲁地在我脸上擦

“疼”

“疼”

“活该”彭悦说

“可是”，我擤了擤鼻子，继续说，“杀人放火是不对的，但是我可以听你倾诉后再劝你自首”

“我服了你了”，彭越敲了我一下，“你这个无情的女人，脑回路永远这么清奇，吃饱喝足了，我困了，先睡了”

“要不要单纯拼一波”我晃了晃手里的酒，仰着头问她

“阔以”

。。。。。。

那一夜，我和彭越喝了很多，在我们的胡言乱语中致敬扯淡的生活

第二天早上，映入眼帘的是七零八落的酒瓶子，还有昨天点外卖剩下的东西。放眼看去，又可以凑一波了，可惜吴越出去了

“早啊”彭悦从卧室走了出来，慵懒地伸了伸胳膊，两眼瞪得圆溜溜的，“你为什么睡在沙发上？”

“不然呢？你夜里鬼哭狼嚎的，好不容易睡着”，一边收拾，一边扶着老腰，“昨天被某人放的遥控器咯了一夜，今天早上右边一侧腰都麻了”

“我眼睛疼”死女人迅速地转移话题

“不疼才怪”大早上看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这家伙眼睛都没肿，太不公平了

“今天吃什么？”从浴室里探出一个满嘴牙膏的脑袋

“诺”，我扬起下巴向旁边的桌子示意了一下，“这么多，浪费粮食可耻”

“我下午就回去，你就让我吃剩菜？”彭悦一下子跳出来，拿着牙刷的右手指着昨夜的战绩，”我昨天都看到你喷的吐沫星子进去了“

“那又如何”，耸了耸肩，不以为意，“还有啊大姐，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都是富婆，不珍惜粮食天打雷劈”

忍着笑的冲动，装腔作势地指了指外面，突然，”咚的“一声，把彭越和我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打雷了。仔细一辨，是楼上的小家伙们开始狂欢的时刻了

“那你可以自己留着吃嘛”

“凭什么？”

“我是客人”

“切，我还是穷人呢”

“对了，小白，我记得你以前给我寄过一种糕点，就是那种卡哇伊的透明袋包装”

“你说的是这种？”我从包里拿出几个

“对，就是这种。我们策划部门又临时变动，说还可以职工带家属，我担心到时候会有小朋友，你能不能帮我们做一些这样的？”彭越晃了晃手里的小人饼

包装袋是我自己设计的，上面的设计用语也是我自己找的，当时都要吐了，最后的定型是找白浩修改的，这臭小子还赚了我一笔银子呢。

这个灵感来自于姜饼人，是西方圣诞节必不可少的点心之一。如果你在西方国家，随便逮一个路人问最能代表圣诞节的食物？他们绝大部分会说：当然是姜饼！就连莎士比亚这样的大文豪都说过：“如果在这世上我只剩一便士，你只需拿着它去买姜饼。”

“关于姜饼人的故事有很多种版本，我从网上搜了很多”

“我怎么没听过”

“那是你孤陋寡闻，不过关于姜饼人我更喜欢童话的版本。有人说姜饼人是来自于英国的伊丽莎白女王，她在一次宴会上命烘焙师按照参加圣诞晚宴的宾客们的样貌制作了人形的姜饼，送给宾客作为圣诞的伴手礼；另外一个版本讲的是一对很饿的老夫妻很做姜饼人是为了果腹，但是没想到姜饼人竟然活了，而且边跑边跑边说，“Run，run，as fast as you can .You can't catch me，i'm the gingerbread man”，这个姜饼人虽然幸运地躲过了饥饿的老夫妻、躲过了各种动物的追击，不过最后还是被一只狡猾的狐狸吃掉了。是不是很意思？”

“一般吧”“咔嚓”咬了一口苹果

“切，鄙视你”，停顿了一下，“不过现在的姜饼是圣诞礼物的标志，西方国家的圣诞节里人们就会制作不同形状的的姜饼送给孩子们，或着扮演着圣诞老人的角色将它们作为礼物偷偷地放入孩子们床头的圣诞袜子内，寄语美好的愿景。”

“所以呢？”彭越摊了摊手，说，“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有本事你别躲“，挥了挥手里的筷子，佯装要扔过去，“家里面老话不是常说“吃姜暖胃”，我就针对女性做了一次实验，效应挺好的“得瑟道

”现在呢？“

“现在？”呃。。。。，狡辩道，“吃肉都可能会吃腻，更何况饼干这些，也就那样呗，现在也是偶尔做做”

“然后呢？”

呀，我实在忍不住暴脾气，佯装找东西，然后以迅雷不及之势越过椅子走到沙发前，把姜饼人塞到某人嘴里，“就不信吃都塞不住你的嘴”

彭越嚼了几下，“味道不错，就是姜味太浓，不够甜，改良一下”

哟嘿，这还品鉴上了，揪出抱枕，转身坐到椅子上，“你最好到时候统计一下你们有多少小朋友到？有没有忌口？忌口都有哪些，我最近还为这事搅得焦头烂额”

“ok”彭悦做出“OK”的手势

“快递？还是派送？”把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昨天吃火锅味道太重了

“到时候我和你说”彭越回答

“提前说”

“知道了”彭悦双脚翘在沙发一侧，头枕着双手，舒服地躺在沙发上，“外卖快到了，一会你拿一下”

轻微坐起，立马补充一句，“我衣衫不整，形象不好”，揪着领子低头闻了闻，“味道太冲，不信你闻”

忍

这姐们是真的豪，我以为她消停了，人家倒好，就趁上厕所的功夫把外卖点完了。等外卖到的时候，一打开门，我的瞳孔都在颤抖，扭过头冲屋里吼道，“死彭悦，这么多怎么吃得完，你拍拍屁股走了，这剩菜剩饭我得吃多少天，我的冰箱这么小”

“谁叫你冰箱小”来自富人阶层赤裸裸的嘲讽

。。。。。。

车站

看着她进闸机安检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地喊住她，“喂，回去你怎么办？”

“当然是当面问个清楚呗”她冲我眨了一下眼睛

安检的小姑娘被我们弄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还环顾了四周，以为是拍短视频之类的。

“如果需要我们几个给你壮胆，随时打电话”，伸出右手，冲着她做出打电话的手势

“好”她背对着我，做出“拜拜”的潇洒手势

送走彭悦，看着人潮涌动的，多少人，多少故事，又能换来几壶酒？

。。。。。。

“老彭的事情怎么样了？”卢瑟一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在山里呆着信号不好”

“还能怎么样，掰了呗，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边整理桌子上的东西，一边嘟囔道。想起来这件事就一肚子窝火，挡不住我义愤填膺的心情，又狠狠地踢了一下桌子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也包括你家肖季桉？”卢瑟一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过分了哈”对着卢瑟一吹胡子瞪眼，我又补充道，”我是说做坏事的男人“

卢瑟一放下东西，拿了一块面包，坐了下来，“那出轨又不是一方的事情，凡是参与其中的都有责任，怎么能把责任都推到一个人身上呢”

“切，我又不是搞什么男女对立”我转过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及时发现，解决问题，总比板子上钉钉要好吧。我倒是为老彭感到庆幸，如果和这个渣男领证那岂不是损失更大”卢瑟一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也对，幸亏没到谈婚论嫁的那一步，这姻缘真的是冥冥中注定，偏偏老彭的同事认识她男朋友，偏偏就那么巧被老彭的同事看到。

“好了好了，别琢磨了，就你这脑子也想不出什么，话说我这刚回来，你能不能对我好点”，卢瑟一一脸得瑟看着我，拉着欠揍的长音，“对姐姐好的话，姐姐给你透露一个消息，小道但保真”

明明知道这家伙又故弄玄虚，但是还是忍不住这好奇心，屁颠屁颠的端上一杯热茶，“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把耳朵凑近

“真的？”我噌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卢瑟一，“确定没骗我？”

“我一个做电台的朋友，交情不错才舍得透露的，爱信不信，但是”卢瑟一将右手食指放在嘴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如果你不介意你最亲爱的家人在遭受背叛后又接连遭受失业的话，你可以大声告诉全世界”

嗯嗯，我激动地捂着自己的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二十三天后，一首公益歌曲在某音乐平台出现，激动的手颤抖的心，一遍又一遍地听。

思念如烈酒，越浓越醇厚。

那天他终于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他在自己的绿洲简单地分享了一幅梅花的图案。虽然是简单的一步，可是于他，于喜欢他的人，何尝不似沙漠中赶路的旅人遇上久逢的甘露。

喜欢肖季桉的人把他在某杂志的心声通过各种传播媒介传递给不明真相的路人，传递给相信美好的人，只是单纯地希望在他身上能少一些无妄的议论。

电台里，他的声音是那麽熟悉，又让人心疼，他说话的时候就像和久未见面的朋友唠嗑，他说：您好，我是肖季桉。

“我是肖季桉”，胜过千言万语，胜过人间无数，抵过无尽黑夜

他说他是一个地道的重庆人。敢想敢干、果断直爽，火锅汤底里的那些个重庆味好像一样没少，都流淌在了他的血液里。

他说火锅是异乡人对自己故乡的直观看法。是的，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的家乡即使是夏天的时候也会有很多人坐在街边吃着麻辣火锅，喝冰镇啤酒，闲谈生活琐事。

那是他记忆里充满烟火气的故乡生活，也是很多到过那个地方人的深刻印象。

他说有人问他重庆的辣有什么不同，他回答的是麻中带辣。作为没有去过重庆的人来讲，倒是有些诧异，因为我一直觉得火锅的固有本质就是辣。

在他的娓娓道来中，我知道了标准的重庆味道是从不一味追求辣，而是一定要麻椒够味儿，辣中透着麻椒的香气。

我不知道真正的电台是什么样子的，想象中或者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会设置听众来信或者听众互动环节，可是这些都没有。虽然有遗憾，但是又何尝不是一种避险？

喜欢他有条不紊的讲述故事，喜欢他的声音里所表达的真挚想法。他喜欢说自己是地道的重庆娃儿，他骨子里热爱着这座城市。

我记得没出事的时候好像有一个采访说他为什么没有选择去外地上学，他开玩笑说当初报志愿的时候是听从爸妈以及亲戚的建议选择的。不过说完立马又说‘开玩笑的’。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听着窗外的声音，依稀中还能听到出租车三两声的鸣笛。凌晨，多少夜归人？今夜，有多少人注定会失眠？

这样静谧的夜，明天是艳阳天，亦或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回过神，是电台主持人的声音，他问，“你觉得自己最像重庆人的地方？”

他笑了一声，轻轻地，却像一颗投在平静湖面的石头，我的心脏漏了半拍。那一刻，他会不会委屈？孤独？还有黯然神伤？

他沉默了几十秒

是的，我是看着手腕上的秒表数的，一、二、三。。。。。。

他说，“‘倔’是我对自己还有重庆人最大的感受”他停顿了一下，“你知道提到重庆就会提到十八梯，提到山城里的“棒棒军”，他们挑的竹棒大约有一米长，两端悬挂着的是由无数根细线纠缠在一起凝成股的尼龙绳，棒棒军们就挑着竹棒走街串巷地吆喝。在外乡人的眼里那是苦难额外赠予的，独属于我们山城人的“浪漫”。”

他又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总能把自己带入他的处境，他面对主持人提问的心情，动作等等。“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天天都在“攀登”的关系，逆势而上，骨子里的那种“倔”好像就这么慢慢浸透了每一个重庆人骨子里”

“就像今日推荐歌-《红梅赞》”，主持人十分巧妙地引入今日的主题，“哪怕生活没有那么的顺心顺意，哪怕生活总要面对各样的困难，重庆人依然会坚定地向前看、向上走、不回头，所以肖季桉你也是这样的，对吗”

“我”，可能是在思考，肖季桉的沉默，没有爽快地肯定主持人的话。那一刻，于我们，于此刻守在电台前的人来说，却莫名地都懂。

“歌曲《红梅赞》主要描写了以江姐（江竹筠）为代表的一批战斗在秘密战线和敌人狱中的共产党员英雄的一生，是国共两党那场决定中国命运的生死搏斗的一部分。此曲以梅花来表现江姐虽为文弱女性，却有男子的壮志豪情、铁骨铮铮。你在被邀约唱这首《红梅赞》的时候是不是激动的同时又为自己作为重庆人而感到自豪？”为了避免冷场，主持人赶紧缓场，又问道

“荣幸，自豪，还有惶恐吧”，他的很呼吸轻，可是我们却听的很真切，“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我的奶奶，她是一个地道的重庆人，从她身上我仿佛可以感受到一代山城儿女的那种韧劲缩影，我奶奶是一个很厉害的小老太太”

肖季桉轻轻地一笑，仿佛可以看到他说起自己的奶奶时的温柔目光，“奶奶会教我唱《军港之夜》、《十送红军》、《红梅赞》……，小的时候觉得奶奶特别厉害，现在更觉得她很伟大，很了不起。”

“《红梅赞》，那真的是很有缘分”主持人十分捧场地说，“现在听到这些老歌是不是又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是的“，他肯定道，”现在听到这些歌的时候，我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自己还是那个在奶奶怀里入睡的重庆娃子。现在能够有幸演唱奶奶给我唱过的《红梅赞》，我真的很高兴”

他的声音里有些哽咽，还有对往事的回味儿，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平和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紧张，“那个，我是不是有些话痨了？是不是耽搁了时间？”

“没有，时间刚刚好”，主持人的声音很柔和，也很有耐心，他说，“刚才在听你讲奶奶与你的故事的时候，你的眼里闪着光，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你的声音走”

“没有就好，就好”，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即使是善意的安慰，也会让他受宠若惊。不难从从他的声音里想象得出此刻他局促的状态。

“时间正好，那我们继续？”主持人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询问的语气

在电台前守着的我，心里是暖暖的。无数的黑夜，有一点儿的暖意，便胜过无数个艳阳天。

主持人结尾，“去重庆的话，一定要去解放碑，每一代重庆人看到它，就会觉得一股莫名的心安，那是老城的历史，也是每一代重庆人见证变迁的地方。而且就像季桉说的那样，那是一种历史沉淀和时代发展共同带来的对比感和冲突感。”

“是的，还有渣滓洞”，慢慢地，能感受到他语气里适当的松弛，“渣滓洞，我记不清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去的，但是却记得昏暗的房间里摆放着的老虎凳，就连那里的空气里都充满着压抑，仿佛在诉说着当年革命先烈虽然身陷牢狱，但为了伟大革命的胜利不屈服于敌人非人严刑拷打的故事。这种坚韧不拔，不屈不挠的精神鼓舞着山城的人”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其实我觉得文字描述得再详细，也不如大家自己走进这段历史，去体会，去感受”

“是的，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谢谢季桉今天做客我们的电台，给我们分享了很多关于重庆人眼中的“重庆“，那又到了最后和听众朋友们说再见的时刻了，今天我们把结尾的环节交给今天做客我们电台的重庆娃子-肖季桉，看看他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今夜，主持人的声音犹如天籁

“啪嗒”泪落了下来，肖季桉，你会说些什么？

“我。。。。。。”，可能肖季桉也没有想到主持人会把收尾留给自己，耳麦里隐约传出他呼吸的声音，“我想把我心中的这首咏颂革命烈士的赞歌唱给你们听。”

他把“你们”加重了语气，鼻子酸酸地

他说，“我是土生土长的山城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对这首歌都耳熟能详。它是我们山城最具有代表性之一的的文化符号，歌曲里蕴含的红岩精神是英雄之城的写照，鼓舞激励着家乡祖辈人奋斗前行。”

他的声音里是山城人的“倔”，“我想说我们不能忘记这段历史，但更重要的是带着历史，带着这股精神勇敢地向前走。正如我们经历的这场疫情，无论条件多么艰苦，无论付出了怎样的牺牲，困难是打不倒我们的。浴火重生，是我们的选择。这首歌，是唱给我的家乡，唱给疫情之后的我们，唱给青少年们，也是唱给我自己。”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那是重庆人的“倔”

笨蛋肖季桉，为何不趁这个机会好好地为自己辩解一下？

点击，进去，出来‘

再点击，再进去，再出来

无数次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不知道肖季桉又是怎样的心情

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手机

一条

两条

三条

。。。。。。

无限感慨，写道：我想分享一首歌给大家#肖季桉[超话]#分享@肖季桉的歌曲@肖季桉工作室

红梅赞-降央卓玛

词：阎肃

曲：羊鸣/姜春阳/金砂

红岩上红梅开

千里冰霜脚下踩

三九严寒何所惧

一片丹心向阳开向阳开

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

昂首怒放花万朵

香飘云天外

唤醒百花齐开放

高歌欢庆迎春来迎春来

红岩上红梅开

千里冰霜脚下踩

三九严寒何所惧

一片丹心向阳开向阳开

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

昂首怒放花万朵

香飘云天外

唤醒百花齐开放

高歌欢庆迎春来迎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