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相聚(二)
这是他来之前特意拿的,就是为了现在。
清脆的响声将三人从震惊中惊醒了过来,郭瑞眼疾手快一把抓了过来,拿起仔细瞧着。
良久,问道:“金子怎么看真假?”
……
“你特娘是个沙雕吧?”钟阳站起身一把夺过金币,毫不留情地喷道。
钟阳仔细的看了下金币,然后冲张慎道:“你小子算是发了,看着成色很不错啊!”
“呀,真的是金币啊?”
“老大可以啊,这都看得出来?”
钟阳闻言得意的笑了笑:“卖房子眼睛不亮点,单子能抢的到?”
“哥哥我能这么快升主管靠的就是眼睛!”
随后对张慎道:“你这金币看样子像是个老物件,我呢,建议你当古玩收藏卖,具体的价值说不上来,碰上喜欢的卖个天价不是问题。”
“要是按金价卖,说实在,不划算。”
张慎明白老大的意思,但他哪有那个门路,刚想着就听老大继续道:“我这边客户倒是有个福生生的经理,福生生也是国内排名前几的大牌子,回收价格相对也公道,你要是打算卖,我这边可以给你牵个线。”
“至于古玩收藏这方面的,我的客户里倒没有,我回去给你问问。”
张慎点了点头,老大所在的公司是隆盛地产,也是全大夏排名前三的地产开发商,所在的项目又是中南华府这个关耳市最贵的楼盘,当然,顶级的客户他是接触不到,但不代表他领导没有。
钟阳见张慎没意见,便拿手机对着摆好的金币拍了几张照,道:“啧啧啧,就算是按金价贱卖,现在1克也得350以上,你说你有一批,估计数量不会少了,你小子发财了。”
“啥也别说,请客吧!”
一时间群情激愤。
张慎这时候也绷不住了,笑道:“发什么财啊,这些金币卖了还买不了关耳最贵的楼盘中的一套房子,算什么发财。”
“听听,这是人话?这年头很多上市公司老总身价都不如一个本地拆迁户呢,你知足吧。”
钟阳一脸的嫌弃。
“吃吃吃,抽个时间,把家属都叫上,吃啥我全包!”
张慎也是高兴,自己的翻身之旅从这些金币开始。
说说笑笑中,张慎就听老大钟阳问道:“你打算以后的路怎么走?虽说搭上这么一条线,不跟上去可就亏了,但是我总觉得不踏实,你想想呢?”
张慎看了下老大,看得出来老大是真关心,提醒他要注意。
说白了你一个小屁民,干啥啥不行,突然来了个大佬,见面礼一出手就是金币,说跟我混有肉吃,天底下哪来这么多好事?
不光老大这么觉得,看老三老六的表情也知道他们想的一样。
张慎心里也是苦,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没办法,自己装的逼,含着泪也要装完。
“放心,我懂,咱肯定小心,违法乱纪的事情咱肯定不干,我胆儿没那么大。”
“老大也多虑了,老二怂的一笔,有危险他早跑了。”老三赶紧接了上去,他的话得到了另外两人的一致同意。
“对对对,你不说我还忘了,老二这家伙从来都是当狗头军师,MD,冲锋陷阵从来没见他上过。”
“瞎说啥,我这叫保存有生力量,谋定而后动,防止我们团灭好吧。”张慎当即叫屈,什么话,就算是兄弟你也不能这样污人清白,这话传出去他还要脸?
“你自己知道轻重就好,之前的那份工作呢?辞了?”笑了笑,老大问道。
“没辞呢,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外贸的事儿,那工作我直接撂了,打算过几天辞了它,我是受够那傻B领导了。”说起这事,张慎一脸无所谓,这份工作他老早就想辞了,只不过考虑到他还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工作一直拖着。
借着这个机会也算是逃出生天了。
钟阳听了点了点头,也没说啥,工作的事情他也不了解,也没法点评,随后道:“你这次要是成了也算是在这城市立住了,终身大事也得想想了。”
“咱兄弟6个,我、老四、老五都结婚了,老三正在筹备婚礼,小六人家也有对象,就你这个老二,连个对象都没,你不急我们都替你急。”
“听哥的,赶紧找个伴,有科学研究表明,单身越久越容易得老年痴呆。”
“噗!”
哎呦我曹!正喝水的张慎听到这差点呛死。
“咳咳咳,别闹,那砖家都是傻B!第一次听说老年痴呆是单身引起的。”
“我不着急,还是先把事业做好吧,有了钱,还缺女人?”张慎赶紧打住这个话题。
“也是,不过话说回来,做进出口贸易真的够赚,我一个客户,做南美杂货生意的,人家直接说,只要你会语言,够胆儿大,不管你卖啥,人家一看是大夏国货,分分钟给你买光。”说到这钟阳有些唏嘘。
“那可不,之前看快音,咱国货在中东,在黑叔叔那都是抢手货,人家不认白头鹰,也不认三头狮,就认咱大夏的金龙。”
“也就国内的一群跪族成天逼逼赖赖,吃着大夏的喝着大夏的,受着大夏军人的保护还各种指责,各种跪舔白头鹰爹,我就纳了闷了,这白头鹰爹是给你吃了还是给你喝了?还是二十多年前直接从大洋彼岸把你射进了大夏国?”赵淼一脸嫌弃的道。
神tmd从大洋彼岸射到大夏国!
张慎三人笑的前俯后仰,直拍桌子。
一时间桌上的气氛欢乐异常,四人嬉笑怒骂,指点江山,平常工作都压抑的久了,也只有每个月聚会的时候才这么放松。
快乐的时光过得总是那么快,一眨眼就已经到了夜里九点多,深秋的关耳市晚上常常会起大风,温度骤然下降10度也是常有的事。
看天儿不早了,几个人纷纷离开。
张慎坐着地铁,特意在离自己的住处还有两站的时候下了地铁,沿着路就这么溜达地走回去。
白天熙攘的街道现在却寥寥无几,张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路灯下的影子拉得细长,也越发显得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