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爷的夫人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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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您还怨恨你的徒弟吗?

“会不会没有人?”

顾末年看了一眼四周,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从里到外,全部都是灰尘,蜘蛛网,如果不是有只狗,真不相信这里竟然能够生活人。

“有人。”温久奈说道。

“为什么?”

“狗正在吃饭,狗粮刚放没多久,所以还是满的,说明这里面有人,而且在我们来之前还出现在狗的身边过。”

温久奈给顾末年这个不聪明的人解释这里有人的原因。

“沈琛,怎么办?”

韩江一直不出来,温久奈也没辙,总不能直接闯进去说,我是来找你鉴赏赝品的吧。

“等一会儿他就会出来。”

沈琛在院中找了一处干净地石凳让温久奈放心地坐下,自己就坐在她的旁边。

四个人在院中坐下,金毛狗一直盯着他们,不吵不闹不叫。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在二楼的一间房间传来“吱呀”的一声,原本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

如果不是看着他一身颜料,知道他是一个画家,顾末年真的要以为这个人是从垃圾堆里走出来的。

直到韩江走出来的时候,温久奈才知道沈琛为什么这么笃定韩江自己会出来,原来他是在作画,大师在作画的时候,不会受任何外界因素干扰,直到自己完成画作,才会主动走出画室。

“你们来了。”

韩江早就知道温久奈等人要来,所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下楼的第一件事,不是问温久奈和沈琛的来意,而是看自己的金毛狗,给他顺毛,看着金毛狗乖乖地样子,自己那充满疲惫的脸上,也显露出一丝暖意。

“想让我帮你们看什么,拿出来吧。”

韩江在院落中坐下,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老头子我年纪大了,看东西也不一定很准。”

“我相信大师你的鉴赏水平。”

温久奈示意顾末年将画给拿出来,并且展开。

随着两幅画在顾末年和张乾手中的展开,韩江原本平静的面容上,露出震惊,指着其中的一幅画,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这不是……这不是我……我的画吗?”

准确的来说,是韩江自己亲手仿绘的画。

沈琛说道:“韩先生,我们想知道,这两幅画的来源,还有,这一幅。”

沈琛打开自己的手机,给韩江看了之前在Z国流通的《渔翁》。

看见韩江的反应,沈琛就知道这件事情跑不了,两幅仿绘图,都有较高的相似性。

“那幅不用看,和你送给我的一幅出自同一个人只之手。”

温久奈早就想说这个问题,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之前差点儿就直接把沈琛手机里的那幅给忘记了。

“小丫头,没想到你还懂这个。”韩江看了一眼沈琛手机里的画,和其中的一幅做了比对,露出欣赏的目光,“的确一样。”

“能够一眼看出画的异同,你这样的人才,可就不多了,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徒弟?”

“不了,大师,我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完成。”

“好,就知道你不会答应,我也不勉强你。”

对于温久奈能够看出两幅图的差距,相同点,沈琛还是感到好奇,在她的身上,总是能够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顾末年见怪不怪,在一旁逗狗玩儿。

韩江看着手上的两幅《渔翁》,摘下眼镜,轻轻拭去眼角滑落的一滴泪,“还是见到了这两幅画。”

听见韩江的这句话,温久奈和沈琛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一段故事,韩江为什么会被关在地下室,这两幅画为什么会有相似点,画工又为什么这么神似?

“这两幅画,一幅是我画的,一幅是我徒弟画的,当初我带着我的徒弟一起学习国画,学有所成,只是我这个徒弟心术不正,一心只在仿绘上,靠着出售赝品赚钱,直到有一天,他将我骗到华文公馆地下室,和我约定一起仿绘《渔翁》”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真迹,打算用自己的仿绘技术,让他迷途知返,不要执迷不悟,可是他却把我的仿绘图拿走,将我锁在地下室里,整日只能在地下室内活动。”

“他也会三不五时地来看看我,给我带画画的工具,甚至拿出一些真迹让我仿绘,可是自那之后,我没有仿过一幅图……”

饶是温久奈也没有料到,原来背后的故事,竟然是这样的。

“那您的徒弟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儿?”

温久奈问道。

可能只有找到韩江的徒弟,才能知道当初那幅真迹,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他叫张庭远,自从三年前,他让我仿绘《渔翁》之后,除了偶尔来看看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一年前,他就已经消失了。”

顾末年抚额,看来又要调查了,如果有人想要刻意将张庭远的身份给抹掉,只怕他们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有照片吗?”

沈琛问道。

“有。”

韩江起身去屋内寻找,许久才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交到沈琛的手里,“这是他认我做师傅的第一天,我们两个人一起的合影,时间过得真快啊。”

照片上的男人相貌平平,但是却笑的很开心,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当时师徒二人,都是非常开心,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而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温久奈给顾末年一个眼神,让他偷偷拍下来。

两个人用视线在交流,顾末年比了一个OK的手势,利用微型摄像机,将照片上的人给拍下来,有了照片以后,找人就事半功倍。

“大师,不知道您还怨恨你的徒弟吗?”

温久奈试探性地问道。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突然想要问这句话。

然而韩江却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有什么可恨的?是人都会犯错,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有生之年,不要再见到他。”

韩江语气中的无奈,是知道自己此生应该见不到张庭远的无奈,纵使自己的徒弟做错事,他也终究是自己的徒弟,师徒之情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