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此情无计可消愁，再来一杯二锅头
泰山之巅，岱岳行宫东安殿外。
兵甲静静护卫在周围。手中的兵器在阳光照耀之下，反射着阵阵寒光。
一身金纹黑衣的刘璋背对阳光，漠然看着泰山的云海浮沉，雾涨雾消。
刘渊面容沉静的站在刘璋身后。他知道，刘璋肯定有事对他说。在来泰山之前就知道。
刘先生和刘渊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夺舍重生。如果说起来，只能说是自我融合。一个层面的我消失，成全了另一个层面的我。
不同之处在于，可能是刘先生穿越了时空，二者距离太近。刘先生的自我意识还没有来得及消散就被这个时空的刘渊所吸引。二者融为一体，记忆互通，思维性格相互融合。
良久，刘璋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没想到吾家小猢狲突破先天之后，性格反而沉凝许多。”
早知道帝王可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四海八荒，疆土之内。百姓的衣食住行，水利赈灾，祭祀征伐。没有一件事不是在考量皇帝的执政手腕。
刘璋作为开国皇帝，眼光，魄力，胸怀和决断一样不缺。
只是，这毕竟不是没有仙神能力的世界。他也不是伟力归于一身，横压天下的人皇。他是皇帝，是陛下，是天子却不是人皇。
或许有一天，等到突破大宗师见到更好的风景，他才有可能坐上人皇之位吧。
“爷爷说的是，孙儿也没想到，突破先天之后，脑袋里莫名多了许多感悟。思想也变得通透了许多。”
之前的刘渊作为皇三代，又是一脉单传。出生之后锦衣玉食，成长于深宫。身边侍女太监，那个敢于违逆。自然是百依百顺。
刘墉或多或少有些见识。毕竟刘璋横扫天下之时，刘墉也在军中任命。
只是他能力平庸，性格不是争强好胜的性格。所以多年征战下来，反倒是囫囵身子当上了太子。
他的弟弟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二弟熙王刘泽，惊才艳艳。二十一岁突破先天。独领一军，攻城拔寨。哪里想到，当刘泽帅兵，攻伐长安的时候，被骊山宫主宗师高手骊姬带领宫内三名先天高手，百余名后天高手。假借劳军之名。深入营寨。
当时刘璋刚刚起兵。其本身也不过是宗师境界。而秦帝国虽然始皇帝突破失败，被刺身亡。二世皇帝倒行逆施。以至于天下各地，烽烟四起。
但是烂船还有三两钉，更何况有着数百年传承的国家了。
骊山宫就是大秦帝国的死忠。
这个世界，大宗师可御气乘风，周游百里。一剑之下，可入地三丈。千人军阵，斩将夺旗来去自由。当然大宗师也会死，同级相争会死，被人下无解之毒会死。突破岔气一不小心还会死。只要罡气被破，身躯刀枪可入，箭矢能伤。
后天武者练筋力，先天武者练内力。宗师武者练内力，大宗师武者练罡气。
天下间大宗师武者说多不多，划拉划拉也有几十个。但是相比于神州的人口，这数目也就不算什么了。
宗师境界是各个势力的顶梁柱。一口内气提起，也可以短暂在空中飞行。但不能持久。
至于先天武者，不过是在亭台楼阁之间借力纵跃。却没有飞行的本事了。
虽然看着很好解决，好像是帝国大军一发，箭矢之下，什么大宗师大剑派纷纷了账。但是正面人家可以和你抗衡一阵，打不过人宗师大宗师转身串联，各地斩首。不出三个月，大汉天下依然会天下大乱。
说到底还是建国太短，一来底蕴不足。二来前朝影响还在。
导致刘璋有时也是束手束脚，念头不得通达。
就像是刘泽被骊山宫众人刺杀之后，骊姬在咸阳被封为骊山君。刘璋帅领手下先天潜入骊山偷袭，没想到大战一场，也没落下什么好处。后来秦兵围了过来，刘璋不得已只能退去。
这件事在他心中耿耿于怀。过了几年，汉兵卷土重来，攻破咸阳，兵围骊山，但那时候，骊山宫早就人去楼空。
三十年间，刘璋发榜大索天下。却没有骊山宫的丝毫下落。
想来暗地里的野心家，也在等着大汉天下二世而亡。然后群雄并起，我辈逐鹿中原，再分高低。
刘渊的小姑姑则是早已嫁人。他的姑父名叫董宣。是东都洛阳的洛阳令。
作为成长在深宫的皇子。刘渊习武修文自然卖力。这是刘家夺天下立身之本。刘墉看的很严。闲来无事更是亲自督促。
刘璋也十分关心。一家人住在一起。早早晚晚耳提面命是少不了的。所以刘渊没有一般长在深宫皇帝的优柔之气。童年的他反而颇为顽劣。只是后来岁数见涨，读书明了道理才收敛了几分。
听到爷爷那这事打趣自己，刘渊也只有讪讪而笑。毕竟是黑历史，洗不掉。再说被打趣的多了，刘渊也不在意。之前的时候没少被亲戚在背地里说败家子。早就习惯了。不过习惯归习惯，刘渊还是转移了话题，毕竟对于爷爷找他有什么事，他也是十分好奇。
“不知爷爷喊孙儿来有什么事啊？”
刘渊有些疑惑。毕竟自己只是刚刚突破先天。单论武功或许在年轻一代是个人物。但是放眼已知世界，先天十来万个还是有的。自己的修为在这个世界不过是个大点的蚂蚱，蹦哒都蹦哒不出几丈远。而且自己年纪轻轻。一无威信，二无亲信。想来也不应该有什么事是让他办的。
刘璋回头深深的看了眼刘渊。
先天之所以称呼为先天，便是突破之时，天地予以境界反馈。智慧武力开始超过凡人的极限。
而刘渊突破时的气势，刘璋前前后后看在眼里。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自己的孙儿大宗师可期。甚至之上的境界，也有那么几分机会把握。
但是天资归天资。不经过磨练，和氏璧也不过是一个大石头。想成为传国玉玺，还不是要经过千刀万剐，才能光芒璀璨，千古留名。
“渊儿，你可知道上林苑？”
看着刘渊，刘璋声音沉闷的开口。话语中不自然的带着一丝沉痛。
是啊，上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