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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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山野之人简称野人!

殷寿将双脚泡在山溪里,清澈小溪顿时漆黑,如一摊融水墨色。他手里拿着那块神机盒,来来回回摆弄着。

“师兄,你能打开么?”郭福趴在一块石头上,用手支起脑袋,无奈的问道。

“贺兰州也讲了,这是神机盒。师兄见都没见过,当然不会开。”

郭福安静了,他躲在车轮下,来来回回看着两边局势,一不小心就碰掉下来这个盒子,他就顺势一收。

神机盒和其他盒子不同,只有特殊的方法才能打开,若是用蛮力,则会触发里面的机关。一般来说,神机盒有多重,放置纸张残图的神机盒中放有磷石,一旦用蛮力,整个盒子都会一瞬焚毁。

“师兄,你不会怪我拿了这个东西吧。”郭福表现的很诚实,像是个懂事的孩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怪!不仅怪你,甚至还想打你!”殷寿收起盒子,悠哉哉道。

“为啥呀,这可是好宝贝。”郭福不解。

“大路不能走了,城镇不敢入,日夜走山路,吃山果,喝山溪。生怕有人追上来,将我俩切菜般砍掉。”

殷寿微微叹气,他说的实话。这么些天,这两人都没吃上一顿正经饭。衣衫褴褛,像个野人。

“可我们混江湖,总得抢点宝贝不是。”郭福挠了挠头。

“呸!宝贝?我的好师弟啊,你有想过,这玩意有多烫手么?洛乾魁的藏剑图啊,整个武林都想要他的宝贝呢!”殷寿斥责道,“师傅是怎么教你的?江湖人就一定要杀人夺宝,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江湖人要有一身正气,敢于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是是是,师兄说的对!”郭福摇了摇头,对郭福爱答不理。

“行了行了,不怪你了。话说这地方怎么出去,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殷寿收起了神机盒,忧心忡忡道。

“我哪知道啊,从小在山上,师傅连门都不让我出。”

“那完蛋了,咱俩好像迷路了…”殷寿坦然说道。

从此这片山林,多了一队披荆斩棘的师兄弟。

“徒弟,你说那些游走天下的人,是怎么走下去的…”殷寿有一天,砍断前面的树枝,问着旁边郭福。

“这人家肯定走的是官道啊…像我们这种纯属‘野人’。哪像是游走天下的人。”郭福不情愿说。

“那何时是个头啊~”郭福叹了口气,满脸委屈,

“咱俩这过得不是挺自在的么,纵横山野,寄情山水。你看这青山多绿,你看这小溪多清,你看丛林里奔跑的小鹿多欢快。”

郭福撅起嘴来,白了殷寿一眼:“师兄,消停点吧。本来就饿,咋废话这么多。”

“你知道武道的入门是啥么?”殷寿突然问道。

郭福措手不及,道:“体内孕育真气,能破甲。”

殷寿又问:“那你知道‘融字品’真正含义?”

“武者能融真气于天地中,借天地之势杀敌。”

听闻,殷寿露出一抹笑脸,嘿嘿道:“对呀,师兄这就是带你感受天地,为你以后成为一代武徒打下基础呀。”

“呵,呵呵”郭福冷笑,他很小心的走,突然叫到:“有蛇!”

“哪里?”殷寿一听,连忙过来,树上正吊挂一条长有八尺的蛇。殷寿拿起满是缺口的铁剑轻轻拍了拍这条蛇。

“师弟,开荤么?”殷寿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郭福:“…”

一会,山林中起了一把大火。

“真香啊。”

“确实。”

殷寿郭福两人像是野人,殷寿活力旺盛,专门拿出早晚一个时辰出来练剑。这时郭福就在一旁,瞧着殷寿发呆,时不时跟着挥挥手,提提脚。

殷寿想教他练武,郭福死活不肯,说什么也不练。

经过镖车事件后,殷寿对武道更加痴迷,在看见向阳一身强横内力后,心动不已。对武学更加充满期待,整日练剑。老头子所教的十三剑招,他也使得稳当。内力功法《餐霞》,在每日晨起修炼下,大大精进。

即使郭福百般不愿意修行,殷寿还是将《餐霞》心法交给了他,逼迫他运行,两人内功都不落下风。

师兄弟两人天天跃山林,在廖无人烟的地方行走。练剑,赶路,相互打趣,一路倒也平静。

就这样走了有月余,这才看见了官道。殷寿和郭福兴奋的躺在官道上睡着了

……

天京,皇城,后院那处竹林。

皇帝盘坐在竹林深处一处亭子里,石台上摆着茶具。皇帝对面坐着素衣老人,老人鬓边霜白,头顶发色确是乌中带白。

“老师,这是江左道今年送来的春茶毛尖。”皇帝端起一杯煮好的茶,轻轻啜了一口,“这终南山的山泉水也确实甘冽,清甜无比。”

“将山上道士赶走后,这终南山倒成了皇帝的后花园了。”素衣老者也同样端起一杯茶,轻轻吹了吹,饮了多许。

“淮南道送来一批新鲜的桃,一会就吩咐给老师送来。”皇帝又说道。

“换做往常,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断然不会对这些东西动心。这几年,也老了,老有老馋,就送些来吧。”素衣老者笑道。

“老师说的哪里话,学生好歹也是个皇帝,可万万不能怠慢了老师。”

“罢了,你与我就不必如此客气了。”

“老师这定的规矩,学生也不敢冒犯。除非有要是,否则一月一见。”

老者起身,摸了摸本来也没多少的胡子。略有沙哑笑道:“你和我不同,你终究是要干出点事情的,可不能终日和我这老头子闲扯。上一次,你来寻我,我便不愿理你。”

“老师,鱼粮道没有拿到洛乾魁藏剑图。”皇帝突然改口道。

“意料之中。”老者接着说道:“洛乾魁上一代天王,我都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这么些年,压根就没传出有什么藏剑图。不出意外,这回所谓的藏剑图应该是那个老东西的把戏。”

“当真?”

“也就你们这些小辈相信,只可惜了那柄‘思年华’,指不定被洛乾魁自己折断了。”

“那柄‘思年华’必定包含了洛乾魁无上剑意,真拿来参悟,悟出洛乾魁当年的一两招,必定惊世骇俗。”

“哈哈。”老者大笑,“异想天开,且不说‘思华年’难寻,光凭一柄剑想参悟出剑招,整个古往今来还从未有过!”

“是学生想多了。”皇帝也呵呵一笑,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光芒。

“可还有其他事?”

“之前柳松墨递了一份奏折给我,要保一保风三郎。哦,对了,风三郎之前崩坏了一处县城,还赶走了县令,按大梁律法当捉拿给斩刑。”皇帝喝了口茶,“那天学生在朝堂上和柳松墨辩驳起来,言语中有大不敬。”

“江湖人也得守规矩,这是他们自己当年签的约定。可是这柳松墨…却是让人参不透。”

“学生的意思是,斩风三郎是不可能,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去七苦门中稍稍强势,可这柳松墨这么一闹,学生感觉很无理。”

柳松墨这个举动,确实十分无理。明明和自己没半分关系,却偏偏要舔上来。官场,当顺应大势,明知道风三郎是杀不得的,他还出来强调一下,这要做给谁看?风三郎?还是其他人?明显说不通。

“老师,这柳松墨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告诉我们他是在朝廷的江湖人?明明确确告诉我们他有问题?”

“查!仔细查,他的来源绝不止是齐鲁书院弟子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