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说话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奥普拉的秀场人生
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绚丽多彩的未来和一个明确的人生目标。然而,每一个人在实现梦想的过程中,都会遇到一些出人意料的挫败,甚至会使自己的生活蒙上阴霾。但是,仍然有一些人能够鼓足勇气冲破阴霾,继续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努力,无疑,他们是值得人们钦佩的人,奥普拉就是这样的人。
不可否认,奥普拉是极其成功的黑人女星,是当今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女性之一,她在许多方面都取得了独一无二的成就——通过控制哈普娱乐集团的股份,她掌握着超过10亿美元的个人财富;她主持的谈话类电视节目《奥普拉脱口秀》,平均每周吸引了3300万名观众,并且连续16年在同类节目中排在首位;1996年,奥普拉制作了一档电视读书会类节目,这档节目在美国掀起了一股读书热潮;随后,奥普拉利用业余时间在大导演斯皮尔伯格的电影《紫色》中客串了一个角色,凭借着这个角色,奥普拉获得了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女配角的提名。
1.拿什么来缝合苦难的童年
事实上,奥普拉一直是一个颇具争议的著名女性,但是,她主持的访谈节目却得到了数以百万计观众的肯定和支持,尤其是她人生中充满坎坷的奋斗经历,更使那些在生活中遭遇挫折的美国女性得到了巨大的信心和希望。一位中年的美国女性地产经纪人在了解奥普拉的经历之后对记者说:“我看到奥普拉出场的时候,就会感到一股电流由脚至头地穿越全身。”然而,不了解奥普拉的人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个在镜头前风度十足、星光熠熠的女性竟然有一个布满阴霾的童年。
奥普拉的童年十分清贫且凄惨,奥普拉的少时生活与其他的黑人孩子并没有太大的差异。1954年1月29日,奥普拉出生在位于美国南方的密西西比州的一个名叫可修斯科的小镇,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充满不幸的童年。与其他的孩子不同的是,奥普拉连一个温暖的家庭也没有。她的父母没有结婚,她是母亲弗尼塔·李和父亲弗农·温弗里的私生女,因此她背负着“私生子”的名号,开始了别人眼中卑微的童年。
在奥普拉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选择了分手,奥普拉只得搬去与自己的外祖父母同住。直到奥普拉6岁,即1960年,她才回到自己的母亲身边生活,与她的母亲弗尼塔及妹妹帕特里夏在密尔沃基居住。也正是在这里,奥普拉遭遇了人生中巨大的不幸——她的表兄强奸了她,当时奥普拉年仅9岁。几年以后,13岁的奥普拉又遭到叔叔的强奸。奥普拉因承受不了身心的痛楚与侮辱而离家出走。这段经历给奥普拉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之后她差点进入少管所。此后,奥普拉过了一段混乱不堪的生活,并吸食毒品。
由此看来,奥普拉的这段生活就如同《猜火车》中的问题少年一样,被抽烟、喝酒等一系列不良习惯充斥,混乱不堪。那个时期生活异常困顿,奥普拉几乎整日处于颠沛流离的生活状态中。与其他的黑人孩子一样,奥普拉曾因此而一度自甘堕落。
奥普拉后来说:“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过去的阴霾,其实根本没有。我把那些男人的所作所为怪罪在自己的身上,内心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小时候的不自尊,才会引来他们的骚扰和侵犯。”
1968年的夏天,学校放假之后,奥普拉乘坐叔叔特伦顿·温弗瑞的车去纳什维尔看望父亲弗农与继母泽尔玛。特伦顿是她父亲弗农的亲弟弟。途中,温弗瑞问奥普拉现在有没有谈恋爱,当奥普拉做出肯定的答复后,她“最亲爱的叔叔”就对她进行了性侵犯。许多年以来,奥普拉始终觉得,当时自己肯定的答复对整件事情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当时,奥普拉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父亲和继母,但是父亲和继母却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而叔叔特伦顿也拒不承认。多年以后,弗农的内心仍旧极其挣扎,他说:“我承认当时是没有很好地处理那件事情,但是特伦顿是我的亲弟弟,我进退两难。”
于是,奥普拉回到密尔沃基后就离家出走了,她在街上待了整整一个星期,极其无助。多年之后,奥普拉回忆起在街头流浪时的情景,仍然止不住地落泪。她说:“当时我看见一位大明星坐在豪华的小轿车内,我就跑了过去,肆无忌惮地向她哭诉。我跟她说,我被亲人抛弃了,需要一些路费回家。她一听,立即掏了100美元给我。”
奥普拉当时年仅14岁,她拿着这100美元,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一间房,再用剩下的钱买了饭菜和酒,吃饱喝足之后,她给母亲教堂里面的塔利牧师(现在已逝世)打了一通电话,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奥普拉把自己有多么难过,多么无助全部向牧师诉说,并祈求牧师把她送回家。
牧师把奥普拉送回了家,奥普拉的妹妹见到她回家十分高兴,但是母亲弗尼塔却非常气愤。在送走牧师之后,沃内塔随手举起身前的小椅子对奥普拉就是一顿痛打。奥普拉当时一边哭诉,一边祈求沃内塔,最后,沃内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椅子,但却将奥普拉送到了青少年管教中心。
奥普拉多年之后回忆时这样说:“那些人对我进行了严厉的拷问,我站在那里就像一个被公审的犯人,我当时脑子里特别乱,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怎么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呢’——我才14岁,自认为很聪明,也很乖巧,‘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我怎么就进了管教中心呢?’”
当沃内塔得知奥普拉的事情需要两周的处理时间时,沃内塔说:“不行,我等不及了要把奥普拉送走,她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家。”奥普拉很多年后也如此说:“当时母亲恨不得马上将我赶走。”
沃内塔立即给弗农打了电话,并要求弗农接管奥普拉。但那时,弗农已经知道奥普拉并非是自己亲生的女儿——沃内塔曾经和三名男子发生过关系,弗农是最后一个,直到多年以后,弗农才明白真相,奥普拉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因为弗农核查了自己服役的时间记录,并确定自己不可能在1954年1月和沃内塔生下一个孩子,因为9个月前,弗农正在部队服役。但当真相大白时,奥普拉和弗农都已经习惯视彼此为亲人了。由于弗农和泽尔玛没有孩子,都想要一个孩子,而奥普拉也正需要帮助,最终,弗农同意接管奥普拉。但条件是,从此以后,奥普拉不得再回到沃内塔的身边,他拥有一切管理奥普拉的权力。得到沃内塔的同意之后,奥普拉便离开了有母亲、妹妹、弟弟的家。
弗农将奥普拉领回家以后,就让奥普拉坐在厨房里面的椅子上,狠狠地批评了她。并要求奥普拉以后不准再穿三角背心,不准再穿超短裙,不准再浓妆艳抹,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像一个守规矩的年轻姑娘。如果奥普拉胆敢给他们丢脸,他宁愿看着她横尸伯兰郡河上。
“明白了,老爸。”奥普拉回答道。对于这种回答,弗农快要崩溃了,他认为,奥普拉的这种回答简直是对他的不尊重。他说:“这就好比女儿拿我的白手帕擦完鞋子之后又扔回到我口袋里。这种回答很粗野,甚至有些讽刺的意味。”
弗农还给奥普拉制定了一系列的规定,比如禁宵,不准跟男孩子接触,干家务活,及时完成作业,等等。奥普拉说:“我不喜欢这些规定。”弗农说:“你不需要喜欢,你只需要接受并照做即可。”奥普拉感到很委屈,弗农说:“如果你胆敢再离家出走,那你就永远都别想回来了。”弗农补充说:“你必须给我遵守,因为我还是你爸爸,而且永远都是。虽然你继母告诉我说你把她叫桃子,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管不了,但你以后再敢叫我‘老爸’,我发誓打烂你的嘴。”
奥普拉说:“好的,父亲。”但她内心隐隐觉得父亲不再那么和蔼可亲。以前,父亲总是对她说:“女儿,听我讲,如果我告诉你一只蚊子可以推动一辆马车时,你就什么都不要再问了,只需要把马车套牢就行了。”
对于父亲想要将她改造成一个“守规矩的姑娘”的举动,奥普拉很反感。她如此说:“每天早晨,继母都会惯例对我进行检查,看我是否穿对了裤子,看我的衣服风格搭配合不合适,天哪,穿个衣服也这么多规矩,谁知道你里面穿的是什么啊,他们想看的是什么呢?无非是你的腿而已,别的什么也没有。”
奥普拉除了要干家务活之外,还被弗农安排在理发店旁的杂货店做小工,并在那里立了一个牌子:“孩子们请注意,如果不想被失去理智的家长惩罚,赶紧行动起来,自食其力吧!”奥普拉每天放学之后还得去贫困社区卖便士糖果,而其他的孩子却可以悠闲地躺在舒适的家中,享受黑人女佣给他们准备的饼干和牛奶,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奥普拉说:“我厌倦了那个杂货店的工作,每时每刻都想要逃离。”
1968年的秋天,纳什维尔学校第一次正式接收黑人的孩子入学,在此之前,纳什维尔学校里面都是清一色的白人孩子,但是政府后来规定学校将接受黑人的孩子就读,当然,这对学校和国家而言,都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于是,奥普拉成了纳什维尔学校中的一员。
在纳什维尔学校,黑人占整个学校学生总数的30%。奥普拉在学校面很规矩,她每天按时上下课,并且总是很安静地坐在教室的最后面,完全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抢着坐在最前排。在纳什维尔学校里,对于老师的提问,奥普拉也能令老师满意,而不是以摆手的姿势示意老师她回答不上来。
那年冬天,奥普拉开始在家里穿着又厚又大的外套,还总是抱怨太冷,直到她的脚都穿不进鞋子了,肚子也明显地肿胀了起来。于是,继母带奥普拉去了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差点把继母吓晕了:奥普拉怀孕了!但奥普拉却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
许多年以后,在奥普拉谈到这件事的时候,她说:“当父亲知道我怀孕的消息以后,我内心别提有多难受了,简直都不想活下去。”奥普拉承认自己当时有了自残流产的倾向,但又有些不忍,她告诉父亲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就是叔叔温弗瑞的,但父亲和继母拒绝相信她的话。
对于女儿14岁未婚先孕的事情,弗农觉得这很丢人,简直让他和泽尔玛抬不起头来。因此,他和泽尔玛商定之后,决定带奥普拉去做流产,或者将奥普拉送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等孩子成功生下来之后就送给别人。弗农说:“虽然这是一件伤风败俗的事,应该考虑的我们也都考虑过了,但是我决定还是让奥普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由于奥普拉内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肚子里的孩子刚刚怀到第7个月的时候,即1969年2月8日的夜晚,孩子就降生了。当时,奥普拉刚刚年满15周岁,在孩子的出生证明上父亲那一栏中,写的不是奥帕·盖尔·李,也不是奥普拉·温弗瑞,孩子的名字是文森特·米盖勒·李。
然而,就在弗农和泽尔玛为孩子的收养问题奔波时,孩子却因为早产,不到两个月便夭折了。当时,孩子的身体很虚弱,情况危急,医生将他放在恒温箱里。那个时候,奥普拉说,她只在医院里面待了两天,内心很慌乱,手足无措,而她也从未与那个夭折的孩子见过面。
弗农说:“孩子的躯体捐献给了孩子的出生地玛雅医学院,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孩子的躯体的——是用于解剖实验还是其他的。我们一致回避孩子这件事,包括任何有关孩子的话题,没有举行葬礼,更不可能通知任何人。”
弗农给沃内塔打了电话,沃内塔来陪了奥普拉一个礼拜,除此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弗农说:“奥普拉也从未提及过孩子,这似乎是我们家一个共同默守的秘密。”
对于孩子早夭的事情,弗农曾对奥普拉说:“孩子,我反倒认为这是你人生中的第二次机会,原本我和泽尔玛已经准备好了要照顾他,让你安心上学。然而,上帝却带走了他,所以这也是上帝给你的第二次机会,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会好好把握的。”之后,弗农再也没有向奥普拉提起过这个孩子。
2.野孩子迎来黑暗中的曙光
怀孕风波过后,父亲弗农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就像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如果不加以管教和控制,也许奥普拉的一生将就此毁灭。因此,弗农一直紧紧地盯住自己的女儿。在父亲的严厉管教之下,奥普拉果然乖多了,但是她依然像以前一样充满活力,也在为自己的前程而努力。她努力的目的就是证明自己十分优秀。当时,奥普拉已经在学校的演讲比赛中夺得冠军,也曾在话剧比赛中胜出。
就在奥普拉生子的一个星期之后,奥普拉穿上自己的及膝长筒靴,扎起了两个可爱的马尾辫,重新回到自己位于东部的高中上课。当时,奥普拉决心开始新的生活。从此,曾经总是身穿肥大的毛衣、将自己隐藏在教室后排的沉闷的学生一去不复返。当时,奥普拉已经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她与其他同龄人一样热情高涨、精力充沛、信心十足,也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学校、教堂甚至所有人的喜爱和认可。根据教授奥普拉演讲、话剧和英语等课程的老师安德烈·海恩斯回忆,在1969年的春天,奥普拉欢快地跑进教室,问道:“你是海恩斯小姐吗?我是奥普拉·温弗瑞。”之后,奥普拉向海恩斯说明了自己的愿望——自己在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明星级的女演员。奥普拉还与海恩斯商量:“也许我应该换个名字,哪有人叫奥普拉的。我想叫盖尔,而且我已经告诉家人让他们叫我盖尔。”听到这话,海恩斯立即意识到眼前孩子正在迅速膨大的野心。海恩斯告诉她,不用改名字,“奥普拉”这个名字很好,很特别。同时,海恩斯也鼓励奥普拉,说她“很有天赋”。
为了帮助这个孩子实现梦想,海恩斯向奥普拉推荐了一本名叫《上帝的号角:八篇黑人训诫》的书。随后,奥普拉开始在全市所有的教堂中朗读这些篇章,并且依靠自己的朗读而小有名气。在旁人的眼中,奥普拉宛如一位声誉颇高的牧师,她在朗诵的是黑人中的篇章。奥普拉声音洪亮,布道十分成功。由此,奥普拉走上了自己的成功之路。后来,奥普拉凭借着自己的朗读才能赢得了一次前往洛杉矶的机会。
在洛杉矶,奥普拉多了一项任务,这就是教其他的教会成员演讲。在洛杉矶,奥普拉参观了好莱坞的星光大道,这进一步激发了奥普拉内心的梦想,星光大道上的每一个明星都让奥普拉无比崇拜。她跪在那里,轻抚着明星像,并且暗暗发誓,终有一天要让好莱坞星光大道上树立起自己的明星像。
1971年,奥普拉被选为青少年白宫会议的代表之一。当时,这次会议的负责任斯蒂芬·赫斯说道:“在美国,白人青少年和黑人青少年的地位是平等的。”他还说,14~24岁的青少年是反映国家人口分布情况的最好途径之一。此外,在这次会议上,少数族人在代表团中占据了30%的比例,其实这是主办方有意而为。主办方认为,这种方式可以避免人们将这次会议诟病为只做表面文章。后来,奥普拉说道,她是唯一一位从纳什维尔州选出的学生。毫无疑问,奥普拉的说法有些夸张,但是这并没有冲淡这一荣誉的光环。
1971年,与奥普拉一同参加这次会议的代表约有一千多名,《草莓宣言》的作者詹姆斯·坤恩也出席了会议。他说,当时他认为在美国的其他地方无法找到这些正直的孩子了。在这些代表中,大多数的穿着都整洁干净,剪着板寸,以基督徒的打扮出现在众人面前。基督徒的装扮使这群年轻人看起来十分传统,但是会议的主办方和其他的参与者却并不这样评价这群代表。
在会议开始后,这些剪着板寸头的代表坐在前排,坦然地抽着大麻,没有任何顾忌,而这时一个毒品负责人正在做报告,其大意就是希望将大麻合法化。同时,还有一些与会人员谴责了柬埔寨的入侵,也表达了自己反对越南战争、支持美国在年底到来之前撤军的意愿。当然,这些代表还提出,希望政府能够保证每个四口之家都能够获得6500美元的收入,同时国家应该把四分之一的预算投入到教育当中。对于奴隶制度及其危害性,代表则表示了强烈的谴责,因为他们认为这些都是国家的瑕疵。为了彻底结束奴隶制度,这些人甚至要求理查德·尼克松宣布种族主义是“美国社会的绝症”。
然而,在这些代表的阵营中,并没有奥普拉的身影,因为奥普拉所在的代表团几乎反对主流流派的各项决议,但是奥普拉本人却没有因此而成为一个基金主义者。根据奥普拉的朋友安东尼·奥蒂所讲,“一角钱募捐步行基金会”几乎是奥普拉参加的唯一一次游行示威活动,而这次活动也成了奥普拉进入传媒界的跳板。
原来,在游行示威的时候,奥普拉前往那什维亚的一家黑人广播电台寻求赞助,这家电台就是WVOL,当时WVOL的掌门人是约翰·海德博格。约翰·海德博格曾经是WVOL电台的一名音乐节目主持人,后来升为台长成了这里的主人。直至现在,约翰·海德博格都不曾忘记其中的一段小插曲——当时,奥普拉对约翰·海德博格解释说:“我步行了这么远,您应该为这么多英里的路程支付路费。”对这个要求,海德博格同意了,他说道:“没问题,我来付费。”
原来,当时,奥普拉的与众不同的嗓音条件就引起了约翰·海德博格的注意,并对她赞叹不已。在约翰·海德博格的印象中,奥普拉的吐字十分清晰,语法也很不错。其实,约翰·海德博格也是一个来自密西西比郊外的人,因此他了解人们对南部的黑人的蔑视态度和几乎坏到极点的印象。但是奥普拉却并没有给约翰·海德博格留下如此坏的印象,因此令约翰·海德博格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眼前的这个黑人女子一定会有所成就。
几个星期之后,奥普拉再次来到WVOL募集资金。这时候,约翰·海德博格问奥普拉是否愿意录制一盘磁带,奥普拉同意了。随后,约翰·海德博格带着奥普拉来到了新闻编辑室,并找到了几盘空白磁带。接下来,约翰·海德博格听着奥普拉用她那浑厚、深沉、清晰的嗓音朗读。在整个朗读的过程中,奥普拉没有丝毫懒散的语调或口音。朗读结束后,约翰·海德博格产生了培养奥普拉的想法,他告诉奥普拉,他决定把她录制的磁带转交给站长。
约翰·海德博格说:“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一个女性尝试涉足传媒行业,则必须面临着难以想象的困难。”可是,随后的情况出现了令人欣喜的转变。原来,当时各个电台接到了美国通信委员会的通知要求录制一些传播正确积极的思想观念的电视节目。因此情况随即出现了转变,各个电台的站长开始纷纷聘用一些黑人主持人,因为他们需要少数族裔的员工。电视台站长认为,他们应该保护自己的事业,因此也应该聘用一些女性员工。就这样,奥普拉与无数黑人一同接受了电台提供的培训。
很快,海德博格就说服了WVOL的管理员,进而为奥普拉争取到了一次机会,奥普拉也因此得到了接受上班培训的机会。约翰·海德博格经常说,奥普拉知道自己的能力水平,她没有感到任何威胁,也没有为自己的前途发愁。就这样,奥普拉成了WVOL的兼职成员。不久之后,站长的办公室突然着火了,幸好校方的成员们及时赶来,进行了抢救才避免酿成大灾难。这件事情令WVOL电台的台长感触颇多,于是他决定派出代表参加即将举行的防火小姐竞赛。其实,在每年的防火小姐的评选中,纳什维尔的几家公司都会派出代表参赛。但是,在以往的比赛中,代表纳什维尔参赛的人选都是打扮时髦的白人姑娘,而这一次WVOL的所在地、被称为“志愿者州”的田纳西州推荐了奥普拉,而奥普拉也由此成了那个时代令人刮目相看的黑人。
就这样,在1971年,借着民权运动的风潮,奥普拉代表纳什维尔参加了WVOL电台举办的参选“防火小姐”的活动,并且依靠其出色的才华获得了“防火小姐”的称号。当时,1970年的防火小姐南希·索林斯基说道:“在那个年代中,当选防火小姐是一件令人无比自豪的事情。防火小姐大赛不同于选美大赛。在防火小姐大赛中,参赛者的讲话能力以及所做的报告都很重要。因为防火小姐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前往各个学校宣传防火的重要性。从这个角度来讲,防火小姐要具备很多比外貌更重要的东西。”但是,在1971年之前,所有的防火小姐无一例外是白人。在奥普拉参选当年,一共有15位女性参加了防火小姐的评选,而奥普拉是其中唯一一位黑人。但是,奥普拉丝毫没有因为肤色而自卑。面对着由白人男性组成的评委团,奥普拉将自己的才华和能力发挥到了极致,顺利地参与了整个评选过程。后来,到了选手们自我报告的环节,评委们问奥普拉:“你希望自己以后从事什么职业?”奥普拉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相信真理,也希望真理永存。因此,我希望成为像芭芭拉·沃尔特那样的记者。”
随后,评委们问道,如果有100万美元,选手们将会如何支配这笔资金。当然,大多数人都会说将这笔钱投资到慈善事业中,或者捐赠给一些穷苦人以解燃眉之急;也有人说买一套房子送给父母以供父母安度晚年。但是,奥普拉的回答却出乎评委和观众的意料。奥普拉抬头望着天,一边说:“上帝啊,请求你监督我吧!假如我有100万美元,我一定会肆无忌惮地花钱。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会购买什么东西,但是我一定会不断地买东西,甚至会成为一个极度疯狂的购物者。”
当时,1970年的防火小姐南希·索林斯基正是这次防火小姐大赛的评委。直至现在,南希·索林斯基也无法忘记当时的场景。她说:“听到奥普拉的言论,很多人都吃惊不已,我也一样。但是,奥普拉能够赢得这场比赛使我非常开心,而我也为她戴上了王冠。更令人欣慰的是,在场的评委都控制住了自己的种族偏见,同意将这个奖项颁发给奥普拉。”当主办方将这个结果公布后,奥普拉成了各大媒体的摄影师的焦点。当摄影师们争相给奥普拉拍照的时候,奥普拉往往会激动地喊道:“我在这里!”
没错,奥普拉是一个热衷于出镜的人,也喜欢被人关注。在南希·索林斯基的记忆中,处于人群中的奥普拉经常激动地喊道:“相机在哪里?我在这里,快来拍我。”南希·索林斯基想,奥普拉当时一定在得意的想:“我喜欢这个样子,我快成功了。”就在奥普拉参加防火小姐评选的这一年,她还获得了一份在田纳西州州立大学上学的奖学金。在田纳西州州立大学学习的时候,奥普拉接受了WVOL电台的雇用——播报周末新闻。如果奥普拉恰巧有空余的时间,她也会前往WVOL电台播报工作日新闻。
3.纳什维尔第一位黑人小姐
转眼,奥普拉就上了大二。这时,一年的播音员生涯已经让奥普拉对电视行业和传媒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大二的时候,奥普拉加入了田纳西州的表演者协会。很快,这个接触表演艺术不久的年轻人便得到了一个在《马丁·路德·金的悲剧》中饰演科雷塔·斯科特·金的机会。出人意料的是,这次演出机会并没有像参选防火小姐那样给奥普拉带来令人羡慕的荣誉和光环,反而让奥普拉成了一个颇具争议的人物。演出结束后,田纳西州州立大学的报纸发表了一篇言辞激烈的名为《马丁·路德·金被谋杀了两次》的文章。随后,一位话剧评论家对奥普拉的这次演出进行了非常苛刻的点评:“在这次演出中,奥普拉的表现让大多数人都十分失望。奥普拉原本是当地广播站的广播员,在WVOL的无线电广播中,奥普拉曾经多次展示自己的才艺。但是,这次在舞台上,奥普拉的表现却没有太大的起色,令人惋惜。”
不知何故,当时奥普拉并没有回应这段评论,也没有反思这段评论产生的原因。多年之后,当奥普拉回忆这段经历的时候,将自己不受欢迎的原因归结为他人的嫉妒。她说:“当时,我找到了一份赚钱的工作,这令我的同学们妒忌不已。我记得,当时我领取了一张115美元的支票,而我出于安慰他们的心理,一心想让我的同学们来分享我的酬劳。因此,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人缺钱花,我都会主动地问他们是否需要钱。有时候,我也会带着这些同学去吃比萨饼,也会给全班同学买比萨饼。其实,这就是一种希望取悦别人的病态心理,当然这段经历也是我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糟糕的经历之一。当时,我急于让自己融入同学们的阵营,然而令我失望的是,虽然我总是试图融入群体中,但是却总是不能够如愿以偿。”
现在,我们无法探究当时奥普拉的同学为什么拒绝了奥普拉的帮助,然而在奥普拉成名之后,人们才意识到,奥普拉童年的阴影让她的内心缺乏安全感,因此才导致奥普拉在升入大学之后才出现这种行为。根据奥普拉同学的回忆,奥普拉的表现不同于常人,她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一个名动天下的人物。此外,奥普拉对同学们的态度非常严厉,而她似乎总是无处不在地显示她的自信。即使从走廊里经过的时候,奥普拉也总是高昂着头。
年轻的奥普拉一直以这个姿态从每一个人的眼前经过,似乎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走路姿势是最好看的。但是,当同学们看到奥普拉向自己走来的时候,纷纷选择了回避。但是,奥普拉却依然我行我素。她似乎在坚持一种信念,这就是“无论大家是否接受自己,自己都会在未来某一天成为一个大人物”。当时,年轻的奥普拉甚至想象,当她功成名就的时候,曾经的同学们难过的样子和心情。可是,当奥普拉后来真的成了大人物之后,她的同学们并没有难过,反而为她的成就鼓掌并且支持和赞美奥普拉所做的善举。同时,奥普拉的同学也希望奥普拉不要如此憎恨他们的学校。其实,奥普拉的这种憎恨与奥普拉内心深处的那些深邃且黑暗的秘密息息相关。在旁人的眼中,奥普拉的这段经历是不堪入目的。也许,奥普拉的这段记忆与父亲弗农有关。在奥普拉同学的记忆中,奥普拉对自己的父亲极为反感。可是,在奥普拉成名之后,却公开感谢弗农。奥普拉对公众坦言,父亲弗农是挽救她的人。奥普拉说,如果没有弗农的指引,年幼的奥普拉很可能不断地怀孕并堕胎,甚至会打破一项纪录。
在父亲弗农的严厉管教之下,奥普拉成长到18岁。此时,奥普拉才脱离了父亲的严厉管教,从家里搬了出去。
在奥普拉刚从家里搬出去的时候,她和父亲的矛盾极其激烈,弗农不愿花费丝毫精力帮助奥普拉搬家,因此奥普拉的一个名叫卢维尼亚·哈里森·巴特勒的朋友帮助奥普拉把家搬到了一所公寓。但是,多年以后,奥普拉却声称自己始终住在弗农家中,直至22岁才搬离纳什维尔。
奥普拉的行为很让人费解,包括卢维尼亚·哈里森·巴特勒在内。卢维尼亚分析,也许奥普拉希望在观众心中树立一个乖巧女孩的形象。但是,无论奥普拉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都一定与她心中的秘密相关。在奥普拉功成名就之后,奥普拉会与自己手下的人签订协议,其中一项就是工作者不能与他人谈论奥普拉的私人生活。有人猜测,奥普拉希望通过这样的途径控制自己手下的工作者,不让他们散布关于自己的消息。但是,在卢维尼亚的记忆中,奥普拉的确在18岁那一年在卢维尼亚的帮助下搬离了弗农家来到一处公寓居住。
在奥普拉搬进新公寓之后不久,她就前往拜访戈登·埃尔·格列珂·布朗。戈登·埃尔·格列珂正是当时的纳什维尔黑人小姐大赛的创办人,并且掌握了1972年的纳什维尔黑人小姐和田纳西黑人小姐大赛的管辖权。纳什维尔黑人小姐是一项专门为黑人女孩子开设的选美大赛。原来只有白人女孩才有资格参加。当时,奥普拉一直坚信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一个大人物,因此她一直将这个比赛当做自己的辉煌人生的奠基石。因此,奥普拉参加纳什维尔小姐大赛的欲望十分强烈。相反,对于其他女性来讲,即使布朗先生百般哀求,这些女孩子也不会报名参赛。因为纳什维尔小姐大赛并没有任何物质奖励,也不会出版影像集,更不会将获奖者推荐给好莱坞。获奖者得到的奖品只是一个头衔、一个肩带和一束花。
当时,奥普拉主动填写了选美报名表,将自己的身高、体重和鞋号填写得清清楚楚。此外,奥普拉还写明了自己对游泳的热爱和在戏剧解读方面的才华。可是,在填写父母名字的时候,奥普拉只写到弗农·温弗瑞先生及其夫人。在这里,奥普拉并没有提及她的住在密尔沃基的亲生母亲弗尼塔·李。在填写参赛原因时,奥普拉写道:“我想给我所属种族的人倾注一种自豪感和自尊心。”此外,奥普拉在选美报名表中写道自己的情况是“从未结婚,也没有被丈夫抛弃和离婚或分居,更没有生子”。
在参加纳什维尔小姐大赛时,有一个叫莫得·莫布雷的女孩子在才艺各方面都胜于奥普拉。莫得是一个才艺超群、身材曼妙的女孩子。在泳装比赛和晚装比赛中,莫得都获得了最高分,也获得了观众们的喜爱,因此只要莫得登台就会引起观众们的欢呼。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最后的冠军非莫得莫属。
可是,在公布比赛结果的时候,主持人按照惯例从后往前公布比赛结果。在主持人宣布第四名是莫得·莫布雷时,所有人都震惊了。随后,主持人继续宣布比赛结果。在公布冠军的时候,主持人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冠军,即纳什维尔第一位黑人小姐是,奥普拉·盖尔·温弗瑞。”
随后,布朗便被一群盛怒的观众团团围住,观众们一口咬定比赛结果是内定的。当时,布朗对此也疑惑不解。他将所有评委的记分卡都收集起来重新计算总分数。布朗发现,第四名的分数和第一名的分数被弄混了。第二天,布朗先生就前往奥普拉家中将比赛分数被弄混的消息告诉奥普拉。布朗问奥普拉是否愿意将荣誉归还给应该得到它的人。但是奥普拉猛地站起来生气地说道:“不,冠军是我的,我就是纳什维尔的黑人小姐。”布朗先生接着问道:“如果你是莫得,此时你的心情如何?”奥普拉说:“我才不在乎呢!”
接下来,奥普拉的照片频繁出现在纳什维尔的各大报纸上。除了关于奥普拉的消息之外,报道中还提到了另外一位名叫帕特里斯·巴顿的选手,因为这名选手获得了亚军。但是,在所有的报道中,唯独没有被提到的名字就是莫得·莫布雷。
在这个结果被公布之后,奥普拉所在的田纳西州州立大学开始讨论纳什维尔黑人小姐的事情,因为在大家的心中,奥普拉是成功希望最渺小的选手。但是,当时的人们并不知道分数被掉包的事情。直到奥普拉成名之后,分数被掉包的事情才被大众知晓。接下来,布朗告诉奥普拉,他希望将奥普拉参赛的照片出版成册,因为布朗先生有奥普拉在选美大赛中的所有照片。可是,当布朗将这个想法告知奥普拉之后,却接到了一个名叫杰夫·雅各布斯的人的回信。
其实,回信的这个人是一名律师。当布朗先生得知这一点时,他也向奥普拉的律师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希望带着律师前往芝加哥以便尽快达成协议。但是,雅各布斯却不同意布朗先生带着自己的律师前往芝加哥。雅各布斯要求布朗先生单独会见自己和奥普拉。就这样,布朗先生只身来到了芝加哥。雅各布斯将布朗先生安排在一家宾馆中,随后一辆豪华的轿车将布朗先生接到了演播室中。见到布朗先生,奥普拉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随后,奥普拉就将布朗先生交给了雅各布斯律师。
雅各布斯律师对布朗先生说希望看看布朗先生手中的照片。于是,布朗先生就将全部照片交给了雅各布斯。布朗先生告诉雅各布斯,自己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整理奥普拉当年参加比赛的照片,希望能够将这些照片出版成册。结果,雅各布斯告诉布朗先生:“我们会给你一笔钱,但是前提是这些照片归我们所有。”可是,布朗先生却不赞同雅各布斯律师的提议,他希望自己能够继续拥有这些照片。听到这,雅各布斯无情地对布朗先生下了逐客令。最后,雅各布斯还警告布朗先生,他们并不想在全世界范围内看到这些照片。等到布朗先生离开演播厅的时候,雅各布斯和奥普拉一方取消了送布朗先生前往机场的汽车,布朗只好打车前往机场。
不可否认,这种做法让布朗先生十分伤心,布朗先生甚至认为自己受到了鄙视,因此他将关于自己的消息和奥普拉参加选美大赛的照片卖给了一份名叫《国民问讯》的刊物。随后,一篇题为《奥普拉窃取选美大赛的冠军》的报道就问世了。然而,奥普拉的代言人则对此予以反击——“奥普拉从未接受过这类指控”。
然而,大赛过去5年之后,即1992年,莫得才被正式列为“合法的大赛冠军”,当时,莫得表达了内心的想法:“其实奥普拉很强大,也很美丽,对于当时的情况,我不想谈论太多,这有可能会惹怒她。”但莫得的母亲则开门见山地说:“当时宣布冠军是奥普拉的时候,我就感觉很不对劲。当我跟莫得交谈之后,我感到异常愤怒,于是我给很多人写了信,揭露选美大赛的真相。但没有人对这个问题进行回复,他们对冠军是谁似乎根本不感兴趣,但奥普拉窃取了冠军的身份,这是毋庸置疑的。”
不久之后,另一个版本的选美大赛冠军掉包故事又出现了。莫得说:“当时我就知道选手的票数被掉包了,但我不相信奥普拉当时也知道这件事,更不相信大赛创办人戈登,因此和奥普拉对峙过。因为比赛协调员质问戈登时,戈登却拒绝改正错误,所以她选择放弃讲出真相。”莫得说,本来“纳什维尔第一黑人小姐冠军”的头衔应该是她的,奥普拉只是亚军而已。对于整件事情,她的内心或多或少有一些不满,但她总不能哭哭啼啼地大吵大闹,像个输家一样,况且事情已经过去5年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看法了。
莫得最后说道:“其实奥普拉人很好,在当时的纳什维尔有很多奥普拉的追随者,她不仅是第一位黑人防火小姐,而且还主持了一些电视节目。我想,如果当时奥普拉没有当选纳什维尔黑人小组选美大赛的冠军的话,戈登也就不会把所有的参赛票都出售给田纳西黑人。”
“之后,选美大赛的协调员辞职以后,戈登把这份工作给了我。让我带头去整个田纳西州游玩,以此来吸引更多的女孩子参加接下来的‘美国黑人小姐皇冠争夺赛’。在大赛即将要举行的前几天,奥普拉给自己制定了节食目标,她是我看到的第一个喝酸奶的黑人小姐。因为那个年代我们并不流行喝酸奶,但奥普拉喝了,并且瘦了好多。那时,我觉得她很努力,很有斗志。”莫得如是说。
实际上,对于当选纳什维尔第一位黑人小姐冠军,奥普拉也为自己感到惊奇。奥普拉说:“我没想到自己会当选,因为参赛选手中绝大部分都是棕色人种,而我是不被看好的黑人。结果,天哪,我居然当选了,我很想对选手们说‘来吧,打败我吧,我和你们一样惊讶。’但是不可否认,赢的感觉真好。”可见,奥普拉也不知道票数掉包的事情。
4.永远的梦想者——奥普拉
“纳什维尔第一位黑人小姐”的桂冠给奥普拉的人生迎来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进入田纳西州州立大学学习大众传媒,主修演讲和戏剧。很快,奥普拉发现自己与生俱来的口才技巧和不俗的记忆力,而且自己的言谈很容易带动他人的注意力。
事实上,早在大学时期,奥普拉的口才就已经让她非常出名了,而且她也在不断地寻找机会展现自己的口才。在她上大一的时候,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两次找到她,希望她能够前往这里工作,但是奥普拉当时还是一个懵懂的女生,她毫无缘由地拒绝了对方,这让奥普拉的同学妒忌不已。奥普拉的演讲老师悄悄地提醒奥普拉:“很多像你一样的人进入大学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在CBS占据一席之地啊!”老师的点播使奥普拉翻然醒悟,接着便走进了CBS的大门,同时开始的,还有她的事业。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够阻碍奥普拉在传媒道路上的发展。
奥普拉凭借自己良好的口才得到了幸运女神的垂青,19岁的她以纳什维尔WTVF电视台的业余新闻播音员的身份进入了传媒界,同时她也是这家电视台最年轻的主播,而此时的奥普拉还只是田纳西州州立大学大二的学生。正所谓“天道酬勤”,奥普拉自此改头换面:她参加了学校的戏剧俱乐部,并且经常在朗诵比赛中获奖。后来,费城举行了校园俱乐部演讲比赛,共有1万多人参加了这次比赛,而奥普拉凭借着一篇短小精悍的演讲《黑人·宪法·美国》独占鳌头,赢得了1000美元的奖学金。此时的奥普拉才明白,原来凭借嘴巴也可以赚钱,而奥普拉也在此时初次显示了自己“脱口秀”才能。现在看来,“脱口秀”似乎是奥普拉原始积累的本能。从此刻开始,奥普拉的生命真正发生了转变,她告别了少年的放荡不羁,凭借着自己的口才开始热情洋溢地为自己打拼天下。
1972年8月,奥普拉作为纳什维尔第一位黑人小组参加了在加州举办的“美国黑人小姐皇冠争夺赛”。在才艺表演中,奥普拉唱了一首《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这是一首励志型歌曲,歌词的内容可以追溯到奴隶时期。当时奥普拉的监护人兼心理学家珍妮特·伯奇博这样谈论奥普拉:“我没有遇见过像奥普拉这么期待成功的女孩子。对于生活,她总是抱着积极乐观的态度。她常说,努力吧,相信自己会变得更受欢迎、更富有,请真诚地相信自己吧,你就一定会实现。”伯奇博说,人们常说“我想变得更富有”,而奥普拉则说“我会变得更富有”。
奥普拉没有赢得“美国黑人小姐皇冠争夺赛”。她不仅没有获得前面的名次,且排在了36位选手中的倒数第2位。皇冠争夺赛的承办人埃尔·格列珂·布朗后来回忆时说:“奥普拉排在了34位,这一点我可以确定,奥普拉认为,比赛简直糟透了。”在比赛结束以后,奥普拉曾说:“那个获得冠军的加州女孩在台上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然而,在《纽约时报》的采访报道中,并没有写到冠军是靠跳脱衣舞得来的。
其实,在奥普拉去参加皇冠争夺赛之前,她就对伯奇博说,她感觉自己快要成为“电视大明星”了。伯奇博说,在比赛失败以后,奥普拉立刻就返回了纳什维尔,没有任何情绪地投入到了她的演播节目中。
1974年1月,奥普拉第一次在电视台上亮相,5天就赚了150美元。到了1975年,她已经连续获得了很多的奖项,并成为了在市电视台工作的第一名黑人女性。随后,她又被全国女性主管协会评选为美国女性主管人物,田西纳高级商业将她命名为国内最杰出的商业黑人女性,她还获得了职业女性俱乐部和黑人商会颁发的年度风云女性人物奖。电视台的领导克里斯·克拉克说:“奥普拉很了不起,真的,她是一位卓越的黑人女性。”
克拉克回忆时说道:“奥普拉的工作都很出色,但她却常常因为心地善良而耽误了新闻的时效性。比如台里让她去采访火灾,结果采访稿没及时写回来,她却在忙着为受害者的家庭争取援助。”
奥普拉的同事吉米·诺顿说:“奥普拉是那种永远怀着无限热情的人。她很有活力,从她一进电台我就看出来了。当时我们正在为‘黑人历史周’做准备,但制片人手不够,她马上就主动要求协助我们工作。她让制片人站到旁边,她自己站在中心位置,像个指挥师一样。但我们很快就明白了,奥普拉很有能力,她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并不惜一切去完成。”
帕蒂·奥特洛也表示说:“她很年轻,却很自信,甚至可以说野心勃勃,但她不会暗箭伤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我就在他们电台的楼上工作,每天都能和她见面以及交谈。”
1975年,奥普拉受聘于严特兰大的WSB电台,和别人合作主持周日的晚间新闻节目。前新闻播报员肯尼斯·蒂文说:“当时台里决定聘请奥普拉主持晚间新闻栏目,她走上台试播的时候,姿势非常优雅迷人。她邀请我去她家用过餐,她的朝气蓬勃无处不在,对生活充满了期待和自信。”
克拉克当时劝说奥普拉:“你还是不要接受WSB的工作,因为你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况且,我们更不想失去你。”克拉克说,他当时把奥普拉的底薪提到了5000美元,奥普拉暂时留了下来,但一年之后,巴尔的摩的WJZ电视台邀请奥普拉去工作。他极力挽留,但奥普拉已经准备好离开。
巴尔的摩的WJZ电视台是一个很大的电台,他们给奥普拉年薪4万美元,但奥普拉并没有很快接受他们的邀请。在《再见了,纳什维尔》的访谈中,奥普拉这样说道:“我实在不愿意离开纳什维尔,但为了我今后的发展,我必须这样做,因为我的目标是未来能在所有的电台市场做主持。”奥普拉补充说:“WJZ要求与我签订5年的工作协议,但被我拒绝了,我认为5年太长,5年过后,我想做什么都有些晚了。因此我只和WJZ签订了3年的工作合同。”当时,奥普拉21岁,她说,她正梦想着从巴尔的摩的WJZ电视台晋升为圣弗朗西斯科ABC电台分支的主持人,最终一跃成为芭芭拉·沃特斯那般光彩夺目的黑人女性。
奥普拉的同事盖尔·乔伊斯赞不绝口地说:“作为一名女性,她能够有如此长远的战略目光,我惊叹得目瞪口呆,并且非常佩服。我们对她怀着羡慕之情,对她的好评也总是滔滔不绝,并祝福她赢得好运。”对此,奥普拉则说:“是上帝给的好运,加上我不懈的努力,我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要如何去实现,以及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方。”许多年以后,奥普拉仍然认为,这是上帝对她人生的一种安排。
奥普拉与巴尔的摩的WJZ电台正式签署了3年的工作协议,在她搬到巴尔的摩工作之前,她跟父亲弗农借钱,承诺等新的工作稳定了再还给他。当时,弗农把钱借给了奥普拉,但与奥普拉签订了一份借贷合同,合同上明确地写着奥普拉在新的工作岗位上班领到薪水后,立即把借的钱还清。对此,奥普拉说:“我能理解父亲的做法,他这个人虽然固执,但他是正确的,我相信自己能够偿还,并且是翻倍的偿还。”
事实上奥普拉也做到了。奥普拉成名之后,多次偿还当时从父亲那里借的钱。她给父亲买豪华轿车,名牌服饰与金表,还买了一幢非常大的房子给父亲居住,还经常带父亲去国外度假散心。奥普拉对父亲说:“退休吧,现在是您好好享受生活的时候了,相信我,父亲,我能提供给您很好的生活。”然而,弗农并没有接受奥普拉的孝顺,即便是在他75岁高龄的时候,他仍然拒绝了奥普拉的扶持。用弗农的话说:“奥普拉曾经的苦难和现在的辉煌都不容易,我希望她的人生过得更好。”
奥普拉在纳什维尔的一位朋友说:“我非常不愿意看到奥普拉离开,因为她实在是太可爱、太优秀了,然而为了她人生的梦想,我又不得不真心祝福她。因此,我特意举办了一个晚会为她送行,我邀请了一些我和奥普拉共同的朋友,准备了吃的、喝的以及音乐等。那一晚,我们玩得很开心,也看得出奥普拉的依依不舍,然而在她离开之后,就只回过纳什维尔一次,而且都是回来宣传《紫色》,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奥普拉。此后,奥普拉的生活就一直被那些类似阿诺德·施瓦辛格之类的著名人物所占据,而她也像玛丽亚·施瑞福德之类的人物一样,与像纳什维尔这样的小地方隔离了。她或许不想再回到纳什维尔,因为这里有她痛苦的回忆,又或许她太成功了。”
奥普拉在纳什维尔的另一位朋友,也是纳什维尔妇女联盟的主席,谈起奥普拉,她的眼里总是会泛起晶莹的泪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那是因为她对奥普拉的思念。她说:“几乎很难再看见奥普拉了,除了在杂志、报刊以及媒体上。奥普拉或许并不知道,她在纳什维尔的朋友有多么思念她,有多么羡慕她,不仅因为她如此成功,更重要的是,她为人们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尤其是为南非那些小女孩所做的善事。”
然而,对于奥普拉而言,生存的代价在于遗忘,成功更是如此。一个人想要实现远大的理想,就必须忘掉一些东西,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奥普拉曾经的电台领导克拉克说:“我记得很清楚,奥普拉在去了巴尔的摩后确实回过一次纳什维尔,那是她回来参加WTVE电台的15周年纪念日。此后,我再也没有见她回来过,即便是在我的退休晚会上,仍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她的缺席让我们感到很惊讶,”WTVE电台的吉米·诺顿说,“我们都以为她会参加,毕竟克拉克在电视台工作了40几年,算是美国电台节目主持人中时间最长的一位了,他的退休也被我们视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想,奥普拉也应该会来参加,毕竟克拉克曾为她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遇。可见,奥普拉变了,我们熟悉的19岁的甜美小姑娘奥普拉不见了。或许,她认为自己为WTVE,为纳什维尔做的已经够多了,又或许她实在太忙,我只能说她未能参加。”
5.奥普拉脱口秀的成功之路
那个时候,地方新闻成了电视台赢利的主要通道,尤其是当时的巴尔的摩电台。在WJZ电台里每晚主持的是杰瑞·特纳,当时,特纳很受巴尔的摩观众的喜爱和追捧。在WJZ里面播报天气的鲍勃·特克说:“当时,台里一致认为特纳是在巴尔的摩电台主持人中地位最高的一位,没有人能与之相媲美。”就连WJZ的前任总裁也毫不犹豫地说:“的确,特纳是巴尔的摩电台领域最顶级的节目主持人,他很有天分,也很有演讲口才,最主要是他深受巴尔的摩人民的拥护和崇拜。”
1976年,巴尔的摩电台决定制作一档“一小时新闻节目”,由两个主持人共同主持,其中一个就是特纳。这个“一小时新闻节目”对于一般的节目主持人来说是有一定难度的,因此,台里宣布要为特纳招募一名最佳搭档,这名搭档必须经过巴尔的摩电台的严格筛选。当时整个巴尔的摩都响起了一句口号:“46岁的节目主持王子特纳寻找一名‘公主’,与她分享宝座。”当时,大家普遍认为,这个人一定是个白人女性,因为特纳就是一位白人男性。
最后,这个幸运的位置落在了奥普拉头上。当巴尔的摩WJZ电台宣布这个人选时,电台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有人说:“天哪,怎么会是奥普拉,要知道,她是一名黑人,黑人,肤色较深的黑人。”也有人说:“这绝对不行,她来自狭小的纳什维尔,怎么能来巴尔的摩工作,况且,她对巴尔的摩一无所知。”
WJZ电台的领导加里·埃利恩说:“看了奥普拉寄来的演讲节目以后,我就再也无法拒绝她及她的肤色了。她的演讲真神奇,我彻底被她的演讲风格与技巧折服了。”后来,埃利恩在回忆时说:“在WJZ电台里,奥普拉的表现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她表现得太完美了。没错,我和整个巴尔的摩的人都认为,她甚至超越了特纳。”
于是,在1976年的夏天,正值巴尔的摩市成立200周年纪念日时,奥普拉来到了WJZ电台工作。当时的巴尔的摩被誉为“魅力城市”,因为这个地方之前盛产各种各样的漂亮首饰,从而吸引了一大批的观光游客前来这里。
自从奥普拉进入巴尔的摩WJZ电视台那一天起,她就成了一名正式的播音员,她也成了巴尔的摩当地电视台里的第一个非裔美国记者。此时,一个如花似锦的前程似乎已经在奥普拉的眼前展开了,然而奥普拉的早期电视生涯并不顺利:由于奥普拉在播报新闻的时候无法保持中立的态度,她的情绪常常随着播报的内容而或喜或忧,因此常常遭到电视观众的批评。
奥普拉来巴尔的摩后不久,给父亲打了一通电话,她在电话里说:“我对这个城市感到很失望,它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令我满意。”在电话里,奥普拉还伤心地哭了一场。
幸运的是,WJZ电视台慧眼识英才,将奥普拉安排在一个在早间播出的谈话节目,使奥普拉如鱼得水。不久之后,奥普拉就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女主持人。奥普拉在巴尔的摩待了一年后,她在电话里对父亲说:“天哪,我发现我渐渐地爱上这个城市了。”
奥普拉的前男友威廉·泰勒说:“奥普拉去巴尔的摩是对的,因为纳什维尔的电台市场对于奥普拉而言,简直是太小了。”泰勒在多年后回忆时说:“奥普拉真的非常努力,她曾经也总是跟我说‘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成功的!’”因此,当10年之后,泰勒在电视节目《60分钟》上看到奥普拉时,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他当时这样说道:“奥普拉说她一定会成功,那就一定会成功。”
1983年,奥普拉结识了她人生中的伯乐,他就是“AM芝加哥”电台的老板丹尼斯·施瓦逊。当时,施瓦逊正在为了提高访谈节目的收视率而物色一名新的脱口秀主持人。可是,电视台的大多数人都对聘用一名黑人主持人深表怀疑,但是丹尼斯·施瓦逊力排众议,以23万美元的年薪将奥普拉招至麾下,而奥普拉也因此迎来了事业的转折点。在传媒界经历了十余年的磨砺之后,30岁的奥普拉终于遇上了伯乐。
1984年,《芝加哥早晨》的老板让奥普拉接手了这档半死不活的节目。然而在奥普拉接手这档节目之后,这档节目的收视率便扶摇直上。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里,《芝加哥早晨》从一个三流的脱口秀节目一跃而起,与名嘴菲尔·当那的脱口秀并驾齐驱。三个月之后,这个节目超越了菲尔·当那主持的脱口秀节目,成了收视率第一的金牌节目,而奥普拉·温弗瑞也成了脱口秀节目的代言人。
一年之后,这档节目便改名为被现在的人们广为熟知的《奥普拉·温弗瑞脱口秀》,并且在全国120个城市同步播出,而奥普拉也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口才将其打造成一档品牌节目。凭借着这档节目,奥普拉无可辩驳地成了“脱口秀女王”,电视史上收视率最高的脱口秀节目也由此诞生。在1985年底,面对着奥普拉·温弗瑞的巨大成就,名嘴菲尔·当那败走麦城,带着失落迁往纽约。而《奥普拉·温弗瑞脱口秀》也成了奥普拉的个人品牌,直至今天一直稳居美国“脱口秀”节目的头把交椅。而用奥普拉的话说,她“主持这档脱口秀节目有些歪打正着”,因为她根本不是当记者的材料,因此才得到了主持脱口秀节目的美差。在奥普拉看来,她说:“我采写新闻很不成功,甚至差点因此被解雇。当时,新闻部主人付给她的年薪是2.2万美元。他们认为,这样有些便宜我了,所以让我主持在每天早上5:30开始的5分钟访谈节目。”
就在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奥普拉又遇到了另一位改变她命运的人,这个人就是杰夫·杰克伯斯。当时,杰夫只不过是芝加哥一位没有名气的律师。杰夫提醒奥普拉,仅仅依靠着给别人打工并不能真正地走向成功的巅峰,她应该组建自己的公司。于是,奥普拉和杰夫·杰克伯斯合伙创建了“哈普娱乐集团”,而哈普“Harpo”是奥普拉的名字“Oprah”的倒置。杰夫·杰克伯斯出任集团的总裁并且拥有10%的股份,而奥普拉则成了集团的董事长,并且拥有10%的股份。随后,奥普拉将《奥普拉·温弗瑞秀》收归旗下,自己则兼任老板和主持人。哈普集团定期制作《奥普拉·温弗瑞脱口秀》并且将其出售给各家电视台。
与一般谈话类节目不同的是,《奥普拉·温弗瑞秀》邀请的嘉宾并非是某一个领域内的专家或学者,而只是一些普通大众,谈论的主题也集中在个人生活方面。奥普拉因此而接二连三地遇上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离婚的尼克来向她诉苦;茱莉亚·罗伯茨怀孕了找她秀肚子;汤姆·克鲁斯希望能够在她的脱口秀节目上展示自己的芭比女友凯蒂·赫尔姆斯;桀骜不驯、从来不将别人放在眼中的“坏小子”希恩·潘竟然也找到她,向她讲述自己与麦当娜那段失败的婚姻。那么,奥普拉能够做到如此的秘密又在何处呢?
原来奥普拉一直希望自己的嘉宾能够在节目上实话实说,为此她甚至不惜用自己的一些秘密当做“交换条件”。当嘉宾讲到感人之处的时候,奥普拉也会不顾形象地和嘉宾一起抱头痛哭或者仰天长啸。因此与其他节目相比,奥普拉的节目更直接、更坦诚、更具个性,而《奥普拉·温弗瑞秀》也受到了那些白天在家无所事事、知识层次不高的中年人,尤其是中年妇女的极力欢迎,这些人也形成了收看《奥普拉·温弗瑞秀》的主流人群。果然,奥普拉的直接而坦诚的态度使嘉宾们原原本本地讲出了各自的心里话,而多愁善感的主妇们也会流着眼泪收看奥普拉的节目,此时奥普拉的心愿也实现了。
在杰夫的精心打理下,哈普集团迅速取得了成功。在2001年,仅仅《奥普拉脱口秀》的一项营业收入就高达3亿美元。在1996年,奥普拉推出了一档新的电视栏目——《奥普拉读书会》。现在,《奥普拉读书会》也成了哈普集团的一档颇为引人注目的节目。这个节目一经推出就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以至于奥普拉选书的那一周被称为书市的“奥斯卡周”。而被奥普拉推选的47本书都成了畅销书。此外,哈普集团还涉足电影制作、妇女杂志等多个领域,在这些领域中,奥普拉·温弗瑞和杰夫·杰克伯斯,以及他们的哈普集团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2001年6月,奥普拉的主题为“度过最完美的生命之旅”巡回演讲的第一站在北卡罗来纳州首富罗利市著名的BTI表演艺术中心举行。2300多个观众座位上人头济济,人们耐心地等待着本次演讲的主角——奥普拉的出场。尽管每张门票要185美元,但是2300多张门票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便销售一空。为了亲耳聆听奥普拉激动人心的演讲,一些“奥普拉迷”甚至不惜花费2025美元在EBAY拍卖网站上从网络票贩子手里获得一张入场券,而奥普拉将此次演讲的全部收入捐献给当地的慈善机构。
在长达两个半小时的演讲内,奥普拉用自己带着传教色彩的幽默向台下的观众们讲述了自己的奋斗史。在谈到面对贫穷、肥胖、事业挫折等问题的时候,奥普拉向观众们讲述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使自己变得更加顽强;在谈到事业问题的时候,奥普拉说:“生活总有一股巨大的惯性,时刻都在背后将你向前推。如果人们在工作、在生活面前仍旧不思进取,那么就应该问一问你的内心,这是否是你想要的工作,是否是你想要的生活,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什么样的工作与生活才是最适合你的呢?然后我们所要做的,便是听从自己内心的呼唤。”奥普拉最后又补充说,一个人之所以能,是因为他相信能,并为之努力奋斗。
6.令人惊愕的“性侵犯”告白震惊全美
与其他主持人相比,奥普拉的脱口秀节目之所以能够在众多的节目中脱颖而出,成为深受观众喜爱的电视节目之一,原因之一是因为她拥有面向大众讲述人生中难以启齿的痛苦经历的勇气,就像难以启齿的性骚扰、性侵犯以及乱伦的性威胁与侵犯。也正是因为奥普拉超乎寻常的勇气,使她赢得了人们的欣赏和尊敬。
奥普拉在芝加哥第一次主持《芝加哥早晨》节目的时候,邀请了肥皂剧演员托尼·吉尔里做嘉宾。在这期节目中,一位女观众问道:“在电影《综合医院》中,吉尔所扮演的角色在实施强奸行为时曾经说过哪一句台词?”当时,奥普拉这样回答:“哦,假如你希望遭到他人的强奸,那么这个人最好是托尼·吉尔里。”可见,当时的奥普拉并没有以正确的态度来对待性暴力给自己的童年留下的阴影。因此,出于种种考虑,奥普拉最初并没有将这段经历告诉其他人,但是对她实施强奸的人却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别人。这个人说:“我爱上了奥普拉,我准备和她结婚。她比你们所有人都聪明。结婚之后,我们会去其他地方游玩。”
对此,奥普拉回忆说:“因为这个人不停讲述,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是他们会装做毫不在意,因为这群人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此外,奥普拉还说,曾经与其居住在一起的堂姐也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为了使堂姐脱离家庭暴力,奥普拉曾经劝说她的堂姐的男朋友,如果他不再殴打堂姐,就可以与自己发生关系,而在奥普拉看来,这是在保护自己的堂姐,于是这样的事情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在这样的生活中,奥普拉逐渐麻木,甚至认为“生活就是这样的”。受到这段经历的影响,在此后整整五年的时间里,奥普拉总是会感觉到肚子疼,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会找到一个借口去洗手间。在洗手间里,奥普拉胡思乱想:“我在这里可以生孩子而不用告诉任何人。”
但是,当奥普拉做了多期节目之后,才发现儿时的强奸让自己惊吓不已,正是青少年时期的乱伦行为、与男性友人之间的不正当的关系、意外的怀孕、滥用毒品的行为和使得她体重变化不定的强制性饮食等使奥普拉在14岁左右出现了很多不正当的行为。然而,在奥普拉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仍然没有选择用心理疗法的方式愈合自己内心的伤痛,而是决定在电视上面对着数万观众讲述自己的经历以拯救自己。奥普拉认为,与其他方法相比,这种办法最合适,因为它可以令更多的人从自己的经历中总结些许人生道理。奥普拉说:“我多次在电视上讲述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时,能够使许多嘉宾的心理平衡许多。当时,我刹那间清楚了为什么这么多嘉宾愿意吐露秘密——因为一旦人们开口讲述自己的秘密就无法停止了。这让我明白,开口讲述自己的性骚扰的经历会让其他人有更深的感触,因此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然会这样做。”
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奥普拉开始平静地接受邀请,甚至去枪击案受害者营救中心讲述自己的人生经历,也会与乱伦行为的受害人交谈以及为那些也有着同样遭遇的孩子们募捐。为了冲淡这些经历给孩子们的心理留下的阴影,奥普拉来到国会佐证并且促使美国总统提议,并提出一些有益于这些人群的提案。几个月之后,奥普拉不再有任何鼓励,甚至开始讲述自己的相关经历。
在一期名为“战胜困难的受害者”的节目中,奥普拉面对着摄像机平静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我的母亲有一个堂姐,她的男朋友总是对我进行性骚扰。但当时的我却单纯地认为这对于女人来讲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后来却认为这是自己的问题,也是我的错,因为我认为只有我才会遇到这种事情,因此我感觉十分孤单。当时,我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将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肯定对我不利。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这样做必然会让许多人怨恨我,因为很多人都会问我:‘你为什么这么早就有这些经历啊?’或者,我的父亲会认为我‘总是在说谎’。”
就在这档节目中,奥普拉坦然承认,自己也是性暴力的受害者,这让她在这个问题上拥有了发言的权力,但是奥普拉坚定地告诉人们,她是不会向这种暴力行为低头的。出乎意料的是,奥普拉的节目凭借着这一点收获了超高的收视率,并且引来了大家的关注和同情。没有人因此而指责奥普拉,而奥普拉也以一种积极的态度对待这段经历——她不仅坦然向人们承认了自己的这段丑闻,还将这段经历添加到自己的官方传记中,甚至称自己为“性骚扰的童年受害者”。
由此看来,奥普拉是一个在电视上无所不谈的人,她甚至愿意将自己的全部经历坦白地告诉观众,这使得奥普拉在观众心中树立了一个坦白、率真的形象,也没有人怀疑奥普拉是否还隐藏着什么其他的秘密。在多年的主持人生涯中,奥普拉学会了一种方法,就是用一个温暖人心的笑容掩盖自己曾经的痛苦经历,同时将最伤心的一部分留在心底,正如喜剧演员善于用幽默来遮羞一样。同时,奥普拉还清楚怎样恰到好处地给人们提供信息,也懂得在适当的时候转移话题,避免人们进一步询问。利用这个方法,奥普拉一直在向人们讲述自己和他人的经历、让人们有所感触的时候保护自己和他人的隐私,这就是奥普拉在走红之后仍然努力控制自己的人际关系的原因。看起来,奥普拉似乎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了观众,但实际上她仍然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奥普拉看来,一个优秀的主持人应该给公众留下一个开放、热情、惬意的形象,同时将那些冷酷、封闭、精明的一面隐藏在心底。奥普拉担心,如果观众在彻底了解自己——一个主持人的复杂一面之后,不会一如既往地支持她、喜欢她,因此奥普拉总是尽力展示自己魅力的一面。她总是说:“我的目的就是取悦别人,我认为我需要博得大家的喜爱,包括那些不理解、不喜欢我的人。”
毫无疑问,对于一个主持人来讲,在一个众目睽睽的场合讲述自己的痛苦经历需要一种很大的勇气,而她的这种行为也在影响她的嘉读书俱乐部和慈善机构,也影响着奥普拉对人际关系的选择。现在看来,奥普拉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曾经的奥普拉一直在努力适应一切悲惨的生活,而现在的奥普拉却在利用自己的悲惨经历帮助自己和他人。现在看来,奥普拉的人生经历使她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她凭借着这一点获得了观众更多的掌声、认可,也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奥普拉成了著名的主持人。而这些成功的喜悦必然起到了修复她苦难的童年的作用。
那期《战胜困难的受害者》的节目成为奥普拉主持生涯中最具代表性的一档节目,它标志着“奥普拉·温弗瑞现象”的初露端倪。虽然,在当时并没有观众意识到这一点,但那期节目却将奥普拉推到了美国人民的心脏位置,使她最终成为战胜性骚扰的最大赢家。
那期节目之后,奥普拉向全美人开展了一种全新的电视节目,并在此后20几年当中,使观众从节目当中感受到了生活如尘埃般卑微的另一面,同时也领略到了人生如繁星般闪光的一面。也正是在这20几年中,奥普拉成了美国人民心目中近乎圣贤般完美的生活偶像。
“我就是上帝的工具”,在主持节目以来,奥普拉不止一次地这么说,“我就是上帝的信使……我的节目就是上帝赋予我人生的职责。”
在主持节目的过程中,奥普拉也会遇到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此时的奥普拉往往会利用自己独到的办法使嘉宾打开自己的心扉,有时候,为了平衡嘉宾的心里感觉,奥普拉甚至会当中讲述自己在孩童时期的悲惨经历——被强奸。
1985年12月5日,星期四,是奥普拉的《芝加哥早晨》准时与观众见面的日子。早上九点钟,《芝加哥早晨》准时开播,这期节目的嘉宾是一位化名劳里的白人女性,这期节目的主题依然是性骚扰,不同的是,这期节目的主题侧重于“乱伦受害者”。实际上,早在奥普拉的性骚扰节目开播的前几天,节目组就在电视上大力宣传。果然,节目组的宣传十分有效——在奥普拉的节目开播之前,“乱伦受害者”已经引起了观众足够的重视。但是,除了节目组内部成员之外,人们只知道奥普拉要在节目中面对公众与嘉宾一同谈论一个极其敏感的话题,却不知道奥普拉除此之外还要做什么,因为这是奥普拉一贯的做法,也是她的大胆之处——她敢于想象,大胆实践。在同事们心中,奥普拉是一个“游走在模糊和客观的边缘”的人。而在奥普拉看来,她则是“上帝的工具和信使”,而她的节目度就是她的职责,因此她有责任面对公众讲述类似于性骚扰和乱伦的话题。
很快,节目开始了。在这期节目伊始,奥普拉就这样对观众们说:“在我们这个国家中,每三名女性中就有一个曾经遭受性骚扰或者正在被骚扰。”此时,奥普拉尚未同观众们开始谈话。随后,奥普拉开始访问劳里:“大约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对你超越了爱抚的界限呢?”劳里回答:“在我九岁或者十岁的时候。”奥普拉接着问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父亲第一次和你发生关系是在什么时候?他对你说了些什么呢?”劳里说:“他说,想让我舒服一点。”奥普拉接着问道:“当时,你的母亲在哪里?”劳里继续回忆:“当时我的母亲在旅行。她离开了三个星期,而在这段时间内,我始终和父亲在一起。”奥普拉说道:“你的父亲趁此时走进了你的房间,然后开始爱抚你。你因为只有九岁,所以在你父亲和你发生关系的时候,你十分害怕?”劳里沉默着,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现场的白人女性观众鸦雀无声。奥普拉继续问道:“我知道,面对公众讲述这段经历的确难以启口,我也明白这究竟有多困难。但是,我还想问,当他结束后或者正在进行这件事的过程中,你是不是感觉到很痛苦?”劳里顿了顿,调整了姿势,说道:“没错,他曾经告诉我很抱歉,也不会再这样做了。实际上,他每次做完之后都会下跪忏悔,带着我向上帝祷告他再也不这样做了。”说到这里,奥普拉便停止了对劳里的访问,而是来到观众席中,将麦克风递给一位白人中年女性。接下来,这位女士发言:“我也曾经遭遇性骚扰,而且我的情况与劳里的情况十分相似,我也是从被爱抚开始,然后就有了孩子。他现在已经30岁了,但是此前,他在一家州立的治疗自闭症的机构中接受治疗,大约有十六年。”
奥普拉接着问道:“对你实施性骚扰的人是家庭成员吗?”这位女性哽咽着承认,是他的父亲令她怀了孩子。奥普拉问道:“如此说来,这是你父亲的孩子?”这位女观众承认了:“是的。我的情况与劳里十分相似。每天,当我母亲去工作后,我都会遇上这样的经历,这是我的记忆中最可怕的经历。”
奥普拉看得出,这位女士已经接近崩溃,但是她依然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奥普拉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但是自己却流下了眼泪。接下来,奥普拉说了一段几乎震惊所有观众的话:“我也经历了这些不幸的事情。”讲到这里,奥普拉突然意识到,她在9岁的时候经历的事情实际上就是强奸,这是一种难以启齿的侮辱,因此奥普拉直至当时才讲述了这段经历。在观众的注视中,奥普拉讲述了这个旁人认为丢脸的秘密,而观众也如同目睹了一个灵魂被撕裂的过程。
面对公众,奥普拉坦然讲述了自己的受害过程:当时,年仅9岁的她被19岁的表哥强行按在母亲公寓的床上,对她实施了强奸。奥普拉回忆说:“表哥不允许我告诉别人,随后他带我去动物园并且给我买了一个冰激凌甜筒。”后来,奥普拉承认,除了自己的表哥,表哥的男朋友甚至自己最喜爱的叔叔都曾经对她进行性骚扰。奥普拉坦承,从她9岁开始一直到14岁都在被迫接受别人的性骚扰。但是,当年的奥普拉认为所谓的强奸与性事的性质是一样的,因此奥普拉并没有将这种行为与“暴力”联系在一起。
这期节目获得了十分高的收视率,但是电视台的管理者却似乎不理解奥普拉的行为,因为在他们看来,奥普拉的行为是“令人震惊”的告白。曾经的WLS电视台的副总裁和总经理丹尼斯·斯旺森甚至在此事发生23年之后也不愿意谈及此事。但是,当初正是丹尼斯·斯旺森聘用了奥普拉,并且把奥普拉带到了芝加哥。结果,奥普拉的第一档节目竟然与性骚扰相关,丹尼斯当然拒不谈论这期节目。但是,奥普拉的节目却依然轰动了全美。
虽然在很多人看来,奥普拉的告白有些令人错愕,但是仍然有很多热心的观众为奥普拉叫好。可是,奥普拉的家属却极力反对奥普拉的这种做法,也有人怀疑奥普拉是在借机宣传自己在某电影中饰演的角色。在此之前,奥普拉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谈及这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因此突如其来的告白总是令人有些不知所措。不久之后,奥普拉说:“有人怀疑我讲述自己经历的动机,这让我十分愤怒。不久前,《美国巡游杂志》上曾经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奥普拉·温弗瑞是否真的被性骚扰?抑或是,她只是在为奥斯卡做宣传。’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人产生这种想法,但是,这件事的确起到了宣传奥斯卡的作用。”
除了观众们之外,电视台的管理层也对奥普拉的告白十分不解,但是这期脱口秀节目取得的令人震惊的收视率仍然让电视台的管理层十分得意。不过,奥普拉在这期节目中过于强调性爱的内容,这令管理层十分头疼。当时,《芝加哥太阳报》的电视节目评论家背的纳尔斯基言辞激烈地斥责斯旺森等人,同时声称WLS电视台败坏了企业道德。因为奥普拉在她的节目中花费了整整一个小时赤裸裸地谈论性爱。贝德纳尔斯基还大肆抨击奥普拉,因为奥普拉曾经邀请了三位色情女性来描述性爱。更令人吃惊的是,奥普拉竟然在节目中公然谈论做爱情景,这就是所谓的“金钱镜头”。当然,奥普拉和嘉宾们的讨论过程引来了人们的阵阵笑声。不过,奥普拉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人的经历是否有辱其他的女性朋友。相反,奥普拉还问那些女明星:“你们不认为这段经历十分痛心吗?”
奥普拉的这档节目为《芝加哥早晨》吸引了当月30%的观众,也引起了广泛的反响。不过,人们依然对奥普拉给予了肯定与表扬,甚至连贝德纳尔斯基也评论道:“很明显,像奥普拉这样的天才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成长。”
7.标新立异,创节目收视高潮
奥普拉很清楚电视行业收视率的规则。在一次采访中,她明确地告诉记者:“我要赢。”在制作节目的过程中,奥普拉坚持制作众多“枪战镜头”类型的节目,即“砰砰——收视率超高”的节目。她说:“我真想邀请一位牧师来节目中谈谈关于性爱的话题,我想让他说‘是的,我非常疼爱我的爱人和敬仰上帝;是的,我很爱她,她的名字叫卡洛琳。’”
为了更大程度上提高节目的收视率,奥普拉还特意邀请了3K党的10名成员,让他们一袭长袍、头戴锥罩地出现在观众眼前。此外,她还制作了一档节目,邀请的都是裸体主义者的一些成员。这些人在舞台上大胆地全裸出镜,虽然现场的观众从正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但电视机前的观众则只能看到他们的脸部,因此,领导同意了奥普拉录制这档节目。
奥普拉的节目制作人黛布拉·迪玛欧这样说:“奥普拉的节目很有创意。”领导叮嘱奥普拉说,必须提前告诉前来现场看节目的观众,节目邀请的表演嘉宾将会全裸。
节目播出后,正如奥普拉所料,节目收视率超高,还远远超出了奥普拉的想象。迪玛欧说:“现场的观众都很兴奋,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没有关掉电视机,这太有意思了!”
节目结束之后,奥普拉表示,她自己在这个节目的录制过程中也很尴尬,还有些莫名的紧张。她说:“我总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坦率了,但我不得不承认制作这档节目的确有些做作。尽管在面对嘉宾全裸上台时,我装得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但我仍然觉得十分不自在。因此在整个表演过程中,我都有些心神不定。”
奥普拉说,在节目录制前,她告诉电台领导这一档节目主要针对的对象是“性功能障碍女”。为此,她还特意采访了这样几个人:一位是教她如何达到性高潮的男代理;一位是婚后18年未获得过一次性高潮的中年女性;还有一位是对性生活上瘾的年轻女性,这个女性曾经在一夜之间和25名男子发生了性关系。然而,电台领导不想冒这个险,却又觉得奥普拉的节目对提高收视率有很大的推动作用,一时难以抉择。奥普拉跟领导说:“放心吧,我懂得适可而止。”奥普拉说,领导们不懂女性的心理,但是我懂。很简单的道理,男人总认为,如果你做过一档性障碍节目,那么你肯定也一定有性障碍。奥普拉说:“我认为,还是让他们亲眼目睹一下为好。”
“性功能障碍女”的节目播出以后,WLS电视台接到了数以万计的观众打来的电话。因此,奥普拉与迪玛欧不得不一起上台,在直播室里为观众解决所有的问题。
有一个中年女性说:“昨天的节目太糟糕、太丢人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描述了。”奥普拉回答说:“我们不可否认,世界上有上百万计的妇女一生都未享受过性快感。我们的节目自昨天播出之后,截至现在,已经有623名女性打来电话,因为我们的节目让她们不再感到孤独。”
“生活中有很多值得讨论的话题,为什么要去揭别人的隐私,戳别人的痛处呢?”一位女性不解地问道。
奥普拉淡定地说:“对于某些人而言,可能是痛处,然而在绝大部分人看来则不一定。在我所有的节目录制过程中,与观众探讨问题时她们都觉得很开心,没有什么放不开的,不管是性骚扰、性侵犯还是乱伦,以及这一档的缺乏性高潮。”
迪玛欧解释说:“最初,我们也认为节目有些耸人听闻,并为节目的过于赤裸感到烦恼。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我们的节目旨在呵护妇女,关爱他人,仅此而已。”她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当然,观众的意见是我们最珍贵的收获。”
但还是有更多的人给奥普拉以肯定。的确,他们喜欢奥普拉丰富多彩的个性,甚至他们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奥普拉的可爱了。《洛杉矶时报》的影评家霍华德·罗森堡曾这样形容奥普拉:“块头大,脸皮厚,嗓门响,时常语出惊人,她精力充沛,真实而又可爱,自然却不粗俗,她总是很有趣,也时常表现出饥渴。”
看奥普拉性节目的观众都对奥普拉如痴如醉。为了给下一档节目做好铺垫,奥普拉说:“《芝加哥早最》接下来的节目主题是‘遭遇性功能障碍的夫妻’。”然后,她又坦率地纠正说:“对不起,刚刚表达错了,应该是‘没有高潮的夫妻’。没错,就是这样。”在录制节目或现场直播的过程中,奥普拉也会出现一些小错误,但她都及时纠正,乐于改正,对此,她从不会觉得丢脸。奥普拉说:“我就是太坦率了,因此有时候难免让人误会。
此外,奥普拉不合适宜的提问、幽默的语言以及大胆的评论也让观众们非常欣赏。她曾这样问一位女性:“你为什么想到选择同性恋呢?”最幽默的是,在她的一次节目中,当一位科学家说室友之间最容易诱发同性恋关系时,奥普拉果断地说:“那是否意味着以后没有人敢做我的室友了。”
对待名人的提问,奥普拉也是如此。她曾严厉地抨击Calvin Klein的广告说:“我非常讨厌你们这些牛仔服饰广告,它们让我看出了笑柄。”她还曾问过电影明星达德利·穆尔:“像你这么矮小的人怎么会喜欢和高个子女性上床呢?”
不管怎样,奥普拉和她主持的节目越来越受欢迎,于是,WLS将《芝加哥早晨》的节目延长了一个小时,并以奥普拉的名字来重新命名节目。电视台还创作了一首新的主题曲,名字就叫《大家都爱奥普拉》,在歌词中这样有这样一句话:“她很个性,她很传统,她很时髦。”
奥普拉的性侵犯节目陆续播出之后,虽然受到了广大观众的热烈响应,但奥普拉却努力控制自己,以后不要再谈论关于性骚扰、强奸及乱伦之类的话题了,主要是为了顾及电视台管理人员的心脏承受能力。然而,当她看到电视台源源不断地接到电话、信件,以及大街上女士们的各种表现时,她终于明白,自己的节目道出了无数女性心中的隐痛,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与无数女性共鸣的话题了。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自己似乎成了反对男性主义者,因为在她的诸多栏目中,似乎都把男性刻画成了一个令男人讨厌的形象。而奥普拉,也不知不觉成了女性朋友中的维护女权的英雄。而同时,奥普拉还是儿童们的拥护者。
因为,在奥普拉的节目中,她坦白了自己在儿童时期所承受的种种痛苦。此后,她不再是一位靠“性”来娱乐观众的脱口秀节目主持人,她用自己的痛苦经历作为铺垫,以战胜困难来分享观众们内心的痛苦,给那些面对困境不敢勇于承担的受害人带来了无尽的勇气和希望。
在节目中公开谈论孩童时期性骚扰和性侵犯的不止奥普拉一个人。在奥普拉之前,还有几位作家在书中也曾谈到过。比如托妮·莫里森在《最蓝的眼睛》、玛雅·安吉罗在《我知道笼中鸟为何歌唱》以及爱丽丝·沃克在《紫色》中都有谈到。不同的是,奥普拉是通过电视节目与观众面对面地讲述,并通过电台与那些受害者建立起了直接的联系,释放了这些受害者在性经历方面的负重。
奥普拉在节目中这样说道:“我认为,在美国,孩子遭受性骚扰这种事情很多,并且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在每10名女子当中,我认为至少有7名在孩童时期有过被人性骚扰的经历。”奥普拉向观众讲述了自己孩童时所遭受的性骚扰经历,并在后来的几档节目中,深度探讨了性骚扰与性侵犯的危害性,尤其是在孩童时期。很快,奥普拉在美国社会上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愈合了很多有类似经历的女性心目中的阴影和创伤,并从此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在多年以后,奥普拉在一个网站上面建立了一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儿童性骚扰清单,并悬赏提供罪犯信息、促成抓捕罪犯的人10万美元的赏金,奥普拉这样做只是希望能够帮助警察尽快抓到儿童性骚扰的罪犯。在2005年,该清单上面共有待抓捕罪犯15名,截至2006年3月,已经抓捕了其中的5名。到了2008年9月时,奥普拉宣布,该清单中只剩下一名罪犯未抓捕归案了。而在此期间,奥普拉已经花了近30万美元奖励给告发罪犯的人。
一直以来,奥普拉都主持着她独特的节目,其中有一些节目都是免费观看的,比如《呼叫女孩子和女士》、《转变成女同性恋的女子》、《我想找回那些受性骚扰的孩子》以及《父亲和女儿的朋友约会》等。还有一些节目受观众喜爱的程度可以说到了空前绝后,比如《强奸和强奸受害人》和《家庭性骚扰》以及《如何保护自己不受性侵犯者的挟持》等。无一例外,奥普拉主持的每一档节目都进一步加深了观众对性经历的认知。
奥普拉意识到性骚扰这种行为在犯罪过去很多以后仍然有很大的破坏力,甚至杀伤力。因为奥普拉在节目中发现,受害人会在受到性骚扰之后的很多年里出现创伤性精神紊乱。但是,她发现自己却不是这样。最初,她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抛弃了那些痛苦的经历,因此她在节目当中说:“这些事情对于我而言算不上什么糟糕的事。”她甚至认为,当时她自己并没有想要去阻止那些男人的行为,因为她感觉那应该是很正常的事。直到后来做了多档节目之后,她才真正发现多年以前的性骚扰对自己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而这个伤害,需要她通过不断地为其他有类似经历的女性抚平伤口来慢慢愈合。
8.灰姑娘凄惨的童年是在说谎吗
1997年,43岁的奥普拉接受了《生活》杂志的采访。在采访过程中,奥普拉突然间放声大哭,哭完之后,她诉说了自己的童年有多么的凄惨,有多么的无奈,于是《生活》杂志在后来这样写道:“奥普拉其实是一个弱女子,她成长在种族歧视严重的南部地区,一个名为科西阿斯科的农场。在她6岁前,一直跟着祖母居住……她出身不仅贫寒且卑微,因为她是一个不被亲朋好友承认的私生子。更不幸的是,在孩童时期,她就屡次遭受别人的性骚扰……”
事实上,从奥普拉在《芝加哥早晨》做女性节目开始,她就一直讲述着童年时期的悲惨境遇——肤色深的黑人,邋遢的灰姑娘,贫穷的私生子,不知道父亲是谁,更被年轻的母亲忽略。她说:“在六岁之前,我从没有去商店买过一双新鞋子、一件新衣服、一个新玩具,我唯一的玩具也是自己用牙签串成来的玉米娃娃……”奥普拉回忆说,自己的童年很孤单,除了祖母养的那几头猪之外,再没有其他的玩伴。因此,她时常骑在猪身上,每次都摔得很惨。奥普拉说:“我总是对着那几头猪说话,甚至给它们读《圣经》。”
奥普拉给观众讲述了许多关于自己童年的故事。她说自己的童年不仅孤独而且很艰苦,她每天放学后必须去水井提水,然后给奶牛挤奶……那时候,灰姑娘的幸福似乎只有在童话里才会出现。奥普拉说:“祖母一直都很严厉,我也总是被祖母拿着细枝条抽打,掉了东西会挨打,说了谎也会挨打,家务活没干好照样会挨打,祖母似乎永远不会觉得累。在那个时候,我特别希望自己是一个白人小孩,因为白人小孩似乎从来未挨过板子。但我却是一个可怜的黑人小孩。”
还有祖父,奥普拉说,在她的记忆中,祖父比祖母更可怕,那简直就是一个黑影。奥普拉这样说道:“祖父总是朝我发脾气和乱扔东西,往往是挥舞着手中的拐杖,一副要置我于死地的感觉。我知道他不想我死,但他非常想赶我走。”
奥普拉说,六岁之后,她就被送到密尔沃基的母亲那里了。当时她的母亲已经有了另一个女儿,即奥普拉的妹妹帕特丽夏·李。那时,奥普拉和母亲及妹妹一同租住在一间公寓里。奥普拉在后来回忆时说道:“公寓的房东太太很不喜欢我,就因为我是一个肤色较深的黑人小孩。虽然房东太太也是黑人,但她的肤色较浅,而我同母异父的妹妹肤色也较浅,因此她深得房东太太和大家的喜欢。这可以理解,毕竟肤色浅的人是妹妹,而不是我。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奥普拉说:“与母亲和妹妹生活的那几年比在祖母家还要孤独,几只蟑螂便是我最好的玩伴,因此,我总是将它们放在手心里,试图听懂它们所说的话。”奥普拉说,由于自己肤色深,母亲便让自己睡在房间后面的门廊上,而母亲则和肤色较浅的妹妹一起睡在屋子里的床上。奥普拉后来不止一次地说:“当时那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像是受到了某种莫大的歧视,总感觉自己无足轻重,就因为肤色深,头发打结,就这样被‘遗弃’了。以至于后来母亲让父亲从少管所领走了我。”事隔多年以后,奥普拉若有所思地说:“其实白人没有觉得黑人渺小,觉得黑人渺小的是黑人自己。”
然而对于奥普拉讲述的凄惨童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表示认同。奥普拉的家人拒绝承认她童年的凄苦和曾遭受过性骚扰。她的一些亲人还指控她这种行为是耸人听闻,是为了达到提高节目收视率的目的。
奥普拉的亲戚都说,奥普拉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并且没有人能管得住的孩子。据说,有一次,她想换一副新尼高力中学那些学生戴的漂亮的八角形眼镜,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沃内塔,听到沃内塔说买不起时,她便琢磨着如何才能得到新眼镜。于是,奥普拉那天没有去学校,等她的母亲和妹妹走了以后,奥普拉打开窗户,将台灯和她的旧眼镜摔在地上,并用台灯片将脸颊划破,血流出来之后,奥普拉报了警,然后她假装被人抢劫了似的倒在地上,只等警察的到来。
警察到了之后,打电话通知了沃内塔,沃内塔问奥普拉发生了什么事,但奥普拉却假装一副不认识沃内塔的样子。她指着头上的肿块给警察和沃内塔看,她说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记得了。当时沃内塔害怕极了,在警察们说屋内的东西只有台灯和眼镜损坏了时,沃内塔终于明白了真相——这是奥普拉的恶作剧,目的就是一副新的八角形眼镜。最后,在沃内塔的质问下,奥普拉也承认了,并说自己假装失忆是为了吓唬一下母亲。此事之后,奥普拉的亲戚都说:“奥普拉的想象力很丰富,也很有表演天分。”
当别人问沃内塔:“你女儿所讲的故事你认为都是真实的吗?”沃内塔这样回答说:“我承认,但她说的有些夸张了。”而奥普拉的姑姑凯瑟琳·凯尔·埃斯特斯则没那么宽容,她说:“奥普拉的童年虽然贫穷,但由于奥普拉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我们所有的人都关心她、爱护她,比如祖父祖母、叔叔舅舅、表兄表姐等。”
“我们都很喜欢奥普拉,也赞成其他人为她所做的一些事情,以及她为其他人所做的一些事情。但是令我不解的是,她为什么要说谎,而且已经接连说谎几年了。”埃斯特斯又补充说:“奥普拉的确有一段时间睡在房间后面的门廊上,但那绝不是奥普拉因为肤色受到了歧视,原因仅仅是因为沃内塔需要照看更小的婴儿,也就是奥普拉的妹妹,当时家里只有一个卧室,出于无奈,但奥普拉不理解,仅此而已。假如奥普拉说自己是因为肤色受到了歧视,那我只能说她太在意肤色了,她的确也很向往白人的皮肤,正是这种心理导致她看问题思维变得狭隘了,事实上,让她睡在门廊上与肤色一点关联也没有。”
埃斯特斯认为,奥普拉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她心里很难受。因为,在奥普拉回到母亲身边时,就再也不是家里独一无二的“小公主”了,当然也就没有那么受关注了,而奥普拉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不再受关注的事实。
埃斯特斯的女朋友朱伊特·巴特尔斯这样说:“哦,奥普拉所讲的故事有一部分确信是真实的,只不过,奥普拉为了让自己显得更真实,对这些故事进行了添枝加叶,因为那种事情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在埃斯特斯印象中,奥普拉是一个极其早熟的孩子,比如她很早就学会了走路和说话,她虽然是家里最小的婴儿,但她总能吸引全家人的注意力,在成长的过程中,她也总是努力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如果她在家里说话无法引起家里人关注的时候,她就会主动提醒他们,让他们关注自己。
沃内塔也承认,家里所有的人都很宠爱女儿奥普拉,包括奥普拉一直认为很严厉的祖母。沃内塔说:“的确,奥普拉的祖母,即我的母亲很严厉。但她相信《圣经》里的一句话:‘不打不成材。’也就是说,她认为孩子做错了事,如果不对其进行惩罚,那就要酿成大错的。而奥普拉生性过于好动,所以她对奥普拉很严厉。但奥普拉却无数次跳过了祖母的惩罚,就因为奥普拉是全家人最疼爱的第一个孙女。然而奥普拉却因为家里人的疼爱,有些颐指气使,总想着别人以她为焦点,或者控制其他人。”
沃内塔说,奥普拉的祖母在世时经常这样说道:“我很爱奥普拉,我们都很爱她,她比一般孩子都要聪慧。我给她穿的衣服和戴的东西,她都很喜欢,也很争气。”但是奥普拉却说她从小就没有新衣服,没有玩具娃娃,而祖母总是认为她不够争气,只要祖母让她去拿鞭子,她的心就会猛地一沉,因为那就意味着她又要挨打了。奥普拉说,白人的孩子似乎从来都不会受惩罚,白人的生活一直很幸福,就像舞台上那些光芒四射的明星一样。如果可以选择,奥普拉希望自己可以成为白人,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像小童星秀兰·邓波儿那样的人。
对于奥普拉遭受性骚扰的事,她的家人们表示,奥普拉的童年是有些苦闷,但绝对没有她所说的性骚扰那些事。对于奥普拉14岁时产下的那名早夭的婴儿,她的家人们也无法解释。但多年以后,奥普拉的妹妹向媒体透露了一则消息:“母亲的经济负担很重,但奥普拉崇尚消费。有一次,母亲上班出去以后,奥普拉带了一个男朋友到家里来,那个男人大概有20几岁的样子。男人来到家里以后,奥普拉就用冰棒把我和弟弟打发去门廊玩了,而奥普拉和男人一直关在屋子里,几个小时以后,男人才出来。此后,只要妈妈上班去了,就会有一个、两个或更多的男人到家里来。起初我不明白他们在屋子里做什么,长大以后才明白,那是奥普拉一种赚钱的途径。”
奥普拉反驳说:“我的家人之所以不承认我曾遭受过的这些痛苦,只是因为他们都太过自私。在我遭受性骚扰的问题上,他们不是不敢相信,而是不愿相信,因为他们无法面对那种事,他们认为那是一种羞辱。因此他们串通一气,拒绝承认那些已经成为过去的事实,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在奥普拉童年的记忆中充满了亲朋好友的漠视和歧视。在一次回忆中奥普拉曾这样说道:“我保留了唯一一张祖母的相片,照片上,祖母坐在椅子上,抱着一个白人小孩,面带微笑。祖母那种微笑很亲切,但对我却从未有过。”然而,在一张被公开的照片中,奥普拉的祖母用一只胳膊环在还是小女孩子的奥普拉身上,照片里没有其他的人,更没有白人小孩子。但是,奥普拉说:“每当祖母谈起白人小孩子的时候,她的脸上总会泛起一片光彩,一看到我,那种光彩又瞬间黯淡了下去。”
奥普拉的父亲弗农说:“奥普拉搬去与沃内塔同住一年后,沃内塔生下了第三个孩子杰弗里·李。生下这个孩子以后,沃内塔带着包括奥普拉在内的三个孩子一起搬到了堂妹爱丽丝·库珀的小公寓居住,靠着政府给的救济生活了一阵子。由于沃内塔无法承受起抚养三个孩子的重担,而当时奥普拉因为离家出走被送进少管所,于是沃内塔就让我领回了奥普拉。”对此,埃斯特斯也表示说:“沃内塔把全家救济得来的钱全都用在了服饰和化妆品上,因此生活状况愈渐低落,把奥普拉送走算是给沃内塔减轻了一些负担,沃内塔也曾在弗农接手奥普拉后说‘这的确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多年以后,弗农在回忆时谈道:“在那个时期,奥普拉一直在密尔沃基和纳什维尔之间轮流居住。实际上,这样的情况很糟糕。所罗门王在所久以前就曾说过一句话,大致的意思是:父母离异导致孩子居无定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弗农说:“奥普拉的到来令我和她继母很高兴,因为我们的确也需要一个孩子。我们把她的生活安排得井然有序——吃饭、上学、去图书馆、回家,偶尔看看电视和玩耍,每个礼拜日她和我们一起去教堂。”
“奥普拉在教堂里面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弗农解释说,“她从来都不肯坐在后排,她特别享受那种被人重重包围的感觉。有一次,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于是我跟她说‘亲爱的,无论你是安静或喧闹,大家都注意着你呢。但人们觉得你安静时候的样子更可爱。’因此才使得她说话声音小了些。”
在弗农75岁高龄的时候曾这样说道:“奥普拉和我们在一起居住以后,我经常透过窗户看她和小朋友玩耍的情形。她很贪玩,有时候有几个小孩子坐在儿童椅上一玩就是好几个小时。在一群小孩子当中,我发现奥普拉始终都扮演着老师一样的角色,她在假定的黑板上舞动着手臂,只要发现哪个小朋友没有认真听她‘讲课’,她就会严厉地责备他。奥普拉还会向小朋友们提问,当他们回答不上来或答案错误时,她就像一个真正的老师那样,举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打他们的手心。”因此,弗农责备奥普拉不应该当真惩罚小朋友们,奥普拉则歪着脑袋说:“这有什么不对吗?”弗农说:“你为什么不让小朋友也当当老师呢?”奥普拉似乎对这个问题觉得很可笑,她回答说:“她们比我小,怎么能当我的老师呢?”
弗农说,奥普拉可能是在她祖母那里,就学会了如何惩罚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