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裁判的那些事
城小是非多，对着秦牧的杀戮之名和齐人之福的不胫而走，他在斗伤城的名头也是越来越响了。
不过，在这里，能够真正知道他便是虚空帝君真正身份的也就只有燕尘九一个，其它人也仅仅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英雄，亦或者是一个实力隐藏高深的强者。
一个狭小的房间里，秦牧不断地修炼着。不过与其它修行者不同的是，他仅仅只是将自己所拥有的虚空之力灌注到刚刚学到的那些绝学里面，促进它们更好地成长与发芽。倒是那个作为监工的云数小丫头，不仅可以看着他的主人漫长的修炼之旅，还不断地将秦牧通过修炼置换的虚空之力，同步输送给了鹤熙、萧战和唐澜三个人。
门声响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毋庸置疑，这个人就是燕尘九。在斗伤城，秦牧的知名度已经很响了，不过与秦牧所熟悉的人毕竟不多，雪瑶和刑天一直都乖乖地待在虚空秦府，所以，现在能够出现的也就只有燕尘九了。
燕尘九持续拜访秦牧已经不再是一个秘密，两个人出双入对的相约行动早已经在斗伤城喂了不知道多少的狗粮。
于是，秦牧就招来了仇恨，也带来了希望。与之前，要花好久才能逮到一个案子不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为了与秦牧触发一战而进行的故意犯罪行为，这也为古武机甲的历练提供了更多的机会。
燕尘九走进房间，里面还是老样子，看起来破落不堪的样子。
“怎么不添置些顺手的家具？”一身劲装的燕尘九纵身一跃便已经来到房梁上了。
“不好意思，主人太懒，委屈你了！”云数略带调侃地说道，她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会来得这么及时。
“看来要打扫卫生了！”燕尘九似乎是看出了云数的那点小心思。
不过，秦牧的这个房间，的确是太小，而且里面拥有的物品本来也就不多，所以打扫起来也并不是那么困难。
“小云数，他还要多少时间会好！”燕尘九朝着秦牧的方向努了努嘴。
“昨天偷了不少绝技，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别理他！”云数笑着说道，或许对于她而言，秦牧的修炼过程才是她最享受且又可以忙里偷闲的时间。
“按理说，帝君在这里的报酬也不低啊！”燕尘九生硬地拉开了话题，但焦点始终关注在了秦牧的身上。
“虚空神殿的帝君，他的报酬会低到哪里去，还不是因为他比较懒！”云数不无玩笑地说道，“不过，平时也就帝君他老人家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们都会回虚空秦府。”
“虚空秦府？”燕尘九本来也在好奇，前不久还见到的雪瑶和刑天两个人怎么就不见了。
“每一个神王的万灵之海处都会有一片本源之地，对于我们帝君而言，用三十五亿光年开发的本源之地虚空秦府，里面的一草一木、一场一景，并不逊色于任何的一颗恒星！小姐姐既然已经与我家帝君正名，何不一同迁入虚空秦府，倒是我们之间彼此都可以有一个照应！”云数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旁边的燕尘九。
在秦牧和云数面前，燕尘九没有了在杀戮场上的那种杀气，倒是更加频添了几分女子的温柔气息。
“搬过来？”燕尘九对于云数说的这些话，倒确实是没有想过的。
对于现在的斗伤城而言，燕尘九、秦牧，无论哪一个，现在都已经成为了所有舆论的焦点。如果两个人真的生活在一起了，这斗伤城不是会翻了天了。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秦牧已经从修行的入定中兴了过来，随后向门口的方向走去，顺口还对燕尘九说道：“搬过来吧，应该过不了多久，这斗伤城就会出大事件。大家在一起，彼此都可以有个照应。”
这句话对于燕尘九而言，她此刻的小鹿正乱跳得要命，这难道算是一次正式的邀请吗。
“你今天的修炼课程还没有结束，又开始偷懒了！”云数看了一下数据，随后刻意地提醒了秦牧。
“不用了，好消息已经来了！”随着秦牧的一声解释，燕尘九便已经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径直来到秦牧的身边。
“有什么好信息？”燕尘九倒是对秦牧极尽了关心。
燕尘九的话音还没落，秦牧已经打开了门。
门前是一个小院子，不过稀稀拉拉地都站满了人。站在最前面的是大决斗场裁决司的人，后面一点的便是斗伤城管理司的那些同事和领导。
“你就是秦牧！”那位来传令的裁决司官员看了一眼秦牧的样子，非常不屑地说道。
“正是！”秦牧并没有对裁决司有任何的不敬。
“原来，燕尘九大人也在，正好不过。现在正式通知二位，经过斗伤城帝远林大裁决场的要求，在三日后的大角斗大赛上，由斗伤城管理司的秦牧出任裁判一职！”说话的这个人语气很娘，总是让人有一些不舒服。
“我听说，裁判的工资是提前预知的！”秦牧好奇地问道。
“这是生死契，只要你签了这张生死契，那笔钱肯定会提前到位。不过你小子有没有命保下来，那还得看你三日后的表现！”其实这个娘官说的一点也不错。
在斗伤城的角斗制度里，并没有说明攻击裁判是一种犯罪，许多人为了规避因为裁判带来的制度限定，所以许多人会优先把裁判给干掉。这一次，裁决司让秦牧出任裁判，其实就是想通过角斗场来满足许多武斗者与秦牧之间的恩怨，与此同时，也可以通过角斗场之战更好地观摩秦牧是否拥有成为战神领域战士的资质。
在斗伤城，裁判就是一个风险性最高，压力最大的一个职位。尽管以生命为契机换来的这一份工作，它的报酬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只不过能够活地离开大角斗场的人本来就不多，即便是活着能出来，还必须在这个随时充满杀机的斗伤城中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更加是一个具满风险和挑战的工作。
“这个活，我接了！”秦牧很干脆地在生死契上面签了字，随后也收到了裁决司提前预支的工资。
“裁决司都很看好先生的！”那个娘官临走的时候还略带风骚地笑着，多少给人一种呕心的感觉。
过了没多久，裁决司和管理司的人已经全部走了，小房子里又回归了之前的平静。
“这裁判，根本就不是人该干的活，你怎么还接？”对于秦牧毫无怨艾地接手了裁判的工作，燕尘九倒是充满了担心与忧虑。
“回虚空秦府吧！”秦牧并没有多说一些废话，径直打开了一扇通往虚空秦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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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秦府的会议室，早已经落座下来了不少人。
秦牧回归到了他作为帝君的首座，而燕尘九跟着云数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在秦牧的两旁分别落座的便是一直镇守在玄狱天关的唐澜和风后，二长老历灸和七长老韩猛居右；雪瑶、刑天居左，云数、青莲、燕尘九落于末座。
“斗战战神孙悟空已经侵入日之塔，所以这次会议就没办法赶过来！”唐澜对于孙悟空的缺席给出了意见。
“日之塔之战，对于整一个烈阳战役的战局意义重大，唐澜你玄狱天关战力可暂缓推进速度，给孙悟空增加更多的时间与空间。”秦牧说完以后，看了一眼一旁的风后，“随着日之塔的推进，烈阳战神后羿莅临玄狱天关也近在咫尺，而各大神殿的支援部队已经向烈阳星集结了过来，还希望风后先生能够做好两手准备。”
“帝君尽管放心，我已令王之部署战队守卫玄狱天关，虚空神殿、武神源战力以为机动随时应对两方战事。”对于风后而言，秦牧既然能够给他足够多的兵力，他自然不会让接下来的局面在自己手里搞黄。
“帝君，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唐澜不无关心地问道。
“我已经走到了圣源的入口，但是那些被绑架的虚空之民至今还没有找到！”秦牧看了一眼青莲，他明白眼下这件事情是她最关心的。
“圣源的入口？”燕尘九没落地说道，她在斗伤城这么久，竟然也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叫做圣源的地方。
“裁决司已经让我出任裁判，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探查出更多的消息！”秦牧平淡地说道，似乎没有一丝危险。
唐澜看了一眼旁边的燕尘九和雪瑶：“接下来，他们两个人怎么样行事？”
“燕尘九在斗伤城有人脉，燕尘九和雪瑶和刑天一起行动，全力策反那些愿意追随我们虚空神殿的战士，必要时候可以鼓动起义，再增设一路义军。还有，过段时间，我的行动将会被限制，在斗伤城中一切消息的传递，都有燕尘九来完成。”秦牧自然明白，斗伤城裁决司的大门并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斗伤城的背后，无论是战神领域还是烈阳神殿，他们在这斗伤城既然设下了这个大角斗场，一定会有着他们的阴谋，秦牧单枪匹马赴会，他要承担的压力和危机也同样是巨大的。
接下来，众人又探讨了一下各方战线的细节，随后唐澜又单独召见了刚刚被她委任成功的新一任的虚空后妃。
青莲因为一直关心自己父亲的缘故，在征得秦牧和唐澜同意之后，便与燕尘九、雪瑶、刑天一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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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远林大角斗场，果然拥有与斗伤城不一样的风格。
如果用破旧不堪来形容斗伤城的话，那么用极尽奢华来修饰帝远林一点都不为过。
帝远林大角斗场的下方，足足有三千方地，是用来让那些角斗者尽情发挥的空间，在角斗场与观众席之间又增设了十数道防护装置，这也保证了角斗场的伤害不会轻易地威胁到一旁的看客。
在这观众席里落座的都是这个虚空里那些所谓的王族、贵族、富庶之辈，他们都已经按照要求落座了。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那参与角斗的三千名勇士已经出现在了角斗场的中央，瞬间便引爆了在场所有人的欢呼与雀跃。
“现在，我们有请本次大赛的最年轻的裁判秦牧出场！”随着主持人的一声巨喊，却没有带来让人意料之外的欢呼声，倒是给了这三千名的参赛者造成了不少的心里压力。
秦牧在斗伤城的凶名，也主要是体现在斗伤城里，没有一个人会把他与那个主镇虚空的变态联系在一起。
在大角斗场上的秦牧，却更多了一份潇洒与恣意，当他稳稳地坐在裁判席的时候，一道寒光已经逼近，这是一支枪，秦牧冷冷地感觉到了。
“比赛还没开始，但是杀戮已经来临。现在已经有选手向裁判攻击了，没有错，他便是这一场角斗的黄金一角，来自圣皇雪城的……”主持人还是很激情地解说着。
只是，让大家意料之外的是，还没有等主持人解说完毕，战争便已经结束了。
“落影神枪诀！”秦牧冷冷地哼了一声，就在圣皇雪城的欧阳元海启动他那强悍无比的落影神枪诀的时候，便已经被秦牧的“落影神枪诀”给抹杀掉了。
“你怎么会落影神枪诀？”欧阳元海不可思议地问道。落影神枪诀是圣皇雪城的看家本领也是不传之秘，但是就在今天，秦牧轻易的通过古武装甲的扫一扫功能将他悉数地学了过去。
在斗伤城的这几天，秦牧除了正常的治安巡逻以外，基本上是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投入到了角斗赛的观看上面去了，尤其是后期对于燕尘九的所有比赛，他也是每一场到会到达。
与那些无聊的观众不同，秦牧坐在观众席里的时候，他会不断地使用古武装甲的扫一扫功能，将那些不同角斗者的实际能力通过扫描的方式习得，随后通过回家之后的慢慢修炼，将它们全部修炼到大圆满境的巅峰状态。
这个欧阳元海的“落影神枪诀”便是秦牧在一次燕尘九的角斗赛中偶然的一次机会习得的。
大圆满境巅峰状态，欧阳元海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牧，虽然还是有一些不甘心，但是对于他的机会已经消失了，随着一脸的不甘心，他的生命也就此终结。
“比赛还没有开始，闹事的还有谁，尽管出来！”秦牧并没有及时地落座，对着角斗场上三千多名武斗者说道。
秦牧自然明白，自己如果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好好地欣赏这些人的精彩表演，且肆无忌惮地利用古武装甲扫一扫的功能修习武学的话，自己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要把眼前的这些对手给全部镇住。
裁判是一局决斗的关键，但对于那些酷爱杀戮的家伙而言，规则多了，那杀人就不尽心了。久而久之，在斗伤城的帝远林大角斗场就拥有了杀戮裁判的习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好地避免被规则的限制。
作为角斗的主委会，裁决司对于选手们这样一种屠戮裁判的游戏规则选择了视而不见，相反选手被裁判反杀也成为了合情合理的规则之中。所以从这个角度而言，裁判的另外一重身份其实也就是选手，他要以自己的存在感左右选手们在角斗场上的规则，而这些规则的制定，也是由裁判自行决定，并不需要提报裁决司审议。
因为在裁决司看来，只要你能力够强，游戏规则由裁判制定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在秦牧的一声厉喊之下，又有数十位参赛者向秦牧的方向而来。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在观众席最尊贵的王族大帐中，一个大肚便便的胖子看着秦牧的表现不解地说道。
站在他旁边的年轻人，只是略微地一笑：“他这是一次性和所有挑衅他的人做一次了断，不过，就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怎么样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数十人，秦牧并没有任何的惊惧，而是慢慢地从旁边抽出了几张红牌。
还没有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数十张红牌从秦牧的手中刷刷刷地全部跑了出去，十分精准地切入到了这来自不同方位的数十人的命门或要害之处。除了寥寥几人顿时便失去了性命以外，更多的人也只是因为切中要害而限制了实际地行动，这对于他们接下来的角斗而言，无疑是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
就在这十多人迟到红牌的瞬间，秦牧也来到了整一个大角斗场的上面，对着所有参与比赛的人说道：“我不会干涉你们任何一人的比斗，在我的词典里，比斗一事，生死不论，你们有多大的能力就显出你们多少的胆魄。只有经过我的同意，并成功站在战斗最后一刻的选手，才有资格获胜，至于那些还想通过半路截杀的方式，对我进行挑衅的参赛者，请先掂量好自己的死法。”
随着这数十人的陨落，秦牧的杀戮之名再一次响彻了整一个大角斗场。
面对没有规则的混乱局面，及时有效地制定有效的游戏规则，或许是一种对于管理发展的最必然的途径。
以有效地管理，屏蔽毫无异议的牺牲，以谋求管理效果的最大化，最优化，这是秦牧现阶段应该做的唯一事情。
虽然秦牧的行为让满座的观众席，尤其是那些所谓的王族、贵族都感觉到很不爽，但是刚才秦牧的一击虐杀，也早已经让他们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