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中 最漫长的冬夜
已经来临
我栖身在北回归线以北
一间简朴的小屋
凛冽的风在窗外呼啸
穿过窗棂的缝隙
侵袭全身
一生之中 有多少这样的冬夜
放弃奔忙 忘却功利
在静静的油灯下
捧读诗书
被往事伤害的人 此刻
思想在美的光焰里苏醒
我想象星球的最北极
夜 总是短暂的
瑰丽无比的极光
恰如春天的阳光马车
在梅花尚未凋零的时刻
就已桴鼓而至
(《贡嘎山》1995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