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塑造面具
似乎一眼就忘不了。
犹如太阳的金色眼瞳，与自己相同的发色，让丝嘉妲很是在意。
那一刻，她的心跳得飞快。
她连忙收回目光，然后捂着软帽，小跑着离开。
……
离开芙薇庭园，乌贝摩稍微伪装了一下，便来到几个街区的布告处，感受着平民们的高兴、失落。
他能感觉到秘药正在逐步消化。
而这个地方，是他待的第三个地方，叫做内倍尔区郁金花街。
但是，在这里却发生了一件事。
——那名为“邂逅”的伟力，让乌贝摩在命运的指引下看到了一个女人，瞬间涌起一抹心动的感觉。
虽然容貌明显的被刻意化丑，显得暗黄，但依旧无法掩盖女人的美丽，尤其是眼角下那颗泪痣，有种诱惑人的魔力。
所以，他一见钟情了！
只是，她却忽然离开了，而他的心丝丝颤抖，似乎很痛。
蓦地，他想要将女人追回，拉着对方的手，将其带到芙薇庭园……
而这时，乌贝摩那“失聪”的耳朵忽然听到了行人们的交谈，顿时他暂时清醒了过来。
第一时间，他连忙用古拉莫斯语默念道：
“执掌奇迹的织梦人；
“迷雾之中的神秘旅星者；
“虚幻星海上的光辉主宰。”
一瞬间，乌贝摩便进入冥想状态，来到大殿之中，沟通那颗色彩斑斓的星辰，然后作出回应。
迷雾与星光驱散了那种感觉。
回到现界后，乌贝摩望了一眼对方离去的方向，拉了拉猎鹿帽，然后离开郁金花街。
……
“延续”么……
乌贝摩对于这种情况已经有了准备，这得益于丝嘉妲的“坦荡”。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异的情况，这让他多少有些感叹和敬畏，这种力量的确很诡异。
随即，他真正思索起对策。
不是对于“命运邂逅”的对策，而是关于幻红教典背后阴谋的对策。
“暂时先按照她们的想法来做，不然一直被盯着也不好，毕竟之后还要去弗尔雷卓郡……
“所以，肯定要将对方带到芙薇庭园，毕竟已知总比未知来得好，更何况想要策反对方也很简单。”
乌贝摩忽然间思维发散道：
“要不要到时候上演一出强抢民女的戏码，比如某皇帝看上了一位平民女子，无视礼法，不顾贵族反对，强抢回家，最终遭到贵族谴责……”
只是略做发散，他便将这种念头匿了。
只不过如果将她带回家，到时候自己的行踪就有点难以隐瞒了……乌贝摩皱着眉头，思考如何做才能完美解决一切，毕竟不带是不可能的。
几分钟后，乌贝摩顿时有了主意。
第一点，以皇帝政务繁忙为由，对“延续”小姐表现出一种冷处理，当然，必要的关心是不可少的。
毕竟，如果完全冷淡，那如果有情报来源的幻红教典知道，怕是认为自己根本不受影响。
因而前面的那种做法最合适，还可以以一些萨默维留下的手段解释，而且既然有影响，不管轻不轻微，幻红教典就没必要再考虑其他手段。
第二点，依靠撒斐罗思，从弗尔雷卓郡白枫市可以快速回到芙薇庭园，偶尔现身，这样可以降低别人的怀疑。
做到这两点，乌贝摩可以放心去白枫市，毕竟暂时来说，幻红教典绝不会贸然联系她，毕竟芙薇庭园不是那么好闯入的，她们肯定做好了长时间的准备。
而等到乌贝摩搞清楚了油画的用途，再考虑扔不扔给他们，以此还可以将“延续”小姐安插进去。
……
小屋之中。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难以描述……难道这就是“命运的邂逅”，那么他到底是不是乌贝摩陛下呢……
丝嘉妲将头埋于薄旧的被子之下。
……
等到晚上，乌贝摩再次去各个街区，收获反馈，但秘药消化到还没三分之一便不再消化了。
在“火刑徒”在描述上，“罪”是前提，“信念”是过程，还是得要去那些中产阶级和贵族身上收获反馈啊……
乌贝摩将伪装衣服换了，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只是这有一个难点。
他这个身份有些不好接近，没人敢在皇帝面前嚼舌头。
随即，乌贝摩想到了一步到位的办法。
——举行一个假面舞会，而他戴上面具观察他们的反应。
而这，需要有人来举办。
“法兰恩！”
乌贝摩舒缓了一下眉头，决定让伊莎公爵来举办这个舞会。
想好了对策的他余光看到了墙壁上的油画，瞬间让他想到了母亲芙黛拉房间的那幅油画。
于是，他忙去拿来油画。
紧接着，他颂念“织梦人”的尊名，随即冥想进入大殿之中，落于巨大座椅上，沟通属于自己的那颗星辰。
瞬间一座黯淡的星辰石门出现在现实世界，喷薄着微小的迷雾，而大门上有和座椅背后同样的符号：
类似竖瞳的曲线，以及四散的时隐时现的线条，周围有七颗星星，散发着点点光芒。
下一秒，油画出现在乌贝摩面前。
他于是动用历史学家的能力，然后沟通迷雾与星海，得到了它们的加持，大殿之中变得神秘非凡。
「图伦王朝……伊斯塔魔女家族……命运七星牌……寻找命运七圣杯……」
命运七圣杯我倒是能猜测到，生命圣杯应该是其中一个，但命运七星牌是什么……感受着灵性的消失，乌贝摩稍微有些不适，不过秘药好像要彻底消化了。
只是，没人告诉他。
……
现实世界。
乌贝摩准备塑造“面具”。
——名为“历史学家”的面具。
“塑造法”可以在秘药消化完或者快消化完的时候塑造面具。
其主要原理便是给自己的星灵体套上一个伪装，或者说叫做“面具”，而秘药的残留意志，便会被欺瞒过去。
而提到这里，就要说明一点。
在神秘学上，人主要有三层能量体：以太体，心智体和星灵体。
以太体是生命能量和肉身状态的表现，处于最外层。
至于心智体，则位于第二层，其是人思考、认知和情绪等交汇而引起的综合呈现，牵涉到了头脑。
至于最里层，被称作星灵体。
是人与灵界、星空等沟通的桥梁，可以借此施展一些能力，譬如占卜等。
除了三层能量体，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存在——“自我”，其是最根本的灵性，位于星灵体之内，无处可寻。
同时，后者是前者的外在体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星灵体即是“自我”，因为那最根本的灵性似乎存在于星灵体任何一处。
而秘药核心所残留的那些精神烙印，会扎植于以太体，编织着虚幻的巨网，逐渐向里渗透影响。
——直至与星灵体合而为一。
所以，以面具替代星灵体来欺骗，是可行的。
……
回到正题。
不过消化完秘药时要塑造较难，就好像你喝的水，那些需要的矿物质都已经被吸收了。
而另一种情况，快消化完秘药时塑造面具，最后要可能面临秘药精神核心的反抗，也存在风险。
塑造面具便要冥想进入心智体之内，至于冥想会直接进入虚幻星海，那是冥想便是一个通往星灵体的过程，而虚幻星海似乎跟灵界有关。
于是在冥想的时候，便会下意识沟通虚幻星海，从而被拉走。不过，随着对神秘的认知越发深刻，乌贝摩可以控制自己那种沟通虚幻星海的念头。
而冥想分为两种，一种是浅睡，只能探查自身以太体，从而内视身体，可以发现身体毛病之类的；一种是深眠，就是通向自身星灵体的过程。
通过深眠，乌贝摩发现自己处于色彩斑斓的世界，不过这不是灵界，这只是身处于自己心智体的世界之中。
他能看到七彩的天空之中，似有一丝丝微弱不显眼的裂痕，仿佛扎根于天空，好似大树的根系，又好似一张巨网。
只是，两边裂隙的颜色似乎有些相异，仿佛天空被划分开来，其交攘处有些残破，不时暗灭。
乌贝摩很快就知道一边是“历史学家”，而另一边是“火刑徒”，它们正在侵蚀自己，让自己逐步向它们靠拢。
要不是他早就知道“塑造法”，也不会察觉到这些东西，就算感觉到了，也只是以为这就是世界的怪诞。
因为这个世界不止有裂隙，还有各种各样的怪物、有倒悬的火山、还有悬浮的大海……
——这是心智体的世界，一生之中所见闻的、所害怕的以及所妄想的，纷纷会以奇怪的方式呈现出来。
而随着秘药的逐渐消化，巨树根系便会逐步扩大，最终彻底侵蚀同化星灵体，这时性格举止行为就会发生相应的变化。
就好像如果乌贝摩成为真正的“历史学家”，那么他就会有种挖掘历史的冲动，即使是关于邪神的历史。
——而这就是作死行为。
所以当时没有塑造法，身为身为命位6的“延续”小姐还能一直略微坚持，让乌贝摩都有些惊讶。
当然秘药的精神烙印能影响人，人也可以反过来影响过去。
守则，可以说就是这种方式。
打个比喻，就是将巨树根系的那部分可能导致危险的根须排除在星灵体之外，扎植于心智体的世界之中。但因为巨树另一部分根须已经接触到星灵体，因而不会作出太过剧烈的反抗。
就好像，你一只手拿住了苹果，需要用两只手抓住吗？
而“塑造法”则是主动让这些巨树根系侵蚀自己的“面具”，让其精神烙印被自己的伪装所欺瞒，最终与自己的“面具”合二为一。
——而自己隐藏在幕后。
……
此时，乌贝摩在自己星灵体之外，覆盖了一层“星灵体”，因为这是在心智体的世界之中，他可以通过想象来变化。
这点并不难。
最后就是不断催眠自己，让整个心智体世界以为这就是自己的星灵体，然后，虚假变成真实。
这虽然说起来简单，但要催眠自己，也还是挺难的，只能不断心中念叨，直到很长时间过去。
若是催眠家就简单了。
一刻钟过去，终于催眠成功。
伪星灵体——“乌贝摩”飞往天空，主动触碰到那些缝隙一样的根系。
瞬间，一条条树根疯狂生长，自虚空扎入了“乌贝摩”的身体，侵蚀了他，然后融入其中。
整片天空，瞬间清洁了一半。
这时，乌贝摩出现在“乌贝摩”身边，怪物“历史学家”好像感受到了欺骗，正在挣扎，“乌贝摩”全身在蠕动，逐渐裂开，要化成怪物。
这时，乌贝摩将其想象成一张面具，心智体的世界变得怪诞，瞬间，“乌贝摩”蠕动成一张面具。
——一张狰狞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