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哎呀,不用,”苏软说,“你去呀,我自己在家看海贼王!”
“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完?”
“没呢。”
易绝最后还是选择出去打球,“我就打两个小时,很快回来。”
“好~”
苏软和易绝同居,外公外婆去了小姨家里,害,好无聊。
易绝超过了他给的时间,都近三个小时了,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苏软没多想,可能是玩忘了时间吧。
越等越不安,易绝很少食言的,应该说他对苏软从来没有食言。
苏软给易绝发消息也没回,打电话又关机,苏软顿时有些急了。
她忍痛下床,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找他,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苏软惊喜的跑过去接通,名字也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喂?”
“软软,快来人医,易绝出车祸了。”江宁声音有些急促。
苏软听了有些站不住,“好……”
苏软跑了出去,心很慌,一直在祈祷,三绝不要有事啊…
她又在后悔,早知道她也跟着去了…
她又在害怕,三绝不能离开她…
苏软拦了台出租车,心情很沉重,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失去过,这次她怂了。
眼眶早就被泪水占满。
苏软来到医院时,江宁他们都在手术门口等着,易绝妈妈和姐姐也来了。
江宁走到苏软身边,拍着她的背,“没事的啊。”
“嗯……”一定会没事的。
众人等了许久,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他摘下了口罩,“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没事。”
护士把易绝推了出来,易绝头上缠着纱布,左手也是。
“孩子们,你们回去吧,这么晚了,明天再来看他吧啊。”易绝妈妈说。
“行,阿姨,那我们走了。”
贝贝是最舍不得的,她早就哭的稀里哗啦的了。
苏软跟着易韦编和易绝妈妈去了易绝的单人病房。
易绝脸色很惨白,苏软看红了眼。
老妈过来抱住她,“想哭就哭吧。”
苏软摇了摇头。
易韦编把旁边的床铺好,“妈,小妹妹,你们过来睡?”
老妈点了点头,想要拉上苏软,可是苏软拒绝了。
“你们睡吧,我在三绝旁边。”苏软坐在易绝右侧,握着他的手。
第二天,老妈一早就走了,老妈还有个要吃奶的孩子,她不得不回去。
易韦编给苏软买了份早餐,也回去了。
苏软把早餐吃了,易绝还没醒,医生说他今天就会醒的。
贝贝最早过来,放下花马上跑到易绝旁边,心疼的摸着易绝的脸。
苏软看的很不爽,也走了过去,坦白的说,“我,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男朋友……”
贝贝收了手。
球友们都来齐了,他们坐在沙发上。
易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了一下四周,还听到他们的声音。
“你们搁这打麻将?”易绝说。
众人静音了两秒,随后又开始了。
“绝哥,你可吓死我了!”谢川说。
“我就知道绝哥命大!”花生说。
易绝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了?”
这时苏软回来了,看到易绝已经醒了,兴奋的跑过去,抱着易绝的腰,“呜,三绝,你吓死我了。”
易绝迷茫的看着江宁他们,用嘴型,“她是谁?”
“!!!”众人惊呆,搞不好他们绝哥失忆了?
见他们都不说话,易绝稍微把苏软推开,“小妹妹,你整什么呢?”
“啊?”苏软眼里还挂着眼泪。
易绝只觉得这样子有些熟悉,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认识这位妹妹。
“嗯?”易绝说,“你是?”
轰隆——
苏软好像被雷劈中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宁最先来救场,“易绝,软软是你女朋友啊!”
然后是顾西,“对啊绝哥!”
“?”易绝迷惑,“爷不是刚初中毕业?哪来的女朋友?你们逗我?”
漂亮,易绝和苏软是高一才认识的。
苏软一直后退,似乎有些接受不了,看着易绝对她的眼神都变了,苏软的心就抽痛,最后她被江宁劝回家,顺便给易绝带些换洗衣服。
易绝看了一眼苏软,眼神没过多停留,就当小妹妹开玩笑。
“易绝!你他妈在干什么?”江宁很生气,易绝居然让小妹妹伤心了!
易绝不明所以,“干嘛?”
“真失忆了?”江宁说。
“?”易绝困惑。
江宁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你高中的记忆没了?”
“我高中了?”易绝说。
“你大学了!”
“我透,哪所大学?”易绝问。
“a大。”
a大,那可还行,他理想大学。
其他人呆了一会就走了,贝贝一个人留下了。
贝贝坐到易绝病床旁边,给易绝削着苹果,“绝哥,你真的不记得高中的事了吗?”
易绝摇了摇头,没印象。
贝贝心想,是不是老天给她机会了,她一定要把握好!
“绝哥,你忘了我们之间的事吗,求求你一定要想起我跟你的事。”贝贝把削好的苹果给易绝。
易绝用没受伤的手接过,“我们什么事?”
贝贝低下了头,声音小到极致,“我,我是你,你的女朋友呀……”
易绝拧眉,随后半开玩笑的说,“我有这么多女朋友的吗?”
贝贝拉着易绝的手臂,“绝哥,我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易绝抽开他的手,“那刚才那个小妹妹?”
“其实她在高中就一直追你了,不过绝哥没给她回应,后来……后来……”贝贝似乎很害羞,不好意思说下去。
“嗯?”易绝说,“后来了?”
“后来绝哥就跟我说,其实你喜欢的是我……然后为了让她死心,我们就在一起了。”贝贝说。
“哦,不记得。”易绝啃完了苹果,想要起身。
贝贝赶紧过去扶他,“绝哥你要去哪?”
“尿尿。”
贝贝不好意思的放开了他。
易绝走进卫生间,把门锁上,用没有受伤的手去解开病服的扣子,易绝对着镜子,看到他的肩膀和胸膛都有几个浅浅的印记,还有一个挺深的牙印。
易绝再看着缠上纱布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条黑色的手绳。
晚上七点,贝贝走了,病房只剩下易绝一个人。
易绝闭目养神,对于他失忆这件事他也很矛盾。
突然,病房的门被敲了,易绝想起他把门反锁了。
易绝下床去开门,看到苏软背着个背包,手里还抱着个保温杯,“小妹妹这么晚了还过来?”
苏软把背包放下,又让易绝躺会病床上,苏软给他打开保温杯,“阿姨和姐姐今晚都离不开身,我就过来……”
易绝挑了挑眉,他拿上碗,喝了口汤,小妹妹应该是没放盐,没味道。
“你自己做的?”易绝问。
苏软点点头,满怀期待的说,“好喝嘛?”
没有味道这四个字在易绝嘴边逗留了一圈,最终还是不忍心说出来,“不错。”
苏软笑了笑,“我照着书上弄的!”似乎在求夸奖。
易绝也很给面子的喝完了,“那个包是什么?”
“你的衣服。”
易绝挑了挑眉,“我们同居?”
“啊,对。”
易绝单手解开扣子,苏软一看就脸红,背过身去。
“转过来。”易绝说。
苏软捂着眼,转过去。
易绝看着她,“所以我这些是你给我整上去的?”
“嗯……”苏软声音小的不得了。
“你还没看呢。”
苏软慢慢把手放下,她的脸已经红了。
易绝忍不住问,“你确定你成年了吗?”
“我19了!”
易绝松了口气,还好他没做禽兽,“哦,还以为爷犯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