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海
是她,是她,我呆住了,她死了,我曾最爱的女孩,在我最美好的时候遇到的他,双手抱住一把水果刀,插入自己的心脏,那是多普通的一把刀,蓝色的刀柄变成了红色,米黄色的连衣裙半身全是血,床上也是,她闭着眼,头顶着这世界最后一块他见过的风景,那块白色的天花板。血流干了,尸体也已经僵硬,保姆慌了,忙照顾孩子,不让他们看到,给男主人大了电话,我认识她,是的,就是她,我最爱的人,刘念,32岁,没想过在见会在这里,没想到那年一别就是永远,如果我不做这份工作,也许我就不会知道他自杀,也许他根本就不会死,我脑子有点乱,我想什么呢,他死了和我没关系,只是爱过他,心又开始难过,又开始伤心。她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自杀,我在心里问自己。工作还是要继续,我说了一句自杀。
他杀,廖丽坚定的说。怎么可能,他明明自己用刀插入了自己的心脏,姿势还保持着,在说房门紧闭,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钥匙,我说完干净找钥匙,在他的床边的床头柜里找到了钥匙,有7个钥匙和一个奥迪车钥匙,钥匙在这里,我又告诉廖丽。
廖丽很快报了警局,认定为刑事案件,这样我就失去了价值,因为我不配管这样的案子,她打完电话告诉我,凶手如果有钥匙呢,或者提前准备好钥匙,还有这样的密室杀人案件我可以给你一百种方便离开房间。还有尸体摆放的也不对,如果自杀,他在死后身体会先松动,然后变凉,最后变硬,但是他的手紧握着刀柄,很像死后放上去的,房间很干净,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应该是熟人做案,他的鼻子有细微擦伤,可能是凶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子,然后一刀插入心脏,然后等她死亡以后在将他摆放成自杀的样子,死者昨天早上开始一直在这个房间,晚上没有出门,要早点查到死亡的时间,看一下有哪些人在那段时间进来过或者靠近过这里,现在最有可疑的是屋里的人。
法医带走了她的尸体,要下午四点才可能又结果,她死了,为什么,是自杀吗,是被杀吗,谁要杀她,为什么,我在车里想了很多,廖丽问我怎么了,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还调侃我看到美女死了心疼了,我这毒舌当然要怼他了,虽然我有点说不出的伤心,廖丽,你该料理后事了。还有我看了你和那个保姆的样子以后,我觉得你应该叫廖丽平,这话说完他就翻白眼投降了,就接了一句,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是女人,是的,廖丽很美,但是没人当他是女人一般,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了,他开始吸烟,那甜甜的烟草味是我最喜欢的,给我一根吧,我从不买烟,也不吸烟,但是突然很想点一支,让灵魂可以安静,让心情可以平复。
你匆匆的从我的眼前离开,又偷偷的抛弃了这个世界,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7年前,你和我在一起了四年,然后爱上了我们共同的朋友秦词,抛弃了我,你说人生自古有秦词,难得世间好一场。他比我好,但他有我爱你吗,记得我问过她,她笑了,时间会说话,我除了说一句我爱你,确实什么也做不了,而他,我们区最有钱的人,他的店铺和房子有十几家,他什么都不用做,他就会什么都有,这些都不算,秦词很帅,和我一样的年纪,他有一个幸福的家,他有一对好爸爸妈妈,爸妈早些年买了很多房产,秦词又能干,又做了其他的很多生意,但是就是这么好的男人,她又离开了,我知道他们没在一起,但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知道今天我才发现,她嫁给了潘义,就是她的男人,刚刚去过的那家的男主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
有的人这一生只爱你,有的人这一生走走停停,有的人忠于爱情,有的人视爱情如糟粕,放弃如同放下吃完饭的筷子。
下午的询问案情我没有参加,是廖丽和我们的刑事科一起问的,但是廖丽有告诉我,当然不是他主动告诉我的,是我问的。
他们结婚几年了,潘义说,昨天早上他和刘念因为一点小事吵了起来,刘念说潘义冷落了她,现在这半年都不怎么和他说话了,于是就吵了几句,刘念拉他,不要他上班,他就推了她一下,她就撞到了衣柜上,鼻子撞破了,还留了血,我现在想起来,垃圾桶里是有擦拭过血的纸巾,还有一些水果皮和其他杂物。然后呢,我问廖丽,廖丽说潘义和她吵完架就走了,然后只到今天早上听说出事才回来,潘义情绪怎么样,我又问了一句。廖丽接着说,看起来很悲伤,咆哮和愤怒,不像装的。刘念的尸体检验报告怎么说,我又问。廖丽说死者夜里十二点去世的,按照速度,刀子插入心脏,1分钟就可以停在跳动,身体在3分钟完全死亡,刀子插入心脏,鼻骨软组织有挫伤,符合擦伤,也可能是被捂住嘴巴防止喊叫而造成的微伤。我们要查一下十二点有谁去过他家,到过他的房间。我又问,所以现在他老公的嫌弃是最大的。廖丽说现在不一定,因为他老公在昨天晚上十点在如家开了房间,约了他的情人,就是保姆李媛媛。
我呆住了,这个世界果然是这样,你不尊重爱情,爱情怎么会不背负你,你一次一次的换爱的人,结果换来了背叛,秦词是最好的,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如果我是女人,我是不会和他分手的,帅,有钱,对人好,善良,这样的男孩子,我在他面前都觉得自己就像一颗草,但是在她的心里也是一根草,不然又怎么会离开。
我给秦词打了电话,告诉他刘念死了,他什么也没说,让我晚上和他一起喝酒,别人请客的事情我是很喜欢的,在加上我今晚真的很想喝酒,烂醉的那种。
那晚秦词和我都喝多了,我问他,刘念当年离开我,我可以接受,但是你这么好的男人,她为什么还要离开你,秦词很伤心,我看到他哭了,他哭的很厉害,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眼泪没有办法骗人,也许是成都的火锅太辣了,也许是成都的夜晚太伤感,这受了伤的我们,总是被有些人有些事拼命剥光了我们的内心,让我们开始回忆,开始伤感。他说,他也很爱刘念,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但是他不知道刘念到底要什么,对于一个不会哄女孩子开心的男人来说真的很可悲,最后换来一句,你不懂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就这样离开了,。曾经她也是这样离开我,是的,我们不懂女人,所以我们活该单身,女人在乎的真的不是钱,也不是你的礼物,他的内心需要温暖,需要甜蜜,也许是她习惯了喜新厌旧,反正我们这样的直男,所有的女人都和我谈钱,和秦词谈感情,我们是一样的人,都不会哄女人,但是我们的爱是认真的,而她,在也不会知道。
我们喝多了,也喝醉了,夜色吞没了我们的身体,我们在黑夜走散,也许没有走散,我们就这样模糊的来到秦词的家里,代驾开的车,我们就在他家的沙发睡着了,等我醒来,秦词还没醒,看来他喝不过我,心里有一点开心和安慰,你除了有钱有帅还比我能干以为我终于有一点比你好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也许心里有魔鬼,也许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天堂,从此便只有魔鬼。
凶手一定是他,潘义,我起床喝了杯水,觉得头还是有点疼,酒是真的喝多了。秦词还在睡,我有点饿了,想去叫他,突然接到电话,警局打来的,快来帮忙抬尸体,又死人了。是廖丽,我这样的辅警,这样的事情给我做,我就应该在东南方贡一方神了,是我的荣幸,多可笑的人生。
潘义死了,是他,难道刘念的鬼魂来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