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有一个听起来就很不明所以的课题便是你狗到大笔经费的第一步
“这个公式……是什么鬼？”面对我的询问，欧文学长自豪的说道：
“我的课题啊，又不是什么鬼，我的课题就是探寻这样一个很简单的真理而已。曾经有位先哲这样说过，「少女是以砂糖，香料以及一些奇怪的东西混合而成」说出这样话语的人自然是有的吧？听起来就感觉不太可能因为人体如此复杂的构造怎么可能仅仅以三项物质来代替？但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是不假思索的认同了这个谚语的说法呢？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是因为大家都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儿吧……这只是一种形容，一种简单的修辞手法。”
“不，你所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此刻，欧文看着我的眼神认真到了极点：
“作为学习炼金术的人，第一点要讲究的便是「严谨」。事物本质不会改变，错为错，对为对。看似错却是对。看似对亦是错。每一句话都能够象征普遍真理性。而炼金术的根本，便是探究真理。如果要解释一件事情，那就通过论证来排除，而非空口就来。否则没有论证的言语永远都是空想。”
“可是，即使是论证，这世界上也没有因为香料，砂糖，和奇怪物质组合而出的少女啊！”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给我胡说八道，我随即反驳，而欧文却摇头：
“有的，我的朋友，有人甚至把过程记录了下来并且散播给了大众……”
“怎么可能！”我顿时大吃一惊，竟然真的有这种事情？可是身为普罗大众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难道就没有看过这个嘛？这可是我课题的强力佐证。”他说着掏出了一本小册子，我接过手一看，顿时蒙圈了：
“飞……飞……《飞天小女警》？？？！！！”
“这部动画里面可是记录了一场十分精细的炼金实验，通过一种笼统还原手法而演示出了制作者索要表达的一切知识。”欧文认真说道：“一场用砂糖，香料以及画面中的绿色物质混合而出的三体拥有自我意识的炼金构造体。这属于很高阶层的炼金演示，甚至导师都决定要把这一段放进明年新生的教材……”
“别了！这真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高深好吗，这就仅仅只是艺术创作而已！懂，艺术创作！”疯了，欧文学长在我的定位下俨然成为了疯子的代名词，而他自己却毫无自觉：
“你说这是艺术创作，你有什么证据吗？”嗯？证据……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传来，已经整理好了炼金教室的维吉尔学长对我说道：
“你的结论并非真理，只是因为自身对于常识的认知而让你做出的这个判断。在事实上它可能是艺术创作，但也有可能真的记录着一场炼金术实验。如果凡是只依靠自己的常识而去解读，那便是凡人的傲慢。”
他说的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我真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的号码了？
“炼金术所探究的真理，不是众人眼中的常识。而是常识以外的东西。”他说着指了指上方：
“曾经有人认为自己所处的世界便为唯一，我们只是身处一个世界之中的存在的生灵。但有人实验之后则会用魔网理论告诉你我们身处于复数个世界之中，影中界，魔网领域，灵魂海洋。以前有人认为魔法终究需要有人操作，炼金术士则会告诉他们如何运用四元素的互相转换来代替五芒星之中最重要的精神层面。甚至当世界的普遍认知是魔法和炼金术和神迹的唯一区别是对于生命本源的探究的时候，炼金术士则会告诉他们，我们也能够触及到生命的墙角。”维吉尔说着在手上画着什么：
“挑战常识，这是炼金术师不同于魔法师的区别，魔法师探寻普遍真理，炼金术则在探究「未曾出现的真理」。数百年前没人会想到炼金矩阵能够代替护国法师。更不会想到会拥有数条术式结合，通过同一重合而进行的快捷施法。这些都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我们探索「常识之外」时得到的。在文森豪格的炼金系，你学什么，研究什么都是不做限制的，你只需要提交课题，随后尽力的去实践它，定时汇报进度，就这么简单，因为炼金术从来不是一门学习过去的学科。而是通过过去理论来探寻未来。守着古老的教条的仅仅只有庸才。找到常识之外的东西，才是我们探寻的本源……我们称其为「世界真理」作为对于普通魔法之中「普遍真理」的区分。”
他说的很清楚，甚至有点帅气。或许之前我对于炼金术的理解都仅仅只在教材上面的三言两语，对于炼金技术也仅仅只是因为需要而去接触。却从未想过，这些技术究竟是从何而来。我曾经以为自己所学习的已经是现阶段最先进的知识了，钻研的也已经在界内的最前沿，但是事实上，我所学习和理解的也仅仅只是「在这个时间节点上面的普遍认知之中的真理」。
“贵可为贱，贱亦不能为贵？”这句话，是炼金文本上面的一位不知名的炼金术师留下的。有人认为这是炼金术理论的雏形。
贵金属经过时间变化逐渐消逝变杂最终化为无用的贱金属。那么为什么不能逆转这个过程将其重新便为贵金属。当时的人们还没有物质守恒的概念，不知道贵金属其实并没有变为贱金属，只是不断磨损到最后和其他物质融合了。不同的物质不管怎么样也难以变成相同物质。这也仅仅是现在的理论。
但是正是这样的探究，让文明的眼界不断的开拓。超脱常识的研究，就是炼金术。
“既然明白了这一点，那么就快点定下你的课题吧。不过再此之前，你得跟我去见一趟导师。”维吉尔学长说完之后，我思考了一下，导师……哦，好像真的即使已经来到文森豪格三天，我仍旧没有见过炼金系唯一的导师呢！
我们的导师……连欧文这样提议都能通过的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