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③战斗的青年节活动
十一月十六日，国际青年节前夕，学生会会议室内，偌大的教室终于不再空旷。
“经过艰苦的奋斗，我们即将迎来国际青年节，在此，我以学生会主席的名义感谢所有参与组织的同学。”
主席台上的唐云站起来致辞，
“但这一刻，我们还不能松懈，因为活动还没有结束。
明天，不仅是考验各个班级准备的充不充分，更是考验我们学生会的执行力。”
“至于明天各个部门的工作，经过一系列协商，因为宿管部人少，统筹初中教学楼的一切秩序。
而高一教学楼，由宣传部负责秩序管理。
高二教学楼，由…
最后，由纪律部的同学在各个教学楼和广场上巡视，以免发生意外状况。”
“…
最后，明天早上七点校门口集合，我们要提前进去疏导人群。
那么，所有同学都回去布置教室，为明天的狂欢出一份力吧。”
讲得喉咙发烟的唐云，连忙将张珊薇递过来的水瓶打开，连灌几口。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姬相如把桌子上的胶套本放进书包，拉上拉链后就径直离场。
“明天就快到了，你准备好了吗？”花余佳从后边追了上来。
“我的事，你瞎操什么心，你给我忙你的事去。
记住，这次过后别来麻烦我。”姬相如皱了皱眉头，似乎因为被强行改变生活而不满。
[世上的大多数人，都向往着更高的生活，更大的权利。
但也有那些孤独灰狼，独行山林，平淡一生。]
“知道了。”花余佳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有一就有二，嘿嘿嘿(º﹃º )]
姬相如摇了摇头，拿出手机给唐云发了条消息，也不等回复，把手机揣进裤兜。
因为学生会主席唐云，在担任学生会主席之前，曾是宿管部部长，所以姬相如还存着他的联系方式。
另一边的会议室内，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唐云连忙拿起手机。
唐云把手机递给旁边的张珊薇，苦笑了下，
“你说那个姬相如怎么想的，他如果待下去，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可以说是囊中之物。”
“个人有个人的追求吧。”张珊薇也有点遗憾。
“他只是不想改变现状，想永远活在他自己构想的世界中而已。”
芈君雯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个，你们继续聊，我只是回来拿手机。”
芈君雯从自己刚才坐的座位上伸出手，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但世界有这么简单吗？
越不想，就越有可能发生。]
一一
早上八点十二分，姬相如租房中，姬相如与花余佳目光交锋许久，至于一旁的芈君雯，自顾自的看着书。
三分钟过后，“花余佳，你长能耐了，居然从学校中偷跑出来。”
“学校把大门打开，那么大的人流量，只要拿个帽子挡下脸，想出来还不容易。”花余佳很是自豪。
“谁叫你早上没有来，出于担心你的原因，我才偷偷溜了出来。”
姬相如看着花余佳打开冰箱，一人扔了瓶牛奶。
“算你蒙混过关，那么，芈同学呢？
我想我们关系还没好到互邀别人去自己家里。”
姬相如将吸管狠狠插入瓶中，发泄内心的不满。
“事先声明，这是你表妹把我生拉硬拽过来的。”
芈君雯将目光从书上移开，也拉起牛奶喝了起来。
“既然你没事，那就出发，长卿策划的狂欢青年节活动！”花余佳把门拉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同时回头瞪了一眼姬相如。
姬相如平淡的看着她，“等我一会儿。”
把牛奶瓶放到茶几上，进卧室换了一套休闲装。
…
公路上，三人慢慢走着。
因为姬相如的租所离学校没有多远，所以三人很快就看到了校门口的人海。
花余佳拍了拍姬相如，“长卿，你看，正是有你那么棒的策划，所以今天才这么火爆。”
“哦。”姬相如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在花余佳的拉拽下，姬相如和芈君雯终于通过人群，来到了热闹的校园内。
…
“那个，那个，我要那个。”
姬相如连忙付钱，把东西买给她。刚刚姬相如就是采取没有理会的策略，花余佳直接表演了一个痛哭流涕。害得他被行注目礼，尴尬了许久。
“你真幸福，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一旁的芈君雯目光中透出羡慕。
“你不觉得有点闹腾吗？”落后的姬相如有点无奈。
“能为你着想的这么周全，如果她不是你妹妹，我都怀疑你俩是情侣呢。”芈君雯把手中的垃圾扔进垃圾桶。
[偌大的房子，别人羡慕的城堡。
一个人，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里面，只有黑暗陪伴。
上了学之后，也没有多少人会靠近我，因为我那耀眼的身份。]
“你们两个干嘛呢？站在垃圾桶边聊天。
长卿，我还要吃那个蛋卷。”花余佳向两人跑了过来。
“停，你吃的够多了，我们去那边咖啡厅喝点咖啡，然后你下午给我安心待着。”
姬相如将花余佳的后续打算全部划掉。
“怎么可以这样。”花余佳碎碎念了起来。
“要么去咖啡厅待着，要么自己去吃美食，顺便付钱。”姬相如平淡的注视着她。
“好，好吧。”花余佳一脸不甘心，最后还是做出妥协，“不过，地点由我选。”
因为学校对面的学生街，是以学生为核心打造的商业街，奶茶店和咖啡厅加起来有十几家，所以在学校内被赞助的班级也有好几个，可供选择范围很大。
社团活动区，动漫社活动室门口，姬相如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花余佳，你什么意思？”
“要说对这些饮品的了解，动漫社可是数一数二，由动漫社拉来的赞助，肯定也是业内味道一绝。”
“花余佳，你知道我的意思，别给我装傻。”姬相如双目凝视着花余佳。
“那个，我想让你见几个人。”花余佳两根手指互搏。
“去别的地方也行，为什么是这里？”姬相如颇为抗拒。
一旁的芈君雯细细打量了下这个动漫社办的咖啡厅，从玻璃窗往里看，只见一个个Cosplay①充当服务员。
[①Cosplay:英文Costume play简写，意指模仿虚拟人物。
现在指那些穿上服装，扮演虚拟人物的行为。]
“除了Cosplay，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你还真会坑我。”姬相如看了眼花余佳，转身离开。
“我说过，我现在的生活方式很好。”
“看来我操之过急了啊。”花余佳叹了口气。
“芈同学，要进去喝一杯吗？”花余佳向芈君雯发出邀请。
“不用了，我也还有点事要处理。”芈君雯婉拒了她。
“那祝你事情办的顺利。”花余佳双眼眯出月牙，一脸暧昧的表情。
“你想多了。”芈君雯语气中略带点无奈。
…
教学楼顶。
叼着面包，一手提着电脑的眼镜少年，感觉后方的温度不对。
缓缓转过头去，与那双无神的眼睛对视，噎了一口口水，“同，同学，你没看到什么吧？”
“我也要去楼顶。”姬相如淡淡道。
“好的，没问题。”电脑少年开锁速度连忙加快，不一会儿便把锁撬开了。
本来学校楼顶是开放的，但是在学校历史上，有过学生在楼顶跳楼未遂的记录。
所以学校楼顶便被学校列为禁地，还每栋楼都上了锁。
不过，聪明的学生怎么可能会甘心，所以楼顶的锁经常被撬开。
一开始学校还严查，到后面查也查不过来，而且没有事故发生，所以学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同学，你没事吧？”
“你忙你的，我只想静会儿。”坐在地上，背靠铁栏杆，姬相如双眼望着天。
“好，好吧。”电脑少年走到另一边，盘腿坐下，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在电脑上操作。
…
“雯雯，任是非人呢？”花余佳拉着一个水手服少女，疑惑的问道。
“他说不适应人群，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待到，说你找他的话，就给他发消息。”
刘雯朝那边一个精灵装少女挥了挥手，示意等一会儿，“我这边有点忙，余佳，你先自己玩会儿。”
…
此时的高二教学楼顶，电脑少年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另一侧的姬相如则是不知道从那里拿出胶套本，奋笔疾书。
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不过很快就被破坏了。
“任是非，你太能找地方了吧。”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出，任是非和姬相如纷纷看了过去。
花余佳的目光从任是非身上移到另一边，只见姬相如冷漠的眼睛，被惊的后跳了一下。
“长，长卿？！”花余佳很是惊讶。
姬相如一句话不说，拿起本子便朝门口走去。
“长卿，相如，表哥！”花余佳连忙把姬相如拉到。
“花学姐，人家既然要走，你拦着也没用。”任是非扶了扶眼镜，以旁观者的角度，发表最理智的言论。
“任是非，你再说句风凉话，信不信我把你电脑砸了。”花余佳将姬相如拦在门口，顺便插空教训任是非。
“花余佳，你知道你刚才在干嘛？
我忘记已经很难了，而你居然还想让我去掀开这道伤疤，是不是我太过纵容你了？”
姬相如看着花余佳，
“你是我表妹，我包容你是应该的，但不代表我能无止境的包容你。”
花余佳脸上笑容不再，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可是，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生长在那，隔绝所有。
友情，理想，甚至亲情，这半年多来，很多、很多人担心你，你知道吗！？
我不想你再活在那个阴暗的世界，没有人烟的荒漠。
我只能让你正视以前，正视，她！”
姬相如目光柔和了下来，
“你个笨蛋，说了多少遍，别插手我的人生，我自己会处理的。
至于你刚才说的，我有自己的考量。”
姬相如把手中的胶套本递给花余佳，让她好好看看。
两人身后的任是非，一脸尴尬的看着两人，偷偷溜到另一边。
“姬学长好，我是高一十班的任是非，擅长电脑软件开发，爱好动漫、游戏。”任是非站在那一边，简单介绍了下自己。
花余佳坐在门口，慢慢翻着胶套本，姬相如则跟任是非交谈起来。
“我叫姬相如，高二三班。”
依旧如此冷淡，空气都仿佛冷了下来，任是非也只好回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你怎么了？”看着脸色有点不对劲的任是非，姬相如问了一下。
“没事。”任是非连忙回答。
时间没过太久，花余佳双目闪着光，看的姬相如毛骨悚然。
“长卿，你居然，居然没放弃小时候的梦想，太好了。”花余佳左手手背划过眼眶。
“所以说，不用担心我，我一直好的很。”姬相如将胶套本拿过来，小心的放进衣服改装后的大包里。
“我只是不想见她，并不是不能见，我早都想通了。”
“这可是你说的哦。”花余佳突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让姬相如大感不安。
“好了，都到中午了，去吃午饭吧。”花余佳拉着姬相如，示意后面的任是非也一起去。
“上午吃了那么多，你肚子还饿？”姬相如给了她一个白眼。
“我刚才已经把午饭吃了，你们去吧。”任是非朝她俩晃了晃手。
“那我们走吧。”花余佳给了任是非一个‘你小子果然懂事’的眼神，便拉着姬相如下楼。
任是非被花余佳那个眼神吓了一跳，连忙后退，等两人下楼后，任是非才松了口气，继续摆弄电脑。
…
花坛边，芈君雯将琴盒递给啃着玉米饼的姬相如，
“你要的琴，看看？”
姬相如将最后一点玉米饼塞入口中，把塑料袋揉成一团，再取出纸巾擦拭嘴巴。
“你就认输了？”姬相如把琴盒打开，小心翼翼地取出长琴。
只见长琴造型简约，线条流畅，琴体在琴项处内收，形成短弧。
从古琴露在空气下，便有一股幽香钻入两人鼻中。
姬相如缓缓抚摸过琴面，轻拉了一下弦，只听琴音音韵明净，令人心中一亮。
姬相如再把古琴小心翻过来，只见琴底用篆文铭刻着“姬祖鸣”三字。
“这把古琴是你们家传下来的吧，现在物归原主了。”芈君雯很自然的坐到另一边。
“这是我祖上先辈制作的古琴，至少有数百年了，当年因为我父亲创业失败，爷爷才忍痛把这张长琴拿出来。”
姬相如很是怀念，在琴身上来回摸索。
“你们家，看来家学渊源流长啊。”
“也差不多断了吧，我父亲那一代再没有一个人弹琴、制琴了。
到现在，跟爷爷学琴的也只有我一个人了。”姬相如颇为感叹。
“你的条件是什么？不过分的话，”姬相如话还没说完，花余佳背着琴盒狂奔过来。
“长卿，你的琴和衣服到了。”花余佳跑到姬相如身前才停了下来，撑着膝盖喘息。
“谢了，余佳。”姬相如把花余佳递来的琴盒和一个塑料袋接了过来。
“唉，芈君雯你怎么也在这里？”花余佳看向旁边的芈君雯，略微有点惊讶。
“我把这张古琴物归原主。”芈君雯站了起来。
“我不需要你还这个人情。
今天晚上，一决胜负，就是这样。”
目送芈君雯离开，姬相如也把刻有“姬祖鸣”三字的长琴放入琴盒，递给花余佳。
“我们也走吧。”
看着周围的人群都向这边望，姬相如提着个琴盒快速消失。
…
“来的真早啊，姬同学、花同学。”此时的体育场上，一个露天舞台排在主席台前。
学生会主席唐云和副主席张珊薇，正带着零星几个学生会干部整理会场，另一边的准备室，也没有几个同学待着。
“过来熟悉熟悉手感。”姬相如朝他点了点头，唐云在他心中算半个朋友吧。
“我觉得你可以再想想，以你的才能，在学生会多锻炼几下，以后出身社会，起码有点一技之长。”
唐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想将姬相如婉留下来。
“不用了，学生会并不适合我待。”姬相如摇了摇头。
“你再想想，只要我还在学生会主席这一个位置上，你在学生会中就有备案。”
姬相如没有多说一句，只是举起手做了‘再见’的手势。
“这家伙。”唐云苦笑了下，又连忙收起，跑去另一边帮忙。
“长卿，看来你很受欢迎啊。”花余佳眉开眼笑的挤弄他。
“你想玩的话，去另一边玩，今天晚上我是第一个上场的。”
姬相如盘腿坐下，把自己的琴盒打开，取出长琴，放在腿上。
然后把琴盒盖好，一阵摆弄，在机括声后，琴盒变成了一张矮长桌，将腿上长琴移到桌子上。
…
“金秋十月，傲骨寒冬。
在这两季交接之时，我们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国际青年节活动。
在这一天，不论天南海北，不论人种区别，不论国籍归属，只要你是青年，”
唐云念到这里停顿了下，他身旁穿着礼服的张珊薇接着说道，
“只要你是青年，只要你在青春这一条路上行走，那么今天，就是为你们献上狂欢的日子。
……”
“……
领略高山，才能明悟山的伟岸;见识长流，才能明白水的浩荡。”
唐云念到这，侧身看向舞台另一边的准备区。
“下面有请第一位表演者，来自高二三班的姬相如同学，为大家带来古琴名曲一一《高山流水》。”
舞台上的灯光迅速暗了下来，在星光照耀下，依稀可见一道人影上台。
到灯光再次亮起，一袭素朴古装的姬相如跪坐在台上，在散落下的白袍之上，几根墨竹点缀。
姬相如左手按弦取音，右手弹弦出音。
缓缓的，像溪流流过，又像高山巍峨耸立，流入心扉。
虽没有古筝那么有旋律感，但却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在场的人中，说懂的都可能不足一掌之数，但当琴声响起时，却仿佛感觉到高山流水的存在，或许是这首琴曲太有名了吧。
等到弹出最后一声，姬相如还跪坐其上，回味一番，不过很快便被台下掌声惊醒。
姬相如不满的皱起眉头，在暗了下来的灯光中，把长琴收入琴盒，退出舞台。
当灯光再次聚焦，一身礼服的张珊薇在光芒中耀耀生辉。
“高山流水，动人心魄，令人回味无穷。
在领略了这贯穿时空的琴韵之后，再让我们来品鉴一下孤高天鹅的舞步。
下面有请舞蹈社的郑丽丽同学，为我们呈上《天鹅舞》。”
……
“…
就在此时此刻，我们处在夜晚的月光之下，无数的灯光聚焦于此。
有请，学生会宣传部芈君雯同学，为我们带来《月光》第二章。”
灯光暗下，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一台钢琴被小心翼翼的抬到舞台上。
穿着一身华贵礼服的少女，端坐在钢琴前。
灯光聚集之时，音符开始了跳动。
最有名的《月光》，分别是由贝多芬和德彪西所作，而芈君雯此时弹奏的，正是贝多芬创作的《月光》。
贝多芬版《月光》分为三章，第一章是极度压抑的，第二章描绘了一瞬间的月光。
由芈君雯弹奏的第二章《月光》，给观众的感觉，就是由音乐带来的压力，以及最后一瞬，那皎洁的月光。
懂钢琴曲的人，在成华高校的学生以及家长群体还是蛮多的，所以能品味出其中意韵，给出真挚的赞美。
在灯光暗下，又亮起之后，张珊薇与唐云并肩站到台上。
“郎爽的秋日，已经不再。”唐云先开口。
“严酷的寒冬，即将来临。”张珊薇接着致辞。
“旺盛的春季，必会到来。”唐云接上张珊薇的话。
“拼搏的夏季，你我同在。”张珊薇抬手指向高三队列，
“让我们在此，为初三、高三的学子加油祝贺。”张珊薇与唐云合声念道。
此起彼伏的加油声，从学生和家长口中喊出。
“也为初一、初二、高一、高二的学生们祝福，愿他们在月光下行走，与高山流水为伴。”
两人再次鼓动群体。
“……
至此，本次国际青年节活动圆满落幕，感谢各位来宾，各位同学。”
唐云两人站在前方，鞠躬感谢。在两人身后，所有参与演出的表演者分排站立，鞠躬谢礼。
在表演者集体谢礼之后，便从两边退场，只剩唐云两人在台上主持退场。
“请各位来宾分批次退场。
如果可以，请在出口处的学生服务处，为喜爱的节目投上一分。”
一一
“你穿古装还可以呀，一下子文人风骨就出来了。”芈君雯细细打量了下姬相如。
“你穿晚礼服也不错。”姬相如面不改色的赞扬了她一下。
“总感觉你好敷衍。”芈君雯伸手接过女司机递来的外套，披在外头，然后退场。
姬相如则在自己的物品中翻找，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弹奏的《高山流水》很不错，真的。”跟着女司机离场的芈君雯，突然转过头来表扬了下姬相如。
她旁边的女司机，则是一双锐目将他扫视了遍，仿佛想找到芈君雯说的优点。
姬相如无视了那个女司机，应该还兼职了女保镖的目光，将自己的东西收好，快步追上芈君雯。
“多谢你把长琴还给我，不过我也知道这把古琴价值很高，这算我的赔礼。”姬相如从手中递过去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玉色温润，毫无杂色，上刻“安宁”二字，算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玉佩。
“别拒绝，那张古琴对我来说更重要，你如果不收下，我心中会不安的。”姬相如直接断了芈君雯还回来的心思。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收下了。”芈君雯将玉佩握在手中。
“不过说好了，等分数出来，我们的那个赌约还是要履行的。”
“我没想过赖账。”在出口处把投票写好，放入箱子中，三人终于来到宽阔点的广场上。
早在外面等候的花余佳，看到姬相如三人出来，连忙跑了过来。
“长卿，芈同学，”花余佳先向姬相如两人叫道，又看到一旁一个中年妇女，小声说了声：“芈阿姨好。”
女司机朝花余佳点下头，算是还礼，然后转过头来，看向芈君雯。
“小姐，你们先聊，我到外面车上等你。”
“好的，麻烦了，月姐。”芈君雯朝她致歉了下。
“没什么麻烦的，这些都是我的份内之事。”说完后，这位女司机就向大门口走去。
“我还以为她是你母亲呢。”花余佳有点尴尬道。
“你叫她芈阿姨也没有错，她的确姓芈，算是我家乡的人。”芈君雯对她笑了笑，表示不用在意。
三人向右边的道路走去，因为是散场归家，这条去教学楼的路上没有其他的人。
“花同学，”芈君雯突然发声。
“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直接叫我余佳。”花余佳对着芈君雯笑了笑。
“啊？！嗯。余佳，”芈君雯呆愣了一会儿，似乎不太习惯直接叫人名字。
“有什么事吗？君雯。”花余佳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没有太过明显。
“余佳，你为什么叫姬同学长卿？这是他的字吗？可是，如果不是字的话，不是要二十岁才能让长辈提吗？”
前面的姬相如转过头来，平静的注视着两人。
花余佳害怕的缩起了脖子，朝姬相如吐了吐舌头，而芈君雯，则把头转过去，看向路灯。
“天都这么黑了，你们两个不回去休息？”
花余佳目光在黑暗中连连闪烁，最后还是捏着拳头，故作轻松道，
“那我回寝室了，你们两个慢慢走去校门吧。”
花余佳把琴盒递给姬相如，从一旁拐角消失，空寂的道路上，只剩下姬相如和芈君雯两人。
许久的沉默，找不到话题的两人，在校门口分开。
“赌约，不要忘了。”站在车门边，芈君雯看向前方的姬相如。
姬相如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朝她点了点头。
车与人，星与月，我们在不同的轨迹上，但也有那么极小的概率，相撞。
……
周六中午，姬相如收到了唐云发来的文件，虽然是双休日，但是学生会的成员还是加班加点，把晚会活动的投票分数算了出来。
不过公布是在周一早上，姬相如之所以这么快知道，一是因为今天晚上就是学生会的第一次庆功宴，二是姬相如拜托了唐云。
刚打开文件，电话便响了起来。
“唐主席，有什么事吗？”姬相如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就是今晚的庆功宴，作为本次活动的大功臣，总策划，你可不能缺席。”
“我只负责通知，至于来不来就看你自己了，就这样。”唐云也不等姬相如回答，率先挂断电话，似乎有什么急事。
姬相如晃了晃手机，似乎在思考什么。
很快，姬相如便把手机页面退出通话页面，转到文件页面。
[比我高吗，看是什么条件吧。
先辈古琴找回，这个人情不可谓不大。]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姬相如看了眼来电号码。
“余佳，你现在应该在商业街吧，找我什么事？”姬相如开口询问道。
“长卿，不是我找你，”花余佳说了一声，便把手机递给一旁的少女。
“票数已经出来了，怎么样，准备好迎接我的条件了吗？”芈君雯的声音从手机中响起。
姬相如愣了一下，“你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居然一起去逛街？”
“女生的友谊你不懂。”花余佳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我在家休息，余佳打电话叫我出来的。”芈君雯平淡的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好吧，什么条件？”姬相如没在这件事上多做计较，直接问道。
“商业街来，陪我们买东西。”花余佳的声音再次从电话中响起，将姬相如与芈君雯两人的对话打断。
“就这样，东入口等你。”随着一阵忙音，姬相如无奈换装前往。
另一边的商业街上，花余佳拿着手机，不好意思的看向芈君雯，“君雯，对不起，拜托了。”
“这也是看在他的病，身上吧？”芈君雯轻轻道。
“是啊。”花余佳肯定道。
[难怪能吸引到长卿，真的是一类人啊！！！
我好难！]